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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正主回来了。”卡特琳娜笑着说,嘴角上扬得恰到好处,既不妖魅,也不老道,更不幼稚,尽显一个成熟女性的魅力,眼神中更是透露出一种成功的喜悦。而后,我终于意识到,在她的意识里,我还是一个她成功的试验品。不过没什么,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扎赛尔却极度不爽。
“这里是医务室还是研究室?如果不是医务室的话,麻烦塞雷斯阁下重新换个地方。”扎赛尔说了一句,他生气了,他生起气来不会指名道姓地指责你,只是警告,警告也只有一次,完了还没有接受的话,他就会来真的了。
“当然,这里是医务室,卡特琳娜小姐。”塞雷斯也说了一句,他似乎也急了,“聊天开玩笑也要看时候。”
“当然当然。”卡特琳娜笑得灿烂,“那么,阿贝尔亲王,请跟我到里面检查一下吧。”她说着起身,我也起身,扎赛尔终于松开一直握着的手。我回头看他一眼伸手将他按在沙发上,“没什么好担心的,别想太多了。”说完一笑,让他放心。他回了一笑,有些惨淡。我伸手扯他的脸皮,他勉强笑得顺畅了一些。心里一阵难过。
好几个人都在里面准备好了,我一看手术台和那些摆设就头晕。
“只是止血的话,不用这么打排场吧?”我笑着说一句。
“还要顺便检查一下你身体里的东西,”卡特琳娜皱眉,“呼,有些难办。”伸手指了指手术台,“先上去,一会儿麻醉。”她一笑,“可爱的阿贝尔,不用太紧张。”
我摊手,无奈地爬上床。头顶的灯亮地刺眼,注射麻醉剂之后很快便昏沉过去,再醒来发现换了个地方,左眼还是缠着纱布,心里有一点点害怕。
“你醒了?!”扎赛尔明显惊喜的声音传过来,一抬眼就看到他。我爬起来,他走到床边,伸手扶我,“感觉怎么样?”
“没感觉啊,睁不开。”
“他们说得包扎两天,做了手术,伤口愈合的慢是暂时的,不过以后得注意,不仅划破眼角,还伤到眼角膜,杜克也太狠了。”扎赛尔说到最后,脸又阴沉下去。我想起杜克扬手时瞬间变长的指甲,似乎他能忍住杀我的冲动已经不错了。
“哈,没什么,过去了,别再想了,既然没有问题就好了。那个,我睡了多长时间?”
“手术做了十几个小时,然后你又睡了十二个小时了,我还真怕你醒不过来呢。”
“血族这么容易死翘翘就不是血族了,实在不行还可以输血。”我笑着说,“不用担心。”
“说得容易,咋俩换过来,你试试。”扎赛尔说着坐了我一旁,“喂,阿贝尔,说真的,我如果也得个病什么的,躺了床上,你会担心吗?”
“我打死你这张臭嘴!我自己这样就罢了,别说自己!再这么瞎说我跟你拼命!”我瞪了他一眼,他开始笑,我伸手抓了他的胳膊抱怀里,“扎赛尔,我们赶紧回萨德,好不好?”
“嗯,好啊,不过还得等结果,你的检查还没出来。”
“那个没事,塞雷斯说过对人没有伤害的。好不容易高兴一点,别总说这样的话。”
扎赛尔又笑,我感觉有些恍惚,第一次感觉扎赛尔也有如此可爱的时候,天真得仿佛孩子。突然感觉很幸福。刚想说些调情的话,门突然被敲了一下,而后被缓缓地推开,露出一个人来,脸上笑着,“很抱歉打扰了,扎赛尔亲王,我只是想看看阿贝尔殿下。”
我瞬时目瞪口呆,除了鼻梁上的那副眼镜,模样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连声音都几乎分辨不出……
他走过来,站到我面前,“阿贝尔殿下,我是阿诺,你的第一批试验品,编号A…N,然后塞雷斯就给我取了个名字叫阿诺。”他脸上的笑比扎赛尔刚刚的笑容还天真,一纯正的孩子。
不吃惊是假的,突然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站了你面前说是你的试验品,不被吓一跳才怪。连一旁的扎赛尔都瞪大了眼,看了看阿诺又看了看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随后进来的塞雷斯帮我解了围。
“阿诺,不是说过一会儿带你来看吗?”塞雷斯有些生气地说了一句,“这么突然地闯进别人的房间,很不礼貌。”
“我已经敲门了。”阿诺说了一句,有些委屈,标准的一孩子。
扎赛尔一笑,在我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阿贝尔,你的幼儿版。”我伸手掐他的手背,他咧嘴,我暗笑。
塞雷斯拉起阿诺的手,“十分抱歉。这样闯进来。”看我一眼,“你先休息吧,我们出去。”说完拉着阿诺就走,阿诺紧跟着塞雷斯,回头冲着我笑,“阿贝尔殿下,我以后再来看你。”说完还摆了摆手。
人走了半晌我才回过劲来,长长地出口气,果然,碰上这样的事情,心脏有些承受不了……
扎赛尔笑得如同风中的墙头草,东倒西歪,“跟你有点像呢,阿贝尔。”
“能像吗?他就一孩子……”话刚说完,塞雷斯返回,走了进来,“很抱歉,他急着见你,没看好他。”都大人了,还要看?
