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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文启天想把天河抱进天河自己的房间,但可笑的是,洛文启天根本不知道天河的房间在哪,总之肯定和他不是一层,甚至有可能不在这座城堡里,或许在与之相连的其他塔楼中也说不准。
“家主大人。”管家连跑带奔来到洛文启天身边,生怕洛文启天淋雨后病情加重,赶忙道:“您快去泡个热水浴,您的身子……”
洛文启天对管家的劝告充耳不闻,抖着嘴唇,睁大眼睛看着天河毫无起伏的胸膛。
“你看看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管家一惊,赶紧把手放在天河的鼻孔处,没有呼吸。撤了手,管家将手指放在天河的颈动脉处,半天后,管家惊喜的说,“有,有……他还活着。”说完,管家抬头去看洛文启天。
洛文启天灰白的嘴唇动了动,抱着天河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拉尔法被走廊中的跑动声惊醒,迷迷糊糊的爬起来,突然发现洛文启天不在床上了。拉尔法吃惊的坐直身子,还没站起来,房门就从外面被人打开。走廊的灯光射进房中,将洛文启天挺拔的轮廓勾勒得很明显,只不过令拉尔法吃惊的是,洛文启天还抱着一个人。
房中的灯光被管家打开,拉尔法的眼睛在突然的光亮中,不适应的眨了眨。
“父!”他被满身是水的洛文启天惊到了,震惊的同时,他看清洛文启天抱在怀里的人就是天河。
将天河放在床上,洛文启天顾不上换衣服,一把扯开天河的衬衣,扣子全部崩掉,洛文启天命令管家和拉尔法过来,帮忙把天河的湿衣服脱下。
扶抱起天河脱他的衬衣时,洛文启天才看见天河后背上骇人的伤痕。皮肉翻卷,伤口处被雨水泡得肿胀发白,大部分的伤口已经发黑化脓了。
看着天河身上的伤痕,洛文启天一动不动,胳膊手都不听他使唤似的僵硬起来。直到医生过来,他才让开位子,让医生抢救天河。
不知什么时候,拉尔法弄来了热毛巾,急匆匆的给洛文启天擦去脸上脖子上的雨水。洛文启天看着天河,根本顾不上为自己忙乎得不可开交的拉尔法。
“父,您必须去泡个热水浴。您……”拉尔法把从柜子里拿出的新睡袍披在洛文启天身上。
见医生直接用剪子直接去剪天河背上的烂肉,洛文启天既震惊又愤怒道:“怎么不给他打麻药?”
医生转过身对洛文启天恭敬道:“他从来不用麻药。”
“啊?”洛文启天无法相信,震惊之下,睡袍从他的肩上滑落。
“父,您这样病情会加重的。”拉尔法急道,说着抓住洛文启天的手臂,哀求的看着他。
“呃……”皮肉剪下的瞬间,天河闷哼了一声,开始在床上抽搐,手脚乱动。医生按不住天河,便跑出去拿针剂和绳子。管家呆在一边,看着像得了热病一般颤抖抽搐的天河,不知如何是好。
洛文启天想去按住天河,可不等他过去,就被拉尔法从后面抱住。
“父,他会伤到您的。您不要过去……”
“他痛得要死了!”洛文启天吼道,用力挣脱开拉尔法的怀抱,扑了过去。
拉尔法没有准备,更没想到洛文启天会对他吼,因为天河对他吼?被洛文启天用力甩开,拉尔法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医生还没来,洛文启天靠近倒在床上痛得浑身痉挛的天河,根本不知道怎么按住他。
“把房中的温度调高,快点!告诉昆德他们,给他拿麻药过来,还有镇痛剂。快点!”吩咐完管家,洛文启天看着天河,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趁着天河抽搐的空当,洛文启天迅速坐在床边,一把拉过天河,将他按在怀里,扭着他的力气,不许他乱动,然后吩咐管家去喊医生和更多人过来。
“好孩子,坚持一下,等一会儿几不疼了,一会儿就好了。”洛文启天用一种奇怪的温柔口吻哄着痛苦不堪的天河。
听到“好孩子”三个字时,拉尔法浑身一颤,一直以来这三个字都是他的专利,洛文启天从来只对他一个人说。
谁知道,听到这句话,天河真的安静了下来,洛文启天的话好像有法力一般,将天河从痛苦中解救了出来。天河抽搐了一下后,竟渐渐醒了。
