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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帕契?阿帕契?”
阿帕契在连环雷击中已经阵亡了。
祭师居然有男人,居然有男人……
而且,还…是…部落最强的兽人兽人!!!
这尼玛是多么逆天的世界呐呐!!!
作者有话要说:注:【1】孤月骑士:“《太阳骑士》里的十二骑士中的一个,因为必须高傲,所以所有的孤月骑士一生只能仰头,无法低头。很搞笑且温馨的文,强烈推荐去看!
推荐星数:5星。——酒爷推荐,必属精品!
48
48、什么,都要成长。什么,都要接受。 。。。
被雷得里嫩外焦的阿帕契回到家;一头向床上栽去。
凯勒曼看到后;连忙问;“怎么了?”
“族长和祭师是伴侣;族长和祭师是伴侣。”阿帕契眼睛无神地念叨着。
“他们本来就是伴侣啊,”凯勒曼纳闷地,“部落里族人都知道啊。”
“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才看见?之前他们一直都安分守己;今天就牵了老手了……”阿帕契愤力吐槽。
“大抵是为了维护一下族长的尊严吧,要知道传说年轻的时候;族长在祭师楼下跳了三天三夜的求偶舞,祭师才出来的;呵呵,然后直接扔了个石头下去;嫌他太吵了。”
呃;( ̄口 ̄)……
完全石化的阿帕契。
——————————————我是场景时间转换的分割线—————————————
“啊,真是漂亮!”阿帕契举着手里的石头,对着冬日的阳光赞叹着。
霍珀在旁边安静地甩着尾巴。
蓝色的光芒从半晶体状的石头中漫延出来,微微地散在阿帕契的瞳孔里。他把石头拉近,双眼紧紧盯着那片蓝色。
“唉——”长长地出了口气。
霍珀的尾巴轻轻搭到阿帕契身上,安慰地拍拍,“为什么叹气?”
阿帕契鼓了下腮帮子,“祭师啊……”
“别担心,就算通不过也没有关系。祭师不是每一位雌兽都能当的,而且危险性又很高。”
“我不担心这个,”阿帕契摇摇头,习惯性地后仰,陷入一片柔软的狮毛当中,“反正我一定会成为祭师的,吁——”
【我只是想不明白,祭师怎么可以有男人?】
阿帕契皱起眉头,为了哥哥们,他不会放弃当祭师的。但是,所谓的祭师最强兽人守护,怎么解决?
不想放弃当祭师,也不想着有一天自己的菊/花会被爆。
头疼!!!
“嗯,那我就成为部落最强的勇士。”霍珀低声说。
什么?
阿帕契转过头,年轻的狮子看着天边的太阳,浅金色的眼里淡淡的光跳跃着,“守护你。”
这样认真而坚定的诺言。
“呃……”
阿帕契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虽然身体只有小小的十岁,可内里的成人灵魂却明明白白知晓对方话里的意思。
但是,“呃,可是霍珀,我有哥哥啊,他们会保护我的。”
阿帕契直起腰,一脸天真无辜地说。
霍珀盯向他,浅金色的双瞳里小小的雌兽身影,“那不一样,而且我心甘情愿。”
阿帕契的脸不知为何竟有点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霍珀你好严肃……”
他只好这样尴尬地捂着肚子装笑。
被热情地留下来吃饭,告别时,阿帕契忍不住回头望了眼扶持着走回去的威格和诺斯,冬天哇兽战争的后遗症在这个家庭里还是留下了痕迹,饭桌上诺斯依然爱笑,但都带了丝安静的味道。
威格的腿上次受伤后,虽然恢复良好没什么大碍,但兽型奔跑时会有点小跛,在原本生存就残酷的冬天,多多少少影响了捕猎速度。已经十三岁的霍珀很快分担起了家庭二分之一养持的责任。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霍珀会成长如此迅速的原因吧。
阿帕契看着走在自己前面沉默着的狮子想。
“霍珀,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天快黑了。”
霍珀看了眼夕阳,“我驮你过去,快一点。”
“噢,那你陪我走走吧。”
霍珀点点头,绕到阿帕契北边,挡住吹来的雪风。
阿帕契心头一抖。
心里存的屏障动摇了两下。
【不可,不可。】他默念,【老子可不想被爆/菊/花。】
夜神将白雪覆上了淡淡的灰调子,安静的空气里只有脚踩上去的“嘎巴”声。偶尔有兽人飞奔过去,落下一两声招呼,匆匆进入灯火渐起的房子里。
霍珀一直沉默,只是时不时调整自己的步伐,配合着趔趔趄趄的阿帕契。
其实,阿帕契提议走走,除了听从凯勒曼特地嘱咐的“不可擅自骑在兽人身上”的叮嘱外,更重要的是,他想安慰安慰霍珀。
毕竟,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开始挑家的重担,一定很辛苦吧。
却不知,如何开口。
从青涩的孩童,一下子蜕变成轮廓稳重的少年,这种忽发性的拔长,多多少少让一直将霍珀视为朋友的阿帕契心里极不舒服。
…………
“对了,霍珀,”阿帕契一拍手,“下过雪之后,我们俩一直都没有玩过呢?天还早,咱们玩一会吧。”
霍珀随之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你要玩什么?”
