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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苟且之事。
看透了这一点,饶是烈燚意志再如何坚硬如铁,胸口还是止不住一阵闷痛。
滟湄漪的用意实则并不难猜,即使再如何无所事事,她也不至于关注每一个被滟淏泠带回寝宫的男女,并且一大早刻意等在这里。
“看得出,你并非一个普通人。”不能肯定滟湄漪是否真的这般认为,总之话是这般说了,也许不过又是为了新一轮的对话做了个合适的转折。滟湄漪,并不像她的外表看上去那般不谙世事。
是普通人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如今的烈燚一点也不想再继续这场谈话,只希望赶紧告辞自己的母亲。
敏锐的感觉到了对方的离去之意,也好,她也不想这般拐弯抹角的说话,如果他是个直来直往的人,那倒是最好不过。“你若要与皇上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如今男风盛行,我不会因为这个理由就表示反对。不过……”
“不过什么?”有手臂揽住烈燚肩头,滟淏泠的表情已经谈不上友善。“母后,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多了么?”
“是不是管多了,你自己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罢。”自宵明昨夜将情况报告之后,滟湄漪就觉得了不对劲。也并非因为什么特殊的理由,仅仅是出自直觉,她便已经认为,这个所谓的燚公子,对自己的儿子来说,一定非同一般。
滟淏泠抿了抿薄唇,阴骛的眼神中看不出太多的情绪。“母后,我们之间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你有你的愿望,我也有我的野心——这两者之间,似乎也并无冲突。今后,我也希望能够继续维持这种状况。”
他可以容忍母亲将人手安插在自己身边,用以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然而,这却并不代表她就可以对这一切横加干涉。
事关烈燚,就更加不允许。
滟湄漪秀眉微颦,她与自己的亲子之间关系并不亲密,这是整个北冥城人所尽知的事情。不过让她一时间无法接受的是,滟淏泠会突然这般公开忤逆她,而且还是当着一个外人的面。
既然她滟湄漪是预言的开启者,在眼下无比关键的时刻,也就不愿仅仅只是冷眼旁观局势的走向。无论未来是否如她所愿尸横遍野,她也想要参与进来,甚至于在幕后操纵整个过程。
“皇上,你确信你还能够维持目前的状况?你覆灭天下的野心,依然没有分毫改变?”滟湄漪的视线扫过对面两人,问出最后一个疑问。“他的存在,难道就不会让你心里升起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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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方才他的出现,打断他与滟湄漪之间的对话开始,滟淏泠的手臂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肩上,一瞬也未曾离开过。
为此,烈燚真不知是该感到无可奈何,还是继续还并未消散的恼怒。
一直回到玄晖宫,滟淏泠依然没有要松手的样子。前来奉茶的宵明,以这个侍女的冷静,眼底都依然控制不住的掠过一丝讶然。
终于,烈燚也有些忍不下去了。
“你打算维持这样子多久?”略带不满的瞥他一眼,只顾自己舒服的在一张雕花椅上坐下。“喝茶都不方便了,我可是在外面走了一个多时辰,正渴着呢。”
有些讪讪的松手,滟淏泠只好到旁边落座。不过,心里倒是万分喜悦。刚才燚看他的眼神,恼倒还是恼着的,只是已不像昨夜那般。至少,他已经没了非要杀了自己泄愤的那份心思。
这样,是否证明,在他心中已经原谅了他呢?
这样,是否还证明,在他心中已经接受了昨夜的那个吻……
宵明是个细心而周到的侍女,滟淏泠在明知她另一从身份的情况下,还将她留在身边,习惯了她的伺候也算是理由之一。比如此时,她送来的不仅有茗茶与一般点心,还有两碟小吃,定是考虑到了主子与公子早膳之时几乎都未曾吃什么东西。
滟淏泠见端上来的吃食,连忙在烈燚的瓷碟中夹了一只蟹黄汤包,“别只是喝茶,也吃点东西。”想着他早上并未如何进食,到现在还空着肚子,滟淏泠就不知是该心疼,还是该生气。
明明身体不好,为何就不知爱惜自己一些呢?
