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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渊没有再坚持,只是躺到床上,总觉得少了些什麽。
走出房间,梵卓脸上的笑容便收敛起来,眼底浮起一丝冷意。客厅里空荡荡的,大概尤金印象中的童年生活太过久远,梦境里的人很少,只有管家和两名女仆,而且没有需要就不会出现。
梵卓随意地坐在沙发上,指尖敲了敲椅背。“管家。”
“请问有什麽需要吗,主人?”管家果然很快出现在门口,朝梵卓躬身问道。
“过来。”梵卓闭上双眼,“关於刚刚的事情,我有话要问。”
(10鲜币)34吻
“易先生骑马时不小心摔伤了手臂,没有其他问题。”管家的神情没有丝毫的伪装,似乎他说的根本就是事实。
“可悲的傀儡。”梵卓低叹一声,身影忽然出现在管家身侧,修长的手指直插进管家的胸膛。
梦境中的一切都那麽真实,连指尖下心脏的触感都一丝不差地传达过来。梵卓却没有任何怜悯,俐落地将管家的心脏挖了出来,像是碰到了什麽肮脏的东西般扔到了地上。
哪怕是血族,被挖出心脏也无法继续活下去,管家的表情瞬间凝固,身影闪了闪,颓然倒在了地上。
梵卓擦拭著手上的血迹,冷然道:“任何伤到他的人,都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
似乎是在反驳他的话,周围的景物忽然扭曲起来,躁动的空间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释放出鲜明的敌意。
“不欢迎我吗?”梵卓冷笑一声,眼中红芒一闪,猛然朝身边抓去。空气被撕开了一道裂缝,一抹血光骤然一闪,便消失在视线中。空间重新合拢,再次成为一个没有出口的梦境。
大概是受伤的原因,易渊才一闭眼就陷入了沈睡,意识始终昏昏沈沈。幸好危机感一直让他紧绷著神经,一察觉到外界的波动,便立刻苏醒过来。
看了眼身侧,梵卓不在身边,易渊无法判断自己睡了多久,只能快步朝外跑去。尤金的房间离他不远,易渊很快找到了沈睡著的少年。
与清醒时的无忧无虑相反,睡梦中的尤金眉头紧锁,嘴角抿出一个冷硬的弧度,似乎在拒绝他人的靠近。他的身体蜷缩著,双臂抱在胸前,摆出一个防御的姿态,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著抗拒。
心疼只是一瞬间,易渊理智地分析著眼前的情况。尤金是梦境的主人,这里的一切变化都是他对外界的反应,究竟出了什麽事,才会扰乱这里的秩序?
也许是现实世界出了问题,也许是消失的梵卓做了什麽,甚至是尤金自己出了问题。自己能做的事太少,易渊心里的无力感越来越强烈。
“尤金?”易渊试著叫醒他,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无奈之下,易渊只好抱起沈睡的少年,去寻找梵卓。这种时候,三个人在一起才是最保险的。
尤金比易渊想像的还要瘦弱,即便是十几岁的模样,也可以轻易抱起。易渊微怔,便又快步朝外走去。才走到楼梯边,就看到楼下客厅里笔直站著的梵卓。只是一眼,易渊便莫名地安下心来。
梵卓正凝神盯著自己的手掌,听到响声,抬头朝易渊笑了笑,却在看到易渊怀中的尤金时冷下脸来。“你抱著他做什麽!”
“尤金醒不过来,我担心他出事。”易渊冷静道。
梵卓迎了上去,强行接过尤金扔到沙发上。“我不喜欢你跟别人亲近。”
易渊疑惑地看了梵卓一眼,虽然这句话很像是梵卓的口吻,可那样冰冷的表情,却总带著亚尔林的影子。不过他没有纠缠下去,“这里的空间很不稳定,究竟发生了什麽?”
“大概是被你受伤的事刺激到了,尤金需要完善一下他的美梦。”梵卓又恢复了柔和的表情,淡然道。
空间的波动渐渐平息下来,而地板上管家的尸体早已被梦境吞噬,连半点血迹都没有留下。不过就算留下又如何,他是不会承认杀死管家的,在易渊眼里,自己永远是温和的伴侣,这样就足够了。
“那他什麽时候能醒过来?”易渊的指尖拨开尤金额前的黑发,眼中有些担忧。
“等空间完全修复好,他就会醒了,只不过我们强行闯出去的机会也会更小。”梵卓拉过易渊的手,强迫他看向自己。“如果我出了事,你也会这样为的担心吗?”
