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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了。
实在是说不口,怎么样,难道要他说他看到了晟青被别人哔——了哔——了又哔哔——吗?!
杜小山的一张脸慢慢红透了,番茄一样。支支吾吾的:“没……也没……”
晟青神色有些黯淡,看着他有些失望,可还是眼巴巴看着他:“那……夫人你看到为夫没有?”
杜小山真想吐槽。
为夫为夫……我是看到了你的为夫才对……
“没……没有。咳咳。”杜小山别开脸,有些磕巴的强硬答道。
“夫人……”晟青仔细端详着他的神色,语气里带了些许歉意,“你不肯告诉我,我只好自己来看了。”
“喂——”杜小山觉得自己本应该大义凛然的声音却软绵绵的,没什么说服力。
因为晟青一边说着,一边笑意绵绵的贴了过来,八爪鱼一样缠上他,轻轻吻住了杜小山。
杜小山的眼皮只勉强维持着眨了两眨,便又重重合上了。
晟青是妖怪,那……那他一定是用的妖法……不然,不然自己怎么会没推开……自己……自己才不像刚才——
迷迷糊糊的居然又看到了晟青衣衫褪尽,与那个陌生男子缠绵欢好的场面,杜小山呜呜了两声,委屈极了。
晟青探得他的神识,于是了然了。
不禁支颐头痛。
怎么……杜小山就先看到了这一幕?更重点的一幕他怎么能没看见?
追溯到水泽的记忆时,晟青默然了。
原来是杜小山看到了那些赤鱬,觉得他们太恐怖——于是驱使着自己跳过了这一段记忆。
在水汽蒸腾的水泽,如果杜小能再停留一时半刻,就能看到远处水面与天相接一线,一条大蛇破水而出,鳞卷金光。
赤鱬纷纷尖叫着躲入了水下。
大蛇涉水而来,碧蓝的眼睛眨了眨,确认附近随着洪水而来的食人赤鱬都已被赶走后,才施施然游远了。
蛇虽庞大,可脑袋上却放着一枝含苞的并蒂莲,他游得虽快,头顶的那两朵白色荷花却安然不动,倒是有些怪异的优雅态度。
大蛇顺着水泽如小溪,溪水太浅他便身形一闪,变作了一个人类男子。
男子顺手将那枝并蒂莲抛进了一旁的一个狐狸洞,抬起脸来看向远方。
雨帘虽密,他却好似看到了什么,极为欢欣的唇角微勾。他的眉目深邃却冰冷,只有一笑时才有些许暖意,正是刚才杜小山看到的陌生男子。
“夫人。”男子逆水而上,轻轻握住了雨中执伞的手。
白玉一般的修长手指已经冻得冰冷,被他一握更是没什么温度。
男子迅速把人带进怀里,伞面微斜遮住了那人风华无双的含笑面目,耳中听到隔水对岸的几许少女叹息。
“吾晚归,当自罚矣。”
16、第 16 章
杜小山只觉得头疼。
异常的头疼。
像是高烧不退又被浸在冷水里,着冷风吹着,头疼欲裂。
所以他慢慢清醒过来之后,眼睛撑开一丝缝看到晟青依旧守在床边,还握着自己的手时,只好佯装仍在昏迷。
头疼,太头疼。
尴尬,太尴尬。
别扭,太别扭。
杜小山真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将晟青海扁一顿,揍得他成一只猪头才能解他一口气。
可是他生什么气呢。
晟青是只长命的妖怪,按理说有些前世纠缠没什么不对。
自己对于他,大约也同那个陌生男子一般,是尘羽纷纷中轻飘飘的一片罢了。
可是后来,他似乎还模模糊糊看到了些什么……
头太疼了,他实在不记得了。
大约是昏睡了太久,他喉咙有些渴。
晟青却好似老僧入定一般坐在床沿,轻轻摩挲着杜小山的手。
杜小山的喉咙微微动了动。
晟青似乎是看他暂时不会醒,帮他掖了掖被子,转身走了出去。
杜小山这才敢吁了口气。
可一口气出了,还没到进气的功夫,他就看见晟青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看到他醒了,坐在床上,正抓个现行:“夫人可要喝水?”
