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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昊大人和阎王殿里的黑白无常起了一点冲突……”见阎王没有任何表示,使者继续说下去,“……准确地说,是黑无常和昊大人因为一些小事起了争执,白无常劝架的时候,被昊大人不小心误伤了……”
“伤得严重吗?”阎王皱起眉头。
“昊大人不是故意的……现在由黑无常守着照顾,不是非常严重……”
“小事?昊的霸道,旁人一向颇有微辞,该不会是他在阎王殿里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吧,黑无常的脾气我最清楚,他绝不是随便失去自制的!”我冷哼一声,指出他的蓄意隐瞒。
我的犀利让他有点无所适从,他讷讷地报上。“阎王殿有几个小鬼做事马虎,昊大人要杀鸡儆猴,有个魔缚灵好大的胆子,出来顶撞了昊大人,昊大人要出手教训他,才起了争端……”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那个魔缚灵,据说很受小阎王的宠爱……”
似乎是刀锋轻轻拂过咽喉,冰冻在平静湖底的情绪霎时破碎,我惊得如同浑身的力气顿时迸出:“如果你们动了他一根手指头,我会让你们领教一下冥界的十大酷刑!就算是昊也不例外!”
“呃,放心,昊大人不看僧面也会看佛面的……”
有点口干舌燥,饿得头昏眼花,我想说说话提精神,又懒得开口和讨厌的家伙说话,只是看着屋顶不语。
第二天晚上,当我们一行人回到阎王殿时,得悉昊已经死了。一剑毙命,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阎王殿大厅里,密密麻麻站满了昊带来的表情悲戚的随从和阎王殿的士兵。正中央,带着四五个随从,没有喝酒的觥举止斯文儒雅,风度翩翩,却透出一股强烈的骠悍凌厉之气。“来得正好,阎王,关于昊的死,我有话问你。”
角落里,靠着小黑站着的小白认真地向我和阎王点了点头。
“为什么平白无故耽搁了一天?”觥凌厉的双眸瞪向阎王,怀疑的态度,似乎已经认定了阎王就是凶手。
“那是昊大人吩咐的,”昊的使者怯生生报上,“而且从昨晚到现在,我一直都和他们在一起……”
昊的随从中突然一阵骚动,明显是刚才被觥的言辞蛊惑,现在又有所动摇。
觥却丝毫没有动摇:“离开一会儿也是可能的……我听说小阎王会用什么‘迷迭无端’,到了一定火候在人界和冥界自由转移也是可能的……否则怎么会那么巧,昊偏偏在阎王殿遇害!”
“可是……他一步都没有离开我的视线啊……我连觉都没有睡……”昊派来的使者反而成了我们最有利的证人。
“阎王呢?据我所知,阎王的易容术障眼法功力不弱……”
“阎王也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用咒术也可以千里之外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风之前是魔界排行第一的咒术师,连魔王涟都不是他的对手。”觥还是不死心地坚持。
我向前迈了一步,大声道:“咒术杀人必须有契机。无论魔界还是冥界的咒术都必须是触发了一些条件才能有效的。第一,在昊的使者通知之前,我和阎王根本不知道昊在阎王殿;第二,我们根本不知道昊会具体到阎王殿的哪几个地方,碰什么东西;第三,除昊没有受害者,这不是很奇怪吗?谁能保证一个条件只有昊会触发而别人不会……”
我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一边使眼色,示意阎王可以退场了……
“觥,你还有什么质疑之处尽可以提出来……”我玩味地笑对觥。
难捱的沉默中,小白突然“扑通”一声跪下,表情惨淡:“都怪我学艺不精,没有保护好昊大人,让他在这里遇难,有负阎王重托。请给我一次机会为昊大人报仇,铲除真凶……咳咳……”他左手抚胸,突然迸出一串激烈的咳嗽,雪白的面庞惨红尽染,似乎跪都跪不住了。
小黑心疼地上前扶住他。小白倏地抬头直直地瞪着觥,神情愤恨……
那一霎那,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觥身上……
“放眼整个冥界,昨晚唯一有机会又有能力杀昊的,到底是谁,大家心里有数!”我不紧不慢,一字字道,“觥,你这么急着指证我和阎王是凶手,多少有些令人费解……说起来,你的住处,离阎王殿真的好近啊……”
清冷而掷地有声的脚步声响起,去而复返的阎王浑身缟素姗姗而来,白衣胜雪,腰悬长剑,清丽无比,周身还散发着阵阵奇异的幽香……
当众人的视线聚拢在阎王身上时,他那比月光更冷的目光静静射在觥身上。长剑出鞘,高举过头顶,他厉声道:“不论是谁,在这阎王殿杀了昊,就是和我阎王过不去,我决不会轻易放过他……”
长剑在他手中微微颤动,月光下似水波荡漾。他的表情激动而难以自制。
昊的那些部下,顿时热泪盈眶,大声道:“请阎王为昊大人报仇……”
阎王示意他们起身,幽然道:“昊和我虽然交情不深,但我决不会让他白死!”突然目中寒光一敛,剑尖直指觥,道:“今天昊的部下也在场,就算我有心放你一马,也不能服众。我只问你一次,昊是你杀的吗?”
