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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晚，我知道你在和我赌气！”安若素继续站起来，微笑的近乎明媚，“看！我流血了！我受伤了诶，你怎么不出来，我流血了啊……”
这维持了整整一日的往复运动终于在主角体力不支或失血过多昏倒之后停止了，化龙池的门关了就不会再开，声音也无法传达。
文曲轻轻抱起昏倒的安若素，长叹一声。
安若素醒来时第一个看到的是床顶，轻纱的。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牧晚连一眼都没看过自己，他一直走一直走，于是自己一直追一直追，怎么也追不上。
这里是浮绘宫，他住了很多次的又怎么能不记得，那么自己确实是没有追到牧晚吧。
收拾好之后，安若素就出了房间，院子还是那熟悉的摸样，文曲也还是坐在那石桌上下着棋，喝着茶。
走进
“牧晚进了化龙池了。”
文曲的手顿了顿又继续下棋
，“我知道。”
“你早就知道，所谓的放了自己，就是今天这个样子！”安若素直奔主题。
“嗯。”文曲看也没看他点了点头。
全身的力气都仿佛用尽了一般，安若素跌坐在文曲对面的石凳上。
“为什么啊……”
文曲抬头，定定的看着他，“一切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
安若素不懂。
“他不信我……”
“你只说他不信你，那你呢？”
只一句就让安若素愣了起来。
“你若让他信你，那他信了，只是你没有信他信不信你，一个不愿信，一个不愿说，只是看谁比谁爱的多，谁就比谁薄幸的很。”
两人都没有说话，文曲依旧是喝他的茶，等着安若素自己想明白，他们之间的结局也就只能这样了吗，文曲叹气，就算等牧晚转世了，也就不再是这个牧晚了吧，灵魂相同，但人终究不同了，谁也不能再复现如今的牧晚。
微风拂过，安若素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大皇子那特有的，傲慢的微笑
“混沌初期，盘古开天辟地，除了天、地之外还有夹杂在其中的第三方物质，天地初分后第三方物质化成了一方古镜，能知前三百世，后三百世，被众仙供奉于瑶池之中。”
文曲握着酒杯的手一顿，酒杯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
“你疯了吗！私盗玉瑶天镜可是死罪！”
“我确实疯了！他都已经进了化龙池，你要我怎么清醒？我不愿他成为人类而我世世要承受分别与找寻，我若素皇子要的只有两个，要么永生，要么，就是再也不见……”
“可是……”
“我知道的，一开始就知道，我和他要是在一起，一定要有一个鲜血淋漓，但他选择斩断了翅膀跌落凡尘时，我却没有珍惜，所以这次换我了，换我去折腾的满身伤痕，换我去走到他的身边。”
清风拂过，也荡起了一地合欢的落花，石桌边嘶吼的人已经不再，只剩文曲盯着那破碎的酒杯发呆，随着清风而来的，浅浅的，不知是谁的叹息。
不是说未来已经注定了的吗？那就算我盗了玉瑶天镜也却是我该接受的未来吧，我只想知道他是否有一丝一毫的爱过我……
“爱过又如何，不爱又如何，现在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若爱，即便是魂飞魄散，我也定毁了化龙池！”
良久，
“值得吗？”
“我心甘情愿！”
文曲突然觉得，世界上再美的语言，也敌不过
一句，我心甘情愿。
之后就是蟠桃盛会，众仙家恭祝之时，若素皇子盗取玉瑶天镜，玉帝大怒，命二郎神，李天王协哪吒将之捉拿，若有反抗，死活不论。
后来还是被文曲找到的他，当时安若素正捧着一个古镜瘫坐的合欢宫的大殿中，垂着头，紧紧的抱着怀中的镜子，文曲看的出来那应该就是玉瑶天镜，古朴简单，只是安若素垂着头看不到他的神情，也不知怎么了。
直到文曲唤他，他才抬头，脸上尽是泪痕，古镜中什么也没有反射，安若素呆呆的侧头盯着文曲看了半晌才认出来，然后眼泪又流了出来，杂碎在镜子上，只见他微微的张口，
