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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帕契被舔得痒痒的,伸出手拍黑豹的头,“黑子,别闹。”
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黄色的影子扑过来,半空挟起一阵风,把黑豹从他身边扯到了一边。
他定晴一看,“霍珀?”
霍珀在黑豹那一舔后,直接红了眼。
两只兽在地上滚起来,爪子乱刮,犬牙白森森在皮毛间交错。
阿帕契看了会,发现两只越打越凶,彼此都皱起鼻子,恶狠狠地向对方吼着。
“霍珀,别打了。”他无奈地站起来,“回来,黑子。”
黑豹听到耸了耸耳朵,朝霍珀呲牙威胁了一下,慢悠悠甩着尾巴走回阿帕契身边。
阿帕契摸了摸它的头。
“霍珀,找我什么事?”他有气无力地问。
等了半晌,不见霍珀回答,抬头,发现狮子一直盯着靠在黑豹身上的自己。
“怎么了?”他有点纳闷,继而想了想,坐正,“对不起,霍珀,那时候绑了你。我怕你阻止我。”
当年他曾一心向跟自己玩得最好的霍珀求助,希望霍珀能带自己去湖边,但化形后的霍珀从来没有答应过。
“没事。”霍珀闷闷地说,“你是在哪碰到这家伙的?”
“赫塞湖。”阿帕契顿了一下,想说这只黑豹怎么都不让他下水,但只叹了口气,“你……阿爹阿爸没有为难你吧?”
霍珀摇摇头。
“那就好。”阿帕契说后,头一歪又靠在黑豹身上。
霍珀的眼睛几乎喷出火来,“他是哪家的兽人?”
“嗯,什么?”阿帕契半天才反应过来。
霍珀走到黑豹面前,金色的眼睛对上碧色的眼珠,“他是拉坎冬部落哪家兽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
阿帕契笑了一下,“昨天凯勒曼哥哥也问了,这家伙是兽人吗,它从来没有化形过。”说着轻触了一下黑豹耳朵上的绒毛,尖尖的三角耳朵立刻抖了几下。
“怎么不是?他身上有拉坎冬部落的味道。”
阿帕契恍然大悟,就说这么多长得很像的兽身是怎么区分出哪只是哪个部分的,原来是有气味这一说啊。
他撑起黑豹的脑袋,挠着它的脖子,黑豹舒服地眯起一张笑脸。
“你是兽人么?黑子。好想看看你化成人形是什么样子,跟我一样是黑发吧。”
黑豹睁开了眼睛,碧色眼睛如同上好翡翠,映着脸上带着丝笑的阿帕契。
半晌,张开牙咬住阿帕契的指头轻轻摇了两下。
旁边的霍珀只觉得那两只卡住阿帕契手的牙齿异常地刺眼。
诺斯年复一年地唠叨,使得霍珀在阿帕契的身上早早打上了自有物的标记。
在得知凯勒紧和韦尔奇带着阿帕契成了他们的邻居后,阿爸(诺斯)搂着他说,“霍珀,你的小伴侣来喽。”
小小的狮子并不明白,它只是好奇那个瘦小的雌兽怎么会让阿爸笑得这样有狡猾。只不过发色跟大家不一样,还有皮肤比其他的小雌兽白一些,还有眼睛,像十胜石一样的眼睛吗。
这几年它一直跟阿帕契玩在一起,照兽人们创世来就流传下来的行动对待着阿帕契,小心翼翼,从不让阿帕契受伤。相比其他雌兽的温柔乖巧,活泼胆大,敢与小兽人们一起玩的阿帕契,在霍珀的眼里越来越不一样。直到化形礼后,他转过头去看向黑发黑眼的小雌兽,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悸动来,温柔而安心,那时起,阿帕契就在他心里一点一点地加重份量。
而现在,为什么会有一个不知名的兽人出现在阿帕契身边,还敢做出这般亲近阿帕契的行为?
霍珀低吼了一声,爪子露出肉垫,正准备扑上去。
阿帕契突然站了起来,“哥哥……”
霍珀连忙闭上嘴,耳朵耷拉下转过身,看向凯勒曼。
阿爸把阿帕契交给了它,它却被绑住,然后阿帕契失踪了,凯勒曼一定会生它气的!
