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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聿冢不屑的瞥了一直僵持不下的两个人,他原本根本不屑参与这些所谓江湖的正邪生死,只是这一回,一切,因由那个男人-
可以让他为之放弃天下的男人,却始终求之不得的男人,他为了那个男人可以粉身碎骨,背上的伤口甚至尚未痊愈,但是那个男人却甚至连一个关注的眼神都舍不得给他-
爱欲参差,不滞不由-
〃你们要什麽我都不管,我要的,只有一个人!〃僵聿冢冷冷的觑著那两个身居高位的男人,倨傲不屑-
〃僵城主何时也有兴趣这一次行动了呐?〃祈苒一的惊愕只是一瞬间的,随即便仿佛习以为常般的问询著-
〃不用这样殷勤!我对你的性命很有兴趣!〃准确的说,对於任何想要伤害他的小狐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僵城主想要的,可是上官瀛邪的性命?〃寒静缚温和依旧,仿佛没有什麽事情可以摧毁他的平稳一般-
〃哼!算你识相!〃僵聿冢此刻只想要杀了那个小狐悉心相护的混蛋,他是他的,他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那麽我们三方所求皆不同,合纵之後,可谓天下无敌了!〃寒静缚但笑,在黯夜当中伸出自己右手-
祈苒一深深的看著他们两个人,衡量左右,末了,还是伸手,他心中却是记下了寒静缚这虚晃一枪-
僵聿冢看著自己两个合作夥伴相击的手,以及四道探究的目光,唇侧轻轻撇动,挥手覆上-
三个人在一种暧昧难辨的交锋和尔虞我诈当中,若有若无的笑了,暂时,达成一致-
山雨欲来,风云满楼-
等到祈苒一终於从房间当中走出的时候,才发现,夜色深邃,他此次乃是孤身一人前来,其余被他蛊惑而来的正义之师,皆在城中客栈相候,刚才与那两个人商议完後,一切就待天明,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却发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再转身,刚才那个房间竟然已经消逝不见,身後是一条长廊,尽头是一座画舫,他不禁暗自心惊,这里毕竟是息魂总部,所有机关玄妙,果然,是毫厘都不能出错-
他有防范著寒静缚,所以只是微笑,从怀中掏出一只铁盒,那里锁了一只蜂鸟,自会为他指引出路,可是,他不知道僵聿冢的出现,自然,他也无从防范於他-
当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燥热和下腹熟悉的蠢动的时候,他不禁唾骂起来,大概是中了类似春药之类的毒了,催发内息,想要逼出,却发觉自己的内息阻滞,然後头重脚轻起来-
〃该死!〃祈苒一纵是再好涵养,也终於骂了出来,下一瞬间,发觉自己终於瘫软在地,神志绝对的清醒,身体,却丝毫无力动弹-
。。。。。。
〃咦?你不是在病床上好好的麽?怎麽会到这里。。。。。。〃
一阵仿佛银铃般的声音,奇异的传来,祈苒一纵是再清高孤傲,此种生死不明的关头,他还是示弱了,想要试图求救-
〃好吧!心儿带你回去!〃
一双柔嫩冰凉的手覆在他炽烈的额头,祈苒一努力辨别著来者的样子,却不得所获-
〃你要乖乖的哦!不然小狐回来了又要担心你了呐!〃
一股属於少女的馨香窜入了他的鼻翼之间,祈苒一已经无从分辨那多余的话语,益发膨胀的欲望终於主宰了他的神志,此刻他只想要发泄,发泄,痛快淋漓的发泄,身体不知道从哪里聚集的力量,翻身扑到了属於女子的凹凸有致的躯体上,放任本能的掠夺起来-
〃啊。。。。。。不要。。。。。。痛。。。。。。呜呜。。。。。。〃少女的惊恐的尖叫和痛苦的哭泣声,在冰冷的长廊上格外的慑目-
雨横花残,不掩伤心-
有一种孽缘,是命中注定的劫数-
(75)
含章殿;依旧压抑著某种让人疯狂的气质;寒静缚放下手中早已冰冷的茶;看著对面闭目养神的僵聿冢;试探著问,〃僵城主迟迟不归,可是还有什麽事情想要和寒某单独商议?〃
僵聿冢霎时睁开双眼,一股噬血的光芒格外慑目的,〃若是他有些微损伤,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约定可言了!〃
他们都知道,所谓的〃他〃,指的是谁,除了那个睥睨天下的寻魔医,还能是谁!
