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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寒恶狠狠的盯着肖泯,“你不在自然是很好。”
“我……就是想来看看他,我……马上就走。”肖泯苦笑着,望着初寒。
“如今看完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嗯……”
初寒重新回了客栈,九卿站起身,环住他了腰,柔声开口,“怎么了?初寒?”
“没事,”初寒摇摇头,温润的笑着。
当手指触碰到那温热的血时,所有人的记忆在瞬间恢复了记忆,千年前剖心挖腹,在记忆中渐渐地苏醒过来。
如潮水般的感情也从心底渐渐地升温。
但是却如一场梦般,只是一瞬间,又渐渐被遗忘了。
长安城的秋日,天高云淡,金桂飘香。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千年前,九卿本来就已经仙魂消散了。
没有江灵轩,只有肖珏。
被困在阵中的九卿,趁着肖珏的一时疏忽逃出来阵。但是依旧没有逃过一死。
肖珏修炼多年,食了狐心得了九尾狐的功力。
征战沙场,统一乱世,治国有方,得后世敬仰,后又遇一位仙人,得仙人点化,同被封为上神。
开始时便也是兴高采烈,自认为功德圆满。但是在后来,在时间的长流中,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却愈来愈清晰,执拗的在记忆中生根发芽,越是想忘,越是忘不掉。
许是成仙后的日子太过孤独了,每每寂寥时,那张倾城绝艳的脸就浮现在记忆中,酥酥软软的语气,一声声的唤着他,“肖珏,肖珏,肖珏……”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他倚在柳树下,望着天,柔柔的风从脸上轻轻地拂过。
那人站在粉红的桃花树下,桃花飘飘洒洒的,落到那人肩上,落到那人发上,那人伸出手,用细白的手指轻轻拂去落花,甚是好看。蓦地世界又突然的灰暗起来,只见粉红的桃花一瞬间被鲜血染红了颜色,猩红的血顺着桃树汩汩的流下,天空中也落下了血雨。
那人一袭白衫被雨水浸湿了,猩红的颜色从衣袂处渐渐的往上爬,爬到那人的衣领处,爬到那人白皙颈间,爬到那人倾城绝艳的脸上。霎的,画面又颠倒了,那人躺在地上,身后的血蜿蜒流淌,自己正拿着他的心,一口一口的咽下。
猛地被惊醒,额头上沁出一粒粒豆大的汗水,伸手擦了擦,方才知道是场梦。
又坐在那里许久,从晌午坐到了日落西山,也浑然不觉,依旧那样呆呆的坐着。
点化他的那位仙人,从远处御着风飘来。
告知他,他此刻有一劫,生死劫。前世冤孽未了,需他亲自去斩断那人的仙魂,斩断情丝,斩断自己心中的念想。
肖珏深鞠一躬,谢过老仙人。
魂魄出窍,进了轮回,托生到了江家,转世为江灵轩。
本是要斩断那人的魂魄,却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沉沦了。只记得要救他,要救他,拼死也要保住他。将自己的灵力大部分注入了灵珠中,救了那人,让他服下了。
前生今世,冤孽太重。
那世的自己仍是举着利刃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窝,挖出心,吞进了肚。
这世的自己,死后被捉住,虽然那时的肖珏许他黄土安葬,江家的道人们却心生歹意,坏了他们祖传的灵珠,自是要付出代价的。几个人围成术法,将桃木桩刻上咒印,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脏,轮回几世,终是不得好死。
一次又一次,几乎在这无尽的天命和轮回的折磨中忘却自己。
但那人却犹如清冽的轻风般,荡进了自己的心。一字一句柔柔软软的唤着他的名字。
“初寒。”
他知,这一世,便是要拼死护他一人。
就算没了前几世的记忆,只是初遇那个人,但是心底的一个却总有一个声音,在脑海里时时刻刻的回响着,“定要救他。”
他却不知因他魂魄转生,误入前尘乱了轮回。那时的肖珏没有遇到老仙人,仍是百年后进入轮回,与他与那个人同降生在此处。
