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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来了。”许霁捧着哭丧棒赶紧跟过去,细细的引魂索缓缓缠上女鬼的躯干,夏氏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两人终于还是将这个游荡在阳间的鬼魂牵引回了地府,夏氏跪在阎王殿前,听司簿宣读自己的罪行,垂着脑袋,任凭阴差将自己带走受刑,好像那个突然暴走的凶恶女鬼只是假象一样,又变成了那个温婉的少妇。只是在与许霁擦肩的时候,夏氏抬了头,留下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
许霁把夏氏最后的眼神放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过,终于想起来了是什么,这眼神带着很强的求生欲望,更多的却是无奈,与祈求。
村里赵大爷仙去的时候,曾经握着许霁的手,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告诉他,照顾好他的老伴。
是祈求,是绝望的祈求。
可一个萍水相逢的女鬼要祈求自己什么?许霁在脑子里过了一晚上,都没想到个所以然,大概也只能去那个坟冢走一遭了。
白无常的正身是不能白日出现在阳间的,尤其是许霁这样的新手,连独自出地府都没有过。求爷爷告奶奶的,终于从马面手里求了一张符,听说只要贴在脑门上,就能随意穿梭于地府与阳间,而不受损害。
这一日虽是白天,但天色颇为昏暗,这种时候大家应该都在休息吧!
许霁给自己壮了壮胆,把那张黑红黑红的符纸往脑门上一拍,吹了一口气飘了起来没掉,黏的还挺牢。于是捏了个诀,刷的一下天地陡变,许霁已经化为一名平凡的白衣书生,就降落在那日的坟冢。
左翻翻又看看,感觉没有什么不对啊,难道要他去扒人家的坟?
终于让许霁窥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居然是在坟包里面。还真是要自己扒人家坟的节奏……
费了一番功夫,许霁从那位的坟包里,拉出来一只圆球,气息弱到几乎没有,眼看天色已晚,许霁只能先带回无常殿找个地方随便藏了起来,鸦穆又在催他夜巡去了。
谁料这一天的夜巡任务异乎寻常的繁重:外地地府的黑白无常寻欢过了头,到现在都还没起床,外地老阎王只能央了他们这里来顶。
许霁脑补着黑白无常寻欢过了头的样子,再看看自家黑无常大人冷面冷语冷情冷性的样子,简直是十分的羡慕。
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跟鸦穆滚一回床单,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和鸦穆也拥着睡过头……
呸呸呸!枉为修仙人,怎么能想这么荒唐的事情!我只求鸦穆大人对我笑笑就好了。
今天鸦穆大人还是没有对我笑……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研究分类研究了很久,研究标签又研究了很久……
慢慢攒……
☆、机灵
忙完这一夜的任务,再回到黑白无常殿的时候,许霁刚一踏进殿门,就脑袋一歪直接睡死在大殿地板上,差点还砸了鸦穆的脚。
“起来。”堂堂白无常,虽然是个冒牌货,也不至于弱到这种地步吧。鸦穆拿脚踢了踢烂泥状的许霁,十分地不满。
这也太丢白无常的脸了,完全就是不可原谅的行为。
“起不起来!”鸦穆黑着脸看向地上那个白刷刷的家伙,真的那么弱啊?太丢脸了。气的他哭丧棒都变出来了,戳,戳,戳不醒你我。
结果纯黑的哭丧棒居然自觉地延展出了细细的引魂索。
这里居然会有魂灵?
于是等许霁被鸦穆一盆冷水兜头浇醒的时候,自己还趴在无常殿的大门口呢,鸦穆黑着一张脸,手里把玩着一个微弱的圆球。
我去这不是我下午收来的那只球么?
“嘿嘿嘿鸦穆……”
“闭嘴,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在无常殿私藏死魂?”
大爷您叫我闭嘴了我怎么解释,许霁当然不能当面说心爱的鸦穆大大,于是只能在心里默默吐槽,嘴上还是应得流利乖巧:“捡来的,捡来的嘿嘿。”
“什么时候捡的,谁准你出地府了?”地府不可能会有死魂被落在外头,那就一定是阳间捡来的,这点修为竟敢跑去阳间,还真是胆大包天。
“就前几天啊,是哪天来着?我也给忘记了嘿嘿……”许霁摸着鼻子撒了个谎,要是告诉鸦穆自己偷跑去阳间了,万一人家心疼了怎么办?“您老人家每次都丢我一个人在后头,所以才没发现的。”
“哼,那是你自己没用。”鸦穆对他这种自己找死的行为的表示很冷酷,稍微理解一下,其实那意思就是“你神经病啊!”