觥厉声道:“阎王,你少装好人,昊就是你和那个魔界灾星杀的!”
“觥大人,请你适可而止,我回到阎王殿连口热茶都没喝,就被你盘问到现在!昊死了我也很难过,我也想愿意为找出真凶出一份力,可是我不想看到有人趁机蒙混过关,栽赃嫁祸!”我在一旁冷静而又愤怒的说着。
“真是贼喊抓贼啊!”觥咬牙切齿,一刀使尽全力,向我当头就砍。
早料到他会突然动手,我身形一晃,倏然疾退。哪知他只是虚晃一招,随即像另一个方向涌身而上,利刃直取阎王前胸。阎王不敢怠慢,侧身避过。觥抄到身侧阎王,又是一刀,这一刀似有千钧之势,阎王避之不及,当下长剑回转,硬接一记。碰撞的瞬间,刀剑呜呜锋鸣作响。
我微微抬起右手凌空指了一指,刀当即折断。觥大惊失色,阎王长剑一挥,将觥偌大身躯推得飞了出去。
捂住胸口淋漓的伤口,觥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而阎王手里的长剑已经稳稳架在他的脖子上。
觥双手握住长剑,放声大笑:“高,实在是高明……”笑完以后,他冷然道,“早知道阎王心狠手辣,这一着‘一石二鸟’真是高明啊……”
阎王长剑还鞘,大声道:“我堂堂阎王,不会随随便便冤枉了你,我今天放过你,不查出确凿的证据我保证不动你分毫!”
做的真是漂亮,给觥一个机会全身而退,就进一步减轻了自己的嫌疑。平常,没有一个谋杀者会轻易放弃将黑锅推给别人背的机会。清冷而不失威严的声音,人群立即散开。觥离去时愤恨的眼神诉说着他誓不两立的决心,昊的手下满脸崇拜地望着阎王,恋恋而去……
小黑弯腰扶起小白,神情有些黯淡:“昊不失为一个枭雄,这样死,未免……咦,小白,你怎么在发抖,你的伤还没有全好,先回去休息吧……”
“我送他回去吧,”我说,“我有话要和小白讲。”
经过阎王身边的时候,我眯起眼,笑得傲慢而不羁:“阎王,你欠我的人情,我记下了,你早晚得还的。”
“你放心,我会连本带利还清,保证你庆幸和我做这笔交易。”
“那就好。”
说着,我把小白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扶着他一步步回到了他的房间。
小白警惕地关上门,顿时松了一口气,一扫刚才的虚弱之态,冲我迷人一笑:“看来我们得抽时间再比一场了,你出手越来越凌厉了,让我忍不住挑战。”
“再比都是多余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小白顿时脸色一变,对上我含笑的眸子,愤愤得半天才收起不满之色。
我若无其事地微笑:“你也不赖啊,演技真好,我还真以为你伤得快要挂掉了。”
“多谢称赞。那种情形,当然是装得越可怜越悲愤越有说服力。”
“小黑,他好像……”
小白涩涩地弯了一下嘴角:“他的木头脑子,怎么可能和他说得通?就算他能容忍这种见不了光的夺权方式,要他演戏也会穿帮的,所以还是瞒着他比较好……”
“是啊……有些事,他们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不过,”小白的脸渐渐明亮起来,“昊下手还真是够狠,我舍身救了你的心肝宝贝,你怎么谢我?”
“我不是亲自扶你回来了么,还在昊身上捅了个大窟窿,算是帮你出气了吧?”我露出的笑容倏地冰冷得寒气四溢,“能死在我手上,也算是他的荣幸!”
小白突然笑了,盈盈然凑近,双手捧着我的脸颊:“风,你终于……”
“你们在干什么?!”
门被推开了,冲进来的两人以迅雷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