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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尔特看得出来睡得并不舒服,他蜷缩着,额头上还沁着细密的汗珠,咬住的唇带着病态的苍白。这是手术后的第二天,最难熬的一段时间。拿起一旁的毛巾将他皱起的汗湿额头抚平,安德烈捻好被子,又站了许久,才转身想要离开。
“就这么走了吗?公爵阁下难道没有想说的话?”他的手刚要握上门把,夏尔特的声音就紧随着响起。安德烈停下开门的动作,却没有转过身,只是静静站着。许久之后,他如同小提琴般质感的悦耳声音才在静寂的房间中响起:“谢谢。”
手刚转动门把,一个温热的躯体就覆上了他的后背。那人的手从他的腋下穿过交于他的胸口,温热的呼吸贴在耳边。
并不明亮的光下,安德烈的脖颈有着天鹅般优美的曲线,白皙的皮肤在夜色中似乎发着光,有着珍珠般的光泽。夏尔特手渐渐收紧,突然很想靠近闻一闻这样的皮肤下流淌的血液的味道。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谁也没有说话。无关爱情的时候,可以肆意拥抱亲吻,互相挑|逗,甚至上|床,可是触碰到禁忌的时候,却都没有了勇气。
“现在很晚了,你需要休息,我也应该离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空气里寒气也越来越重。夏尔特的手却没有松开,反而用更大的力气锢住了抱住的人。
不是没有办法推开,受伤的虚弱身体并没有多大的力气,交握在他胸口的手也开始变得冰凉,贴在脊背上的热度,也慢慢散去了。
安德烈拉开他的手转过身,眉立刻皱了起来,平静的眼眸也掀起了波动。夏尔特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身上只有一件宽大单薄的病号服,本就没有血色的嘴唇更是冻得发紫。缠着绷带的胸口也扩散开了淡淡斑红。
“你是怎么回事?”安德烈拔高了声音,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夏尔特毫无惧意对上他的眼,没有说话。安德烈立刻拽着他的手将他按回床铺,然后将厚重的被子牢牢盖在他身上,甚至有将医生护士全部叫过来的冲动。
“公爵阁下。”见夏尔特扯着他的袖口,安德烈低下头,却立刻被咬住了唇。灵巧的舌尖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就钻入了他的嘴里,热情描摹着他的唇线,紧接着环住了他俯下的脖颈,更加深入地亲吻。
苍白的嘴唇立刻被水色滋润,安德烈望入那双清亮的黑色瞳眸,没有回应也没有推阻。夏尔特啃咬着理想的优美唇形,试图唤起他的感觉,原本置于颈部的手悄然滑下,伸入平整的衣服里,磨砂着对方的背部肌肤,感受着炙热的触感。可是当他的手企图进入更私|密的地方时,却被按住了。
病号服自肩膀滑落,暴露在冷冽的空气里,夏尔特自下而上望着他,似乎在疑惑自己为什么被拒绝。
“要是发展下去的话,恐怕明天你就要进重症病房了。”在渐渐狂躁的情绪里,有种莫名的思绪牵引着,让他停下了所有的想法,抓住了那双在他身上肆意游走的手,扯过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按压在床沿的手渐渐收紧,安德烈刚呼了一口气,夏尔特带着笑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公爵阁下,我没有勾|引成功,你也用不着杀人灭口。”几乎盖住整个脸部的被子掀开一点,是夏尔特调笑的脸。
软软的棉被边缘磨蹭着下巴,温热的气息就在身边,本来就带着几分疲惫的夏尔特眼睛有些和上了,视野渐渐模糊起来,“夜这么深了,连环凶杀案专门针对贵族,公爵阁下最好不要独自一个人出门。”
没有听到回答,椅子拉动的声音却清晰传入了耳里,夏尔特笑着闭上眼睛,安稳沉入了梦乡。
“咚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本就浅眠的安德烈立刻睁开了眼睛,他看了一眼床铺上的人,发现没有被惊动,便起身大步跨向门口。
门一开,便见一个包裹严实的黑衣男人,点了个头就将一个白色的信封递给了安德烈。安德烈接过之后,立刻拆开信封,信封里是几张照片和一些资料,他快速翻看了之后,神色微变。
“这些都是真实的资料?”安德烈将手中的照片捏紧了。
“全部都是真实的。”黑衣男人从口袋里又拿出一份资料,“这是当时孤儿院的证明,十分详尽。”
拿过资料开始翻看,安德烈几乎是一目十行,看完之后,他把照片和资料全部捏在掌心, “调查工作继续,最重要的是保密,明白吗?”
