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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酒色泽缤纷,可洛文启天却喝不下去。片刻后,他才小口抿了一下,酒的味道比想象中的更合口,比想象中的还契合他的口味。洛文启天不知道天河竟然这么清楚他的喜好,这么熟悉他的一切。可这些年里,他对天河几乎一无所知,只知道天河是令他讨厌的私生子。如果不是看过档案,他连天河确切的年龄都不知道。
猝然,洛文启天放下酒杯,看也不看一边的鹰取风,拽着天河的手臂就站了起来。
“跟我走,和我回去!”
59、五八
“跟我走,和我回去!”
洛文启天声音中的命令性很强,乍听之下,天河根本没反应过来洛文启天话语中的含义。小臂被洛文启天猛的拉起,天河扬起诧异的目光看向高高在上的洛文启天。
见天河有些发傻,洛文启天用力往上拉天河的胳膊,颤声道:“起来,和我回去!”
拉着天河手臂的手一路上滑,滚烫的手掌用力抓住了天河有些冰冷的手。
天河被洛文启天掌心的热度吃了一惊,就在天河吃惊的时候,鹰取风放下酒杯开口了。
“天儿,拜别酒你刚刚都已经喝了。哪有这种蛮不讲理就拽人走的道理?”鹰取风沉了口气,道:“他现在是我的手下。”
洛文启天面色冷峻的回过头,看着鹰取风,却是紧紧抓着天河的手。
“拜别酒?”洛文启天反问的声音冷漠得极有分寸。
“既然想从我手中要人就该清楚我的规矩。”鹰取风负手而立,微笑着说,笑容高深莫测。不给洛文启天开口说话的机会,鹰取风继续说:“天儿,你犯的错我还没和你计较呢,怎么,想这次一起受罚?俊还在我这呢,那孩子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来回几次,你也不说问问他的情况,不说去看看他?”
鹰取风话音刚落,洛文启天的手猝然一松,天河的手从洛文启天手中滑下。脱离开那滚烫的温度,天河突然惊醒过来,洛文启天的体温不对,像是生病了。
“我愿意……”受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洛文启天的胸口突然针刺般的疼,痛楚瞬间夺去了他浑身的力气。洛文启天眉头紧蹙,知道是疾病突然发作,身子晃了晃,一头栽进了沙发里。
“家主大人!”眼看着洛文启天倒在了沙发里,天河脸色惨白,顾不上自己的腿,跪行着扑了上去。
洛文启天吐出一口血,看了眼吓得面无人色的天河,动了动嘴唇,没吐出一点声音,就彻底晕迷了。
天河瞪大了双眼,木讷的看着洛文启天吐到自己手背上的那一口血。鲜红的血色似乎夺去了洛文启天脸上的所有光彩,洛文启天的脸从没像现在这样白过,是病态的,吓人的苍白色。
失去血色的嘴唇嗡动了一下,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以一种快得惊人的速度抱起洛文启天,天河跪着往外走,他根本站不起来,北川在他腿上注射的药只能维持他跪在地上行走几分钟。
鹰取风显然也被洛文启天突然吐血的举动震惊到了,不等天河出去,鹰取风就抢先推开房门,喊来手下,命令手下将洛文启天送到医疗室。
可天河固执的抱着洛文启天,生怕那些人会害洛文启天似的,他很惊慌。见天河一脸惊慌失措,就算跪在地上爬也一定要跟过去,鹰取风被天河的这种举动深深的震撼了。他从没见过哪个仆人会对自己的曾经的主人有这样深刻的感情。
就在天河跪着,吃力的一寸寸往外追着走时,拉尔法出现在走廊那头。见洛文启天被人从房中抱了出来,拉尔法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疯了般的跑过来,看到洛文启天嘴唇和领口处的血迹,拉尔法微张开嘴,半天才从喉咙里滚动出只言片语:“父……父。”
拉尔法从那些人手里接过洛文启天的同时,正好看见了跪着追出来的天河。见天河比他还焦急,拉尔法扑过去,揪起天河的领子,怒道:“你怎么他了?你做了什么,你究竟把他怎么样了?”拉尔法知道洛文启天是来找天河的。
领子被拉尔法用力拧着,天河根本喘不过气,更发不出声,他只是看着被人抱走的洛文启天,目光追着那个方向,根本没看揪着他的拉尔法。
拉尔法挥起拳头,咬了咬牙,将天河重重的推扔在地上,往那边追了过去。
天河倒在地上,正准备继续往那边膝行,无奈药效已经过去了,他的双腿再次失去知觉,只能倒在地上,动也动不了。
见天河不死心的翻过身,吃力的往洛文启天消失的方向爬行,鹰取风比刚刚更为惊讶。一分钟后,天河爬了几米,鹰取风这才想起什么,大步走到天河身边,蹲下去按着天河的肩,诧异的看着满头汗水的天河。
“答应北川留在这里,是因为我需要还他一份人情……”天河恳切的看着鹰取风,眼睛中闪动着一层薄薄的水雾。不等鹰取风回答,天河就说:“我愿意替他受罚,翻十倍的惩罚我也愿意,请您让少爷回到家主大人身边,他不能没有少爷……”天河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我没说不许那孩子回到他身边……只是他犯的错我还……”
“我愿意替家主大人受罚,求您让少爷回到他身边。”
“你真的愿意?”
