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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狠狠的敲我的胸膛:“姑娘,你穿这样太少了!”
自从我改装成女的后,他就时不时敲我的胸膛。
第一次,“喂,你这里太平了!那里像个女的?”
第二次,“我想到了!要不塞两个苹果?”
第三次,“你这一身素纱不会暴露?”
第……
现在还是素纱,我根本无所谓,反正冷暖无觉。
要不是他说缈希在冥海宫,我死也不会弄什么齐浏海,梳发髻还带耳坠穿女装!太郁闷了!
为了方便办事,我把瞬移的咒语也教给宁憬轩,反正瞬移人人都可以学。
连日观察所得:冥海宫,宫主薛珈,玄使欧阳飞陌,暗使朱烁,接下去是缈希为首的四大护法,再下十六堂三十二旗,每旗约莫二三十人,加上伙房,守门的,大概两三千人。
每旗都有指挥的,简单地说,要混进去只能从伙房或守门入手。正巧伙房在招人,我自然去应招。
女副管板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一眼,只丢两个字“试做!”我们甚至连主管都没看到!
日上三竿,我总算不负众望,端出一座“金殿”摆到主管面前。他看着,两眼犯桃花,垂涎三千尺,问怎么做的。
我笑:“卵钢为基,雕头作屋,肌骨立柱,至炊烟起,唐雨淋金殿。”(1)
主管大人吓得脸色煞白;宁憬轩忍得满脸通红,青筋暴出,女副管冷不伶仃的冒出一句:“就她了!”
此事告一段落。
伙房可真是个“好地方”!正所谓有无出头之日,甚至不见天日!我又不是要下毒,要什么意思?不过宁憬轩现在太出名,躲在这比较安全。
时光飞逝,这一干就是两个月。
那什么宫主不是一般的挑,这两个月来没有吃一样重复的东西,难怪伙房要招人,敢情是无法满足变态宫主的需求!
于是冰冷的副管也懂人情味,夸我好几次,说我是在这呆的最久的厨子。
五月,雪城不改冰寒,冥海宫同样庄严肃穆,更准确地说,是阴森!到处是雪,即使是极爱雪之人,常年这样看下去也该腻了。
“噌噌呛呛……”空院传响,激荡着庄肃而悠远的古乐,漾得雪花回旋逆飞。
大白天居然有人在打架?
我扯扯宁憬轩的衣服:“有人打架,去看看。”
他笑:“听力不错。”
雪松下,水蓝色衣服女子和缃衣女子对剑,冰寒的剑引一束来自天边的微光,照得清寒四溢,清寒中又透刚烈剑招,两人招招逼命!无奈势均力敌。
再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冥海宫居然在窝里反?记得除了伙房和护法级以上,其他都穿统一的白色衣服,如此说来,她们还都是护法?
“要不要阻止?”我对着身旁酒红发男子。
“现在过去,你只会是出气筒。”
“哦,那我去了。”我摆摆手,纵身一跃,踢飞蓝衣女子的剑,又夺了缃衣女子的剑。果不其然,两人一人一掌。可叹我腹背受敌,一阵痛,呕一口鲜血。
“你是谁?连中两掌居然没死?”
“竟敢夺我紫扇的剑!”
女的发起狠来比男的还要恐怖百倍,这我早已领教过,何况这两位还是四大护法的紫扇和雨竹。
我擦掉嘴角的血迹,连连摆手:“两位姐姐,我是伙房的云琳,二位姐姐有话好说,别动手!”
雨竹轻扭着妖娆身姿,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冷笑:“原来是伙房的,武功不错,嗯?”
一缕微光横穿我和雨竹中间,将我们分开。紫扇怒道:“雨竹,你别恶心了,看到你的脸我就想吐!”
雨竹轻挑修眉,樱唇扬起:“那是你嫉妒我,你连这伙房的丫头都比不上。”
紫扇眉间紧蹙,贝齿咬住下唇,一双眼睛在喷火。
“云琳只是小丫头,哪敢跟两位姐姐比?”我赶紧打圆场,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打死,也会被她们的眼神杀死。
谁知紫扇就是个暴脾气,根本听不到我的话,连连点头:“好,好,我比不上她是吧?今天我就杀了这丫头,再画花你的脸,看谁比得过谁!”
“紫扇姐姐别冲动!雨竹姐姐是故意激你的,冥海宫内不能杀自己人这谁都知道!”我几乎要喊出来。要是能使用魔法的话,我早就一人绑在一棵树上好好教训一通!