“对了,鸦穆大人您帮我看看,这一只是什么情况?死魂?”许霁已经收拾完一脸的水,端端正正地站在鸦穆面前,指着他手里的圆球问。
“在结成完整魂魄之前就死掉了的,就叫它死魂。”鸦穆把圆球还给许霁,自己在堂上坐下,变了一杯热茶出来,放在嘴边抿啊抿。
“那死魂还能活过来么?”许霁接过轻飘飘的圆球,捧着把它放去案上,特别的小心轻放。
“哼,胆大包天的东西。”鸦穆一杯茶还没喝一口,又忽的从位置上站起,甩袖回房。
这么难得的与鸦穆大人交流的机会那必须不能错过啊。
“鸦穆大人!鸦穆大人!跟我说一说嘛,到底什么办法能让死魂活过来?”许霁捧着小小的圆球追在鸦穆后面,想了想实在不太方便,于是施了个法把原本就不大的圆球再缩了一缩,轻轻塞进的衣服里,伸着爪子够鸦穆那黑色的衣摆。
结果就特别不小心地把自己摔倒了鸦穆大人漆黑的衣摆上。咸猪手扯的厉害了些,直接让鸦穆大人走了个光。
噗!
许霁努力地掩护住自己不小心喷出了点鼻血的鼻子,我们家鸦穆大人的香肩真是太帅气白嫩诱人了。
拥有这么帅气白嫩诱人香肩的鸦穆大人,真是让人把持不住!
“哼!”鸦穆提了提衣襟,冷冷外加狠狠地瞪着许霁,瞪着许霁喷薄而出的鼻血,“竟敢意yin本座,这是找死。”
“没有没有!怎么敢呢!鼻血是磕的!磕的!”许霁努力压下自己的欲火,擦干净了鼻血,仰着脑袋继续追问,“我就想鸦穆大人告诉我死魂怎么养活嘛……”
看上去简直不能更蠢。
“这一只勉强能有个形,难道不是你用了自己的魂魄和法力去养?你有本事你就养,把自己玩死了我是不会给你收尸的。”
鸦穆皱眉扭头,抬腿欲走,结果趴在衣摆上的许霁还没爬起来,这一动,刚拉上的衣襟又掉了下来:“哼!”
噗!
许霁十分迅猛地在鸦穆发飙之前打了个滚,滚离了人家的衣摆,顺便把自己脸遮好,不然意|淫黑无常的罪名恐怕要坐实了。
其实本来就是啊,为什么不能坐实?许霁捧着脸突然就百思不得其解了起来。
鸦穆看看地上滚成泥狗的许霁,再看看他留在自己衣服上的血渍,真是无以言表的惋惜与心疼。
太没形象了,这也能当一方白无常?
鸦穆板着脸摇着头走远了,许霁爬起来原地盘腿坐好,捧着下巴开始思索这只死魂的事情。
所以之前夏氏先是低声下气地哭求,看到鸦穆毫不为所动之后才暴走,大概也是为了保护这一只小小的死魂。没有结成完成魂魄就死去的这一只小圆球,大概就是女鬼盘亘阳间,死活不肯入轮回的原因了。
虽然跟那位夏氏只是一面之缘,但摸着良心讲,许霁还真是舍不得丢下这个幽幽的小魂灵,何况这还是一只已经被她养到成形的死魂。
许霁一边摸着良心,一边顺手就把衣襟里的圆球拿了出来。
圆球还是那么丁点儿大,却似乎已经没有当时的阴冷微弱,现在好像还发着光?
幽幽的,纯白的光,捧在手里还有点夜明珠的味道。
要再研究研究。许霁回了自己的房,四处转悠着看看把这小东西放哪里好,结果一爬上床,又贪恋起了被褥的温暖,索性睡了个饱。
而那只小小的圆球,就这么被许霁的手给握着,在被窝里散发着微微的光,却越来越强,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大。
终于,阳间日头最高挂的时候,轻飘飘的死魂圆球,咕噜噜滚出了被褥,滚下了床。
鸦穆正在自己房中修炼,却突然看到许霁的房间透出了幽幽的白光,闭目感知了一下,居然很澄澈,并不是妖邪的气息。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幻化出了手中哭丧棒提着,一步步挪近了白无常寝殿。
白无常寝殿内,许霁也刚被自己房内原来越亮的光线给弄醒,一醒来就看到地上一个圆滚滚的光球正在地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好可爱~你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