洛文启天没想到天河会突然醒过来,赶紧为他拉上被子,想把他身上的水擦去,可又怕碰到他身上的各处伤口,动作有些狼狈。
看到洛文启天的脸时,天河抽了抽嘴角,吃力的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你醒了?医生马上就过来……”洛文启天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天河醒过来,他很惊喜,惊喜得有些语无伦次。
天河笑得很优雅很幸福,那种发自真心的笑容绽放在苍白的脸上,格外耀眼。
洛文启天一时看愣了。
突然,天河的神色有些悲伤,关切的问道:“您好些了么?好点没有?”天河知道自己在做梦,但是他最关心还是洛文启天的身体。洛文启天吐血真的吓坏他了。
洛文启天根本想不到,天河在疼痛中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对自己的关心,天河最关心一直是自己这个对他一点都不好的爸爸,天河从来没有想过自己。
洛文启天点点头,喉头酸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颤抖的手抚上天河的头,洛文启天闭上眼睛,把天河往自己怀里拉,感到天河突然抽搐了一下,洛文启天惊慌的说:“弄痛你了是不是?”
天河笑得很幸福,“梦里不会疼……”
就在洛文启天闻声愣住的同时,天河的笑容僵在脸上。
怀抱一空,天河从洛文启天怀里挣脱出。整个人从床上滚了下去,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顾不上身子有多痛,天河吃力的想要跪好,可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没有知觉的双腿根本无法撑起他的身子,在刺骨的雨水中泡了太久,这么一折腾,断骨处痛得几乎无法承受。天河意识到刚刚的一切根本不是梦,他知道自己冒犯了洛文启天,他竟然大胆的靠在了爸爸的怀里,甚至还往爸爸的怀里蹭,可那根本不是梦,他竟然……天河满身汗水,眼前白茫茫一片,他知道自己必须恭敬的跪好,只有恭敬的跪好等待惩罚,才能稍微平息一点点爸爸的怒火。
洛文启天僵坐在床上,天河竟把他正常的举动当成梦?洛文启天回过神来时,赶忙转身,手臂刚一伸出,就见天河已经晕倒在了地板上。
这个时候,医生带人拿着绳子和各种器械回来了。
62、六一
虽然洛文启天责令医生给天河打了麻药,可看着医生用剪刀剪下那些烂肉时,洛文启天的心还是疼得厉害。医生每剪一下,洛文启天就跟着抖一下,好像剪的不是天河的肉而是他的肉一样。
拉尔法没再上前,跌坐在地板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为天河心疼不已的洛文启天。
医生离开以后,洛文启天不听任何人的劝告,执意要陪着高烧不退的天河。坐在床边,洛文启天时不时的用手去拭天河的额头,拉尔法从没见过洛文启天用那种充满愧疚和疼爱的眼神看过谁,温柔中有着深深的悔意和自责。
雨势渐渐小了,湿透了的睡袍差不多已经被洛文启天捂干。就在拉尔法打算劝洛文启天去泡热水浴好好休息时,管家匆忙来报,说大帝来了。
洛文启天换了身衣服,稍作了一番打理后就匆忙去见鹰取烈,让拉尔法留在这里暂时照顾天河。
鹰取烈在众人的跪拜之下,走到了大厅里。黑金色的唐装纤尘不染,一滴雨水都没沾上,反倒是给他打伞的倾城,一半的身子都是湿的。
鹰取烈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让所有人免礼。随后侧过头去找倾城。只见倾城低眉顺目,敛容恭敬的站在大门玄关处,不敢逾越半分,头标准的微垂着,不往鹰取烈这边看。
看着倾城这副样子,鹰取烈暗暗叹了口气。
倾城刚醒来后,鹰取烈高兴坏了。见倾城醒了,鹰取烈遣散下人,亲自给倾城端药,想尽一份父亲的责任,他不知道怎么才能补偿倾城,只能从最基本的做起。本以为会看见倾城惊喜甚至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