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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交代齐全了,让一些喜欢逻辑更通顺一点的筒子们看了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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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田丰 。。。
归零队在风雨里室外作业,苏轻则在第二天过上了和原来一样的日子。
他凌晨才睡着,也没睡多久——程未止上了年纪,觉少,一清早就起来了,苏轻以前属于只要睡着了,雷打都不动的,可不知为什么,现在格外容易惊醒,一点风吹草动也能叫他草木皆兵地睁开眼。
他们按时到了大厅里,苏轻这才发现,大厅里多了几张生面孔,当中甚至还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
程未止叹了口气:“作孽啊。”
苏轻没应声,他头有些晕,夜里那种懒得说话的感觉还没过去,于是自行诊断是没睡好引起的低血压。他跟在程未止身后,越过一班守卫,走进大厅里,等着早饭。
一进去,就有几道不大友好地目光落到了他身上,因为实在是太不友好了,被苏轻感觉到,他皱皱眉,放出目光扫过去,正好看见那少了一个人的四型小团队站在墙角里,恶狠狠地瞪着自己。
苏轻那点没睡醒的迷糊,就变成火大了,心里想,大家同在这里,都是朝不保夕,也都在努力地活着,不说抱成一团好好商量商量前途,还在这唯恐天下不乱地当搅屎棍,他奶奶的,那么多人都受过精神创伤,怎么就你们特殊?宣泄不会去找蓝印,凭什么柿子找软的捏,专门跟一帮小灰过不去?
他于是面无表情地瞪回去,同时低声问程教授:“这些日子他们找过你麻烦么?”
程未止沉默不言语。
“行,我明白了。”
苏轻说这句话的时候垂下眼,一只手插在外衣兜里,脖子上还裹着绷带,头发盖住眼睛,乱七八糟地散着,和刚进来时候那战战兢兢、把自己收拾得整齐好看的青年简直判若两人。
程未止敏锐地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丝狠意,赶紧拉住他,低声说:“你别惹事。”
随后程未止用力把他推向饭桌,把餐具塞在他手上,发现苏轻的注意力还在那几个四型身上,老教授就皱了皱眉:“苏轻……苏轻!”
叫了他两声,苏轻才有些心不在焉地转过头来:“啊?”
程未止给他碗里夹了点菜,小声问:“你想干什么?”
苏轻低下头,吃了一片菜叶,又习惯性地拿着筷子开始咬,一边含含糊糊地说:“没想什么……”
程未止就说:“你别糊弄我!我这么大年纪了,学生都是你这岁数的,你们想什么我看不出来,你就是……”
苏轻抬起眼,一本正经地问程未止:“程老师,你说在这杀人犯法么?”
“……”程未止瞠目结舌地看着他。
“苏轻。”通讯器里忽然传来陆青柏的声音,苏轻这才想起还有官方的人看着他呢,就低低地笑了一声,他这么一笑,程未止就更胆战心惊了,觉得这年轻人笑起来的样子说不出的冷,还带了点鬼气似的。
陆青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肃:“你的情况,胡队昨天跟我说了,你没发现自己精神状态不对么?”
程未止也说:“孩子,你怎么了?”
苏轻收敛了笑容,默默地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粥:“我挺好的啊。”
陆青柏冷冷地打断他:“一点也不好,你自己没发现,你现在已经显出一部分躁狂抑郁症的症状了,这和普通的抑郁症不一样,简单的说就是患者的精神状态随应激在狂躁和抑郁两个极端转换,你别反驳我,回来以后你天天失眠,甚至和明知道危险的蓝印发生了好几次正面冲突,仔细想想,这段时间你自己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
苏轻拿着筷子的手一顿。
陆青柏接着说:“你镇定点,是你自己说要回去救人的,如果你的精神状态都不稳定,还救个什么人?我告诉你,躁狂症严重的话,发起病来能六亲不认,症状和你眼里的那些不是东西的四型一样,你非得照那么长,也觉着自己有出息么?”
苏轻情不自禁地问出声来:“该……怎么办?”
