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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微欠身交代下属,脑筋一转,「靖棠当家,您为何突如其来……?」很显然皇靖棠并不想搭理他,深邃的黑眸阖上假寐。
在场的侍从灵敏的耳力已经知道暗道中,当家准备要见的人已经渐行渐进了。假寐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睛,这种声音……很显然「犯人」正拖著沉重的脚步,男人嘴角渐渐上昂,莱纳斯……
「爷爷,你怎麽……」才刚打开暗道门,流火看著情势就马上了解状况,一脚的把全身泛著血的莱纳斯踢过去,皇靖棠富饶趣味的看著,莱纳斯左脸那条延伸至眼睛的伤口,很显然血才刚乾!
皮笑肉不笑的看著莱纳斯,「流锦,你应该知道前些日子有二侍一仆遭到暗杀,对吧?而我们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再怎麽说我也是这个家管事的!」所有人的眼神都望著沉默的莱纳斯。
「流锦,你认为杀人犯,是不是该死啊?」
走上前,「是的!」
「那你认为,连尸体都不留全尸而且加以破坏,是不是更罪加一等呢?」
点点头,「没错!」
「而且我彻底怀疑,此人对脩武老爷有想加以杀害的企图,你说呢?」
脑中的家律正翻著页,「根据『本家律』中提到,如对老爷有二心者,亲属皆诛,格杀无论!」
「你们,都听到了吧?」与其说是问句,不如说是肯定句,而且是对著稍後赶来欠身在门外的长老们道。
「是的,当家……」轻重不一的声音,是大家的附和,当然也是根据那本陈年老旧的律典而说道。
喝了口茶,「那把犯人抓起来,处死吧!」所有人眼光都默默的看著莱纳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当场的人就算心里清楚,但是那又如何呢?这里是个很冷漠的地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所以在这里当你还有一丝丝情感时,请自己默默兴喜吧……只要默默的就好,不然,会成为下个不知道谁的把柄?当你还不够强的时候,很多事情,请视而不见吧!
这是个让人哀默的事实……你曾痛哭过吗?
莱纳斯脑中缓缓晃过最後一眼,缠绕著绷带的脩武,照耀在他脸上的光束渐渐消失。
其实总会想说什麽的吧?只是被有些东西缠绕著,难以说出口,或者,根本开不了口,所以只能选择缄默、选择遮住双眼、选择听不见,然而这麽做……只会让身心更加痛苦,痛的无法自拔……最後只能躲进只有一个人的黑暗中……
但是,我知道你正在疗伤……
一点一滴缓缓等待著伤口痊愈,谁都无能为力……
枷锁,清脆响亮的声音,这是无言的叹息。
「当家?」流火有些慌张的对著依然凝视莱纳斯的靖棠叫,其他人也只是默默的看著在他身後压制流火的炎,只见靖棠只是无聊的用手指敲著桌子,这麽一糊,流锦慌了!
「当家,这是……为何?犯人?……」老人家不明所以的指著低头坐在地上的莱纳斯,不是这个外国佬吗?流儿,怎麽了?
「嗯?」靖棠反而投以老人家一记疑惑的眼光,「是你认为杀人犯该死的、是你认为破坏尸首罪加一等!也是你说如果对老爷有二心者……」眼神流转到流火凝重的脸色上,
「亲属皆诛,格杀无论!」靖棠把最後一口茶品完,「所以我才说把犯人抓起来处死啊!」理所当然!
莱纳斯把低垂的头抬起,耸耸肩膀,「锵」的声──手上的手铐轻轻松松脱落,在场的所有人只有目瞪口呆的份,他扭动著脖子,一屁股就往靖棠旁的太师椅坐下,悠閒的翘著脚,在英俊脸上的那条难看的鞭痕……居然就这样慢慢的复原,恢复成那个我们熟悉、神采奕奕的男人,他正微笑著!
这一切,都是场骗局……
流锦眼神泛著已经几十年没动过的怒气,如果要不是身体不允许,流锦相信自己一定会把身旁这麽浑小子重重的打的不成人形!激动的已经无话可说,颤抖的嘴唇开了又阖、阖了又开,手指震颤的指著流火低垂的脸庞,从他那个眼神中看的出无所谓的感觉!
老实说事情会进展这麽快,流火自己也没料想到,只是……既然都被人靠上手铐了,逃也逃不掉……
流锦深深吸几口气,不甘心的转头道:「当家,这、这一定是哪个王八羔子想污陷我们家流儿的!他才不会对脩武老爷不义的!请您、请您──」还未说完最後一句话,就被靖棠一附不以为然给打回票了!