想到这一点,滟淏泠心里便有了新的疑问。“燚,为何你体质会这般虚弱?既然你会武功,身体应该更为强健一些罢。”
原本因为烈燚的可以隐瞒,滟淏泠便没有刻意追问。即使有过怀疑,但既然他有意不说,那么他也就将此事暂且放到一边。不过昨夜的那一场意外,已经说明了,烈燚不仅有武功傍身,而且功力还丝毫不俗。
烈燚抿了一口香茶,眉宇之间无比宁静。他不是未曾为自己的体制发过愁,只是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于是便也想开了,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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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生死有命 (1599字)
“世上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就可以解决。”烈燚放下茶盏,淡淡摇头。“之前我也说过,体质受到先天所限,并非人力可以转圜。”
为了他的出生,号称当时最强的焰族之皇烈炽,不惜耗费半生修为,却也只能吊住他半条小命。如此巨大的力量都未能改变结果,对于自己的身体,他恐怕也只能选择放弃了罢。
烈燚可以平静处之,滟淏泠却怎么也无法就这般轻易放弃。
“总会有办法的。”滟淏泠喃喃,尽管声音低沉,依然代表了他无以磨灭的决心。
而未来的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无论经历了多少岁月,也无论他们之间的身份立场有了怎样的改变,滟淏泠依然竭尽所能的践行着这一诺言。
望着烈燚,滟淏泠斜挑的凤目中是一派认真。并非面对旁人时的冷冽或者疏远,而是唯有烈燚一人见过的温柔。“世间名医无数,总有人能有法子。你说是么,燚?”
沉吟片刻,滟淏泠想起一人,“桑拓此人,燚可曾听说过?”
以烈燚的情报网,自然没有他未曾听说过的人物,除非这人彻底不存在。况且桑拓此人,本就无比特殊。“天下第一名医?”
被所有医者奉为天神一般的人物,也是所有病者的最后一丝希冀,尽管见过他的人并不多,然而世上未曾听过“桑拓”之名的人却完全没有。
滟淏泠忽然变得兴致勃勃,与烈燚讨论起来,“要找他大概不易,不过也不是不可能。既然号称天下第一,也必然有过人之处,说不定他能有法子调养好燚的身子。”
注意到他说的是“调养”,而并非“治疗”。想不到,某一天竟会有另一个人,会比他自己还要挂念他的身体,甚至……都不愿承认他已经恶疾缠身的事实。
可惜的是,再如何不愿承认,恶疾到底还是恶疾,生来就伴在他的身边,并且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的了。既然这般,洒脱一些又有什么不好?
“淏泠可曾听过一句话——医病不医命?”
滟淏泠眉头大皱,神色间已是极度不快。已经忘了从昨夜的矛盾开始,这还是烈燚第一次直接对他以姓名相称。“什么意思?”
烈燚清浅一笑,柔和了脸上每一分线条。“不过是想劝淏泠一句,有些事人力可以挽回,而有些,则不可强求。”
滟淏泠再也无法开口说什么。那一瞬,他觉得自己看穿了对方笑容之下的真实。尤其是他左边眼角的泪痣,泫然欲泣,几乎滴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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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滟淏泠一把拉住又准备搬去偏殿的男人,“你去哪里?”
万般无奈的看他一眼,话语随着叹息而出,“这么晚还能去哪里,自然是睡觉歇息。”
“歇息,在这里就够了。”滟淏泠指指背后的红木床,有些蛮横的补充一句,“我不准你再去偏殿。”
对于这份有些莫名的霸道,烈燚决定不予理会。抽回手臂,继续前行。
有了前一晚的教训,滟淏泠怎么也不敢再在他面前失控。就连方才拉着他的手臂,也不过是象征性的阻拦,没有用上丝毫力气,于是轻易就被挣脱。然而现在,滟淏泠倒有些后悔起来。
拉又不敢再去拉,放他就这般去偏殿歇息也是绝无可能。情急之下,索性大喊一句,“如果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