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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梓楠又开始发作,心想既然疫苗是分成两个胳膊分别注射,大约就是因为这些疫苗的成分是相克的吧——所以分开扎进两块肉里,在经过肌肉注射后,这两股液体就从不同的方向在人体之内蔓延,经过奇经八脉,血管神经,最后将会交汇相溶在一点,也就是被注射人的心脏之中,然后天地合万物生,阴阳接变化起,终于在现代科学精神的指引下,“砰”的一声,爆炸了。那心脏就如同一朵盛开的蔷薇,心藏猛虎,绽放在受难者的胸前,一时间四座哗然,热情的好心人一面高呼着“还我青岛,内惩国贼”,一面掏出手机,手忙脚乱的拨打着报警电话,各路记者纷至沓来,闪光灯大作,各大纸媒的头版头条,机关报纸的民生首页都会这样写道——“一针免费疫苗引发的血案”。
胡思乱想间,叶梓楠已经接近了疫苗注射的最核心,队伍前面只剩下了一个人,叶梓楠也因此看到了疫苗注射的全过程。
一针液体是无色透明的,另一针是浅浅的粉红色,但也是澄澈透明的,很像是往弱碱性溶液里面滴了酚酞试剂的实验结果。
一寸多长的针头,“扑哧”一声,悄无声息的就捅进了前面一个人的肉里,那人的后脑勺对着叶梓楠,因而没有什么表情可以辨认。
叶梓楠一想到自己也要这般遭罪,不禁起了薄薄的鸡皮疙瘩。
人潮涌动间,那种被关注的目光虽然看不到,但那种感觉依稀可辨,莫名的心安鼓舞着叶梓楠向前向前再向前,毅然决然的慷慨赴义。
半截袖的上衣根本不用挽袖子,两根坚硬却不粗长的不锈钢质地的棍子,一左一右的同时捅进了叶梓楠还算雪白的肉体里面,有些冰凉却还是有一点点温度的不属于他自身的液体,慢慢的进入了皮下,叶梓楠紧咬牙关,眉头微微发抖——不能不说,爱吃甜食的人好像痛神经十分敏感,叶梓楠很是怕疼。
“好了,拿着这张纸,收好了。”一男一女的医生的声音同时响起。叶梓楠接过了棉签棒,双手交叉,成了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按住了两个针眼以防渗血。
所以,碍于情面又注意形象而没有用嘴叼着单子的叶梓楠只好夹紧了他的胳肢窝……形状怪异的走出了体育场,回到了宿舍。
耳边响起来轻轻的关心声和嗤嗤的笑,“打针疼么?你现在这个样子,真像是捂住酥胸的‘美少女战士’,防狼呢?”
叶梓楠早就恢复了平时的表情,“靠!那针又不是扎在木头上,能不疼吗?要不,扎你一下试试?”
辛朝歌摇摇头——尽管没人能够看见他的一举一动,“我打过那针。我知道,疼。但是现在我又不会生病,打哪门子针呀。不过,叶梓楠,你刚才发呆的样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呀。”
不理会这句丧气的评价,叶梓楠只问他,“喔,合着你今天就一直跟着我呢?游手好闲的,你平时没事干么?”
“有啊,当然有事干了,”辛朝歌回答的一板一眼,“我怎么能没事做呢?我可以去听课啊,会去图书馆啊,也会去体育馆里游个泳什么的,还有可能去街上溜达溜达,逛一逛,——反正又会不花钱。”
最后一句倒真是实话,又没人看的见,花什么钱啊。
叶梓楠觉得有一会儿了,就扔掉了手中的两根棉签棒,一想到他去的地方还挺多,叶梓楠不禁问道,“呃啊,那……是不是你去的地方……都会闹鬼啊。”
很难得的辛朝歌也这么粗暴的回应,“扯。我是那种人吗?我钻到水里连个水花儿都看不见,谁知道那里有我?我就是喊破喉咙,谁能听得着?”
叶梓楠“噢”了一声表示赞同,辛朝歌接着教育他,“所以,其实世界上是有鬼的,但是最可怕的是人心,而不是我们。世上只有人心最难测,远比鬼怪凶险的多,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叶梓楠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之后不痛痛不痒的扔下一句话,“我饿了,要去吃饭。你要来么?”
辛朝歌挥了挥没人看得见的衣袖,“那……你吃着,我看着……真好意思啊,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很没有别的意思啊……就是打了个针,吐吐槽
☆、身边有他
作者有话要说:只看不评是不对的呀!!需要交流才能进步啊!