「不,没证据我不会去做这种事情的……」摆摆手,带点随意却又十分认真,肯定的说著。
从外头缓缓搬进了七个透明长箱,里头装的是尸体,每具尸体皆是以侧躺,其中包含一具最开始的焦黑男尸,不一会儿还算宽敞的房间内就被挤的满满的,在这里的人心中没有害怕,只有好奇……因为把尸体搬来,也不能直接就认定流火就是犯人啊!可是,这其中的共通点,似乎……他们都曾经是脩武老爷的人……
这六位死亡的侍从,一名仆人。
而这仆人之前也是侍从……只是从一线退下来罢了……
靖棠站在一字排开的透明棺木前,示意大家要看好,从那副焦尸开始──
「……」手心朝上,紧闭双眼,嘴中念念有词。
尸体居然开始产生轻微的震动,一张黄色的纸奇异的从尸首背後缓缓窜出,宛然附有生命般,穿透棺材灵活的跃上掌心,靖棠快速的将这张符咒捻起,第二具尸体也用同样的方法出现那张黄色的符咒,直到第七具……流锦的脸已经从惊讶到不做任何反抗了……
「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吧,还有什麽疑问吗?」把这七张符咒按在流锦的手心上,不过看上头的咒语,流锦已经清楚的知道这到底是谁的了!
脸色凝重的蹙著眉,「当家……您从何学会…我们流家的咒术的?」基本他们流家的咒术是不可能被一般人所破解的,尤其是如此这般还从体内唤出,流锦不仅看傻了、也楞了……曾经他也是过从死人唤回符咒,只是仅仅那一次的成功就足够透支他这老人家的体力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个乍看之下阴晴不定的三当家……是如此的身藏不露!
好强……
「不知道,看过就会了。」靖棠回忆起过去,当时的那个流家人……不过也是现在他们祖父辈的事了,只是他们当时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没必要谈太多,一笔带过。
流锦了然的点点头。一反方才的冷静,快速的抓著流火的领子,「你这浑小子,为什麽要做这种对不起老爷的事!?」一巴掌毫不客气的呼向低垂的脸颊,气呼呼的看著抬头的青年!
「我为什麽?!」或许是方才的巴掌,激起流火的不甘心,大声的对著眼前的爷爷咆哮!黑白分明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老人,「你难道活生生忘记就是皇脩武,把我父母都杀死了吗?!」
喊的声嘶力竭,随而来的是刘锦的静默,以及流火不甘心的喘息、愤恨的眼神,「是皇脩武杀死的!!」字字句句震撼著流锦的耳朵,他从来没忘记……只是、只是……
※
「哈哈哈,哈哈……」流火带著无情的取笑著慌神的靖棠以及莱纳斯,他牙一咬,炎正经却也气愤的看著流火……看著从他嘴角流出的鲜血,是毒药!其实从他把莱纳斯带上来时就已经准备在嘴中了!渐渐黯淡的双眼……
靖棠和莱纳斯,也来不及理会这自杀的小子,该死!怎麽会这样?!
※
莱纳斯凝视著铜门,紧握著龙玉,同靖棠推开黑暗。
还有,不要忘记,还有我喔……
无论你曾经做过什麽,懂吗?
打开门的瞬间,靖棠尽量用身体挡住会照射到水池的光线,快速关上,从扑鼻的气味靖棠就已经下了最绝望的想像,更无论看到莱纳斯一脸傻愣的伫立在水池前,循著眼神,靖棠缓缓睁大双眼似乎能了解为什麽会有种表情……
莱纳斯担心的蹙著眉,眼神凝重的望著,吞下津液攥紧拳,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有多想把脩武拥入怀中……但是他也知道……不行……强力的压抑著想检查伤势的冲动,冷声道。
「怎麽办?…」
除了从头顶顺下的清流,其馀水池里的水皆被点点渗出的血给,染红了……深深的红,映著两人深深的愁容,白皙的绷带缝隙中,能清晰的看见身体正因不明的原因而泊泊淌血,他的姿势依旧但是头似乎更偏,黑色的长发散乱,彷佛应该是睡著了……
他们两人多希望他仅仅只是这样啊,只是现在……!
「不要动他!……」靖棠绷紧神经的凝视著,就如同莱纳斯攥紧的拳头,面色难看的抿抿嘴唇。
「他会怎样?」察觉身旁的人有点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