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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信叽里呱啦一阵嚷嚷赫连郁只抓到关键的几个字,他一把抓住兰信的手臂,双目赤红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问:
“你再说一遍,兰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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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傻子夫婿 50
作者:狐狸糊涂
眼睫轻颤,缓缓睁开眼,兰科动动僵硬的脖子,窗外半弯银月孤零零的悬在半空,夜已深沉。
兰科坐起发了会呆,步履不稳的走向门外。破旧的门板轻轻一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兰科不意外的看到席地而坐仰望夜空的杨夏。
“醒了?你睡了好久,饿不饿?我去找点吃的。”杨夏笑眯眯的朝他招呼。兰科摇头,走到他身边陪他一起看天空。杨夏笑笑,不再说什么,两人沉默着却不显尴尬,气氛舒适的让人想一直持续下去。
“你的脸色越来越差了。”兰科仰着脑袋,状似不经意的说。
“没事,只是累的。”杨夏笑的风轻云淡。兰科看了他一眼,目光澄澈仿佛能看入人心最深处。
“那么子蛊又是什么?”
杨夏一愣,没想到他昏睡前还能把他的话记得那么牢。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合适的搪塞之词。沉默再次在两人之间蔓延,只不过添了几丝若有似无的疏离。杨夏叹气,双手向后一撑无奈的说:
“别气了,我告诉你就是。”
兰科精神一振,两眼专注的看着他。
“子蛊就是一种蛊虫,和母蛊一起喝我的血长大的。”
“喝血?”兰科不由得皱紧眉,胃酸一波波的上涌。杨夏莞尔,拍拍他的脑袋说:
“我以为百里陌会告诉你一点的。”
兰科瞬间瞪大眼,不敢置信的脱口而出:
“难道百里也养着?”
杨夏赞许的点头。
晴天霹雳!那只骚包的白茉莉会与虫共舞!?
“别那么吃惊,我们的师父就是一个蛊师,我们会养蛊虫也不奇怪啊。”
“你和百里是师兄弟?”
杨夏微笑着点头,只是笑意未达眼底。兰科浑身一激灵,聪明的闭上嘴。杨夏似乎陷入了回忆中,懒洋洋的说:
“知道毒人和药人吗?”
兰科傻傻的摇头。杨夏也没指望他会点头,自顾自的说,
“毒人浑身上下都是毒,唾沫汗液都能把人毒晕大半月,而药人则相反,他的血肉都是世间难得的良药,任何剧毒只要有药人的血都能化解。你说神不神奇?”
兰科张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这话的杨夏眼神很悲伤。
“我从小就被人买去试毒练毒,是个不折不扣的毒人。有一天我毒死了那个折磨我的男人一身是伤的逃了出来被师父救了。他带我上山,我第一次见到了身为药人的百里陌。”兰科倒抽一口冷气,捂住嘴。杨夏凉凉的一笑,说,
“百里是除了师父之外唯一不怕我的人,那段日子真的过的很开心,我甚至贪心的渴望就这样和师父还有百里在深山里过一辈子。可是,只过了一年,百里被接进了宫。”
杨夏直接仰躺在地上,目光迷离的看着头顶的月亮,声音悠远飘渺:
“所有的孽缘都是从他入宫的那天就注定了。如果我不跟着偷偷溜进去的话,也许……”也许就不会撞到那个温柔腼腆的人,也许就不会爱上他,不会毁了所有的心神。
“杨夏……”兰科不知所措的看着挡着眼睛下唇咬出血丝的人。习惯了用愚钝来掩饰聪颖,用不闻不问不想来轻松的过日子,可是当那支离破碎的悲伤赤的摊开在他面前时,兰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玖重是个很温柔的人,就算他不会帝王之书,不懂治国之道,是个懦弱无能的储君,可是那又怎么样!他笨拙、痴傻、不通世故,那又如何!他很善良温柔,这样就足够了……”杨夏沙哑着嗓子,哽咽着泣不成声,
“他从来没有挡到任何人的路,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他……”
“好了好了杨夏,别说了别说了!”兰科心疼的将他抱入怀中,红着眼眶一遍遍的在他耳边轻喃“别哭了。”
别哭了……别哭了……那带着少年清质的嗓音恍惚变成了熟悉的醇厚温柔的声音。柳树下,池塘边,那个人也是这样抱着落水后惊惶的他轻拍着他的背不厌其烦的哄着他,别哭了,小夏乖,不哭了……温柔的让人沉溺……
玖重……再等我一下,马上,马上一切就结束了……
杨夏默默的抠紧身下的泥土,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腕流入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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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傻子夫婿 51
作者:狐狸糊涂
客栈某间客房的气氛诡异的走廊上路过人都能看到一团令人头皮发麻的煞人的黑气从里面蔓延出来…_…!
