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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咦!”极乐散人大惊:“快刀一绝一招便栽了?可能吗?”
“仙长,快刀一绝死了,半点不假。”抢出救助快刀一绝的人,抱起快刀一绝的身躯沉声说:“正中心坎,一剑致命。”
正面强攻中宫,一招便击中心坎的机会微乎其微。
快刀一绝是大名鼎鼎的刀客,竟然在交手的一刹那被刺破了心房,难怪极乐散人无法置信。
看清交手经过的人只有一个杭教主,事先本来就对绝剑有信心,再就是有意观察绝剑的武功根底,所以特别留心绝剑的举动。
可是,却无法从绝剑的背后,看到绝剑攻击的手眼心法步,出剑的技巧,以及劲道发功状况皆无法看到。
一剑中心,杭教主真有毛骨悚然的感觉。
如果昨晚不是用诡计擒住绝剑,出面掳人交手,天知道会有多少弟子,葬身在这位年轻剑客的绝剑下?
今后如果不能有效控制这位年轻剑客,肯定会成为浑天教致命的威胁。
“极乐散人,显然你的人失败了。”杭教主又惊又喜,嗓门大得很:“钦差府十八妖魔来了吗?何不叫他们出来显显威风。本教如果没有坚强的实力,哪配设计抢劫钦差押送上京的上贡品?阁下……”
“把他们全毙了。”
极乐散人恼羞成怒,愤怒地下达攻击令:“上!”
有人发出进攻的长啸,十一个人一拥而上。
极乐散人七星剑出鞘,大袖一拂风雷乍起,浑身灰雾涌现,狂风挟剑光猛扑杭教主。
左右草木丛中,呐喊声大作,人数不少,同向村舍发起猛烈攻击。
铮一声狂震,绝剑挡在杭教主身前,剑幻激光,封住极乐散人袭击杭教主的一剑。火星飞溅中,绝剑斜震出丈外。
极乐散人也斜退两步,大感心惊,无法接受对付能封住追电雷霆一剑的事实,魔道风云人物的武功道术,怎么可能被一个年轻的无名小辈封住了?
更令妖道惊心的现象接着出现,震飞的绝剑不等稳下马步,身形飞旋,扑向侧方的一人,剩余空间似乎不存在,剑光一闪人便中剑栽倒。
“小辈该死!”极乐散人怒吼,舍了杭教主,人化流光,剑虹横天疾射绝剑的后心。
绝剑身形未稳,更没发现强敌到了身后。
他毕竟年轻,修为火候不足,拼剑上的内力,虽有药物与符咒驱使,仍然差了三两分劲道。
晒谷场外的草丛中,蓦地怪影暴起,快得难辨形影,有如鬼魅幻形。
一声闷响,怪影一脚扫在极乐散人的左肋下。
“哎……”极乐散人向右飞摔,砰然着地滚动,剑尖从绝剑的背心近寸处移开,绝剑逃过一剑贯心的厄运,危极险极。
绝剑终于发现身后有警,大旋身剑出自救狠招回眸返顾,锋尖划向刚稳下的怪影。
怪影百忙中向下一挫,像是从剑尖前隐没了,剑过之后,在绝剑身前重现。
“去你的!”怪影低叫,叭一声给了绝剑一耳光,身形一闪,消失在侧方的草丛形影俱消。
村舍中杀声四起,惨号声此起彼落,屋内屋外皆有人全力拼搏,混战中敌我难分。
曙光已现,搏杀仍在如火如荼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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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剑极为出色的表现,给予入侵者心理上的威胁相当大,因此敢于冒险进入房舍深处决战的人不多。
内室厢房黑沉沉,根本不知道何处有敌人潜伏待机,逞强硬攻也英雄无用武之地。将人引出也非易事,浑天教的人在屋内死守苦撑,如非必要,绝不冲出屋外拼命。
最后你不出,我不进,破晓时分,已听不到搏斗的声息。空间里流动着血腥味,双方的损失皆相当可观。
三面包围,三家村只有东面无人堵截。钦差府的爪牙人数多了一半,故意开放东面,逼浑天教的人从东面突围,避免困兽死斗。
东面是田野,三十里外便是江滨,从这一面突围逃生,怎么摆脱追逐?死路一条。
杭教主并不蠢,宁可作凭河暴虎,据守房舍决一死战,不想被追得上天无路逐一被歼灭。
极乐散人派爪牙救死扶伤,共收集了十二具爪牙的尸体,付出的代价相当高。
浑天教弟子摆在屋外的尸体,也有十二具。有三具是被极乐散人所杀死的,剑贯心房一看便知。
