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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红打断婉娘的话,道:“只怕楼主现在已经派人盯着我们了,他已经逃不掉了。婉娘,若是您真疼他,就将他打扮打扮,盼着能有好心的公子瞧上他吧。”
婉娘手一抖,倚红叹道:“算了,我再另找人吧。”
上完药,婉娘道:“姑娘还是交给我吧,我好嘱咐嘱咐他。”
婉娘亲自煮了水,喊小傻好生洗洗。她向来不许小傻洗的特别干净,这回却特意备了皂角香粉,又特地选了件素净的衣裳。
其实这孩子的头发如缎,漂亮极了,却总被她弄得这样糟乱。婉娘细细地替他梳了梳,絮絮叨叨地道:“等会到了春风楼,有公子拉你摸你,就顺着他们,莫要惹急了他们。咱们惹不起。”
“韵之让我在得意阁呆着,他说是楼主的吩咐。”小傻认真地扯着自己的头发,道。
“……楼主刚刚改了心思,你乖。”婉娘拍掉小傻的手,替他绾了简单的发髻,用一只碧玉龙骨簪给他挽住。
婉娘替他整了整亵衣,又替这孩子换上件银线绣凤织锦白衣,又罩上五凤朝歌华衣。
换完衣服,婉娘拍拍脑门,原来想用件素净的,可这孩子太出色了,不由自主便替他选了华衫,大约是觉得只有这样的衣服才配得起这样出众的人。
在春风楼这样的地方,要么做最出色的人,要么就要做到最不起眼,不能有一丝一毫出彩的地方。既然楼主非要将小傻往火坑里推,她婉娘自然要给他铺好路,让他成为最出色的,原本这孩子就有这样的资本。只是,他性子太呆,太直。
婉娘不放心地嘱咐他,道:“你叫什么?”
“小……不对,嗯……我想想,红绡。”
婉娘点点头,今晚,他挂牌红绡,人间再没有小傻,“你要记住,你叫红绡。”
“那韵之知不知道,我还没告诉他嘞。”小傻很苦恼。
“他会知道的,今晚他就会知道。”婉娘将着小傻,道:“见到那些欺负过你的人,不要怕,抬头挺胸走过去。”
小傻跟在婉娘身后,傻傻地笑,道:“那要是见到韵之呢?”
“……”婉娘将小傻推出去,道:“等见到了再说,路是要你自己走的,我也不能陪你一辈子。先去见红姑娘,你要听话,记得别反抗。”
“哦。”小傻看看自己的新衣服,觉得好看极了,穿在自己身上都不知道要怎么走了,于是左看看右看
看,万幸大家都在春风楼里忙,路上都没有遇到几个人。
却说韵之,为了不在众人面前走路,他早早就跪坐在春风楼二楼的楼台。
风姿妖娆的少年立在他身前,也站了许久。韵之透过罅隙,瞧见三个楼层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原本焦躁的心反而平静下来。
偎翠向他示意,他便抬手弹琴。
他心不在此,一曲一晌贪欢浮在表面并未深入人心,却也博得满堂彩。韵之冷冷一笑,看着眼前的少年一个一个出离自己的眼前,然后他自己就暴露在众人眼前。
偎翠换了华衫,酥胸半露,很是惹眼。鸟儿一样婉转的嗓子说着场面话,介绍着春风楼最得意的红牌,韵之。
“春宵一刻值千金,诸位公子,我家楼主是个俗人,只好钱财不问文采不论出身,诸位只要出得起价码,纹银一千两,韵之公子便与之春风一度。”偎翠巧笑。
堂下有人道:“敢问翠姑娘,韵之公子只有一位,可能出得起千两的可不在少数,你说这可怎么办?”