客房里,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兰信坐在赫连郁的对面,中间隔了张桌子。精致的小脸板的死紧,与兰科相似的漂亮眼睛瞪得滚圆,大有扑上去咬赫连郁一口的架势。另一边,赫连郁带伤之身万般无奈被“好言”劝说躺在床上,两边立着各大前辈、新秀,虎视眈眈。赫连郁只觉得太阳一阵突突的跳…_…!
“喂,越世居到底在哪里啊你个混蛋!”最先按捺不住的兰信蹦起来,嚷嚷道。赫连郁脸色阴沉,冷声道:
“这一点我比你更想知道!”从看到那张纸条的一刻起,赫连郁的心就被纷乱的情绪闹得失了冷静,怒火。焦急,担心,恐惧……所有不好的念头不受控制的涌入脑中搅得他不胜其烦。他的兰科……怎会发生这种事!?赫连郁气恼之下一拳砸在床沿,“轰”整张床塌了,赫连郁悲催的被埋在下面…_…!
“我们要去哪儿?”兰科坐在草垛上,看着肩上挎着一个包袱的杨夏。
“去看我师父。”
“那是哪儿?”
“越世居。”杨夏眼神温柔的说。
百里陌静静的坐在兰科的房间,神情茫然的望着虚空。凤玖煌微微一叹,上前搂着他的肩膀说:
“又在担心了?放心吧,我已经让玖离去盯着杨夏了,兰科不会有事的。”
“我知道。”百里陌起身走到窗前,十指搭在窗框上渐渐握的关节泛青,他喃喃道,
“我知道兰科会没事的,我一直都知道……”阿夏,十年的仇恨的债,我该还了!
杨夏带着兰科一路飞驰,杨夏的身体越来越差,几次昏倒在马上,兰科好说歹说他才换了辆马车,兰科咬着牙驾驶着歪歪扭扭的马车朝杨夏指的路前进。而兰科不知道的是,在某间客栈里他心心念念的人也正遭受着巨大的痛苦。
那锥心的痛一次比一次剧烈,赫连郁短短几天就憔悴的不成样子,可偏偏在场的人谁都束手无策,只能在他发作之时点了他的睡减轻痛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姜涛和一空大师,清须道长围坐一旁,姜涛皱着眉不解的说。
“赫连施主这病来的实在蹊跷,可恨老衲不通岐黄之术,心有余而力不足。”一空大师道声佛号,无奈的说。清须道长手握拂尘,低头不语。
“定是那邪教妖人施的下三滥的招数!”在一片沉默中,一道义愤填膺的呼声平地而起,只见柳梦铭凶神恶煞的冲到捧着茶杯喝茶的兰信面前,欲抓他衣襟的手在看到左将军邪气冷冽的眼神后硬生生在半空转了个弯,变成指着他的鼻子斥骂:
“你这妖人,快把解药交出来,大大不了拼个同归于尽,我柳梦铭豁出去了!”
“柳兄!”苏清河赶紧把热血上头的柳梦铭拉回来。
兰信莫名其妙的看着哇啦哇啦说了一通又被人拉回去的人,仰头看着右将军,很天真的问:
“他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是,您若是不医好那个人就要你好看。”右将军通俗的翻译了一遍。兰信做恍然大悟状,不过马上又哀愁的抚着脸颊烦恼的说:
“可是人家不会看病耶。”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所以为了不草菅人命陛下还是乖乖和那人同归于尽吧。”憋了一肚子气得左将军狰狞着脸孔说。
“不要。”兰信笑眯眯的拒绝。
正当左将军磨着牙想着神不知鬼不觉的抹杀兰信的概率时,有人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