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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尔法死了。”北川站在落地窗边,深吸了一口烟。
“什么?”天河一脸震惊,根本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夹着烟的手探出窗外,点落烟灰,北川说:“我也很难相信。”北川没想到拉尔法会死在西斯城堡里,而且是自杀。
见天河不说话,北川回过头,发现天河神色茫然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怎么那么吃惊,难道你对拉尔法那家伙有好感?”北川暧昧的笑着,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
“……他怎么受得了这个打击。”天河知道洛文启天有多重视和在乎拉尔法,如果得到了拉尔法的死讯,他知道洛文启天一定承受不住。“这个消息准确么?”天河不确信的问。
北川点点头,吸了口烟,说:“应该不会有差错。”
“他怎么死的?”
“好像是自杀。”
“自杀?”
“那些贵族子弟是养在金丝笼子里的小鸟,精神有时候脆弱得很。”北川的口气中充满了戏谑和轻蔑。
这些日子,北川忙着收回囤积在这边的势力和金钱,无暇理会西斯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启程前,他决定再回首都星一趟,似乎还是舍不得那个人,他决定看一眼就走,只远远的看一眼。
“你身上的枪伤很重,在这里好好休息等我回来。晚上我回来,咱们就出发”
北川的话音刚落,天河口袋里的红外线接收器就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天河拿上外套,准备出门。
“你的伤太重,有什么事情打电话说吧。”
见天河坚持要走,北川无奈的说:“你的主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你这么念念不舍。”天河腰上的那条皮带有些眼熟,北川不禁多看了几眼。“一定要回去么?我怕回去后你又接到什么新命令,晚上没办法和我一起走。”
“拉尔法死了,我必须回去看看。”天河知道洛文启天一定接受不了拉尔法死了的事实,所以他放心不下。
“如果不让你回去,恐怕你和我走得也不甘心……好吧,那我现在立刻动身回首都星,晚上十点,我在肯德拉斯空港等你,不见不散。”
天河点点头,抓着外套走出了房门。
看着天河离去的背影,北川靠在落地窗边又吸了一根烟。什么时候自己对天河的吸引力可以有洛文启天那家伙的一半呢?北川不禁这么疑问。
46、四五
鹰取烈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身子僵硬,动也不动。甫时,他正在书房里教训倾城,就收到了鹰取霆出事了的消息。
倾城跪在鹰取烈的脚边,他比鹰取烈还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保镖和护卫军跪在走廊尽头,白炽灯下,每个人的肩章都金光灿灿,连成一片耀眼的星海,军人脸上的神色坚毅而悲伤,似乎他们代表着整个帝国在为某个人默哀着。
手术室的门打开后,医生走了出来,对鹰取烈行了个大礼,一脸沉痛的说:“很遗憾,抢救无效……请大帝节哀。”
鹰取烈僵硬的身子犹如受到鞭笞般颤抖着,他缓缓的站起来,神色茫然:“你胡说……”
医生猝然跪下,声音极为哀痛:“请大帝节哀!”