偎翠微笑,道:“这个自然,我家公子只有一位,所以,一千两是底价,诸位可以叫价,价高者得我家公子初夜。”
韵之十四岁名动扬州,日后艳名远播,据说曾有京城名世家的公子不远千里下扬州只为一睹。江湖庙堂,各路美人榜,总有一个春风楼韵之霸踞三甲。
武林第一书生百晓生排完兵器谱杀手榜各路武功,无聊之余,江湖美人榜横空出世,集各路美人榜大成,韵之雄踞四大美人之一。
这回春风楼卖美人,招蜂引蝶,近水楼台的有,不远万里的有,一个比一个家世好,一个比一个出价高。
叫到八千五百两,有些人擦擦汗,觉得自己还是退吧,这伙人简直就是疯子。凤十六坐在三楼包厢,眯着眼睛,摇摇头,还不够。
突然有人道:“一万两。”
偎翠一怔,说好的每五百两加码一次,这人怎么没头没脑地加了这么多。想着便看过去了,众人也同她一样,伸长脖子看过去。
一行五人,为首那个英俊至极,嘴角噙笑,有些玩世不恭。右手边那一个,容貌较这人差些,也算是中上之姿,气度却是说不出的雍容。余下三个似是护卫,跟在二人身后,没多大存在感。
一万两便是从为首那个人嘴里说出来的。长眼色的小竹赶忙将这五人招呼起来,包厢已满,小竹在一楼现布置了一番请这五人入座。只有两个坐下,其余三个直直地站着。
二楼包厢的刺史公子原本正闲闲地盯着韵之看,想是势在必得。听到
有人出一万两,便望过去,一望之下便不得了,匆匆站起,想走却似乎还是不舍韵之,退而求其次,躲到侍从后面。
偎翠见此,立马又了计较,那五人来头怕是不小。有些人瞧见了刺史公子的反应,也觉得可能得罪不得,一时之间便有些冷场。
凤十六将一切尽收眼底,微微一笑,招来身旁的人,吩咐下去。
不一会,一个约莫十五六的少年上了二楼的楼台,道:“诸位,我家楼主说了,不管韵之公子花落谁家,春风楼定不会亏待诸位。韵之公子的事,咱们不妨先搁搁,诸位不妨先喝口茶,有个小节目,这位也是初夜,价码低些,娱兴而已。一百两底价,诸位别嫌贵,来,带人。”
“我说这位小朋友,咱们一码是一码,现在是说韵之公子的事,说完了再娱兴也不迟。我出一万五千两买韵之公子初夜。”说罢,说话那人便从人群中飞身而出,身姿飘逸,稳稳落到韵之身前。
少年一愣,抬头去看凤十六,凤十六冲他摆摆手。少年依言退下,静观其变。
“宫主好大的口气,我那一万两可是黄金。”五人之首有些玩世不恭地笑笑。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万两黄金!谁还敢争?凤十六笑笑,现在可不是钱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
那碧琉宫宫主将韵之打横抱起,冲那五人睥睨道:“燕王爷,我这一万五千两也是黄金。”
众人再次倒抽一口冷气,倒不是为那一万五千两黄金,却是为了那句燕王,韵之公子果然魅力奇大,连摄政王爷都引来了。
燕王勾唇一笑,笑道:“呀,一万五千两,宫主对韵之公子是势在必得,那小王就不夺人所爱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那位宫主一把扯开韵之的衣带,露出亵衣来。宫主笑道:“本座所爱,也希望燕王爷见识见识。韵之公子的初夜,就在这里做给王爷看看。”
韵之一愣,还没从被打横抱起反应过来,就听那宫主说要当众做,当下羞愤至极。挥掌一扇,却被碧琉宫宫主格挡下来,他轻轻巧巧捉住韵之的手,印下一吻,英俊的脸上满是笑意,说的话却不留情面:“韵之,你已经卖给本宫主了。桃墨。”
早有一个人慢慢吞吞往二楼晃,是个穿杏黄衫子的青年。只见这人从怀里掏出数张银票来,放到偎翠怀里,道:“姑娘点点,是不是这个数。对了,这是通宝的票子,贵楼可以到任一通宝庄下兑换,童叟无欺。”这话刚撂下,便有人认出青年来,这不就是通宝钱庄的少主么。
说话间,碧琉宫宫主已然将韵之制住,脱下韵之的外衣,解
开亵衣的衣带,露出胸膛来。
韵之紧咬下唇,恶狠狠地盯着碧琉宫宫主。
碧琉宫宫主刚要说些什么,忽然被一双手掐住后颈,他突然心惊。是谁?!他虽在挑逗韵之,却仍然全心防备燕王等人。然而,在他如此防备的时候还可以不声不响地接近他,并且一招制住自己命门,是谁?!有这鬼神般的功力!
“霍宫主,我很久没杀人了,今天也不准备杀人,你与燕王的事,我也不打算插手……”
忽然有人失声叫道:“绝衣公子,是夏绝衣!”此言一出,惊走一片。
众人慌乱之中,踢翻桌椅无数,打翻茶盏无数。
绝衣公子,那是好听的称呼,白道人士通常称夏绝衣为“夏魔”。江湖上黑道白道联合行动,简直匪夷所思,夏绝衣却享有被两道联合剿杀的殊荣,堪称魔头中的魔头。
夏绝衣并未被人群的尖叫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