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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年轻轻地走入房内,见永宁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心中不免轻叹一声。独自走到椅子边坐下,目光淡淡地看着永宁的背影。
十年前,要不是永宁,自己早就死了。
这八年来,除了离开皇宫的那一年,自己几乎每日都要见永宁。
自己从来都不舍得永宁伤心,只要永宁想的,无论花费多大的心血自己也要完成,可是如今,自己却让永宁伤心了。
永宁,我知道你苦,但是你是否能了解我的苦?
哥哥的话,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放手了,永宁,我好像掉入一个沼泽,越陷越深。但我却不知道我到底是恨哥哥还是爱哥哥。
我明明是那么的恨哥哥,希望让他尝到这辈子最深刻的痛,我要让他刻骨铭心地记住我给过他的伤害。
可是,看到哥哥伤心的表情,我却不忍心了。
永宁,无论如何,你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永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只等到月隐云中,东方吐白,也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纹丝不动。
……发离每逢每月十五之日,便会血盅发作,头疼欲裂个一天一夜,方才罢休。
每月血盅发作之时,发离全身血液逆流,并且每一股血液都比平时还要冰冷十分,像是带上了冰刃,往发离最嫩的血管扎去。
发离每次痛到神志不清之时,会隔开自己的皮肤,让血流出来,舒缓体内的痛楚。
嗜血族的人最怕流失血液,发离每次放血的同时一定要补充大量温热的血,克制体内冰冷的血液。所以每当月圆之日,发离就会来到密室,吸食幽寒特意为他选的血祭品——人。
发离血盅发作的时候,除了血祭品之外,连幽寒都不敢靠近发离,只能在密室之外侯个一天一夜,无视里头凄惨的叫声和求饶。直到十五一过,发离就会安然地打开密室,只是脸上的神情比平时更阴鹜了好几分。
发离不说,幽寒却明白的很。
对于每月一次的血盅发作,发离是极其厌恶的。
高贵的血君竟然还要受到血盅的牵制,不得不发疯一样去吸食一个不爱的人的血,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所以,无论被发离吸食过的血祭品是否还活着,幽寒总能迅速地将他们都杀光,然后寻找下一批血祭品,等到下一个月圆之日。
嗜血族人的血是极其珍贵的,每一滴都含着无穷的力量。吸食血液对嗜血族的人来说,大多是发生在爱人亲密之时,靠着对方充满爱意的血液获得更高的亢奋,也是通过这样互相吸食血液的途径,获得对方身上的能量,让自己变得更强。
所以嗜血族的女人总会寻求嗜血族最强大的男人,以此获得最强的力量。
可是发离却看不上任何女人,若是没有充满爱意的血,是绝对不能满足发离的。
所以发离每次血盅发作之时,总会去找人类,因为他们只会乖乖地将自己的血液奉献出来,让发离度过血盅之痛。
这一次的月圆之日,幽寒依旧是守在密室的门口。
发离的盅毒总会让他凄惨的叫出来,然后疯狂地扑到幽寒锁在墙上的血祭品身上,一口咬下他们柔弱的脖颈,大口大口地吞食着温热的血液。
血祭品总会疯狂地大叫:“妖怪啊!别靠近我,救命啊!!!”
如此嘶哑地喊了几十声,声音便消失地无影无踪,想必是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幽寒静静地守在门外,几乎能想象到里头的场景。
血君殷虹的眸子,满口鲜血,尖锐的牙齿咬断了血祭品的脖子,血液喷射而出。血祭品惊恐的面容和凄惨的喊声,只会让血君更加疯狂。
幽寒听得密室里头突然寂静一片,只想着一个血祭品可能已经不行了。
只是这次,幽寒猜错了。
密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发离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丝毫没有任何异色。
幽寒吓了一跳,见这只过了大半日,血君的血盅怎么就解了?