鹰取烈摇了摇头,跌跌撞撞的往手术室里走。倾城从这个沉痛的消息中反应过来时,鹰取烈已经走进了手术室。
站在手术台边,鹰取烈的身子晃了晃。慢动作似的抬起手,用颤抖的手指捻开盖住鹰取霆全身的白布的一角后,鹰取烈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撕心裂肺的往下滑。
猝然,白布被鹰取烈疯狂的掀开,在灯光的照耀下被抛出,飞起后缓缓飘落在地上。
“霆儿……”鹰取烈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轻柔,可那种难得一见的轻柔中却写满了疲惫和苍老。眼泪从鹰取烈的眼角毫无保留的往下流,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声,甚至连抽泣声都没有,鹰取烈静静的流着泪,泪水一滴滴砸在鹰取霆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上。
脸颊冰冷得刺骨,颤抖的手指在鹰取霆冰冷的脸上断断续续的逡巡着,疼痛从指间传到心房,鹰取烈痛得抽搐。
儿子再也不会对他笑了,再也不会和他吵了,再也不会瞪着漂亮的眼睛对他无理取闹了。
怎么这么乖巧呢,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乖巧。
鹰取烈迈动着僵硬的腿,一步步挪到洗手池边,浸湿一截绷带,又慢慢的走了回来。
握着湿绷带小心翼翼的擦在鹰取霆的脸上,鹰取烈从没这么小心的为一个人擦过脸,像是进行一项重大的工程般那样慎重小心。
鹰取霆脸上的血迹已经干了,呕出的鲜血和血块也干在了嘴边,鹰取烈将鹰取霆的脸擦干后,看到的是一张死人的脸,鹰取霆真的已经死了,已经咽气了很久。
“霆儿,你从来没这么乖过。”眼泪滑过鹰取烈微笑着的嘴角,滑下鹰取烈刚毅的下颚。“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乖巧,好孩子,爸爸不会再打你了,别怕,爸爸再也不会再对你凶了。睁开眼睛对爸爸笑一笑好么?”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爸爸再也不会强行命令你回家。只要你记得每年都回来看看爸爸就好……你怪爸爸、怨爸爸怎么样都好,爸爸不生气,不生你的气,爸爸一直是爱你的,爸爸是爱你的……别和爸爸赌气了,爸爸输了,爸爸认输……”
“以前你总是拽着爸爸的衣角,央求爸爸抱你起来,那时爸爸忙,顾不上你。现在爸爸再也不会不理你了,霆儿,别再生爸爸的气了好么,睁开眼睛看看爸爸,和爸爸说句话好不好?”
“算是爸爸求你了,爸爸求你……”鹰取烈扶着手术台双腿一软,似是要栽倒。
倾城跪在手术室门口,捂着嘴压抑着哭声。看鹰取烈的身子歪倒了下去,倾城眼疾手快冲过去,扶住了鹰取烈。
被鹰取烈巨大的力道推开,倾城的头狠狠磕在一旁的铁质桌子腿上,痛得他眼前一阵阵泛黑。
“霆儿,和爸爸回家吧。”鹰取烈勉强站稳,横抱起鹰取霆,步履凌乱的往外走。
“你从来没这么听话过,爸爸真的不习惯……这几天爸爸很快乐,从来没这么快乐过,所以霆儿不用再这么听话了,爸爸已经快乐过了,爸爸还是习惯你胡闹的样子,不管你怎么闹,怎么吵都行,只要是你喜欢的,爸爸全给你……”
看着怀里双眼紧闭,安安静静的鹰取霆,鹰取烈柔声的说:“到家后,霆儿躺在爸爸床上好好睡,明天一早睡醒了,就别再生爸爸的气了好不好……”
“霆儿……下次,不许再这么伤爸爸的心……听到了没有?”
鹰取烈的声音渐渐远去,倾城趴在地上泣不成声。
天河奉命来到司令总部,听说洛文启天在刑堂等他,天河将西服扣子系好,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天河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洛文启天,突然他的腰部一麻,电流从全身窜过,通过每个细胞,天河瘫软在地上,不等他抬头,一阵乱棍打下来,棍棍打在肾脏的地方,将枪伤的伤口打裂后,天河失血过多,痛晕了过去。
醒来后,天河发现自己被人吊在了刑架上,双腿软绵绵的垂下,他觉得自己的腿断掉了。从来没这么痛过。天河有种直觉,他大概会爽约了,没办法赴今晚北川的约了。
洛文启天端坐在刑堂里,拉维就坐在洛文启天身边下首的位置。
“北川在哪?”拉维急切的询问。
听着拉维的声音,天河吃力的抬起头,目光越过拉维的脸,直直看向洛文启天,他发现洛文启天紧闭双眼,神色悲痛。他知道洛文启天一定是受不了拉尔法已死的消息。
天河摇摇头,“对不起,我不知道。”
“哼!”拉维哼了一声,吩咐手下继续鞭打他。
其间洛文启天出去了一趟。
等他回来的时候,天河已经被人从刑架上放下了,平躺在地上,天河充血的嘴角不断往外流着水。地上放了一个灌水管和一台机器。天河躺在地上,肚子里被人强行灌满了水,可皮带却扎得紧紧的,天河苦痛得倒在地上,不断地扭动身子,可他的腿被打折了,根本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