“文曲……没有，玉瑶天镜也没有我与他的未来。”
☆、捌
捌
安若素就这样如同一阵风般走了，留下文曲一个人坐在石桌前，盯着地上破损的酒杯。
第二天便是蟠桃盛会，王母邀请众仙家赴宴，破天荒的，文曲也去了，为了见证那个时刻，也为了想要知道，所谓的天注定的结局。
蟠桃盛会中一切都很正常，也一切都很不正常，安若素皇子盛装出席，让众人一阵摸不着头脑，看着他如同蝴蝶一样在各种各样的仙女中穿梭而来穿梭而去，神情飞扬仿佛有好事发生一样，一点也不记得昨日在化龙池里发生的一切了。
王母叹了叹气，看着面色不善的玉帝劝道，“随他去吧，让他散散心情也是好的，总比每日憋着好的。”
玉帝摇头，“我看，他这样比憋着还坏，总有一天要出事！”玉帝猜中了要出事，但却没猜中今天就要出事。
没过一会儿，安若素已经喝了许多酒了，眼看着走路都摇摇晃晃的了，王母看不下去了将他拖到一边来。
“若素，你若是累了的话就先回去吧。”
安若素好笑的看了看王母道，“我哪里有累？我开心的很啊！我还要去喝酒！”
王母摇头，“你回去吧，休息休息。”
安若素也不再左摇右晃张牙舞爪的样子了，流露出淡淡哀伤点头。
可是一出了瑶池，那醉酒的样子就消失不见了，眸子里闪着决绝和精明，他绕过正在宴会的瑶池，来到后园，玉瑶天境就供奉在瑶池后园的荷花池中，安若素来瑶池的时候看过很多遍了，有两个小丫头守着。
一进后园，安若素又开始装作不胜酒力，摇摇晃晃的进来了，两个小丫头一见他这样连忙扶了上来。
“皇子？皇子？”一个丫头唤了唤见唤不醒便对另一个说，“去哪些醒酒茶来。”
另一个点了点头离开了，那丫头驾着安若素向瑶池的椅子上走去，不备被安若素从后头敲昏了过去，安若素飞身飞上荷花池中，摘下按在中间的一方古镜，放到怀里左右看了看人闪了出去。
另一个小丫头拿了醒酒药来不见人了，转过椅子一看地上躺了个人，吓了一跳便发现是她搭档而不见皇子，连忙将醒酒药放下摇醒那位丫头。
丫头皱了皱眉醒了过来，揉了揉颈子咧着嘴，“好痛。”
“你怎么了？皇子呢？”另一个丫头问。
丫头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是若素皇子，是皇子打昏了我！”
两人俱是一惊连忙跑去荷花池边，果然玉瑶天境已经不见了。
“快！快去报告王母娘娘！”丫头惊慌失措了起来。
r》 前院蟠桃会开的正欢，两个丫头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王母认出是守卫荷花池的天奴便问道，“何事惊慌？擅离职守？”
两个丫头俱是跪地不起，哭腔浓厚的说道，“奴婢知罪，皇子，皇子他偷了玉瑶天境！”
众仙哗然，王母手中的蟠桃掉落在地上，玉帝脸色发青，大掌一挥拍在案上，
“逆子！！！”
众仙都跪在了地上说着玉帝息怒，王母也在旁劝道，“也不一定是若素拿了去的，这种情况，若真是若素拿了去反而是好些啊！”
玉帝抬眼看着两个被吓坏了的丫头道，“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是。”两个丫头便一嘴一舌的将事情说了个完整，玉帝更是气得发黑。
“二郎神！李天王！哪咤！你们速去追捕这逆子！捉到了就立刻押送到我面前来！若是遭到抵抗！死活不论！”
此话一出，王母当时就眼前一黑站都站不稳了，幸亏着玉帝扶了她一把，王母的眼圈开始泛红，无声的对李天王摇头。
于是一场蟠桃会却变了样，众仙都开始寻找安若素，文曲皱着眉头偷偷的离场。
他真的偷了玉瑶天境，那么这时候他应该在找个地方看，还有一个地方！合欢宫！
合欢宫内，安若素瘫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方古镜，古镜没有发射一丝东西，安若素手心冒汗，他轻抬古镜与自己平齐。
“玉瑶天境！我想知道，我和敖牧晚，到底有没有未来！”
外面找翻了天，若素自己的宫内没有，每位神仙都找了自己的宫殿也都没有，就在众人不知所措准备下到人间寻找的时候，一位星君眼尖，说了句，“文曲星君去哪了？”
于是众人都发现文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