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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嘛,这家伙占有欲那么强,怎么可能这么大度?才几句话就原形毕露了。
吻如雨点般落在我裸露在外的锁骨和胸口上,他唇上暖暖的温度,如火焰般蔓延全身,酥麻之后是吮吸啃噬的刺痛……“……给你盖上我的印章……你是我的!以后谁都不许对你乱来!”
我的手沿着他的脊背缓缓游移,轻轻将他压向我。
“风,你别乱动……”
这个口不对心的家伙,竟然和我玩猪吃老虎的游戏!刚刚是谁在鼓励我做运动啊?!这时候还扮纯情?!哼,你爱吃不吃。一拳捶在他的背上。“你早就有那么强的魔力,为什么都不告诉我?真是死性不改,永远只会让我担心!”
“阎王说我是你的弱点,如果我决定了要留在你身边,必须有牺牲的准备……”看他在那里大快朵硕,一副要把我吃干抹净的样子,到底是谁牺牲比较大啊。
“凭什么那么相信他的话?你这个笨蛋这么轻信怎么行?”
“总觉得,他看你的眼神有点像皓……他应该是真的关心你……”
耳边,传来他突然显得格外鲜明的吐息。皓?关心我?我一怔,语气渐渐柔和了起来:“魔王继承人甄选仪式。你真的要去吗?”
“当然。如果我不夺,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我不想自己总是你的累赘,我想保护我的风……”横在我腰部上方靠近胸口处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些许,像是怕我溜掉。
我皱皱鼻子,一脸不屑:“真是多管闲事,我看起来像是需要保护吗?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么简单的事,凭我一己之力就能搞定……”
“傻瓜,再简单的幸福,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完成的。”他停下刚才不规矩的动作,深深地望向我,扳起我的下巴,笑得爱恋而宠溺,“你唯一笨的地方就是自恃过高,什么都喜欢往自己身上揽,不试试找人分担……”
我哼了一声,正色道:“随便你怎么说,但你要答应我,杀戮的事让我来,我不想你弄脏了手……”
“抱歉……我不承诺自己做不到的事……”
海幽幽叹了口气,忧思的绿眸在我看来是那般具有诱惑力,轻而易举的就将我卷入那深不见底的漩涡中。那一瞬间,我竟看得痴了。被他异乎寻常的诡魅勾攫住,无法自已地直盯着他看。视线无法离开了。我像是被勒住了似的,感到呼吸困难。完了,无论是在魔界纵横驰骋的风,还是在冥界招摇过市的小阎王,都迷上他了,也彻底败给他了……
爱上,就是输了……彻底输了……什么理智,什么斤斤计较都顾不得了……只有你的笑容,才是我唯一的信仰。
25。前尘旧事
“不对!”我清清嗓子,进一步指出,“如果已经具有了魔王级的魔力的话,就可以不必太拘泥于下咒的形势,你无需把咒语念出来,只要在心里想就可以了。”
涟认真地听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冰蓝眼珠沉静如水,稚气的容颜凑近了看越发地可爱。
“首先,选定一个目标,然后试着调整身体里的魔力,把力量凝聚起来,用意念说你要打碎它……可以把力量凝聚在指尖上轻轻一指……等熟练了甚至只用眼睛瞪一下就可以……”
讲解到这里,我奇怪地问:“为什么会突然要跟我学咒术呢?你的冰潭水草攻击力也不差啊。”
“我只是想多学点东西,不要什么事都靠着弟弟,弟弟老是说我是个大麻烦……”说着说着,他都快哭了。
我温柔地拍拍他的脑袋,笑道:“这你就冤枉他了,他啊,刀子嘴豆腐心,就那张嘴最厉害了,他如果真的讨厌你,干嘛老是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他要是不在乎你大可以不管你。”
“真的?”涟惊喜地问,心情变得好了起来。
“当然,我会一点读心术哦!”我自命不凡地说,“来,现在试试把我刚刚教的实践一下,我看看你的咒术程度。”
“风,你真好。”
“不过,失败了的话就让我亲一下……”摸着他柔柔的乌发,嗅嗅他身上特有的乳香味,我瞪大眼睛威胁道,“还有,不许告诉你弟弟哦。”
我似笑非笑故作假惺惺的表情,却明显吓坏了他,乖巧而惶恐地点点头。
魔界中,盛传七君主们的想法无从揣测,也许是从来不敢去揣测。他们足够强大,高高在上不容接近,够资格接受膜拜,对待弱者一贯的容颜冷然,胆敢冒犯者非死即伤。
可是我面前的,只是一个有点懵懂的青涩害羞的大男孩。魔王所谓的冷漠,只不过是他们相对过于强大而造成的寂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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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你刚刚去哪儿了?!”
