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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养家糊口,筹集留学学费,我拜托人际超广的唐一水给我找个高工资的工作。
他通过关系,顺利地把我弄进了那黑暗的同性恋Bar。Bar坐落在七拐八拐的小街,从外面看,招牌破破烂烂的,墙壁也跟残垣似的摇摇欲坠,异常凄清的外表看得人顿生怜悯之心,一进去,却别有洞天。震撼喧哗的巨大声响绝对能把人的心脏震得“噗通、噗通”响。再加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甚至会让人产生毒品交易黑市的可怕幻觉。
咋一看以为的小地方,里面却出奇地大。估计暗地里用雄厚的资本吞并了左邻右舍。此处人气旺盛,后盾坚实,搞不好是和警察联手非法经营。虽然觉得气氛不对劲,但出于高额报酬的诱惑,我当即决定做晚工。当然,本人无论如何也无法适应这些猥琐客的**表情,所以拒不接客。老板出于我和唐一水这个侄子的特殊关系和“看他”的相貌,也不舍得让我走。我便顺理成章地成了招牌花瓶。作为新人,我刚开始经常遭到指名,或者被揩油,当然我都一一婉拒,这引起客人不满,暴乱不断,随着老板的强烈镇压和加大力度“补货”,终于平息了暴乱,我也同时成为了吧的中流砥柱,很快就晋升为了“风中的诗”部经理。干着勾当,对断袖分桃之事也有了一些默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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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在好运地捡了冬漪的当天,我被这天真的家伙的EQ彻底打败了。而我也开始为他的艰苦的未来发愁!
“冬漪,你还在上学吗?”我随便问了个问题。
“上学?上什么学?”
我的脸变成了囧状,大有想去撞墙的感觉。
“就是去学校读书啊!……对了,你识字对吧,是谁教你写字的?”
“识字啊,是老爷爷教我的。可是,上学和读书有什么联系吗?”
“……,你看过电视吗?”
“没有。不过听老奶奶说过。好想买哦!”
你……你……你该不是原始社会穿越时空来到现代吧……
…………
经过漫长的闲聊,我得知了他空白惨淡的人生经历,他是个典型的家里蹲,偶尔去私家公园散步,朋友大概只有他口中的老爷爷,老奶奶。不读书也许是爸妈怕唯一的宝贝被“欺负”吧。至于家人,自杀的原因,只字不提,也许有难言之隐。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挖伤疤了。不过根据我的估测,他好歹也是大户人家,大概他老爸老妈是商业巨贪,因为不幸落网被抓起来,小儿子蒙受不住羞耻之心,或者因为娇惯过度,无法过普通生活,所以只好去自杀。这时候真该庆幸自己因为从小就不断经受苦难,而使得自己生命力特别顽强。
在这一路上,我郑重地为冬漪考虑了他的人生未来。看他孤陋寡闻成那样,保不定哪天就会发生“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事件!为了冬漪的社会经验,也考虑到他倾国倾城的外貌资源,我决定领他见识见识咱Bar的“风中的诗”部门。这家伙肯定是个上得了门面的招财猫,让他傻楞楞地站在那里,应该可以吸引更多的客人。嘿嘿。钱这东西,果然还是“themore,thebetter(多多益善)”。
为了让他能风光地进Bar;出发前我特意给他洗头。况且他浑身湿漉漉的,看他抖得厉害,只要是人都会于心不忍。
最最最令我郁闷的,是他不会洗澡!我彻底被打败,仰面望天,欲哭无泪!但我还是把他强行关进厕所,在厕所外面进行现场语言指导。此刻的我怀疑他是万年不洗澡的泥娃娃或者是万事被代劳的娇惯贵少爷……
“看见那浴缸没有?里面的水自己放满。然后自己看着办!”
“之后怎么办啊!”厕所传来焦急的声音。
“随便擦拭……随便往自己身上摸摸吧,把灰尘抹掉。”我无奈地尽量用浅显的语言回答。
“好奇怪哦,我没有摸到灰尘哦。怎么办?”厕所又传来焦急的声音。
“……,接下来,把桌台上那最大的白色瓶子拿下来。记得是把头往下……啊,不,是应该把白色瓶子上的尖形的东西往下按。”对于冬漪,我必须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来自石器时代,他来自石器时代……
“啊!”厕所传来惨叫声加摔倒的声音。
“冬漪,你没事吧!”我赶紧喊了一句。
“呜……,好痛!起不来了。呜……”
厕所里冬漪求助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心平白无故地因为他凄惨的声音而悬空了。可恶,真是个急死人的家伙。我不得不怀疑如果给他一个屋子和满屋子的食物,没有人照应着,他还是会饿死!
