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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没有说出求饶的话,但这话从永年口中说中,就有了一种示弱的意味,永胜得意地看着永年道:“当初你那么狠心对我,你现在问我要怎么样?哈哈,我告诉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永年轻轻地笑了出来,带有几分嘲讽的意味:“就凭你?”
永胜扭曲的面容在牢房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晦暗不明,只是那狰狞的双眸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永年。
突然,他狂笑起来,突兀的笑声在这空荡的牢狱之中太过刺耳和阴森,仿佛已经丧失了心智,阴笑中带着难以形容的痛苦。
永年皱起眉,没有说话。
“永年,我是没那么容易伤到你,可是伤害永宁,却是绰绰有余。永宁生来便疾病缠身,若突然病情加重,无力回天,也没有人会怀疑吧。我知道你向来疼永宁……”
‘砰’的一声拳头砸中脸发出的闷响在冰冷的牢房中响起。
永胜被突然站起用拳头挥向自己的永年打得摔倒在墙上。
脸上骨骼几乎错位,剧烈的疼痛通过神经迅速传达到大脑,永胜感觉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做响,喉间也涌上一股血腥。
牢狱突然如死一般寂静,却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死亡的甜腥味。
永胜吐了一口血沫,扶着石壁站了起来,脑中的晕眩慢慢消失,而右脸的红肿却是触目惊心。
他看着直立在身前的永年,几乎是瞬间,心便沉入深渊,化为粉碎。
从未见过……从未见过永年如此冰冷和憎恶的眼神,几乎让他无地自容,几乎让他还抱有一丝希望的心情全部毁灭。
若只是单纯的厌恶,那永胜也认了。
只是那厌恶中,还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屑,仿佛在看一个卑微的戏人,在自娱自乐。
原来,果真。
自己只是一颗棋子。
“哈哈,二哥,你是因为还没得到永宁的兵权,怕我破坏了你的好事而生气,还是因为爱上永宁,怕我伤害他,才如此愤怒?”永胜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满不在乎地笑了笑。
永年冰冷地站着,单薄的嘴唇紧紧地抿起,神色难看。
“从没见过二哥生气的模样,现在竟然为了永宁对我发火,二哥,你就不怕我为了泄恨而报复永宁吗?我劝你别惹恼我,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永胜恶狠狠地放出话来,阴鹜的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永年。
僵硬的肩膀线条微微地抖动,永年沉着脸,严厉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哈哈,怎么样?!”永胜恶毒地盯着永年:“当初我在牢房的时候你是怎么对我的?呵呵,如今倒好,你一进来就将刑具全部撤去,还不是担心受皮肉之苦?二哥真是好预见,我可就不高兴了,二哥还是乖乖地站在之前我站过的地方,好好享受我带给你的皮肉之苦吧。”
说着,眼神便瞥了一眼墙上的软缚。
这一说,永年倒是笑了。
嘴角上扬,有些桀骜不驯,更带了几分讽刺。
永年走到墙边,主动伸出双手靠在墙上,冷笑道:“你想要怎么做便是,我绝对不会反抗。”
永胜走到永年面前,用软缚绑住永年的双手,后退了几步,眼神贪婪而愤怒地看着永年。
永年轻轻勾起一抹冷笑:“需不需要我叫狱卒弄点刑具回来?”
“呵呵,这就不劳烦了。”永胜从宽大的袖袋中拿出一卷绳鞭,用力往地上一甩,顿时发出刺耳的鞭打声。
永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道:“还真是麻烦弟弟费心,连鞭子都带好了。”
“呵呵,我想这一天想很久了,永年。”话音刚落,永胜便甩起鞭子,重重的往永年身上落去。
空气被鞭子劈成两半,发出凛冽的风声,鞭子落在身上的声音,让人联想到了皮开肉绽。
永年微微皱起眉,然后冰冷地闭上眼。
疼痛不是没有的,那鞭子深入皮肉,疼痛至极。
永胜似乎被永年毫不在意的表情惹怒了,狰狞着脸,像是发疯的野兽,接连不断地朝着永年的身上抽去。
鞭鞭刺耳,像是用上了永胜无数的怨气。
永年从始至终都只是闭着眼,像是不屑看到如此丑陋的永胜的嘴脸。
身体火辣辣的,疼痛从身体蔓延到心灵,伴随着每一次鞭打,永年都会紧皱着眉,只在疼痛至极,才会隐隐才出闷哼。
而永胜的脸却越来越绝望,越来越狰狞。
整间牢房都充斥着永胜粗粗的喘气声,和他终于按捺不住的咆哮:“为什么,你会愿意为永宁挨这些鞭子!你不是冷血无情的吗,你不可能会爱上任何人!”