“没什么,比较可爱。”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塞雷斯应得顺畅,“他看上去是成年了,不过实际上大脑发育并不完全,智力和十几岁的儿童没什么区别,经常做错事情。”竟然是这样!原来阿诺才是个残缺的试验品……
“他是第一批试验品,本身就有些缺陷,而且中间试验的时候还出过事情……”
“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是不是认为这很正常?你们了解一个人作为另一个人的试验品之后的感受吗?你们根本就无法体会!这些人的痛苦都是你们造成的!”没等塞雷斯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试验品,我带着这个帽子过了那段生不如死的时间,死撑着活下去,不是因为自己想活,只是想为自己的存在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不是所谓的试验品,根本就无法体会那种心情!
而对于塞雷斯一直有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讨厌、憎恨,即便曾经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到了现在,也没有半点感情可言。如果我还是个试验品的话,他大约根本不会把我放在眼里。在梵蒂冈他说出卡特琳娜XII,我作为试验品的代号的时候,他的眼神里不带有任何感情。
“嗯,我知道。”塞雷斯避开我的目光,“阿诺知道他自己是个试验品,可是他并不难过,也不痛苦,他现在很快乐。”
很好笑,这句话。“呵,你想说什么呢?你的意思是他仅仅是个孩子,根本就不了解试验品的真正含意,所以就不会觉得痛苦了,是吧?难道他不懂,不知道难过,你们就没有做错吗?”高傲的人类,以为自己是谁?是神吗?以上帝之手妄想改造生命,明明制造了悲剧,却还在这里光明正大地说“他不难过”,太可恨了!
“不,上天是公平的,所以阿诺并不理解,我们理解。”
“你想说你们很痛苦,是吧?一个理解就可以把全部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不,我的意思是,上天总会用他自己的方法惩罚做错了事情的人,阿诺的存在时时提醒着我们的错误。”
“明明知道是错误的,还要做!”愤怒有时候无法掩藏。
“我们会得到相应的惩罚,可人类不能不反抗就任由血族宰杀。”塞雷斯抬头看着我,“不管是什么方法,我们都得用,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杀了你。”我实在无话可说,仰头后倚了床上,深叹口气。
“疯狂!”扎赛尔跟了一句,“有很多事情明明就是你们自己的错,并不是别人的,世界发展到这种程度,全部都是你们自己的手笔!”
塞雷斯神色一凛,似乎是开不了口,脸色越发地深沉。我转头看向扎赛尔,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扎赛尔避开我的目光,冷冷地说,“血族在远古时代根本就不敢在大白天抛头露面,数量上和人类更是无法相比,十几万人类中才有可能生存有一个血族,那时候整个世界都在人类的统治之下,而到了现在,世界却被血族控制,人类只不过成为血族食物链上的一环,这些不都是拜你们自己所赐吗!?”
塞雷斯哑口无言,而我越发地意识到,似乎我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
塞雷斯没坐多久就离开,理由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听就是借口。离开的时候脸色阴沉的要打雷下雨。
而后我问扎赛尔世界究竟是怎么被血族控制的,我的历史一向不好……
“很简单,人类一直都想要超越自己,想要更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