易渊微讶,却没有挣脱。“你不会出事,所以问题的前提不存在。”
“不要太信任我。”梵卓将易渊的手掌按到自己胸前,“如果这里被银质子弹击中,我一样会死。”
掌心下传来微弱的震动,那是梵卓的心跳。无论有多强大,都无法避免死亡的结局,这是生命的悲哀,也是生命的可贵之处。正因为脆弱,才更懂得珍惜。
易渊想了想,才低声道:“我无法想像你出事的样子,我只知道,在你身边,我会觉得心安。”
这次反倒是梵卓怔住了,半晌才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温柔地将易渊抱进怀里。易渊不适地绷紧了身体,很快又放松下来,这样的拥抱也并不是很难接受。
梵卓在易渊耳畔轻笑:“真难得,听到你说这种话。对身为伴侣的我来说,这大概是最高的赞美了。放心,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易渊闭上眼,低低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这个承诺。
气氛正好,梵卓稍稍松开双臂,还不等易渊离开自己的怀抱,便轻轻吻了过去。微凉的气息贴上了易渊的薄唇,试探一般温柔地触碰著。
易渊下意识地侧开头,梵卓的吻便落在了唇角。刚刚的轻笑声似乎还在耳边,易渊指尖动了动,没有再避开。
易渊的默许无疑让梵卓很满意,他忍不住将易渊抱得更紧,轻轻含住易渊的唇瓣,舌尖扫过易渊的齿列。
易渊的姿势有些不稳,他暗自叹了口气,放弃般回抱住梵卓,稳住自己的身体,回应对方的亲吻。
易渊很少和人接吻,真正的亲吻还不如被亚尔林强吻的次数多,实在谈不上什麽技巧。反倒是在情史上本该单纯的梵卓很有经验,无意间引导著易渊与自己缠绵。
舌尖纠缠,被侵略的感觉让易渊有些抗拒,但很快,他便被卷入了梵卓带来的温柔之中。原本以为这种行为只是身体的本能,等到真心想要接受的时候才发现,简单的吻可以藏著这麽多的心意。
感觉到易渊完全沈浸其中,梵卓的呼吸越来越重。这是他的人,只属於他。放开易渊柔软的唇瓣,梵卓的唇落到易渊颈间,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10鲜币)35你在怕什麽
“易渊?”
身边忽然传来破坏气氛的声音,歪在沙发上的尤金爬起来,疑惑地看著面前紧拥的两人,还有些迷蒙。
易渊身体一僵,立刻推开梵卓,整了整衣领,恢复成冷静自持的模样,仿佛刚刚什麽都没有发生过。梵卓低笑一声,垂眸掩去眼中闪过的红芒。
“啊!你们……我……”尤金这才真正清醒过来,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半晌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睡著的时候不要乱跑,天还亮著,回去休息。”梵卓开口道。
尤金似乎察觉到了梵卓潜藏的不悦,低应了一声就朝卧室跑去,甚至没问为什麽自己会出现在客厅里。当然,也可能是他在潜意识里抗拒这个问题。
快要冲到楼上时,尤金忽然听到梵卓的声音:“尤金,明天族长阁下会派人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宣布,你做好准备。”
易渊半晌没听到回答,抬起头却发现尤金早已经离开了。他转头看向梵卓,自然而然地等待对方的解释。
“惩戒人继承者的身份是需要族长传达的,”梵卓从善如流地回答,“对尤金来说,族长的命令大概是噩梦的开端。”
见易渊若有所思,梵卓朝他伸出手,“走吧,我们也需要休息。这一次有我在,你可以睡得安心一点。”
大概梵卓真的有催眠的能力,有他在身边,易渊睡得很安稳。尽管没有确实的证据,但易渊能感觉到梵卓的态度,那是掌控一切才有的自信。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尤金似乎忘记了昨天的事,依旧很勤奋地学习,只是在面对梵卓时,会有不自然的闪避。易渊一直试图和尤金正式地谈一次,却每每被对方岔开话题。
在钢琴室待了很久,易渊终於察觉到了异常。他按了按手上的腕表,却发现光屏上一片雪花,显然已经不能用了。
“易渊,快来看,刚刚那段我已经能弹好了。”尤金兴奋地过来拉他。
易渊却没有动,反而问道:“现在什麽时间了?”
“你在说什麽啊,不是说好了要交我弹这支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