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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犹豫,亲爱的旅人。】
【海的女儿,将停驻你心门。】
……
她们都只穿了一对像贝壳似的胸衣。
“你们好,请问我该怎么走出这里?”我强打精神,向她们问路。
她们听见我的问话,不知道为什么咯咯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其中一位头戴红色美人蕉的绝尘女子从水里出来,我特意注意了她的脚——原来她们的脚不是鱼尾巴。
“一路过来辛苦,还请到此泡泡水。”女子温柔地眯起眼,优雅地笑着,对我伸出手。
“没时间啦。快点带我出去吧。”
女子并不在乎我在讲什么,只是自顾自地靠近我,把自己的手抵在我的胸口位置:“我能看到……你疲惫的心在挣扎着。他们正在喊累。”
“我好着呢。你快点告诉我该怎么走出这里啊。”
女子微笑着,唱起了之前一直一直萦绕我耳际的歌。
“是你?”我惊讶地睁大了眼。
“说什么呢,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她温柔地低垂着眉眼,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继续重复着那首歌。
在凄婉美丽的感染下,心因渐渐有了累的感觉而闷得慌,急着想找个地方歇息。我接受了女子再度伸来的手,跟着她下到了水里。
“真得好舒服啊!”我惊讶地发现,这水的温度刚刚好,温的。这水的灵动刚刚好,滑的。这水的颜色刚刚好,蔚蓝得无法一眼穿透它。这水的深度也刚刚好,漫过腰际,只要坐下来,就可以把整个身体埋进去,吸收这水之精华。我惬意地闭上眼。周围的水声越来越大,众多的美人都蹚着水往我身边聚集,我的耳边不断接收着她们动听歌喉所唱出的无名又好听的歌。她们一起聚集到我的身边,对我又是摸又是抱,我在鲜花的簇拥下熏熏而醉,眼花缭乱。此刻没有了半点力气可以挣脱出这个仿佛施了魔咒的包围圈中。
我努力地摇摇头,刺激自己昏沉沉的大脑。
“请问……我该怎么出去啊?”我模模糊糊地又问了一句。
没有回答,却见头戴美人蕉的女子,站在我的正前方,面目狰狞地看着我,眼神充满了杀气,正举着两只手,用十个又尖又长的指甲往我身上抓。
“你……你干什么!”我努力地想往后退,却奈何被许多的美人包围了!
“哼!玫瑰花妖姐姐被你害死了!我要在这里把你解决了。”她愤怒地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往我的胸前狂抓。本来就已经残破不堪,只剩前胸完好的衣服被抓得更加不堪入目。
旁边的美女们死死地架住我,还不停地唱着奇怪的歌,让我顿失了气力。她们不停地笑着,还对美人蕉说:“新来的妹妹,你太心急了。这可是会把事情搞砸的哟!”
“我不管了!我只想看到他死!”美人蕉那因憎恨而扭曲的脸,显示出她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玫瑰花妖……玫瑰心?
“你说……她怎么样了?死了?”我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
“哼,准确说,你是间接杀死她的人!要不是她接下关于你的任务,却忘记了自己的真正身份,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你的手下,她就不会被大人杀死了!……大人嫌她无法胜任任务了,就换我来。可惜,接受任务只是我接近你的手段和幌子而已,我现在愤怒得只想杀了你!”发狂的美人蕉更加猛烈地撕扯我的肉体,仿佛要捞出我的心脏来祭天才肯罢休。
“我害死了她……我的错?”我呆呆地重复着同一句话,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的不幸因我而起?如果我不在了,世界就清净了?
我放弃了抵抗。
在痛楚中觉醒的脑子,看清了眼前。
周围梦幻般的世界如墙上过期老化的油漆般,慢慢地剥落,随之而来的是这个世界黑暗而残酷的本来面目。原来这一切是幻术……是花妖们擅长的幻术!
在一切虚幻都褪去后,这里只留下了荒芜和可怕。蔚蓝的潭水变作了乌黑发臭的死水,水上的花瓣原来是无数漂浮着的死者的断肢残臂,那流动的温暖原来是太多太多的血液混杂在水里后形成的悲痛热流。而那些美人,都变作了一个个怪异的鱼人,长着尖尖的利嘴和比猿人还要凹凸有致的脸,鳍耳朵前后拍打着,冷森森地看着我,怪异而尖锐地笑着。那是些一看见就会恶心不止的脸——是不断地吃人,不断地在死水享受死亡的面容!而先前的歌声,也变作了鬼哭狼嚎。
唯独戴着美人蕉的花妖没有变成鱼人,仍旧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此刻可怕的复仇面孔让她看起来像只母夜叉!
