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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根发丝落在眼前,酒红色,优雅而神秘。
他抬眼,看见发丝下微蹙起的眉宇,自己亦蹙起来。
毫无防备,一个吻落在他唇上!
他不恼不怒,只是吃惊地看着眼前俊美的面孔。
历涵终于不耐烦,抱住他的头,又亲!直到他脸色微红,历涵才放开,仍是拧眉道:“兴原,你怎么一点脾气都没有?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不生气?”
兴原还是微笑:“无论历涵做什么我都不会生气。”
他站起来,身上石子全部滚落在地。伸手抱住历涵的脖子:“历涵如果喜欢可以继续。”
历涵嘟起嘴,别过脸去:“不要!”
这个傻兴原,总是对自己唯命是从,总是把自己当做神,无论自己做什么他都认为是对的。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种事是情人之间才能做的?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意?
想着愈加丧气。兴原所知道的一切都是自己教的,而自己并未教过他这些。
不过他历涵是什么人?他从来就不知道有“放弃”二字!
轻抚兴原的金发:“兴原,你可知何谓夫妻?”
“一男一女两个相爱的人成婚,称夫妻。”
“那如果男的和男的相爱呢?”
兴原眨眨眼:“像我和历涵一样吗?嗯——他们都说我们亲如兄弟,那应该就是兄弟了吧。”
历涵摇摇头,他才不要什么兄弟,他从来没当兴原是兄弟!
兴原倒是郁闷,难道不对吗?可是大家都这样说,还有人说他们是双生子。“双生子”他倒是知道,是母亲同一胎生下来的两个孩子,历涵大自己两岁,当然是不可能的。
那到底是什么呢?
看历涵很生气的样子,好像自己真的错得离谱。他小心翼翼问历涵:“历涵可不可以告诉我?”
历涵被他气笑了:“傻兴原,两个相爱的男子也可以像夫妻一样的,人们称之为断袖!”
“断袖?”听到这个词兴原竟有些害怕。听人家说“断袖”都不得好果,那他和历涵……
历涵察觉他的变化,便紧紧搂住他:“兴原害怕吗?”
感受到一丝一缕的温暖传来,兴原觉得很安详,很依赖。他摇摇头,伸手会抱住历涵:“不害怕。”
历涵听到满意的答案,继续问:“兴原知道什么是爱吗?”
“知道啊!就像我对历涵一样。”
“那兴原的爱是什么爱?”
历涵解释道:“对自己的孩子叫父爱或母爱,对好朋友叫友爱,对父母是亲情,对师长是敬爱,对喜欢的人是爱情。”
“那就是爱情吧!历涵是兴原最喜欢的人,不是前面的任何一种。”
历涵笑笑,轻抚他的头发:“历涵也爱你。”
这个季节总是昼晴夜雨,白天还艳阳高照,此时却下淅沥小雨。
天边浓云笼罩,不见月影,亦难寻星点,唯有细丝落在树上,窗上,地上,化作沉沉水滴滑落。嘀嗒,嘀嗒,奏响千年古乐,层层回荡在经轮间。
屋内黑漆漆一片,自然的黑,方能感受非同寻常的温韵。一丝一缕的温和的气息相互交融萦绕四周,隐约可见两个男子相拥入睡。
忽而,四束精光相撞,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着,那是黑夜里唯一的光亮,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历涵率先打破僵局,仰头亲吻兴原额心:“想问什么吗?”
“那个,历涵,夫妻都是什么样子的?”兴原不想打扰历涵的兴致,便随口提问。其实他也是不明白,毕竟这个地方只有老人和小孩,书上又没有。
历涵习惯性轻抚兴原的金发:“夫妻都要穿红色喜服,女子盖红盖头等着男子接她上花轿,然后敲锣打鼓,八抬大轿到男子家拜堂,拜完堂就入洞房咯!”
☆、第三章
半饷的静默,还是兴原先开的口:“历涵,你说人有来生吗?”
“这就不得而知了,就算有也会不记得前世之事吧。”
“我一定要努力努力把兴原刻在脑中,来生若为女子,便嫁与你!”兴原以异常坚定的口吻,把历涵逗笑了。
黑夜中,兴原眨巴眨巴双眸,愈加疑惑,亦愈加迷人。
“傻兴原,为何要等来世?现在嫁给我不好吗?”
“两个男子可以成亲吗?”