“雨竹,你好狠的心机,想让我挨宫主罚,做梦!”紫扇皱鼻冷哼一声,飘然而去。
雨竹悠悠地抓起我的衣领:“云琳是吧?就算我现在杀了你宫主也不能那我怎样。瞧瞧,这脸长得可真俊!你给我记住,今天的事若敢泄露半字,我可就不能保证你是如何‘意外身亡’了。”说着媚笑起来,踩着猫步离去。
这叫什么事?一个阴狠毒辣,一个冲动暴躁。冥海宫都是些什么人嘛!
【小注解:(1)卵,蛋,钢,即饭,所谓“人是铁饭是钢”,合起来其实是蛋炒饭;头,这里指菜头,地方方言,萝卜的意思;肌骨,这里是家禽的肉和骨;唐雨,唐,取谐音糖,这里指糖浆。】
☆、第十章
一缕微风,送来一个略低沉的声音。
“还好吗?”一只大手摆在我面前。
我抬眼一看,青丝由玉冠束起垂在一侧,一张脸是生硬与柔美的结合。一边是铁面具,借冰雪一缕清寒,反映出凛冽之光;从另一边来看,雪肤高鼻薄唇,莫非是缺陷美?
白色锦衣,配黑色镶宝石腰带,坠一碧绿翡翠。这些都不是重点,看他眼睛,蓝色似那流水的泉源,涌出一汪清泉。
既然他不说身份,那我也不拆穿便是。
我把手放在他手掌上,稍用力便战起来。
听四周空寂,看残阳无力,我道一声:“多谢!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戴面具?”
他根本不理会我的问题,反问:“你是伙房的?”
我点点头。
“在伙房挺辛苦吧?”
他一笑,仿佛温泉水洗刷大地,只留柔和与微温。
我很诚实地说:“还好,除了两个月想了近千道不同的菜以外。”
他倒是把我的好心提醒当成埋怨的话,不理不睬:“原来那个在伙房呆了两个月都没离开的人就是你!你武功不错?”
“只练过拳脚,完全不懂内功。”
他只是点点头,道:“难怪感觉不到你的内力。”
“你的武功应该很好吧?”
这是我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问题,而他根本就是在浪费我的劳动成果!只送了四字:“何以见得?”
我比他还简洁:“直觉。”
他微愣:“你那么相信直觉?”
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我干脆转移话题:“你的眼睛是蓝色的,很漂亮,很像一些人。”
“什么人?”
“是一些外邦人,他们都是金发蓝眸,他们认为白、金、蓝是神圣的颜色。”
“你见识可真不少,改天也带我去见见这些外邦人。今天我还有事,先行告辞!”
说完径直离去。玄冰飘雪,残阳背影。
晓月娟娟,一点清冷,十分飘渺,夜幕来装点,庭道洒清辉。
穿入宁憬轩房里,酒气微光烛泪,迎面送来一个熟悉的拥抱。耳畔上温和的气息,一声声“晴儿”却将我心击得破碎支离。
念完又开始啃咬我的脖子,我一时怒上心头,把他推去撞桌子:“清醒点!”
他摔到地上就不再起来,双手抱膝蜷成一团,口中仍念念有词,基本都是在叫“晴儿”。
莫非晴儿是雨竹和紫扇中的一个?
看着他的样子,越来越模糊,越来越像旭日那般遥不可及……
他是他,是晴儿的宁憬轩,不是陈天擎的宁憬轩,再也不是,再也不是……
叹口气,把他抱到床上,妖媚与憔悴共同构成他此时的模样。
纵有万般不舍,我也不该再打扰他吧。
轻抚他的后脑勺。
多少岁月流年,柔情万千,顺着那酒红色发丝流泻不见。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当月隐没于天明之处,他该过他的生活,我该回星陆守护他前世的神体。
可是我的孩子……穿越空间少有不慎便可形神俱灭,我岂能带着孩子冒险?
月锁窗棂,烛光愈残,忽而闪出两束精光!
我挤出一丝微笑:“醒了。”
他立刻坐起来。若非这满屋酒气,我以为他一直是装出来的!
“你今天见到薛珈了?”
暗叹,他如何能每个时刻变成不同种人?
“你也知道了,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探听沧海神珠的下落。”
我点点头。
我倒忘了,他是我的“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