“是。”天河回答得斩钉截铁。
洛文启天被军人送回自己的白虎舰里,迷糊中,他一会儿念着俊的名字,一会儿又喊着天河的名字。拉尔法在一旁守着,他从没见过他的父虚弱成这样,抓着洛文启天的手,拉尔法一个劲儿的咽眼泪。
不久天河被人搀着拖进来,拖放到洛文启天身边。洛文启天的几位私人医生聚在一起,神态焦急的议论着什么。他们没想到洛文启天的病情会发展得这么快,有些束手无策,但碍于洛文启天曾经警告过他们不许将他生病的真实情况讲出去,所以几个医生没敢告诉拉尔法实情,更没敢对舱外鹰取风派来的人说真话。
天河扒着床沿,勉强撑起身子,杵在地上的膝盖刺痛无比,但他顾不上这些,看着洛文启天,他下颌酸涩,一股无法控制的酸楚感从鼻尖瞬间溢满了整张脸。天河的下颌耸动,他忍着眼中滚动的泪水,不敢让它们流出来。因为他知道洛文启天讨厌他的眼泪,哭对他来说是一种不能有的举动,从小到大,他能做的只有隐忍和服从。
见洛文启天并没有转醒的趋势,天河知道不能让鹰取风的人在外面等太久,他必须马上回去受罚,受了罚,俊才会回到洛文启天身边,看到俊回来,洛文启天大概就会好起来。天河这么以为,便对拉尔法说:“拉尔法,请你告诉家主大人,我暂时还不能回去,等我……”
“滚!”不等天河说完话,拉尔法就愤怒的喝道。
他不想告诉天河洛文启天是回来找他的,在他看来,如果洛文启天不来找他现在一定是健健康康的。本来他还对天河心有愧疚,觉得自己太过狭隘,为自己嫉妒天河的事情感到惭愧和纠结,但此刻见到洛文启天躺在这里,拉尔法把所有难以发泄出的情绪和对洛文启天身体状况的担忧混杂在一起,变成一股切齿的仇恨,全部透射到了天河身上。
如果不是这里还有其他人,拉尔法觉得自己会克制不住的打天河一顿,甚至给天河来一枪泄恨。
“没用的东西,走远点。”拉尔法恶狠狠的说,鄙视的瞥了天河一眼。
天河用手抓着大腿的裤子,拉尔法说的没错,现在的他确实是个没用的废人,腿不能动就不用说了,因为肾脏的关系,他经常会感到身子疲乏,浑身无力。不等天河将目光移到洛文启天脸上,那些人就拖着他出去了。
翻十倍的惩罚是三百棍子。若是搁在以往,天河还勉强可以撑下来,可是如今他的身体状况大不如前,只受了不到一半的惩罚,他就从刑架上倒了下去,手指一直抓着刑架棱角分明的木杠,指尖的肉几乎已经磨烂了,倒在黏黏糊糊的地板上,天河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用血淋淋的手掌撑着地面,将全身仅剩的一点力气全部投聚到小臂的肌肉上,他想撑住身子爬起来,只有尽快受完惩罚,俊才能回去。快一分钟,弟弟就能早一分钟回到爸爸身边,爸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