三个人相遇,从前的肖珏,现在的肖珏一样的失去了记忆。
九卿却没有认出他们同是一人,只记得,只记得一个是护他爱他舍命救他的柳初寒,一个是害他伤他弃他于不顾的肖泯。
为了初寒,九卿选择了放弃狐衣,也放弃了肖泯,放弃了复仇。
只这一世,只为了相守一世,九卿什么都放弃了。
不知何时能寻到狐衣,不知道初寒能不能等到那时,不知道寻狐衣还会发生什么事情,九卿想,只要这样安安稳稳变好,只要能与初寒这样安安稳稳的相守便好了,哪怕自己只有这一世。
初寒的咒印除了狐衣,还有一法子可解,只要在初寒死后将自己的心挖出,与他一同殉葬,他便可以解除咒印。
用服了灵珠的自己的心,这一次他愿,因他救了他,舍命相救。
离初寒的大限越来越近,近在咫尺。
那日,初寒统领三军,踏上沙场。一缕迷香让九卿进了梦境,醒来时枕边之人早已不复存在。
征战沙场,怕是等到肉身回了长安,只怕等自己现在去寻了他,也早已经晚了。
只剩下一个办法了,便是得到狐衣。
前些日子,肖泯封帝时,九卿感觉到了狐衣的气息,许是当时困着狐衣的阵有人进入了,所以九卿感觉到了,狐衣就在肖泯那里,肖泯可以帮自己得到它。
当时是因不想再去接触肖泯,才选了这个法子。因为初寒讨厌自己接触肖泯,所以九卿便放弃了狐衣,也放弃了肖泯。
如今,他跪在肖泯的殿前,求他。
肖泯言,只要与他一夜厮守,便去取了狐衣。
狐衣只有肖家血脉并继承为王的人才可以知道,当时肖泯大军逼近皇城,肖泯封为帝王,加冕为王。
初寒同为将军,虽是对为王之事不在意,但是为了能与卿儿有一个安稳的生活,不得不参战。
路遇许多事情,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血染河图,枯骨乱葬,终是下了决心,要让天下太平。
本只想与他一人长长久久厮守到老,却不知何时,多了一丝安定天下的心意。
匈奴进犯,初寒身为将军理当执掌大军。九卿拼命阻拦,一夜缠绵悱恻后,初寒用迷香迷了他,偷偷穿了衣去往杀场。
临走时,他握着九卿的手,在熟睡的九卿的额上印上了一个吻,蜻蜓点水般。
轻声道,“卿儿,我很快就会回来。”
殊不知,这一次便是阴阳相隔。
三天后,大战捷,初寒身亡。
远方的战场上,有人策马的人急急地往回跑。
那是一支白玉簪子,一个小将亲手交给了九卿。初寒被葬在了边关,小将哽咽着说,将军生前很是喜欢这支白玉簪子,总是拿出来看看又很小心的放到怀里,如同至宝。
九卿接过,手微微颤抖,明明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初寒总是这么小心翼翼的带着,……真是好傻啊。
抿抿唇,吸吸鼻子,掏出同样在怀里的那支墨玉簪子。
……呵呵,真的,真的是好傻啊。
九卿跪在殿前,许了肖泯一夜云雨。
轻纱红幔,那人粗暴的将他抱起,扔在床上,如猛兽一般狠狠的压在了他身上。
肖泯红着眼,心里不禁苦笑着。自己算什么?工具?只是为了救那个人的工具?
他喜欢他,一直很喜欢他,自从见到第一眼就忘不了他,可他却只为那人,却只为了那个人。
这一晚,他也只是为了那个人,才答应与自己的。他不禁羡慕那个人,羡慕他比自己更早一步,先遇到了卿儿……
如今,这一晚后,怕是自己真真正正的在无法住在他心里了。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再怜惜他了。做自己想做的,肖泯眼圈红红的,望着自己身下的人。
身上的人蛮横的擒住他的腰身,九卿闷哼一声,也没有挣扎,任由他舔咬啃噬。炽热的吻毫不犹豫的重重的落下,舌头撬起九卿的牙关就开始横扫起来,仿若要将他生吃入肚,九卿吃痛的皱紧眉,依旧不做声。樱色的唇,被身上的人咬的娇艳欲滴,红的几乎快肿起来了。
身上的人毫不怜惜的分开他的双腿,缠到了自己的腰上,一下一下肆意强硬的撞击着,身下的九卿紧紧皱着眉,抿着唇,呜咽的哭声从唇边浅浅的传了出来。
他还是心痛了,听着那个压抑的哭声,他的心还是痛了。
与那个人结合的地方已经开始溢出点点血迹,九卿的脸侧转着,用手盖在眼睛上,紧紧的咬着唇,极力的压制着到嘴边的哭声,承受着那人一下一下粗暴的撞击。
肖泯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