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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帷心中暗叹糟糕,这个徐龟蛋看上岑越了,心中又恨又恼,懊恼不该让岑越一起来。
“说吧,你们有何事需要我帮忙。”徐归也不是笨蛋,主动与他相交的,哪一个不是贪他徐家的家世。
“徐公子果然爽快。”柳帷立即赞了一句,“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昨天有个孩子无意中得罪了公子,也已经徐府调教,知道错了,还请徐公子高抬贵手,饶了他。”
徐归一下没想起来是何事,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仆从。
仆从在其耳边低语道:“就是在郊林伤了公子白貂的孩子,我们调教了一顿后,公子让我们送到县大牢了。”
徐归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回事。你们可知那只白貂是我从极寒之地捕来的雪貂,别说渠安县,就是整个奋煟Ц步龃艘恢唬涔蟮煤堋!
岑越冷哼道:“粗蠢禽兽,敢言珍贵。”
柳帷急了,重重地捏了捏岑越的掌心,岑越鼻子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徐公子见谅,我大哥不善言辞,您莫要见怪。”
徐归毫不介意,对岑越兴趣盎然更甚,“但凡有本事的脾气都是很傲的。”
柳帷在心底咬牙,这龟蛋暗指我没本事。
“徐公子见解果然独道。”柳帷竖起大拇指称赞。
“你也是个不错的人,嘴巴挺能说话的,句句都说得我满心舒坦。”徐归伸出食指挑起柳帷的下巴,邪气地笑道:“长得也不错,很。。。。。。”
“啪!”
徐归话还没说完,左脸上狠狠挨了一耳光。
“你,你好大的胆子!”徐归捂着脸眼中盛满怒气。
哪知岑越毫然不惧,抬手,又给徐归右脸扇了一个响了耳光。
这下连柳帷也呆住了,他不明白岑越为何一下子这么大的火气。
徐归退了两步,眦目吼道:“给我教训、教训他们!”
徐府仆从围了过来,一个仆从举棒欲敲向柳帷。
岑越拉过柳帷,后背挡在前面,挨了这一棒。
岑越吃痛,闷哼了一声。
柳帷心痛如挫,红了双眼,大吼道:“你们这帮孙子,敢伤他,我要让你们的命!”
柳帷拾起一条长凳,举起凳子见人便砸。
戏园观众纷纷逃避。
徐府仆从对柳帷这种发疯似的摔砸,有些惧意。
徐归一个躲闪不及,手臂挨了一板凳,痛得脸都扭屈起来。
“一个个饭桶,他使凳子,你们不会也使凳子吗!”
徐府仆从扔了棍子,举起凳子,迎上柳帷砸过来的凳子,两条凳子相撞,“呯、啪”撞散在地。
一个仆从见柳帷手中没了凳子,举起棍子抽过来。
岑越用脚从地上挑起一根棍子,格挡抽过来的棍子,啪啪斜敲两棍子出去,痛得仆从抱头逃蹿。
岑越冷着面,怒气尽注在手中的棍子上,一条棍子使得风生水起,抽得徐府仆从抱头鼠蹿,哀嚎满天。
徐归在仆从的护卫下,狼狈退出戏园,“你们给我记着,这仇结定了!”
