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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们伯爵很低调,而且从来不接受访客。”马如龙婉言拒绝。
“是吗,还以为我们都是亚洲人,先生会帮我的忙也说不定,看来先生也并非一视同仁啊。”
“咦,为什麽这麽说?”
“古堡门外不是停著一辆马车吗?那个标志是莉莉丝家族的吧?”
“你误会了,莉莉丝小姐并不是古堡的访客,他是伯爵的未婚妻。”马如龙即使知道自己不应该吃莉莉丝的醋,可是一提到未婚妻三个字,他心里就很不舒服。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伯爵先生真的很低调。”男孩已经套到话了,又示威般对女孩挤了挤眼睛,表示得意。
“是的,如果没什麽事情我先离开了,我想葡萄酒大概也装运好了。”
男孩点点头,看著马如龙的背影,突然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不禁对马如龙说,“先生,请稍等。”
“还有事吗?”
“这个人……你认识吗?”男孩从贴身衣物里取出一张照片,里面是一个几岁大的男孩,因为照片已经变旧泛黄,所以不认真辨认的话,根本不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他是我的哥哥,六岁时被一些可恶的家夥骗走了,为了找他,我找了好多地方也打听了很多年,最後得知他好像在德文郡,先生你有见过他吗?”
马如龙看了一眼照片,“其实你应该去当地警察局,很抱歉我并不认识。”
马如龙并非骗他,照片里的孩子才六岁,即使现在也未必认得他。
“是吗……”男孩表情很失落,手指轻轻抚摸照片里的人,又把它藏在衣兜里。
“喂,马小虎,找不到你哥哥也不用一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吧?”女孩叫小薇,是他的助手。
“我知道要找到他很难,但是我不会放弃的!”马小虎看了眼门外正在打点的马如龙,自言自语道。
马如龙回到古堡的时候,莉莉丝正要出门,看见马如龙莉莉丝嘴角发出一声低哼,神情似有些不屑。
“莉莉丝小姐,请问你要去哪里?”看著穿著曝露的莉莉丝,马如龙真想找件外套给她披上。
“我去哪里关你什麽事?”
“已经很晚了,我准备了你的晚餐。”
“你以为我会像赛恩斯.德古拉一样吃那些东西吗?”莉莉丝鄙夷的笑了。
“请不要这麽说,伯爵很努力的在学习人类的生活。”
“哈哈哈……就算他怎麽学都改变不了他是一个吸血鬼的事实!”
诚然莉莉丝的话是真的,可是马如龙真的很不喜欢她总是在赛恩斯.德古拉面前提醒他,他就是一个吸血鬼,他怕再这样下去,赛恩斯.德古拉会忍受不了诱惑。
“由她去吧,不给她一点教训永远也不会学乖。”赛恩斯.德古拉站在楼梯上,朝马如龙招手。
马如龙走过去,赛恩斯.德古拉立刻将他拉进自己怀里,“晚餐不在饭厅吃了,改在我房间吧。”
“好。”马如龙隐约觉得赛恩斯.德古拉好像有什麽话要对他说。
在桌子上铺了一张白色的餐布,马如龙又点燃了三根蜡烛,往周围撒了一些玫瑰花瓣,使一切充满了情调。调暗灯光後,赛恩斯.德古拉坐在马如龙对面,烛光映衬他的眼睛,像缥缈泛著层层星光的海面。
“很快就到我二十岁的生日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兴奋,却像低回哀伤的咏叹调。
“要庆祝吗?举办宴会什麽的?”马如龙问。
“不需要了,我只想和你一起度过。”赛恩斯.德古拉英俊的脸此时显得格外迷人。
他说,“哥哥,如果将来我背叛你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背叛?”
“是的,我是说不得已,那麽哥哥愿意原谅我吗?”