“兴原,你怕吗?在这星陆上男子与男子是不能在一起的,被别人知道我们都会被烧死!”
兴原打了个寒噤,把头埋下去。
他想一直一直跟历涵在一起的,但是这样的话他和历涵都会死,他更不希望历涵死。为什么要有这么奇怪的规定?他不解。
历涵察觉他的变化,只有紧紧将他搂在怀中。
看看窗外,烟雨蒙蒙,天是一望无际的。他忽然有了很好的想法。“兴原,我们逃吧!既然星陆不容我们,我们就逃到海外去,也许在海的尽头,我们可以找到另一处比星陆更美的地方。”
历涵的眼里闪着精光,兴原的眼里亦闪着光芒。虽然渺小却足以照亮夜。
“可以吗?我们可以在一起吗?”兴原想从历涵口中得到证实,只要是历涵说的,他相信一定是对的。
历涵很坚定地点头:“现在。”
“现在,我们这样算在一起吗?”兴原还是不理解,这样,跟以前也没区别啊!
“傻兴原,我说的在一起是像夫妻那样,要行夫妻之事。”
“夫妻之事是什么事?”
“先说好,痛要叫出来,不然不干!”
兴原乖乖点点头,还是满脸淡然。
历涵咬牙,抱紧他:“还是不要了,我见不得你受苦。”
“历涵,我不怕的,我已经长大,长大了更要学会承受,这不是你说的吗?”
其实历涵的原话是,我比你大,打了就要承受更多,所以我可以不哭不喊,但是你不行!
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如果那时候的历涵算大的话,现在的兴原就更大了,历涵却始终将他捧在手心。
“我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历涵眨眨眼,似乎没什么印象,兴原却记得。因为历涵总是很健忘,他更加要记住历涵说的每一句话,以后可以讲给他听。
对于兴原的记性,历涵只能投降:“好吧就当我说过,但你不可以强忍痛,一定不可以知道吗?”
兴原扬起唇角,点头。
微雨淅淅夜漆漆,星无影,月未明,苍鹰夜不行。
布谷啾啾莺脆脆,窗帘起,罗幕开,烟雨愈多情。
一夜未眠。待雨霁月浮,晓月悬挂西天,清幽的光辉洋洒湿润的土地,叶上残存的雨珠愈加晶莹。
历涵急忙拉着兴原穿衣束发逃到海边。
星陆上无人出海,仅有的河流靠木筏渡过亦足矣。在历涵看来,这是愚蠢的!海外是和景象值得探索,所以他很早以前就研制出海的工具,他将成品命名为“船”。此时出逃,瞬移是绝对不行的,因为瞬移距离太短,正好这“船”可以派上用场。
看得出来兴原早就昏昏欲睡,今夜确实辛苦了他,此时正靠在历涵肩上睡意惺忪,净若睡莲,姣若天月。历涵赶紧推他到船里歇着,自己撑起双桨。
船渐渐离岸,遥遥红影与天际霞光融为一体,分不清彼此,但可知那是绚烂夺目,充满朝的气息。
露已晞,天已明,朝阳海平升,日光尚旖旎。
回望来时处,早已不见陆地的影子。无边碧海,旭日轻舟,闲着光明,向着蓝天,想着希望,向着自由……
与君携手,共看天亦老。
待到日上中天,小船已无人撑浆,任其漂游。
船内红白身影相对而坐,共享海风与干粮。
忽而浪起,滚滚波涛将小船推至半空,又将其带下。浪升浪卷,近在咫尺,似乎下一刻便会将这缥缈如星点的小舟连同海水一起卷进腹中。
历涵兴原皆以魔法护住小船,花叶互补交缠,水花不可侵,方幸免于难。
风平浪静时,总算松一口气,但不知为何紫气弥漫,四周透着阴邪之气。
历涵紧抓着兴原的手。防备之心是不可无的,正如刚才,若非出手及时,船已翻!
兴原吃痛,反倒抱住历涵:“不会有事的。”
是的,不会有事的。从小到大,只要历涵在身边,就一定很温暖,很安全。
这次历涵依然在身边,抱着他,可以感受到无边的炽热与温暖,那是他的体温,他的血肉在滚动着,很真实的存在。
历涵总以为兴原勇气可嘉,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一定说不会有事,为了兴原那句话,他很努力很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强,就是想让兴原真的没事。
可是,为何总是晚一步?为何总是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