陆青柏说:“你现在深吸一口气,什么也不要想。”
苏轻照做,随后立刻就觉着身上好像被过了一下电似的,筷子一下没拿住,掉在了桌子上,身上瞬间没了感觉,吃不上力气,晃了晃,就往旁边倒去,可把程未止给吓着了,一把扶住他,忙迭声问他这是怎么了——好在这灰房子里什么都缺,就不缺不正常的人,白大褂们见怪不怪,只是扫了一眼,就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另一个人也伸手过来,扶住苏轻另一边,和程未止一起把他架起来,苏轻斜眼一扫,发现这个人正是田丰。
他身上麻木了大约有个十来秒以后,才慢慢地找回了感觉,先冲程未止摆摆手,摇摇晃晃地自己站了起来。
陆青柏这才解释说:“这是胡队给你注射的屏蔽器,我用在它的辅助下微调了一下你的激素水平,现在是不是感觉清醒一点了?”
苏轻一只胳膊哆哆嗦嗦地撑在桌子上,一只手从田丰肩膀上拿下来,按住额头,一边喘一边感觉到肌肉的力量正在恢复。
陆青柏慢吞吞地问:“正常了?”
苏轻晃了晃脑袋,觉着自己就像喝醉的人被泼了一盆凉水似的,有些惊讶地发现,刚才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真的涌上一股子想把那几个四型干掉的杀意来。
不过他第一回知道,原来精神上出了问题的治疗也可以这么暴力,别人不都是坐在一个沙发上,聊聊天,吃片药,催个眠什么的就好了么?怎么到了他这就差点让人给弄得横过来了呢?
苏轻得出结论,这肯定是个草菅人命的庸医。
陆青柏得意洋洋地说:“别看猛了点,见效快,咳……虽然还没经过临床试验——”
苏轻手一软,差点又趴下。
只听陆青柏清了清嗓子,这回声音正经了一点:“你记着,你所有的症状都是因为盛宴里被外界的情绪影响,不要去理会它们,你自己放弃了回到安全的地方治疗的路,选择了你的责任,就得坚持到底,长得就像个小白脸,做人别随过去。”
苏轻像陆青柏说得那样,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这才抬起头来,对程未止笑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我就是早晨起来低血压低血糖,什么都低迷,起床气大,气晕了,现在没事了。”
程未止叹了口气,一边的田丰默默地拍拍他的肩膀,苏轻这才想起问候他来:“怎么样,你有事没事?”
田丰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苏轻就知道自己说的这是一句废话,这时,他看见田丰还领着一个孩子,就是那个新来的六七岁的小男孩,顶着个搞笑的西瓜太郎头,仰着头,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苏轻于是弯下腰来,挤出一个自以为很“慈祥”的笑容:“嘿,小孩,你叫什么?”
田丰顺手把小男孩推到苏轻面前,小男孩有些害怕地看了看田丰,见他点头,才脆生生地跟苏轻说:“我叫屠图图!”
“啊?”苏轻以为自己听错了,顺口问,“突突突?”
这父母怎么想的,这是养孩子还是养了把机关枪?
小男孩瘪着嘴看着苏轻,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分钟以后,小家伙忽然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哭,指着苏轻跟田丰告状:“哇——这个叔叔是坏人——哇——他还给我起外号!”
小东西还没变声,嗷嗷哭起来声音尖得扎人耳朵,把一群闹哄哄满屋蹦跶的疯子弄出来的动静都给压下去了,苏轻干巴巴地咧咧嘴,揉揉耳朵,痛苦地想,我的妈耶……
程未止从餐桌上拿了一块糖,递到屠图图小朋友面前,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别哭别哭,你看爷爷给拿了什么,你看。”
小朋友止住哭声,瞪着红彤彤的大眼睛看了看程未止,然后被一块糖骗走了。田丰这才低声跟苏轻说:“他跟我一样,是个三型。”
苏轻一愣:“他……父母呢?”
“他们一家三口正好是这回的‘猎物’,他父母不是灰印,已经……”田丰话音顿住,偏头看了一眼张着嘴让程未止喂的屠图图一眼,“苏、苏轻,我能……求你一件事么?”
田丰这男人胆子还没有米粒大,往那一站,别人都会觉着他在瑟瑟发抖,就是现在和苏轻说话,偶尔有人掉个餐具发个怪声,也能吓他一大跳,苏轻看着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