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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又是一个字的应答。
萧羽讪讪擦擦额上的冷汗,他怎么觉得这个名叫阿呆的人还真是有点呆呢...
“不知二位公子怎么称呼?”
☆、【122】听墙角
“不知二位公子怎么称呼?”
凤无邪眉梢眼角冷冷一挑。那随风而散的花瓣在他衣襟上流连,“凤无邪,他,是阿呆。”
“凤公子。”萧羽抱拳“在下萧羽。”
“给你起名字的人呢?”
萧羽微微一愣,不假思索道“年幼之时一算命先生送的名字,至于那位先生何在,在下确实不知了...毕竟,那时候尚未记事。”
凤无邪一时纳闷了,那夜帝哪里去了,不是说对萧羽不离不弃吗,怎么今生今世就看到不人影了,难不成...
情之一字,永远都经不起时间的消耗?
凤无邪坐在茅草亭子里,萧羽从房里拿出了两个小碗放在桌上,略带几分羞赧道“是有些粗陋了,配不上公子清华之质,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魔族的酒他都不喝,更何况还是凡人这粗鄙之物,“本座不喝,你拿清茶来就是。”
“公子竟然不好饮酒,确实难能可贵。”
一旁渊歧端起那美酒微微嗅了嗅,道“香。”
凤无邪干咳一声将头扭到一边“香就喝,你不必说出来。”
萧羽笑的眉眼微弯“公子真的不尝尝吗,这是在下去年酿的桃花酿,在这江南之地倒也有几分名气。”
渊歧却抢先答道“他肚子里有蛋,不能喝。”
“你!”凤无邪一时气的不轻,他不知该说此人是真傻还是假傻。
萧羽倒是没明白过来,他到底不懂这所谓的蛋是指什么意思。
“公子身子不适?”
凤无邪叹了口气“嗯,不喝。”
萧羽这才回灶间烧水煮茶,微风徐徐,落在这片世外桃林之中,凤无邪靠在石桌上打盹,他本以为自己是因为在魔界太过无聊才会每日瞌睡,现在看来,自己已经快要变成睡魔了。
“无邪。”
耳边响起男人的声音,凤无邪轻轻应了一声便任由他将自己揽进怀里,靠在他的胸前,闭目休息。
萧羽端着热茶赶来的时候便看到了这样一幕,一时间楞在当场,只见漫天桃花落,璧人相依偎。
那蓝的天,粉的花,素淡的茅草屋竟点缀了亭中的那水墨一样的人儿。
要问江南,便寻江南,何处江南?
萧羽温雅一笑走上前去,将热茶放于石桌,那轻轻一声响让凤眸微张,静静看着萧羽。
萧羽道“公子若是觉得困倦不如到房里歇息一下?在外头吹风容易着凉。”
“本座没有你们凡人那般体弱娇贵,只是现今确实有些困倦了。”
“喝茶。”渊歧端起桌上的茶便送到凤无邪的嘴边,轻轻撩开他面上覆着的轻纱,让他小口饮啜着那盏清茶。
茶汤碧绿,还散着几片桃花瓣儿,着实让人心情舒爽。
喝了两口茶,凤无邪便再一次睡了过去,萧羽一旁看着,终是不忍道“额...阿呆,阿呆公子,不如你将这位凤公子抱到房里去,天凉了,吹风总是不大好的。”
渊歧点头道“去哪个,房间?”
“请随在下过来。”
萧羽前方领路,那渊歧便抱着白衣之人进房去。
萧羽道“客房也没打扫,你先让凤公子在榻上内室榻上歇息吧,在下打扫一下客房给公子住。”
房内布置简单,桌椅皆纤尘不染,一袭素淡轻纱帐撩了一边,让渊歧将男人抱进帐内放在了床上。
“和他住。”扔下三个字这男人便大大咧咧的往床边一坐,一双澄澈的黑眸看着萧羽。
萧羽只觉得此人似乎有些眼熟,但又瞬间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薄薄的面皮一红也不好多说什么,便道“也好...这位公子脸色看上去极为虚弱,也该随身照料一下,要不要在下去请个大夫?”
请大夫?大夫能干什么?