柳帷看着徐归那狼狈滚蛋样,立时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岑越扔了木棍,弹了弹衣襟。
“你居然会武功!你怎么不早说!”柳帷大声叫道。
岑越:“你是说刚那些棍法”
“是,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打狗,不,打龟棍法谁教你的,洪七公”
“不记得了,情急之下使出来的。”
柳帷一脸失望,“看来又是你未成仙之前的事了。”
岑越垂眸想了想,什么也想不起来。
“对了,让我看看你的伤。”柳帷紧张地抓着岑越的手,“刚才那一棍子打在哪了”
“无妨。”岑越将柳帷的手拨下,毫不在意道:“回去吧。”
柳帷跟在他身后犹自念念叨叨,“肯定留伤了,回去一定要上药,还好上次的散瘀膏还有。”
岑越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柳帷想起此行的目的,大为懊恼,顿足道:“我们求情没求成功,反结下一仇,这下好了,要救小晱更加难了。”
岑越回头,对留在原地又悔又愧的柳帷道:“我饿了,回去做饭吃。”
柳帷狠挖了岑越一眼道:“叫你别来你非跟来,那徐龟蛋就不会觊觎你的美色,也不会大打出手,说不定我吹捧他几句,他真放了小晱也说不定。”
岑越不悦道:“狼子野心,是你一两句吹捧满足得了吗,无知的凡人。”
岑越复又想起徐归对柳帷轻佻的动作,冷冷道:“万钉扎心,日后定要让他好好尝尝。”
“行啦,行啦。”柳帷走向前来,拉着岑越往外走,“知道你厉害,得罪谁也不要得罪你这尊大神。”
“哼,算你识相。”
柳帷在别的豆腐摊买了豆腐与岑越回到院子。
“如今和谈崩了,只得另想办法救小晱了。岑越,不如我们去劫狱吧,你的功夫,加上我的计谋,我们一定能将小晱救出来的!”柳帷双眼发亮,想起电视剧里那些劫狱,劫法场的惊心动魄画面,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岑越闻言看过来。
柳帷期待地望着他。
岑越如他所望,开口说话了,“煮豆腐,我饿了。”
“。。。。。。”
柳帷还是没煮豆腐,而是把岑越拖到房中为他后背上药。
一条一掌长的棒痕,高高肿起,立在光洁细腻的肌肤上,既突兀得刺眼。
柳帷心痛得要死,下手越发轻柔,嘴里不停地念骂,“你不是耍棍很厉害吗,干嘛要用身体挡,你要是直接提醒我,我也会避开啊。”
“明明没了法力,还爱逞强;明明不让你去,硬要去;明明和谈有望的,你扇他耳光做什么。”
岑越任由柳帷念叨,自己闭目打坐。
柳帷把岑越这种行为自认为是知错的表现,当下觉得满意不少。
替他穿上衣服,回房将血淤膏放好,看到自己枕头上赫然摆着一支长青壶,正是昨天问价的那支。
柳帷捏着壶惊疑不定,除了岑越和那店掌柜没人知道他想买这支长青壶,店掌柜是不可能免费将一百八十两的长青壶送给他,只有岑越了,可是他又哪来的钱
“岑越,这把壶是你买的”
岑越睁眼,点头,嘴角勾起一丝得意。
可是柳帷并没有如他想像那般惊喜感激。
惊喜没有,只是惊诧。
柳帷张了张嘴,心情不停地翻滚着。
第22章 第 22 章
“你哪来的银子去买这个不实用的东西你是不是。。。。。。”柳帷指着岑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说不下去。
感激也没有,化成了激动。
岑越立时冷了脸,如雪夜皓月,傲冷无双。
柳帷释然,照岑越这冷傲的性子,有这念头的人都被他记下了灵魂,要人真动了心思,他还不让那人死上三万遍,所以出卖色相是万万不可能的。
“那是怎么来的偷抢”柳帷摇头,连朱府行善,他都嫌是施舍之物,不肯屈降,更不可能去行偷抢之事,那到底是怎么来的
岑越不悦道:“自然是用银子买来的。”
“你哪来的银子”柳帷追加问。
岑越不语。
柳帷心中警惕,去拉岑越的左手,果然不见了那个蓝环。
“你的指环哪去了!”
岑越抽回手,淡淡道:“当了。”
“当了!那么重要的东西,你居然当了,你是傻瓜吗!”柳帷大吼。
“要是不当怎么买得了你喜欢的这个壶。”岑越说得理所当然。
“我还喜欢天上的月亮呢,你要不要也买下来给我。”
岑越道:“下次问问天君能不能商贾。”
柳帷:“。。。。。”
“我们已经穷得叮当响了,这些富贵闲人喜好的东西,对现在的我们来说一点用也没有,要是将这这一百八十两作路费,我们通走到并州了,离匩源山就只有一千里不到的路程了。这样的噬伤又少痛几次,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你做这件事前不先跟我商量一下,问我是否想要,就擅自做决定”
柳帷顺着床边坐下来,既心酸,又难受。
岑越的伤是他最顾虑的事情,虽然在这个小院子里二人生活清贫快乐,但他始终都悬着一颗心,每次看了岑越伤痛发作,他都像在炼狱里走了一圈回来,自己如此焦虑的心情为什么没有半点传递给岑越
不论岑越是否体会柳帷的苦心,而此时岑越觉得柳帷一点也不识趣,完全没体会到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