接着又是一顿绝望的鞭打。
永年的囚衣已经被抽打成碎片,露出胸膛那些交错的鞭痕,囚衣已经浸染鲜血,胸前血肉模糊。
永胜突然扑上前,咬着永年的肩膀,怒吼道:“无论是永尚还是永宁,你都只是利用他们的吧,你根本不爱他们,对不对!他们和我一样,都只是棋子,都只是棋子!!”
永年慢慢睁开眼,额上的汗水滴落,痛苦的眉头深深皱起。
“还是说,其实你也爱过我的,对不对,永年。”永胜近乎疯狂地摇着永年,表情绝望而期待。
永年用一种近乎同情的眼光看着永胜,嘴角虚弱地扬起一抹鄙夷地笑容道:“你不配。”
这三个字无疑使永胜陷入一种崩溃的境地。
他几乎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又冲上前,拽着永年的肩膀,在永年耳边低吼:“到底是为什么,是我不如他们爱你,还是不如他们床上技术好!”
永年厌恶地皱起眉,口吻决断:“别拿他们和你比。”
“大家都是兄弟,差别就这么大?难道就我是被你利用的命?他们都是你真心对待的?哈哈,永年你太可笑了,你这种只懂得仇恨的人,世界里怎么会有爱!”
永胜咆哮着,不断摇晃着永年的身体,那胸前的一道道血痕也被摇晃地流出血,疼地永年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永年垂下头,看着自己胸前的一片惨象,竟然诡异地笑了出来。
良久,才突然发出一声感叹:“血,真美。”
永胜怔了怔,微微退后了几步,难以置信地望了永年一眼。
“仇恨已经让你疯狂了吗?永年,虽然十年前我只有七岁,但是我还是记得,你母后被人杀害……”
“闭嘴!”永年突然大吼一声,愤怒地抬起头,那双狭长的双眸浸满了仇恨和杀意,一点一滴地吞噬着这个牢房。
那种阴冷的仿佛恶魔的姿态,第一次展现在永胜面前。
寒意,一丝一丝地从脚底蔓延至头顶,以至于后面,永胜再也不敢对上永年的眼睛。
那是怎么样的仇恨,才会让永年露出这种表情。
气氛顿时如死一般的寂静,永胜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慌乱地在牢房在急促喘息。
原来,至始至终,这种流露出厌恶的表情,才是永年对自己呈现出的最真实的姿态。
永胜垂下头,紧握住拳头,铺落而下的刘海掩住了他的双眸,只留下淡淡的阴影,却看得出浓重的悲伤,他低喃道:“我就是不甘心,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人,先是利用我,现在是永尚和永宁,就连青书和烙胤都被你收买了,你到底还要利用多少人。”
“呵呵,我可以告诉你,我会利用一切对我有用的人,你是,他们也是,我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好意都是有目的的。但是,只要最后他们不会阻碍到我,我绝对不会伤害他们。”永年冷冷地看着永胜,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像你,自不量力。”短短几个冷漠的字眼,就让永胜倏地放大瞳孔,又开始狰狞地笑了出来。
那种笑声仿佛是掏空灵魂和感情,躯壳中只剩下仇恨和绝望。
“永年,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这是永胜对永年说的最后一句话,最后,牢门被狠狠地摔上,阴冷的走道上响起永胜阴冷的脚步声。
永年渐渐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苏里是看到永胜走后才立刻赶到牢房的,结果一见永年如此,吓得魂飞魄散。立刻将永年解下,还去拿了金创药给永年上药。
整个过程,永年都只是阴沉着脸,吓得苏里一举一动都提心吊胆,生怕惹怒了永年。
幸好上完药后,永年只是让他退下,并没有再说什么。
苏里轻轻地关上牢门,发现背后已经湿了一片。
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