阿帕契眼睛转了转,“咱们堆雪人吧。”
霍珀偏偏脑袋。
“雪人?”
很快,狮子形的霍珀用狮掌将雪滚了好几个大球,隔开放着。
阿帕契嚷道,“好了,你变成人形吧,这下要用手指弄呢。”
“把这个放在这上面,”阿帕契指挥着霍珀将一个雪球放在了刚刚推好的雪柱上,拍紧,随手拿起一根树枝,然后开始边勾边用树枝画,“嘿,这个是凯勒曼哥哥,圆圆的耳朵,圆圆的脸,他看起来好像米老鼠,根本就不像头熊。”
“这个是韦尔奇哥哥,它长得好凶,有点像北极熊的样子,但比北极熊牙长很多,嘿嘿,给它按两个小豆豆眼,谁让它看起来傻不拉叽的。乐斯吗,给它贴到肩上,来,霍珀,把这两个雪球连在一起,然后,嗨,我来给它弄六条腿。”
霍珀惊讶地看着两个雪熊,偏了下脑袋,眼睛瞪得圆圆的,走上去摸了摸,“好像。”
“嘿嘿,”阿帕契得意地双手擦腰,“当然像!”
【熊不都是熊么?】
“你也来。”阿帕契突然拉起霍珀的手,“来做一个狮子吧,长得跟你一样的。”
“我啊,以前经常做这样的事。孤儿院没有多少玩的东西,冬天的时候房子里也很冷,下雪的时候,我们大家就经常跑出去打雪仗,堆雪人,堆成自己父母的样子。”
“啊,忘了说,那时我们都是孤儿,”阿帕契回过头,一双眼睛笑弯,“孤儿就是没有阿爹也没有阿爸的人,我们就把那些雪人想像成自己父母的样子堆起来,然后把自己堆在他们怀里,这样,就可以想像自己没有被父母抛弃掉。”
“等到春天雪化了,雪人都没有了,变成了水,分不清哪些水是哪个雪人的,它们都跑到地下或天上去了,但是它们永远在一起。所以,那时候,那些被抛弃、没人要的难过都会随着雪一块变得无影无踪。”
“我们来堆你吧。”
被拉着手的霍珀睁着大而圆的眼睛看着阿帕契的后脑勺,怔怔不己。
虽然不是全懂那些话的意思,但他知道阿帕契在安慰他。
伤心、难过?
兽人的世界里怎么能有这样的情绪呢?即便是看着阿爹跛腿,自己心里为那个曾经威风的狮子难过,那也是无法表露出来的。即使是在大风雪里跋涉追捕几乎失去气味的猎物而身心俱惫,那也是不能表露出来的。
兽人受了伤,永远是默默地舔好,然后威风四面。
这是部落里每个兽人都必须经历的成长,必须接受的成长,只是,他的时间来得稍微早了些罢了。
比起那些从小就流落在外面的兽人,他不知道要幸福多少?
然而,然而,现在眼里酸涩的这股情绪,从何而来呢?
“来,霍珀,你的身体已经做好了,我还替你做了个尾巴呢,快把头那里弄好吧。”
仰起头的阿帕契,即使在渐朦胧的天色里,眼睛也那样黑那样亮。
“快蹲下来做你的头啊,霍珀。”阿帕契拉了一下霍珀。
低下脑袋的霍珀,闭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