“我进来了哦!”我不由分说地就进来了。反正又不是男女授受不清——而且他在我心里比较像一个无知儿童,看儿童的身体应该跟看动物洗澡一样不会令我有多大感觉的。
里面雾气蒸腾,看不清全部。迷茫的冬漪可怜兮兮地双手捧着膝盖,抽泣地耸动肩膀。说实话,在那一瞬间很羡慕他,能够凭自己心情说哭就哭,而且绝对没有人觉得他流泪很奇怪。
“我说你啊,这点小事也哭。你好歹是个男人吧!”我用公主抱把全身**的冬漪抱起,哇靠!这滑嫩,触感绝对没话说的红里透白,白里透红白雪般的肌肤,让人产生想紧紧抱着直到揉碎的冲动!当招财猫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打住、打住,不能对儿童有过分幻想……
我小心翼翼地把把毫无气力的爱哭鬼放到浴缸的水中。那一瞬间,我们的距离近到只有五厘米。弯腰的自己,俯瞰着冬漪无可挑剔的五官,波光粼粼的水面和雾气交错着,把我脑袋都冲得晕乎乎。他低垂的长长睫羽轻颤着,因为热气熏蒸而微微开启的嫣唇透着一股深色的魅毒,似真似幻的水雾里,他美得有些不真切,昏昏沉沉中,我几乎想凑上去咬破那含苞欲放苍翠欲滴的嫣红的唇。当然,本人没有“恋童癖”,视力也没坏到男女不分,所以硬是咬牙,拼死拼活地忍住一时的冲动没有对冬漪下毒手。心底的波澜平静后,我主动申请帮冬漪洗澡,那家伙快乐地答应了。看来他果然是洗澡代劳型的。当我眼神无意间落到他的腿部,才发现他的膝盖旁边乌青得很严重。果然是很脆弱的肌肤。
邀请他进Bar;这件事一直到给他穿上飘逸的白衣,才告诉他。此刻,“美人”出浴加长发飘飘和白色的轻质衣服,简直可以冠名“天仙女”把人糊弄过去。
“好哇!我要去!我要去!我从来没去过公园和游乐场以外的地方耶!”冬漪兴奋得像只唱歌的小鸟,“对了。你有没有帽子和墨镜!”
“帽子有。墨镜……没有。你要带这些出门?”
“是啊!老爷爷带我出门,都让我带着墨镜和帽子。他说原因是什么来着……,忘了,但是好像很重要。没有这些我不能出门。”他咕哝着,声音越来越小,好像是只温顺的小羊在小心地抗议。我侧耳倾听,终于没有遗漏最后一句。
“啊……,那就带帽子吧。不过是只有半边的街舞帽,没关系吧。”
“嗯!”
直到下了楼在家的小区附近碰到了行人,我才发现所谓“老爷爷的奇怪忠告”的真实含义。
不管是谁,只要看到我们就停下脚步,或者放慢脚步。有的甚至直接走向我们。哇塞,这是什么欢迎仪式,又升级了,以前只有被流氓、猥琐客和小女生堵截经验的我,一时间脑子无法思考了。片刻功夫后,已经聚集了这条路所有行人……还好这里人不多,只是围成了三圈。惊慌无措中,我听见人群的窃窃私语,总算明白了理由。
'看啊!这是上帝的杰作!'
'你赶快把手机拿出来。这照片拍过来,就算是以后的复制品,都可以卖很多钱!'
'天啊!他是人吗?这才叫真得好看啊!以前的30年老子白活了!这才是真正的女人——如花似玉,锦中带秀,宛若天仙!'
'喂!是XX吗?快来这里!就是十三号街啦。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有两个超耀眼的明星——超耀眼哦!其中一个,更是百年不见。搞不好她是现代版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现在不看将来就没机会啦!'
……
我发现身边的冬漪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害怕得全身瑟瑟发抖。也难怪,像动物一样地被观赏,换谁都会不爽吧。而且,这场面好像激起了他童年的恐怖回忆,此刻他看起来在深入骨髓地害怕。
“麻烦……,你们让让。”我客气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