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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动看,是不是好一点?”
“嗯!”
少年象征性地挥动了一下手臂,微笑着点了点头。
即使感觉不好也不能说啊,更何况本来就没什么感觉。
“。。。。。。迟早要把他们全部处理掉,太不像话了。。。。。。”
利用空余时间利连撒尔还是忍不住斥骂。
路宾知道他讲的是谁便没有搭话,谁知他又突然转过身来,又恢复了高兴的神情。
“好,现在是那只手臂了!”
“啊?”
面对利连撒尔的话少年一愣,条件反射一般挡了一下他伸来的手,转而又像是觉得失礼一般面容上出现尴尬的神情。
“。。。。。。教授,那只手上没有伤。。。。。。”
“怎么会,再怎么也要看看啊! ”
少年惊恐地后退想要躲闪,然而空间太小又一下坐了回去,只能看着利连撒尔拉过他的胳膊摞起了袖子,看到对方的神情果然如己所料地怔住了。
“。。。。。。。。。。。。”
“你。。。。。。”
教授惊讶地抬起头。
“你右臂怎么。。。。。。是假肢?!”
“小时候出了车祸换上的,教授。”
已经有了被发现的心理准备少年平静地说。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现在全国通缉的在逃犯,是自己逃跑期间被射伤的吧。
“哦。。。。。。”
利连撒尔神情严肃地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目光中竟依稀有了一丝悲悯。
路宾只是微笑着看着他,他怎么也想不到,同样的事会继续在他身边上演,只是这回的主角不再是他了。
晚上回去的时候路宾感到心里乱糟糟的,这天发生的太多的事情让他十分烦躁。其实很怕那些学生会再找上来逼地自己动手,一方面又很担心利连撒尔看到他的假肢会和通缉令上“右臂受伤”这一条对上。
就这样想着想着不知怎么就走远了,等到觉得周围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路灯也接连着开亮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迷路了。
连转了几圈都还是没理清头绪路宾不禁有些烦闷,加上天又突然下起了雨,街道上漆黑一片又根本找不到人可以问路,少年一时气恼索性照直往前走,想等雨小一点再认路。
谁知雨却越下越大,最后竟成了倾盆之势。隐隐可以听见雷声轰隆隆地滚过天际,闪电如期而至,划破黎明前的黑暗。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然而生性的高傲又让他不愿承认自己迷路的实事,只得装做没听见一般一直往前走直到身后的人终于赶上来一把按住他的肩强行把他扳了过来。
“混蛋!大雨天你要去哪儿啊!”
“你不用管我去哪。”
他头也不抬就冷冷地说,绕过他朝前走去。
“你给我站住,你今天怎么了!”
西泽尔几步走上前拦在他面前。
“你要流浪吗!”
他这时才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让他惊讶的是西泽尔竟然也没带伞,雨水顺着黑发一直流到他的面颊上。他的目光愤怒而无奈。
“你不要管我。”
他不知怎么突然下定决心要反抗他,不管身后的人,他径直走到了一处路灯下。
“呀,那不是路宾先生么!”
又是这种声音!!
路宾只觉得自己要疯了。感觉像是三流小说中的情节活生生地给搬到了现实中。
他站在有路灯照射的明亮光区里,看到对面学院墙外路过的利伯学生正望着他。
“哦哦,桑德维亚的小难民,赶快献身给亲爱的奥勋王子殿下吧,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获呢!”
“。。。。。。说什么呢,人家一定是早就奉献过了的呢,否则怎能像现在这样风光啊!”
“。。。。。。。。。。。。”
少年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利伯学院的学生会说出这种话来。
灭顶的耻辱让他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寒冷,他开始战栗,浑身发抖到不能控制。
“。。。。。。是啊是啊,既然学生会都进了,那就再努力一下争取做到会长夫人吧!”
