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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煞笑道:
“什么新欢?这是我的老相好了,娇娇,快去给我们送桌席来,我们还没吃饭呢!”
娇娇轻嗯一声,下楼而去!不多一会,娇娇同另一个女子,端着一席酒菜上来,侍候着阳煞吃完饭,阳煞即迈步走向蓝旌面前道:
“小子,大爷今晚要让你先尝尝虚火攻心大刑,就在这楼上,开个没遮拦大会,引起你的虚火,让你先行自焚,毁了你的功力,大爷再慢慢的折腾你,你就好好的享受吧!”
就在此时,突见楼梯口,冒上来—颗臻首,悄声向阳煞道:“启禀公子,有客人在客厅里求见!”
只见那甫上楼来,竟是一个约有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一身朴素的淡装,脂粉不施,竟然是丽质天生,瓜子脸,柳叶眉,瑶鼻杏跟,重睫桃腮,细嫩的皮肤,在灯光下发光,骨肉匀停,纤肥适度,看在淫邪眼中,那种气质,神情,竟然是自惭形秽,心想:
“这死鬼的窝里,竟然会有此奇葩,而他竟能忍受得住,显然此女清丽中带着高傲,且有少女特有的那种魅力,竟是未曾破身,真乃奇事一桩!”
此时阳煞一见那女子,突地正容道:
“是谁?”
那女子道:
“他说他姓卜,是个老人家。”
阳煞一听,突地笑道:
“好,好!你先下去,好好招待!我就来!”
那女子回身下楼而去,竟然是正眼也未看淫邪她们一眼。
阳煞即转身穿戴,淫邪阴丽儿却向他道:
“刚才此女是何人?”
阳煞突地如有所悟,向他笑道:
“他叫文儿,是我在京里买的,她是个孝女,讲好是卖身葬父后,即随我为婢为妾都可,谁知我带她来此,一路上因为她新丧慈父,直哭得我毫无心情,未能收她,谁知来此后,'奇+书+网'她见我此处光景,竟然大变,说是我有这多人侍候,何必要她?”让她礼佛修行算了!我要对她—有不轨,她就寻死觅活!我对她也实在奇怪,竟然舍不得用强用暴。后来是她自己对我说,只要我不糟蹋她,她就在此为我管理此处一辈子,否则她就死,是以至今我尚无别法使她回心转意,现在你来了,那就看你的了!”
说罢,转身下楼而去!
淫邪却大声道:
“好吧!我倒要看看她是个如何贞烈的女子,能在我手里逃出去的,倒是少之又少,假若我没法子使她就范,我就佩服她了!”
而此时躺在地上,饱受声音之刑的蓝旌,虽然凝神极力提聚那被点散的真力,却是毫无进展,一丝儿希望都没有,可是他并不灰心,仍然尽力而行。
阳煞来到楼下,走进大厅,正见厅中,那清丽脱俗的文儿姑娘,在陪着来人说话,来人赫然是那鼠须黄睛,干瘪如猴的铁算子卜仁。
铁算子卜仁一见阳煞进来,迅即起身,一抱拳道:
“老朽见过杨大侠!听说阴姑娘似是在此,总算卜仁未辱使命!”
阳煞一抱拳道:
“不知卜老兄驾到,失礼之处,尚请原宥,不知卜兄来此可是有事?”
铁算子卜仁道:
“正是有事,老朽接驿站传书,说是主上希望杨大侠能够即速返回,有事相商呢!”
阳煞一皱眉说道:
“我才离开不及一月,就要我回去,将近十年的时间,可把我闷坏了,卜兄可知是何要事?”
卜仁摇摇头道:
“不知!”
阳煞突地面露笑容说道:
“也好,我们一同回去如何?将那蓝旌小子押去送呈主上,不也解去他的隐忧吗?”
铁算子卜仁一听,鼠眉一扬,惊喜的道:
“怎么?杨大侠将那小子给逮住了吗?是如何……”
杨煞即请铁算子卜仁坐下,突问道:
“卜兄可曾吃过晚饭?”
铁算子卜仁颔首道:
“已吃过了,只是不知怎的擒住……”
阳煞截住他的问话,得意的道:
“就在我那后楼上。”
即接着将自己遇到淫邪后,与之定计,由他假扮文弱书生,引导淫邪跟来此处,借他的那份自以为了不起的“侠心”而拎小了蓝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只听得愁容满面的铁算子卜仁,顿时如严霜除尽般的,欢然道贺。阳煞亦大感志得意满,乃邀铁算子卜仁至后楼去看看那不可一世,处处与其为敌的蓝旌。
阳煞在铁算子卜仁尚未表示之前,回头向那站在—旁的文儿姑娘道:
“你去后楼看看,让娇娇她们收拾一下,就说马上有客人来!”