阿帕契刚刚展开笑脸,凯勒曼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
他连忙伸手去抱,月熊粗大的爪子毫不犹豫地把他拉了下来,推到一边,径自走到洞穴边,将堵洞口的岩石推开,进去,再堵住上。
整个过程,气氛非常压抑,霍珀和黑豹也乖乖地没动弹。
“哥哥,哥哥……”短腿的阿帕契扑到岩石上叫道。
洞里没有传来一丝声音。
阿帕契叫了会,无可奈何地坐在地上,他撑着自己的腮,怎么办?凯勒曼还是不跟它说话。
瞟了一眼岩石,要是这块岩石不在就好了。
可是,这块大石头是凯勒曼专门抱来堵住洞口的,黑豹根本推不开它,更别说他了。
“霍珀,黑子……”
看了两只站在房子前又开始相互对视着好似随时可以打起来的兽,阿帕契叹了口气,还是自己想吧,狮子和老虎的爪子,不太适合推或抱岩石吧。
部落里也没有人来帮他。
他用什么办法才能取得凯勒曼的谅解啊。
凯勒曼坐在岩石后面,听见外面阿帕契的声音低下去,也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现在做的有点过火。阿帕契不过是个七岁的小雌兽,什么都还不知道。而且,与生俱来的血缘关系,总是呼唤着雌兽和兽人去寻找自己的家族部落。他、韦尔奇,小时候不都是这样子吗。
只是,阿帕契就像是阿爹在天之灵给他和韦尔奇的希望,温暖着两只孤单兽人的生活。
养了这么长时间,彼此间都有了深厚的感情了。
可是,阿帕契这个希望,在他们一无准备的情况下擅自来了,又在家散失三分之一时自顾自地离去。
这种给了温暖,又收去温暖的行为,多么地可恶,可给予希望与温暖的那个小家伙却丝毫不知。
我应该原谅你,阿帕契。
可我不知道怎么原谅你。
阿帕契想来想去,终于觉得再这样下去,不行。
他必须和凯勒曼坐下来谈谈。
赫塞湖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是个印记,他从那里来。对凯勒曼来说,也许也是个印记,怕他有一天会消失的印记,所以凯勒曼会不安,会生气。
但是他现在已经决定留在这里了,不会再想什么离开,那么,就一定要告诉凯勒曼,阿帕契,永远跟哥哥们生活在一起。
但是,凯勒曼不停下来听他说话。
他打不过凯勒曼,强迫的手段没什么用。
但是凯勒曼依然爱着他,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虽然这几天月熊从来视他为无物,不给他吃不给他喝,但他可是瞅到,月熊每次出去打猎回来,怀里抱着的筐子,放的可都是自己平时最喜欢吃的水果。
于是,他决定,弱势进攻,缠到为底。
这天,凯勒曼从外面回来,阿帕契坐在洞穴口,背靠着那块岩石。
凯勒曼走到跟前,不说话,意思很明确,让开。
阿帕契抬起头,泪光闪闪,“凯勒曼哥哥,你是不是讨厌我?”
凯勒曼在心里想。
“你不跟我说话,也不给我吃的,难道你要让我饿死吗?”水汪汪的黑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凯勒曼。
凯勒曼皱头,但是因为月熊的毛皮原因,它在阿帕契眼里还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阿帕契默默地仰头看了一会凯勒曼,低下头狠狠擦了把眼泪,再抬起头,换上一张非常勉强的笑脸,“哥哥,你还是不说话?我一定很讨你厌吧?我以为,我以为能和你和韦尔奇哥哥一直生活在一起呢。”
……
沉浸在用水果给阿帕契调理身体中的凯勒曼。
“如果你真地这么生气,不想见我,那,那我走了。”阿帕契咬了下嘴唇,“谢谢你和韦尔奇哥哥这么几年来,一直照顾我!”
“我走了,凯勒曼哥哥,谢谢你。”
阿帕契垂着他的脑袋,从月熊身边走过,凯勒曼愣住,传来细细的呜咽声。
阿帕契哭得很伤心。
【快叫住我啊,快叫住我啊!】阿帕契在心里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