杜小山看了看杯子里的水,觉得自己也不能因为莫名其妙的理由渴死自己,就接过来喝了两口。
眼前的光线似乎都忽然暗了一暗。
“晟青,你给我喝了什么……”一杯水下去,他的头倒是不痛了,可脑海中却如同一石投江,纷纷扬扬泛上来些让他按捺不住的影子来。
“夫人。”晟青的笑容无论是记忆中还是现实,都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秀雅,耀眼的好像不沾凡尘。
可惜他眼前的影子一双双一对对,交交叠叠渐渐如繁花障眼,晟青的面容也就变得模模糊糊起来。
“你……”
杜小山伸出手去,却什么也没抓住。
突然落下的手却被晟青轻轻攥住,耳朵里听到他轻声说着什么,语调又温和又柔软。
可惜他是听不清了,不过倒也无所谓……晟青总不会是说给自己听的。
杜小山慢慢爬了起来,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八点了,要迅速收拾东西才能赶上上班打卡。
窗外阴云密布,又是一个罕见的雷雨天。
虽然很想装作无事,可是看到晟青坐在客厅里时,杜小山的脚步还是下意识的顿了一下。
晟青倒还是微笑着看他:“夫人,要去上班么?”
杜小山忽然觉得那长长久久不变的笑容有些刺眼。
“……嗯。”杜小山仓促应了一声,也不敢再去看他,抓紧时间收拾东西。
在玄关换好了鞋子,杜小山侧身去拿瓶子里插着的伞。
“夫人的伞被我扔掉了,暂且用这一把吧。”晟青不知几时贴身过来,将那把桐油伞塞进他的手中。
杜小山一愣:“我的伞没坏啊?”
晟青的笑容似乎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敷衍:“嗯……那便是我错手扔掉了罢。夫人,一路顺风。”
一个吻熟门熟路的落在他的侧脸。
杜小山的伪装这才分崩离析,下意识的一把推开了他,捉紧了手里的伞下意识去开门。
门开了,他却又犹豫了一下,转过头表情无措的看着晟青:“你……我,我走了。再见。”
晟青望着他的眼瞳幽幽暗暗,仿佛一潭沉默的湖水。
他应该是照旧笑了笑,可是杜小山却不敢多看。
到公司门口时,天色暮霭,天空中的阴云翻滚,雷声隐隐。
就要下雨了。
等电梯的时候,杜小山出神看着手里的桐油伞。
原本他以为自从四川一别,自己就不会再见到晟青。那个时候最多的就是担心,晟青仿佛什么也不懂,不知道他一个人该怎么办。
没想到他是妖怪,还追着他来。其实那时看到他,自己心里是何等惊喜。
他理当早就想清楚,晟青这样来路不明,生存能力都有问题的不明人士,自然有可以简单解决的法子。
自己原本没必要这样帮他。
电梯一层层上升,整座城市都笼罩在阴云雾霭中。落雨了,雨丝打在电梯壁上,又蜿蜒汇集成一条条交错的水迹。
杜小山随着同事走下电梯,进门之前又回头看了看落地窗。
除了心酸,杜小山的心肝颤了颤,还觉得有些疼。
那天,晟青就是从这样的雨中走来,缠着他叫他夫人。
夫人,夫人。
妖怪究竟是眼神差还是脑筋差?他哪里像是晟青的夫人。
幸好之前的变态姐调动去了国外做市场开拓,新来的上司是个寡言的中年男人,没有突然走出来偷窥下属的特殊癖好。
杜小山依旧心不在焉,刷了刷围脖,收了收文件,看时间差不多,就准备午休去吃饭。
结果公司食堂居然暂停营业了。杜小山看着因为下雨所以暂停的告示,心里忽然有点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自从做过了那个梦,霉运就又缠上他了吧。
杜小山和同事一起约好去公司附近新开的川菜馆吃午餐,可刚刚乘上电梯,杜小山就想起来自己忘记带伞。
外面雨势很大,同行的几个同事不是成双成对,就是单身男女【废话】,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