“血君,你……没事了?”幽寒仔细观察发离的神色,眸子黝黑深邃,血盅之痛一定已经退了。
怎么可能?!这一次的血盅怎么只发作了半日。
发离紧闭着唇,脸色冰冷地往前走。
“本王没事。”
发离走出密道,回到自己的寝室,脱下沾满血迹的长袍扔到地上,随后靠在了兽皮盘成的卧榻之上。
“幽寒。”发离冷冷地唤道。
幽寒立刻走到发离身前,问道:“血君有何吩咐。”
“本王今日血盅发作,竟然没有以往的那么疼痛难忍,而且今日本王没有放血,单是喝了几口血祭品的血,疼痛就缓解了。”
发离幽幽地说道,眸子带上了一丝迷茫之色。
究竟是怎么回事?
“恭喜血君,不过血盅为何莫名其妙的就解开了?”幽寒沉眉,不解地问道。
发离只记得当时血盅发作,自己疼痛难忍,吸食血祭品的鲜血之时,突然想到了永尚。
自己曾经品尝过那么美味的,能让本王亢奋和感觉到爱意的血,这辈子就再也难以忘怀。
发离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中血盅,如今这么想来,似乎是永尚的血液让自己缓解了血盅之痛。
发离的脑中突然闪现出永尚美丽的面孔,眸中闪过一丝温柔。
我的永尚。
只有你,能让本王感到爱,也只有你,能让本王越来越强大。
既然是如此,本王就更不可能放弃你。
发离敛去眼中的温柔,换做冰冷的模样看着幽寒道:“三日之后的祭天游行准备的怎么样了?”
幽寒恭敬地回道:“血君请放心,一切都准备就绪。”
发离微微点点头,抬眸看了看挂在墙边的宝剑,对幽寒示意了下。
幽寒了然地走到墙边,将宝剑取下递给发离。
发离将锋利的剑从剑鞘中拔出,左手抚着锋利的剑锋,轻轻抚过。
幽寒突然怔道:“血君你要干什么!”
说着,发离就将自己的左手掌心划破,血流而下,大片地滴在了闪着银光的剑锋之上。血红的鲜血触目惊心,让幽寒惊诧不已。
发离却丝毫无所谓,淡淡道:“有了这把带着本王血的剑,永尚那日才能相安无事。”
幽寒一怔,竟呆呆得怔在原地。
发离看着这把剑的神情,温柔地简直要刺伤他的眼。
那个永尚,究竟有什么能力,可以让血君为他坐到如此地步。
嗜血族的每一滴血都蕴含无穷的力量,随随便便流掉一滴,就是极其可惜的事。血君却为了那个永尚,划破自己的手,损耗了那么多功力。
幽寒冷漠的脸终于起了一丝愤怒。
发离却丝毫没有察觉,只是将剑放回鞘中,递给幽寒。自己则闭上双眸,逐渐地熟睡过去。
王者之爱第126章爱恨交织的折磨永尚醒来的时候,屋内一片安静。
防备还飘散着麝香的萎靡之味,下体的疼痛提醒他,昨夜他受到的耻辱。
一个他爱了十年的人,竟在一夜之间,承认他根本没爱过自己,反而恨着自己。
第一次,自己在他身下感到了耻辱,莫大的耻辱!
永尚挣扎地从床上坐起来,下身的剧痛让他脸都扭曲起来,可是他还是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动作迟缓地穿上靴子。
门突然被打开,永年脸色冰冷地走进来,合上门。
永尚下了一跳,缓缓直起身子,看到永年之时,心中猛然揪在一起,阵阵抽痛。
“哥哥,你还有力气起床?”永年嘴角噙着一丝嘲弄之笑,双眸冰冷地走向永尚。
永尚脸倏地发白,气得全身发抖,却被永年莫名的阴冷吓得后退了几步,声音冰冷地说道:“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永年听到,眸子愈加冰冷,唇角的那抹笑意始终未散去。
“呵呵,哥哥,我不是说了吗,我这辈子都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走的,你再说这种任性的话,我可是会生气的。”
永年一点一点的接近永尚,只把永尚逼到床边,永尚无路可退,目光又惊又恨,对着永年,他除了心痛到要死,便是恐慌。
明明恨自己入骨,却能假装爱着自己,对自己温柔至极,他是怎么办到的?
“你还想怎么样,我根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不值得你再苦心积虑的假装爱我,为何你不为了你的母后杀了我,就像你对永胜那样!”
永尚红了眼,鼓足所有勇气回视着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