没走多远,同行者就一起到达了目的地——食堂。
一踏进食堂的大门,叶梓楠几步走到了卖饭的窗口,早餐吃的令人不会再爱了想要报复社会,加上排队打针这些都是浪费体力的工作,半大小子正是吃得多的年纪,比如叶梓楠现在就很饿。
也算是天无绝人之路,当你眼前没有门的时候,或许上帝留了一个通风窗。
今天的食堂里面居然有剁椒鱼头,这菜看上去五脏俱全,颜色鲜艳,偷工减料,辣椒非常的多,还真是剁椒,就像花瓣一样,几乎铺满了整个小小的鱼头,鱼的眼睛当然是死不瞑目的,蒸的白白的。
但不能不说这道菜相比较而言,总的来说还是比较诱人的——叶梓楠在心里搓了搓手,踌躇半晌,由于担心被卖饭的对他心生不满或者心生爱慕,叶梓楠于是果断放弃了购买的支付意愿,转身离开。
叶梓楠一步一景,一步一菜而非步步莲花。
那道好像是叫做“鱼香茄子”的菜看起来只有油是非常的多,腻腻的,虽说听说是甜的,可是一想到那个现在还霸占他脸上大于一平方毫米面积的残花败柳的青春痘,叶梓楠慢悠悠的又转到了下一个窗口。
新出锅的大约是叫“梅菜扣肉”的菜还在冒热气,看起来挺讨人喜欢的,尽管看不出来西兰花炒的是什么,但是视觉感也还算不错,大概属于清淡的系列,因而叶梓楠大步上前,“那个……来四两米饭,一份梅菜扣肉,还有……一份西兰花。”
打饭的小姑娘手脚麻利的用饭勺子扣了四勺子米饭,舀了两勺子西兰花,就在叶梓楠也在窃喜,以为两大勺子梅菜扣肉会到他碗里来的时候……
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灾难发生了。
对,震惊四座的不可思议的惨案发生了,是的!没有任何人看错——那姑娘精细的用很大的不锈钢勺子在菜上数来数去,反复几次踌躇的点出来五片肉之后,象征性的撒上了几粒应该是梅菜的东西,然后都悉数堆给了叶梓楠。
将笑未笑的叶梓楠,硬是愣把打算歌颂改革开放政策好的台词咽了下去,僵硬的笑了笑,“谢谢您。”
叶梓楠气鼓鼓的取来了勺子和筷子,坐在桌前抱怨,“这叫什么!这是帝国主义变相榨取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劳苦大众的剩余价值!一份菜那么贵,居然还好意思数来数去,难道肉是按片儿买来的?难道我花的钱不是父母面朝黄体背朝天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的抗击无数自然灾害投入多少化肥农药挣来的吗——哦,的确不是。那也是辛辛苦苦的通过出卖体力外交脑力劳动的产物,是价值!都是等价交换的应得呀,凭什么学校要这样对我?凭什么学校就可以吃肉喝血不吐骨头?凭什么……”
“吃吧,再不吃,就凉了。”辛朝歌的声音响起,“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话多而已,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叶梓楠面露凶光,毫无威胁性可言。
辛朝歌立马改口,“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的忧国忧民,胸怀天下,当真无愧是我国现代化事业建设的合格接班人!”
叶梓楠对这些话还算满意,开始用午饭,第一口西兰花咬进嘴里,叶梓楠就奔向了卖饮品的吧台。
上气不接下气的叶梓楠就像是吃了一块煤渣,“一杯……芒果汁。”
得到果汁的叶梓楠很开心,用吸管猛喝了一大口,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叶梓楠问辛朝歌,“学校里是不是让食堂是不是自己单开了一个大池子熬盐?”
辛朝歌一时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这不刚才还好好的,何出此言?”
叶梓楠又喝了一口饮料,笑眯眯的说着其实令他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的话,“我只是想说,食堂做饭的师傅好像把卖盐的货郎给打死了,又或者换句话说,食堂的盐不要钱?这菜是特么想咸死我啊,氯化钠会不会因为摄入超标中毒啊!”
辛朝歌觉得有趣,就学着他的腔调,“不排除是因为咱们学校的海洋类研究所和化学系人才辈出,制作出来的东西供大于求,就改成内部解决了。”
叶梓楠终于原谅了食堂的大逆不道,“看来垄断让人退步,缺乏明显竞争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