明明不打算反抗,身体的本能却突然自动打开了解除第四封印的通道——壁垒封印!
壁垒封印在展开的刹那,巨大的冲击力把美人蕉弹到了数丈之外的岸上。她在岸上停顿了几秒,就毅然起身,摘下头上巨大的红花,红花化作了她五把短小精悍,还各附带着一朵花的飞刀!
小李飞刀,重出江湖?
我的脑子里立刻蹦出了武侠书里的情节。如此一想,突然体内热血沸腾,有跃跃欲试的感觉。
阎王,为什么你还是不愿意收留我。难道我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迷惘的心
第十七章
“我们在这里等狼群的声音消失后,再下去吧。”沣对着后面的冬漪说道。
在慌乱中,沣的小白突破重围,最后到达了山腰以上黑雾覆盖之地。那些白色的狼群没有一只敢钻进黑雾里。在黑雾外面不安分地吼叫着。
“我要去找或心!”狮背上的冬漪,焦急地说着,准备从狮背上下来。
沣:“不能去!现在去会被狼群袭击的。而且,他从悬崖摔下去,估计已经没命了。”
天真的冬漪突然被告知了很有可能发生的事实后,害怕得不能自已,一个不小心从背上摔了下来。巨大的疼痛席卷着他的全身,他痛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就是没敢流下来。
'不能哭……他不喜欢爱哭的自己。'
冬漪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可惜早已养成习惯的他,经不住的眼泪滚滚而下。都怪自己的身体太嫩,经不起摔。
'讨厌这副残弱的身躯!'
冬漪用力地想要爬起来,无奈使不上劲。沣从狮背上下来,把冬漪拉起来,严重地告诫他现在不要出去。
“他不会死的,他一定不会死的!”冬漪嘴上说着这话,心却跟他的泪一样动摇得厉害。
'或心,你要是敢丢下我,我就死给你看!'
“暂时不要想了。上来吧,我们目前只能在这里搜索出路。”
白色狮子低下背,沣跨了上去。
狮子开始在黑暗雾气里走动。在狮背上的冬漪低着头,默默不语。只怕此刻十个孔明再世都无法分析透彻他每一秒的思绪里所包含的所有内容。
大约十分钟后,狮子停住了脚步。因为前方出现了几只拦路的怪物。个个都有着极富骨感的脸,削尖的嘴里,尖锐凌乱的牙齿东倒西歪地龇出了嘴。耳朵却像鱼的鳍。身体和脚上覆盖满了溃烂发黑的鳞片,脚却是人类的脚。
鱼人们互相在那里对话:“呀,这里还有漏网之鱼。赶快把他们带回去!”
冬漪第一次看见这么可怕又恶心的人类,还不停地对他挤眉弄眼,他害怕得闭上眼,紧紧抓住沣的衣服,胆怯地问道:“他们在说什么,想吃我们吗?”
“不知道,不过来者不善!我们逃吧!”沣踢了一下小白的肚子,小白咬着狗牙,转过身要跑走。鱼人们突然发出鬼哭狼嚎的难听的声音,小白被这个声音吓得四肢站不稳,跌倒了。背上的沣和冬漪也摔了下去。鱼人们把沣和冬漪折磨得不能反抗后,扛在身上,往山下走。而小白则被四只鱼人拳打脚踢了一番后,丢弃在原地,气息奄奄地等死。
经过跋山涉水,几个打到猎物的鱼人终于来到了山脚下。接着他们又沿着山脚唯一的一条小溪往山的缝隙里走去。曲曲折折中,迷雾渐起。
落入敌手的冬漪做梦也没遭到过这种待遇,此时已经自动进入呆滞状态。
“或心。”
呆滞中的冬漪不自觉地叫着同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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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谷中的深潭边,美人蕉的飞刀把我打败了。
那五把刀,每把都带着坚韧的丝线。深知薄弱的物理攻击对我几乎无效的美人蕉,利用丝线,把我的身体紧紧地缠住。在鬼哭狼嚎的诅咒歌声下,我力量尽失。她在掌握了我的身体后,重重地往后一拉,我立刻摔倒在了地上。
美人蕉在确定我无法还手后,快步地来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