“。。。。。。哎呀,这让我们身为旁观者都看不下去啦,真不知赛英斯那边的蠢货是怎么想的。。。。。。”
谩骂还继续。
“。。。。。。只可惜那个家伙继承不了皇位,否则都有希望成为皇帝的情。。。。。。”
就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喉咙,让那半截声音硬生生地死在了喉间。因为他们看到西泽尔,一直在黑暗处静静倾听的西泽尔,走到了明亮的光区里,他缓慢地抬起了头。就在那一瞬间一道闪电突然在头顶炸响,风突然变地很大,呼啸着奔向天地的尽头吹起他的衣服像是双翅一般在半空中沉稳地起伏。在他抬眼看过来的瞬间,世界仿佛静止无声。
眼神,那种眼神凝聚的力量,有一种近乎恐怖的压迫感,带着可怕的寒冷直视过来在瞬间明亮地像是突然惊醒的妖魔,仿佛是一团火焰要在地狱里燃烧!
所有的人都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两所学院之间的护栏只有一人高,轻易就可以翻过来,然而所有人都忘记了逃跑。
“见鬼,又跑到哪里去了!”
雨已经渐渐小下去了,西泽尔一个人走在街道上,浑身早已湿透。
他的头发很乱,面容上还有血迹,制服也很凌乱。碎发下,他的眼中充满了仿佛是野兽刚刚经历过一场凶残的厮杀后留下的疯狂暗影。
仅仅一场架的时间,他就又找不到那个家伙了。
快走到街巷尽头时才发现了缩在拐角路灯下的少年。
拎着衣领提起来。
“要哭回家哭,喂!”
却遭到强烈的抵抗,少年奋力挣脱开他,转身背对着他,没有说话。
于是再扳过来。再反抗。再更用力地扳过来,再次遭到反抗。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西泽尔终于放弃了。
他冷静下来,在他的背后看着他,被雨水模糊的面容上看不出他的表情。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连路灯的光芒都在雨中显得十分微弱。那个少年就这样背对着他,雨水滑过他消瘦的双肩。单薄的衬衫。肩骨的棱角。隐隐可见肌肤的轮廓。西泽尔好像突然发现他一直没有说话。
安慰地搭上他的肩,他的神情突然出现罕见的温和,然而背对着他,少年永远也不知那究竟是一种怎样的表情。
“。。。。。。。。。。。。”
“。。。。。。跟我回家吧,明天就什么都过去了。”
。。。。。。。。。。。。
其实他想的是,即使路宾的一切在明天可以过去,而自己的一切在明天才刚刚开始。
☆、骤变
Section。 one
公元1925年
爱德华历二十八年
12月至2月
翌日,赛因斯学院公告栏里便公布了对前些日子校内违反校规的学生的处分,而其中排在首要地位的,便是对学生会副会长的惩处措施。
行为:深夜在学院里逗留;翻越学院墙殴打利伯学院的学生,致使一人轻伤,两人重伤。
惩罚措施:取消学生会副会长资格;留校察看并予以警告处分,事迹存档。
当事人:西泽尔。兰开斯特。白比德。
莱昂纳尔一早就赶到了奥勋赛因斯学院的校长办公室,办公室里没人,于是就在桌前静静地等待。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他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到那人的声音。
“这位是。。。。。。”
来人等他转过身来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该不会是。。。。。。”
来人将他从头打量到脚。
“斯科菲尔德先生!我的天,不会真的是你吧!”
“您说的没错,的确是我。”
莱昂纳尔露出一贯的笑容。
“只是,下次叫我‘莱昂纳尔’就可以了。”
“那你也得喊我‘珀西’,给这边人天天‘利连撒尔先生’地称呼,我也有点厌烦。”
“嗯,按您说的做。”
莱昂纳尔笑容可掬地点了点头。
“莱昂纳尔,你后来一直在做什么?我们从圣西尔大学毕业后好像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吧!”
莱昂纳尔继续点头。
“毕业后一直在给兰开斯特公爵做执事,一直到现在。”
“天哪,一直到现在!那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
“嗯。那你呢,珀西?怎么还拄着手杖?我希望你不是受伤了吧。”
莱昂纳尔想着转移话题。
“哦,你说这个啊。”
珀西利连撒尔晃了晃他那根宝贝手杖。
“去英国时因为气候太湿的缘故,得了点轻微风湿,医生建议我佩戴手杖,回国后虽然已经好了,但还是有这个习惯。在众议会参议那会儿经常有不知情的人给我让座呢!”
年轻男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