死伤相当,但浑天教人数就少了一半,两相比较,剩下的人不多了,浑天教人数上的差数拉得更大,可能已到了一比二的险恶地步。
有险可守,仍可支撑,怕的是对方放火。
极乐散人完全冷静了,对在羞怒下愤然攻击的举动,深感后悔,那是不必要的冒失行为,极端错误,瓮中之鳖不需夜间袭击,白天损失绝不会那么严重。
天一亮,他反而不急于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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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家村是预定的第二处集合点,作为万一严家洲聚会有变,便撤至第二处集合点,等候后续的人闻警赶来集合,预先已由另一批人占据了三家村,开设接待所。
杭教主颇有远见,赶到后立即在有农舍的三栋房舍,赶布浑天大阵,作为自卫应变的中枢。
所谓阵,一听便知着眼于防守,匆匆设置一些急就章的机关削器,安排人手把守各外,使用药物法器装神弄鬼,确也发挥了自保的效用,有效地阻止对方长驱直入。
天刚亮,杭教主与四名亲信,出现在后面囚禁俘虏的小厅。
十一名俘虏都在,一个个精神萎顿。
鬼见愁是精神最佳的一个,杭教主进门,他还在睡大觉,无忧无虑不受昨晚声息所惊扰。
绝剑已成了杭教主的臂膀,已从俘虏中除名。
花花太岁也来了,一脸霉相气色甚差,左颊浮仲,左眼瘀血有黑眼圈出现,昨晚所挨的一劈掌,让他吃足了苦头,幸好仅被劈昏而留得命在。把小姑娘丢掉了,这淫贼大感心疼,显然人已被鬼怪似的人所救走了。
小姑娘不知姓甚名谁,日后到何处去找?
他想起小姑娘束胸解放,酥胸半露的诱人胴体,只恨得咬牙切齿,把怪影恨入骨髓。
首先便把目光向每个俘虏搜视,想寻找其中是否有小姑娘,对昨晚碰上鬼怪的事,仍然半信半疑,认为可能是幻觉,小姑娘可能仍在囚室内。
他失望了,十一个俘虏半个不多,小姑娘不在,昨晚的事不是幻觉。
目光落在被叫醒的鬼见愁身上,不由怒火上冲。
鬼见愁睡眼惺松,写意地站起伸懒腰打呵欠,似乎昨晚所发生的打斗声叫号声,丝毫不影响睡眠,血腥与他无关,脸上有幸灾乐祸的懒散表情,实在惹人反感。
“长上,把这混蛋赵雄,交给我带领。”
花花太岁把恨意发泄到鬼见愁身上:“我要驱使他打前锋,他这天掉下来与他无关的态度,实在可恶。”
“不能给你。”杭教主断然拒绝:“这小辈有大用,比只有匹夫之勇的绝剑更管用。如果昨晚没有他点醒咱们,可能全得栽在严家洲。”
“老三,不要胡闹。”跟在杭教主身后,那位虬髯泛黄,天生蠢笨鲶鱼嘴的中年人说:“这小辈的见识超人一等,咱们必须因才而用。他的武功派不上用场,用也只是浪费而无好处,用他的见识替咱们做军师,他必定称职,你不要看他不顺眼。”
“副教主,我不信任他。”花花太岁不肯干休:“这混蛋胸有城府,不可把他当心腹看待。”
“咦!你们怎么啦?”
鬼见愁完全清醒了:“好像牵涉到我,关我什么事?我已经答应替你们效力,连日后我都替你们盘算好了,你们还不满意?”
“本教主相信你的确有诚意替咱们效力,所以替你解禁制。”杭教主脸上有笑意:“其他的人,由副教主给他们服强健筋骨,增加勇气的药物,分派至各处防守,你所料不差,钦差府的走狗昨晚追来了。”
“可能你们抵挡不住。”鬼见愁神色泰然,毫无惧容:“我猜,你们并没有发现变化便快速突围的打算,结果被困死在此地,已没有逃走的希望了。”
“你不怕?”
“怕也解决不了问题呀!生有时死有地,阎王爷不会因为我怕而放我一条生路呀!反正有你们在,天坍下来有你们去顶,一定非死不可,算我命该如此。情势真的很糟吗?要不要我冒充李传奉官内弟的身份,去和他们谈谈?”
“你去谈?你一去就不会回来了,哼!”花花太岁仍不肯放过他。
“笑话。我赵雄虽然不是金口玉牙,保证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践的好汉。我既然答应替你们效力,绝不反悔,除非你们赶我走,我必定与你们同进退。你花花太岁赶我不走的,我只听命于杭教主。阁下,我说得够明白吗?要不要我说第二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