渊歧下意识的摇头道“不用。”
转而抓着凤无邪的手,定定看着那床上之人,神色虔诚而又温和,似乎担心手心之人会从自己身边飞走。
两人本都是谪仙一样的人儿,不知为何,萧羽看在眼里却痛在心里,只觉得他二人之间似乎有着什么刻骨铭心的伤悲,说不出,道不完,破不了,解不开。
微微叹气,他转而拂帘出去,想到自己的生活,也不过是这般的无奈,如何还有心思去操心别人呢,干脆去收拾亭中的残酒冷茶,夕阳夕斜,为这一片桃林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男子一身素淡的蓝衣站在亭中忙碌,眉目淡雅却从容不迫,好似一块流光美玉,在这山野江南温润无双。
就是这样一个温雅道极致的人儿,时不时的望着淡去的斜阳轻叹出声,不知有何烦忧又漫上心头。
凤无邪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适应了一下房内的光线,这才感觉到一个脑袋正压在他的身上,忽的想起来自己和渊歧说好要到人间走走的,自己怎么就睡着了。
渊歧的侧脸在黑暗中刚毅有致轮廓鲜明,他正坐在床边,趴在他身边睡觉,脑袋靠着他身子,感觉到他微微一动,那双明亮的眸子就在黑暗中翩然张开。
“阿呆...我睡了多久。”
男人听了他的话微微沉思了一下,“三个时辰。”
“这么久了...”凤无邪欲要坐起,腰腹却一阵阵酸疼,这萧羽真不会享受,居然睡这么硬的床,忍不住抽痛出声再一次躺下。
渊歧见了欲要抬手将他扶起来,却听到外间闷哼一声,手放在他的腰上止住了动作,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门外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萧羽的声音自外间传来,渊歧起身便要出去,却被凤无邪拉住了衣襟,黑暗中,他的凤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轻声说道“我难受。”
事实证明,这渊歧虽然神智呆滞但还能分清什么才是眼下比较重要的,反而不管不顾萧羽在外间的死活,径直将凤无邪抱进怀里坐在床上,大掌向他的腰腹缓缓输送真气。
☆、【123】丢人丢大发了
“羽叔,你怎么睡在这儿,是在等我?”
“唔...你胡说什么,走开!”
“羽叔,你哪来的这样的脾气,我不过有事离开一段时间你就六亲不认了?你小时候我可还抱过你呢,哈哈哈。”
“你休得胡说,我根本不认识你,你以后再到这里来我可要报官了!”
“羽叔你是在生我的气?放心,以后我再也不走了,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报官也没用啊。”
“啊...你,你住手,放开我...”
“羽叔你今日怎么就这么难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细碎的呻吟自外间传来,凤无邪一时有些楞了,现在这情况还真有些骑虎难下,外面的人肯定是夜帝无疑,然而夜帝欲要霸王硬上弓,他和渊歧二人反倒成了听墙角的了。
那自然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恨不得使个术法遁走,可这样又显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明日见到萧羽,难不成要告诉他,其实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听到?
“无邪...”
凤无邪抬头,看到那张夜色中的面庞竟有几分红润,那双漆黑的眸子却是如嗜血的饿狼一般欲要将他撕碎,就在他抬头的刹那,那张薄唇已含住了他的。
熟悉的气息,却是相隔了百年,笨拙,不安,疑惑,好似都有,又好似都没有,含了他的唇竟呆怔在当场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凤无邪的心底无声哀叹,这家伙不会听到人家的房事在这儿动情了吧...
只是,动情归动情,他似乎并不知道怎么纾解自己啊。
一丝戏谑划过凤无邪的眼角,他抬手拉近渊歧的脑袋,张嘴反客为主,含了他的唇细细品尝,轻咬慢研,竟让对方闷哼出声。
反手圈了怀中美人的腰身,渊歧竟然觉得自己浑身好似被火烧一般,火急火燎的将手探进他的怀里,在碰到他微微隆起的腹部时又吓的一缩,却是再也不敢动弹。
凤无邪玩心大起,直接将他扑倒在床上,眉眼如飞,似蕴莹莹月华,他压在他的身上,五指芊芊拂过他的发,他的鬓,他的眉眼鼻尖,继而落在他的唇上“你想要吗。”
渊歧咂咂嘴,听着室外令人耳红心跳的隐忍之声,声音有些沙哑“要。”
凤无邪这才伏下身子却品尝他唇齿间的味道,凉薄的红唇,每每在他挽留掠夺的时候总是恰到好处的退去,不顾他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