“明白。”男人压低了帽子,“公爵阁下,我先告退了。”
点了头,安德烈重新关上门,将所有的东西塞到自己的口袋里。脑海被出乎意外的信息所占据,一转身,却看到了已经醒来,睡眼朦胧的人。
夏尔特不甚清醒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事吗?”
“没有,只是护士过来查房。”安德烈坐回原来的位置,“天还没亮,你接着休息吧。”
“要走了吗?”
“有一些事需要处理。”安德烈扶着夏尔特躺下,让他枕在柔软的枕头上。之后便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大衣,步伐匆忙。门刚一合上,夏尔特就再次睁开眼睛,清明的双眼证明他其实早已清醒。掌心捏着刚才从俯下|身的安德烈身上拿到的东西,夏尔特挣得指节发白。
房门无声敞开,夏尔特诧异看向门口,看到的却不是回来的安德烈,而是一位既熟悉又陌生的故人。白衣男人踏着沉稳的脚步,手捧着一束玫瑰,渐渐走近。
“好久不见,夏尔特。”
“的确很久不见,况且我也没打算再见到你。”夏尔特半靠着,冷冷说道。
“两年三个月零四天。”男人将花束放在床头边的桌子上,纤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拂过妖异的花朵,“我们最终还是见面了。”
“那又如何?”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白衣男子脖子上已经抵上了一把薄薄的利刃,夏尔特的眼神锐利更甚刀锋,张扬的眉目满是轻蔑:“现在谁也别想掌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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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6 。。。
“从受害者身上的刀痕切口来判断,凶手可能是个左撇子,或者两手都能熟练用刀。”翻看着刚整理好的资料,有着深棕色长卷发的女子一身干练的中性打扮,与着力体现曼妙身材的贵族淑女们相比独树一帜,更显风华。“平整的伤口在一定程度上也暴露了凶手的身份,经验丰富的外科医师,从事与解剖相关工作的人,这二者嫌疑最重。能够悄无声息杀死处在壮年的数名男性贵族,身手体力自然也是佼佼者,照我看来,凶手应该是不超过四十岁的男性。”
“不超过四十岁的男性?”平直的肩线撑起设计精良的西服,年轻公爵修长的双腿放松交错,既严谨整洁又慵懒随意,最是撩拨人的神经。换了个姿势,狭长的眼眸上挑,光艳逼人,唇角也勾起微笑的弧度:“艾玛小姐怎么确定一定是男性?”
“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杀害这些成年男子,无论是从身手、体力还是心理素质来说,男性的可能性都远远大于女性。当然这些只是我个人的猜测,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何?”见安德烈沉默不语,她合上资料在旁边的沙发坐下,笑着问道:“怎么?不方便透露?”
“我掌握的线索并不比你多,自然没有特别的见解。”安德烈似别有深意:“凶手太过聪明,重要的信息都没办法了解,案情自然进展困难。”
听出他话中暗含的意思,艾玛微微侧过脸,“你怀疑警方隐瞒了一些重要信息?”话音刚落,一个白色的身影恰巧推门而入,迈着优雅的步伐缓步走了进来。
“普利斯公爵阁下、艾玛小姐。”男人微笑行礼,经过艾玛的时候俯下|身亲吻了她的手背。安德烈礼貌性回望,“作为女王专属的皇家医师,见到格纳先生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坐下之后,格纳纤长的手指轻敲着柔软的沙发扶手,“如今整个大不列颠都在关注连环凶杀案,如果公爵阁下顺利破案,必定再次威名远扬。”
撑着额际的手挡住了目光,安德烈唇边的笑意义不明,语气淡然:“听说格纳先生打算竞选议员?如果把握好时机,或许民众支持率便能让你顺利当选。”
“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可没有推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