“会的,但我相信总有一些事情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你不想背叛就不会……”马如龙突然有些慌了,他不知道赛恩斯.德古拉为什麽要和他说这些。
“是啊,只要我不想的话没人可以强迫我,可是为了能够在一起而背叛自己的初衷,这也是很可怕的,这样做的话哥哥会讨厌我的吧,哥哥你真是我命中的……”赛恩斯.德古拉凝视著马如龙,没将话说下去。
“克星吗?”
“不。”
“那是什麽呢?”
“终有一天你会知道的,也许是我死的那天。”
“不要说这样的话!”马如龙放下叉子,两拳握住不由的颤抖,“你是赛恩斯.德古拉,你不会死的!”“如果我死了呢?”
“那麽、那麽我也……”马如龙哽咽著,“我也会死的。”
话音刚落,嘴唇贴了上来,但著淡淡的冰凉,混著马如龙的眼泪,这个滋味让马如龙永生难忘。
“哥哥,我爱你。”印象中,赛恩斯.德古拉第一次告白。
“我也爱你。”马如龙抱住他。
然而,这迟来的告白却让他有了不好的预感。好像即将会失去赛恩斯.德古拉一样。他宁愿他一辈子都不说那三个字,却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哥哥,念你最爱的诗给我听吧。”赛恩斯.德古拉开始希望,这个世界上真有一种如马如龙所说的,相爱的人无论经过多少光阴始终会再次遇上的浪漫。
马如龙清了清喉咙,声情并茂的朗诵著,
“你说,大海是故乡的名字,
然而,我却读不懂它的美丽。
当你带著初生般的容颜沈睡在此,
我才终於领悟它的含义。
风是你的追求,浪是你的竞逐,
我仿佛看见大海就看见你的样子。
当我合上干涸的眼睛与你沈睡,
醒来後,必定是那重逢的春天。”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伴随倾盆大雨,整座古堡都笼罩在密密麻麻的大雨里。
马如龙被惊醒了,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躺在赛恩斯.德古拉的床上,他连忙起来关窗,却发现赛恩斯.德古拉并不在他的身边。
就在刚才,他念完诗後,被赛恩斯.德古拉温柔的抱住放在床上,他是那麽细心轻柔的解开他的衣服上的扣子,就像对待一件珍贵的易碎品。
他的吻狂烈又温情的落在皮肤上,并且这个高贵的伯爵竟然把头埋在他的胯间,做了这种让他愉快又羞耻的事情。
到後来因为承受不住一次次的欢愉而昏过去的马如龙,睁眼却看不见那个他心爱的男人。
披上外套,马如龙找遍了整个古堡都找不到赛恩斯.德古拉。
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外面又下这麽大的雨,他会在哪里?
难道……在石室?
马如龙点上蜡烛一路走向那个阴暗却隐含著太多秘密的地方,天上陆续滑过闪电,他心中的不安感越扩越大。
用手护住火苗,他轻轻推开石室的门,里面悄无声息,黑暗一片。
也许赛恩斯.德古拉并不在里面吧。
当马如龙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一道闪电滑落,照亮了昏暗的室内。
赛恩斯.德古拉跪在地上,他身边是姬丝妈妈的棺木。
这个美丽的女人,死去的样子也是十分的漂亮。透明的棺木里的她就像睡著一样,淡色的唇,长到腰部的金色长发。
她穿著束腰的长裙,两手交叠在一起,胸口处插著一柄银质的匕首,稍微破坏了那份豔丽。
马如龙记得,那匕首是他刺进姬丝妈妈的胸口的,他心中一直很内疚。轻轻走上前,对赛恩斯.德古拉说,“对不起。”
“哥哥,我没有怪你,但是请你记住,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事情的时候你就像当初那样,把匕首刺进我的胸口。”
“像这样的东西就能要了你的命吗?”我才不相信呢,你是赛恩斯.德古拉,你不会死!马如龙心中暗道。
“这是驱魔师的匕首,杀伤力很强,但是要杀我别人都不行,除了你。”赛恩斯.德古拉抚摸马如龙干净清爽的脸道。
“为什麽?”
“因为对我而言哥哥是特别的……最特别的存在。”
这是什麽答案?马如龙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