他可是真不敢保险后楼的春光不外泄,故而先让文儿姑娘去招呼一声。
文儿姑娘,俏脸上眼珠儿转了一转,突然走向前,在二人面前的茶杯中,各自斟了一杯香茗,娇声道:
“少爷先陪卜爷饮此一杯淡茶,稍停再来,我先去通知一声。”
说罢即俏步向后走去。
阳煞即连让铁算子卜仁,待了一会,约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领着卜仁向后楼而来。
文儿姑娘,迅速的跑上楼来,一听楼内竟是鸦雀无声,悄悄的走向帐边,一看淫邪正搂着娇娇熟睡,二人都满脸疲惫之容,在心中暗自呸了一声,却未惊动二人,竟然蹑手蹑足的走至蓝旌身旁,端详了一遍,心中看到了这么英俊的人儿,那向未动过的少女之心,竟也微微扬波,顿感面上热辣辣的难受。
只见她略一宁神,抬起脚来,狠狠的向蓝旌腰眼踢了一脚,见闭目的蓝旌,突然双目大张,诧异的向她看去,文儿姑娘却食指一竖,阻住唇边,示意蓝旌勿声,微微笑了笑,即闪身向楼口走去,到得楼口,转身娇呼道:
“娇娇姐姐,公子说请你准备准备,收拾好,马上就有客人,来看那个什么人了呢!”边嚷边走,来到床边,一促眉,怨声说道:
“啊!娇姐姐,你还不快点,那个什么卜老头快来了呢!公子他……”
娇娇软绵绵的,懒洋洋的,翻身而起,娇羞的看了身旁的淫邪一眼,不由的又坐在那儿出神。
文儿姑娘一看大急,脆声叫道:
“娇娇姐!你……”
娇娇听到她催促声,顿时挺身而起,轻轻摇醒了淫邪,自己也穿上了衣服,下床将一切都整理就绪,此时文儿姑娘业已下楼而去,娇娇却娇媚而柔顺的走向正在穿衣的淫邪身旁,一面帮她穿衣,一面柔媚的向淫邪凝视着,直似—条绵羊。淫邪任她给自己整理,此时,突然听到人声夹着步音,向楼上而来,二人迅速离开,各自略一整鬓发与衣衫,并肩立在当地。楼口顿时接着上来了阳煞与铁算子卜仁。
铁算子卜仁,一眼看到淫邪阴丽儿,突然嘻笑着道:
“阴姑娘立此大功,将来若果在主上面前得了好处,可别忘了我老卜啊!”
淫邪竟似和铁算子卜仁甚为熟悉,闻到此言,亦欢然向铁算于卜仁丢了个媚眼道:
“那自是当然啦!只要有那么一天,我们还不是一路人吗?那样才有个照顾,怕只怕你铁算子算盘打得太精,不屑和我阴姑娘一道呢!”
铁算子卜仁闻声,突然正容向阳煞看了一眼,肃然道:
“杨大侠,你可认为阴姑娘说得有理?只要二位瞧得起。那么我们就一言为定,今后在那个圈子里,咱们三人就携手合作,创一创局面,也未尝不可!杨大侠认为如何?”
说罢,正容看着阳煞,一眨不眨,等待他的回答。
阳煞看了淫邪一眼,见他点头,亦随即大声一笑,伸手向铁算子卜仁道:
“卜兄既然如此说,那么我们夫妇俩还有何话说!我们就此一言为定!”
说罢即伸手与卜仁击了三掌,随即一指淫邪身旁,阴阴的,戒心的离着蓝旌三步,即停住身形,嘿嘿道:
“想不到吧!小狗!你也有今天!”
阴丽儿却拥着娇娇,走到铁算于卜仁面前道:
“卜大哥你不是对他恨得牙痒痒的吗?来来!出口恶气再说,但可别弄死他啊,我们还有用呢!”
说着即推了铁算子卜仁一把,同娇娇三人并站一起,上前就向蓝旌踢了一脚,铁算子卜仁见蓝旌竟然是毫无反响,连眼皮也未抬一抬,愤怒的阴叱一声,扬手俯身就是一掌,刮向蓝旌。
蓦地,躺在地上的蓝旌,双目倏睁,双臂一按地,双脚突地踢出,分向淫邪与铁算子卜仁裆间,噗噗二声,竟踢个正着,二人在未防范之下,竟然就此一仆不起,只吓得娇娇尖叫一声,向后退去,跌倒在地。
而那蓝旌却借势倒翻而起,向那站立稍远的阳煞,正退至楼梯口的身躯,遥遥点去一指,哧的一声,竟然戳个正着,只见阳煞顿时脸色倏变,左手瞬即捂住了右肩,痛得摇晃了二下,即滚向楼梯下而去。
蓝旌却晃身飙然射向窗外,走时一指点向地上那已吓昏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