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阿帕契看了下肖金的背影,心里也明白现在拉坎冬的处境,没再多说话,“哗啦”一掀帘子就走出去了。
帐篷外,留一正瞪大着眼睛,向着族长居处看来,一看见到阿帕契的身影,双眼顿时一亮,向着阿帕契一路小跑过来。后面跟着慢吞吞的月熊。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无耻地推自己的新文:《你是我的陌生人》
现在在赶这个文的完结,所以……
94
94、S094 。。。
阿帕契从树上摘下来一个果子;拈到手上仔细瞧着,心里琢磨着这个东西能不能吃。
离开石林已经有半个多月了,拉坎冬人随着迁徙大队进入了一片新的地域。在向北移动的过程中,随着危险的远去;慢慢有许多动物便开始选择有力的地形定居下来,这其中也包括了兽人,然而拉坎冬人因为部落人数少的原因,继续往北方行走寻找着。
原本茂密的树林开始变得稀疏起来,大部分的时间,只有在山头或是水流丰富的地方才能看见密林。天地间平坦的地方忽然变得多起来,一眼望去;宽阔无力。云朵向着遥远的地平线飘去,无数只动物的黑影绵延到远处;被一线吞没。
不熟悉的动物越来越多,不熟悉的植物更来越多,凡是迁徙的兽人们便开始了神农氏尝百草的生活。饥饿带来的压迫让他们敢于尝试各种不明植物。
相比那些因为食用不明野果而腹泻,甚至导致死亡的兽人部落来说,拉坎冬部落则幸运地多,在半个月的长途跋涉中,只有五个兽人出现过腹泻的情况。阿帕契以自己曾在森林中生活而得到的经验,强烈建议族人们仔细观察周围围食草动物的食草习惯后,再去下手去采那些已经被动物食用过的植株。
初秋的凉风终于在大路上吹起,杂乱的蹄印下,北方的草原露出微黄的草尖来,远远望去,大地上仿佛笼着一片金色的浅光一样。
在一处小山坡下,拉坎冬人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族中几个怀孕的雌兽马上就要生产了。肖金吩咐着兽人们搭起生产时使用的帐篷,祭师和他的徒弟在兽人的保护下四处寻找药草以备生产使用。
大抵是因为迁徙动物的分流,动物和兽人之间生存空间的彼此扩大,在草肥水美的秋季里,空气中原本存在的火药味减淡了很多。
拉坎冬人背靠在小山坡扎了营,兽人们分出一部分去巡逻,另一部分在四周寻找雌兽可以吃的食物。小兽人们在四周跑来蹿去,偶尔一阵微风吹过,现出草尖上正惬意沉睡的兽人身影来。
阿帕契攀在树上,将手上的果实放在篮子里,在树上望了望。
这个小山坡并不高,大小也只有以前由布山下熊兄弟俩地盘那么大,但上面有许多野果子树,尤其灌木很多,上面挂满了沉甸而饱满的果实。在兽人的守护下,拉坎冬的雌兽们正小心地尝咬着,从里面挑出自己能食用的果子出来,顺便将感觉比较奇怪的果子放在身边另外一个篮子里,交给阿帕契。
回到营地后,阿帕契坐到火堆边,将今天收到的果子分成两部分,能吃的上交给雅米尔津,他会将这些果子分给雌兽们,以方便后面再次寻找。不能吃的,则用来研究研究,看是否有其他效用。一路上来,他用这种方法,发现了几种非常有趣的果子,可以发出恶臭的肉果、涂到身上会使毛发在夜里发出绿光的夜光果、在太阳下曝晒后会“砰”地如同地雷一样炸开的地雷果、吃到嘴巴里会被烧得尖叫起来的辣椒果……等等。
他把这些果子收集到一个篮子里,一路携带。拉坎冬人对他这种行为很是不解,他也懒得解释。
在小山坡下驻扎了两天,霍珀和拉普德之间的友谊似乎变得越来越好,之前一直相互看不对眼的它们,现在每每有了空暇,总是一对一地进行决斗。阿帕契初时也很好奇,跟着韦尔奇在边上兴奋地观看。但看了两回后,发现每当大伙儿为场地上的两头兽人欢呼时,总投给他一阵暧昧的眼光,当想明白后,阿帕契的脸绿了下,从此后再也不去观战。
似乎生活一旦脱离了危险,一些人生中不得不遵循的大事就要挤到日子中来。
择侣啊?