寒静缚眼底不掩一抹诧异的神采,淡淡的,〃僵城主尽管放心,在下身残,只是想要聂公子能够真心救在下一命,而不是终日戏弄在下而已-〃他说的半真半假,让一切混沌暧昧起来-
僵聿冢拂袖,冷冷的觑了他一眼,〃你很快就知道对他动了杀念的人的下场了!〃他指的是祈苒一,给祈苒一下的也绝对不是什麽单纯的春药媚毒之流,他的残生,注定倍受折磨永不超生了-
寒静缚只是毫无波澜的微笑,目送僵聿冢的离开,无动於衷,这世间,没有任何人,可以威胁他,在他唯一的弱点灰飞烟灭之後,对於一个心死之人,再也没有什麽可以打扰了-
他们都没有发现,在含章殿内的屏风之後,一座漱梅古董花瓶内,赫然中空,连接到另一端,所有自以为机密的密谈,全部被另一个人得悉了-
这里,毕竟是息魂-
这里,毕竟还有姬疏影-
所有小觑年轻的曜帝的人,都将注定失败,所有忽略这位驾驭息魂内部纷繁复杂的管家的人,都将受到应有的报应-
天理循环,昭昭相应-
。。。。。。
所以当姬疏影从自己藏身的密室当中走出的时候,唇侧,多了一抹噬血的微笑,一切,皆在他的掌握当中,所谓息魂的寒长老,也不过尔尔了,他想起之前上官瀛邪的吩咐,不禁再一次为了这位凡事几乎可以说是未卜先知的曜帝折服,他之後,只需要完成曜帝布下的天罗地网就可以了-
纵身,他的轻功自是卓绝,目标,乃是暂时软禁著五个被怀疑偷窃了翡魇玲珑的思过殿-
那时顷绣湖上,冰冷的断桥如煞,息魂最为尊贵的小姐上官瀛心,正被正道尊崇的天山派掌门祈苒一凌虐污辱,虽然是因为一种名叫前世今生的毒的缘故-
那时含章殿中,寒静缚点燃一只红烛,望著烛泪点滴,凝结成了血,唇侧露出了一抹残狞的微笑,一切生生死死,即将从明日元夕开始,也会在明日元夕终结-
那时落迦山间,僵聿冢身影如电,他要前往昆仑派,他不放心,那个让自己牵心的男人,聂徵狐-
。。。。。。
所谓思过殿,事实上,也只是一座空旷的大殿而已,周遭墙壁上有雕刻著息魂所有的法度,并且香案之上,供奉著历任息魂帝王的灵位,以示警醒-
容长老和程总管两个人分守在门前和床边,彼此并无言语,而被怀疑的五个人,就负荆跪在蒲草团上,以示忏罪-
当姬疏影大方直接的推开门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哼!姬总管深夜来此禁地,莫不是!〃容长老尖酸刻薄的嘲讽之语尚未完全开口,就被随後闯入的一群黑衣人震慑-
他们皆带著金质的面具,腰间悬挂著一枚金色小剑,标示了他们在息魂不匪的身份,金刃禁卫,直接由息魂帝王统率的三十六名亲卫高手,竟然,由区区一个总管指挥而出-
〃姬疏影!你竟敢指领曜帝的亲卫!简直是大逆不道!你可是要叛离!〃容长老恶人先告状,正义凛然的勃然,胡子几乎翘了起来-
一旁的程总管只是静静观看,一言不发,而原本跪坐的五人,倒是有三人起身,仿佛应变,唯一没有动弹的,是季长老,还有璩尚昂-
姬疏影自是用心记下每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末了,轻蔑一笑,从袖中拿出一张素笺,赫然,正是帝尊所传旨意的黄泉素笺,朗声而道,〃曜帝有命,容显扬阴谋不轨,现免除其长老职务,禁於思过殿,等候发落!〃
〃你!你假传旨意!怎麽可能!〃容长老,现在已经只是容显扬惊怒交织,他怎样都没有料想到,那个一向被他不放在眼底的区区曜帝,这一次竟然想要先下手为强,竟然敢公然囚禁他?
〃这些话,你等著亲自和帝尊说吧!〃姬疏影噙著一抹冷笑,挥手,那禁卫们便将容显扬周身的路全部堵死,随时可能将他捕获-
容显扬阴冷著脸,一派爆发的模样,却一言未发的,只是故作镇定的僵立,仿佛在等待著什麽,又像是故意在延迟什麽-
〃怎麽?还指望有人来救你麽?容显扬,你以为你那区区几个暗桩,也可以瞒过帝尊的眼睛?〃姬疏影继续嘲讽著,但见两名禁卫已经上前,一左一右的架起了容显扬,正要朝门外走去-
〃哼!本长老就陪你们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