和刚刚的涟真是鲜明对比,濒凶得好像要磨刀霍霍吃了我。
“没什么啊,我在家门前划划船,看看水边垂柳而已啦……”
“你最后不要被我发现你骗我!你敢背叛我,你就得死!”
“我又没有对你做过任何承诺,何谈背叛?再说了……”
我还没发表完我振振有辞的长篇大论,濒已经挥剑大打出手。剑锋划过空气时的一片沙沙声中只听得见,锵、锵、锵的碰撞声。一声声沉重而坚定。有的时候觉得濒本身就象是一柄剑,血液和烈火烧锻而成容不下缠绵。他如同野兽,精悍而本能的追求鲜血的极巅,纯粹的,不掺丝毫杂质。
只可惜论剑术他仍旧不是我的对手。我淡淡几剑,滴水不漏地封杀了他十数招杀招和内藏的厉害后招,猛地手腕一用力,趁他门户大开惊慌之际挑开了他的剑。
冰凝剑上的白色火舌舔拭着他惊惶失措的脸,我的笑脸在火光的熏拂显出飘摇不定的兴奋:“濒,魔界并没有禁令说不可以杀魔王哦。”
他熟悉这种笑容,那是我沉溺于杀戮时的笑容。他也亲眼见过在这种笑容下丧命者的死状。他倏地满面惊恐手指抽搐,但只是一眨眼功夫,他砰咚乱撞的胸口已然合了节奏。喘息未定,他侧脸的坚硬线条有些颤抖,可仍然掷地有声地说着——
“下次我一定会赢你的!”
不由地再一次直视他,我知道他是多么的骄傲,但此刻我却欣赏他的勇敢。欣赏他在输了之后不是骂骂咧咧地讨回嘴皮子的胜利,而是那样坚定地相信着自己渺茫的胜利。我不介意他刚刚一霎那的惊慌。真正的勇敢不是不会恐惧或悲伤,而是坚强得足够接受恐惧与悲伤。
于是我眯起眼,觉得自己有点喜欢他了。
弯腰捡起他的剑递给他,我笑得无从捉摸的亲昵,“好啦好啦,是我错了,我道歉行不行,濒不要生气,笑一个……濒笑起来一定比谁都漂亮……”
血色的眼映着血光露出一个缓慢笑容,绝艳无伦……
而我却在那一刻重归失望。
原来这种勇敢那么脆弱,虽然刀剑砍不断,却只是一个笑容就可以让它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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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帘子后面两个影子崇崇,我就猜到了是鹘在和梓在下棋。
“这盘棋,还未成定局,何以草草落子?”鹘淡淡地问道。
“我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回去了。”梓支支吾吾地编者理由。
糟,时间安排有差错。我拔腿就准备逃。
“你约了风吧,不用着急,他已经到了。”鹘的声音,很不是时候的想起来。
避无可避,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好吧,我招了。我是来看鹘的,虽然也和梓约好了半小时后见面。
鹘慵懒的靠在棋盘边掂起棋子轻轻敲打,那情形看起来悠闲散漫,但他没有笑容的眸子分明写着这个如冷玉坚冰的魔王玩味看戏的心情,如此明确,一如他的沉静。
而此情此景,我却不能一笑置之。梓清秀的容颜骤然布满怨毒之色。
“我是来下棋的!”我申辩道。
“你昨天输了九局……”鹘的手指灵巧地把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分成两堆,重新装回棋盒里,“到昨天为止,你已经砸了我一百零七个棋盘了……我真的不喜欢和棋品不好的人下棋……”
他若无其事的说着话,故意忽略对面的梓眉睫的曲线越发犀利,一身杀气嚣张出来逼得我浑身刺痛。
刚刚和濒打了一架,我现在好累,不想动手。谁会愿意不断体会这些零下的危险气息啊。
所以,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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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去哪儿了?”
一条手臂如蛇般柔软地缠了上来,我微笑着迎向它的主人:“你说呢?”
薇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挑高了眉,眼角斜斜,邪邪的笑着:“风,你是个有趣的家伙,比他们有趣多了。”
我也笑了,笑得云淡风轻花团锦簇:“有趣似乎不是你选择情人的标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