阿帕契撑着头,无聊地将手中的青果子抛来抛去,外表油光异常的果子在空中拉出一条短而亮眼的弧线。
阿帕契转过头,看了四周一眼,发现果然没看见凯勒曼,他站起来,拍拍屁股,正准备去找找自家大哥时,却看见月熊正慢吞吞地走来。
“凯……”阿帕契挥起的手停在半空,月熊身后转出个小小的身影来,绿发白肤,正是前些日子从石林里救出来的留一。他仰着头,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个篮子,正满脸笑意地对着凯勒曼说话,月熊偏过头,细心地听着。阿帕契不用心,就知道凯勒曼现在的眼神很温柔,果不其然,没一会,由布便红着脸低下头去,却是跟着月熊慢慢朝着营地走来。
阿帕契心里突然浮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有点欣慰,也有些失落。他闷闷地坐下,拿起树枝拔了几下篝火,“轰——”那团篝火突然一下子朝阿帕契扑来,吓得他大叫一声,连忙往后一跳。
“怎么了?阿帕契?”乐斯纳闷地转过头,看到篝火时不惊也吓了一跳,“你添了多少树枝?火这么旺?”
阿帕契却没有回答乐斯的话,他双眼正紧紧盯着那在火里正烧得厉害的那截树枝,脸上一片兴奋。
这天早上,拉坎冬部落迁徙后的第一个宝宝就要出世了。天还没亮的时候,营地里就起了一片脚步声,祭师挟着一阵风从晨睡的族人身边穿过,走进生产用的帐篷里,没几时,里面就响起各种叫喊声,“加把劲!”“再使点力气!”,将拉坎冬人从晨睡中惊醒。
阿帕契打了个哈欠,抹抹眼睛,朝兽皮下缩了缩身体。
叫喊声从帐篷里出来,在拉坎冬人的耳朵边打着旋,大家既兴奋又紧张,每个拉坎冬人的眼里都闪着光,脸上挂着些笑,起身准备早饭,偶尔向帐篷瞧上两下。
早上十点的太阳刚过,帐篷里便传出一阵“哇”的声音,不一会,祭师徒弟搭起帘子,抹着头上的汗,笑眯眯地说,“祝福你啊,察祖,是个小雌兽。”
叫察祖的兽人脸上一阵放松,就要冲进帐篷里去,祭师徒弟却忙放下帘子,“里面其他雌兽正在生呢,我给你把孩子抱出来。”
其他几个等待自己伴侣生产的兽人立刻围上去,给了察祖几拳,然后送上拥抱。接着拉坎冬的族人们也纷纷轮流上前祝贺这个幸福的兽人。
阿帕契正低着头研究昨天放进火里后突然使火焰变烈的树枝,拉普德昨天晚上又给他带了些过来。
“阿帕契——,快进来——”祭师的徒弟突然掀起帘子朝他大叫。
“我?”阿帕契无声地指了指自己。
“快快——,来帮忙。”祭师徒弟说完,放了帘子又“唰”地进去了。
阿帕契无奈地起身,在族人期盼的目光中迟疑地向生产的帐篷走去。
其实阿帕契是极不愿意去的。前世的他,在年少时流浪在社会底层,曾见识过一次自然产子,场景非常恶心,肮脏、浑身臭味的智障女人,连为什么会挺个肚子都不知道,就在城市的垃圾场里生下了一个女婴。鲜血流了一地,孩子的脐带绕在了细小的脖子上,皮肤发青,在零下十几度的冬天里,乞讨的人们麻木地看着那个新生的小生命失去呼吸。对那时的阿帕契来说,那样出生的新生命并不意味着幸福。阿帕契有时都怀疑,自己的母亲会不会也是这样一个智障的女人,只是他比较幸运地活了下来,而那个小女婴,则不幸地死去。
刚走到帐篷口,一股血腥味就从帘子里传了出来,阿帕契的眼前一黑,黑乎乎的白雪上,女人敞开的两腿、身上横乱的流血、蠕动着向处爬出来的小手仿佛一下子涌到了眼前,他晃了一晃,揪着帘子就吐起来。
“你怎么了?”旁边的兽人惊讶地问。
阿帕契虚弱地抬起头,对帘子里喊道,“对不起,我晕……“话还没说完,又吐起来。
祭师徒弟见阿帕契吐得厉害,也没说什么,只是急急地甩了下帘子,叫了几个生产过好几次的雌兽进去了。
阿帕契扒着帐篷的支柱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抬起头,正庆幸自己没有去见识那般场面时,忽然发现远处移来一片黑影。阿帕契再细望,蓦然大吃一惊,只见那黑影竟像是近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