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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蒙盯着安德烈,冷笑道:“公爵阁下似乎并不把帮你打官司的律师放在心上,要是警方可靠的话,也就不会发生恶性连环凶杀案。”
“着急也于事无补不是吗?”安德烈跨出门口之后才抛下一句:“如果有新的发现尽快通知我。”
西蒙看着空空荡荡的房子,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夏尔特,希望你吉人天相。”
悠闲的午后,悦耳的音乐声中,浓郁的香味袅袅升起,纤长的手指端起置于桌上的杯子,浅抿了一口,眉目间皆带着慵懒。
“格纳医生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对面英俊的男人靠在椅背上,唇边带着轻笑。
“还不是在帮女王做事,哪有什么新鲜?”
“听说你最近正准备竞选议员?”端起杯子,男人晃了晃之后才接着说道:“看来这次女王是要重用你了。”
“帮她处理几件小事就能得到重用?”皇家医师摇头道:“如果真是这样,你现在不已经成了议会议长?况且我们呆在女王身边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听说最近下院的议长似乎蠢蠢欲动,上次不是还提出进一步限制王权的法案,致力于削弱贵族的特权?触及到利益问题时,就算是优雅的绅士也会露出尖利的獠牙,议长大人似乎很不明智。”
格纳叹了口气,“很多事情不是抱着一腔热情就能成功,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英雄,改革者向来要冒着上断头台的危险。”
“听说你最近有一点小麻烦?”靠在柔软得让人昏昏欲睡的椅背上,格纳眯起了眼,“是因为那个神秘的情人?艾伦?威尔逊这个名字,以前可从来不会被情感牵绊。”
听了他的话,男人的眼神变得幽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犯下跟你当年一样的错误。”所以他也并不打算将计划重新启动的事情和盘托出,有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自然也就越安全。
放在桌面上的勋章看起来颇为古老,表面磨损得相当严重,上面的字母已经看不大清楚。安德烈隐隐约约感觉勋章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拼读着上面断断续续的字母,突然,一个念头蓦然窜进了他的脑海里。
拿起勋章到书房,安德烈马上找到了父亲遗留下来的古老书籍。记得以前匆匆翻过一次,上面似乎出现过相似的图案。一页一页翻过,可整本书都翻完了,也没见到相似的图案。他又重新翻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书页缺失了一张,撕裂的边缘并不整齐,可能是某个人在匆忙之间撕下。
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提前发现了勋章的秘密?安德烈开始回想,推测撕下那一页纸张的人。
不久之前的一幕突然在脑海中闪过,那天夏尔特前来拜访,他在客厅没见到人,到书房的时候才发现他站在书柜前。听到脚步声回过头,夏尔特微笑着解释:“公爵的府邸实在太大,我一时迷了路,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当时他站的地方离这本书放置的位置并不远。
敲门声突然传入耳内,安德烈向门口看去,许久未见的罗杰尔正站在那里。
“想什么这么入神?”罗杰尔走进房间,“我在敲了那么多次门都没听到。”
安德烈合上书,把它塞回原来的地方,这才开口:“你怎么来了?”
“外面风言连环凶杀案和红磨坊有牵扯,很多贵族最近都不怎么去了,我现在是个闲人。”先前的不愉快像是不曾存在,两人之间又恢复了以前的亲密。“可能凶手还没抓到,我就已经失业了。”
两人相伴而行,一起向着客厅走去。
“其实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一件重要的事。”
安德烈停下脚步,扬眉,等着他的下文。
“那几个遇害的贵族,据一个侍者回忆,都曾经在红磨坊和同一个男人见过面,而且就在他们死之前不久。我想这应该是一条很重要的破案线索。”
安德烈眯起眼:“那个侍者还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吗?”
“大概轮廓记得,他说那是个很年轻的男人,外貌出众。”
“跟警方联系过了吗?”
“还没有,这些话也是我几番打探,那个侍者才肯说出来。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再处理。”
“这件事暂时不要向警方透露,至于那个目击证人,你先找个地方将他安置起来。”
罗杰尔有些诧异,但还是回道:“我明白了。”
“不问理由吗?”
“你这样做自然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罗杰尔双手搭在他肩上,“和以前一样。”
夏尔特醒来的时候发现根本动弹不了,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着他,可是却无法移动,因为身体根本没有一点点的力气,肌肉酸麻疼痛。
映入眼帘的是熟识的天花板,四周的摆设也十分熟悉,空气中带着浓郁的芳香,桌子上,窗台上,甚至床的边缘,都生长着妖艳的花朵。
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这些已经像是前世的回忆。他从这里离开的时候,就下定决心抛弃过往,抛弃一切负担的记忆,但是沉重的枷锁,岂是抛下就能抛下?
刺眼的阳光从窗子射了进来,照在脸上,夏尔特不得不眯起眼睛。如果现在的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话,他会发现,自己的脖颈上也蔓延开了美丽的花纹。
深蓝色的花纹,妖艳,美丽,蜿蜒成奇异的线条。
门被轻轻地推开,阳光散落在房间的阴影处。走进来的人脚步悠闲,唇边带着抹浅笑。
听到脚步声的夏尔特睁开眼,却因为过度明亮的阳光看不清走到床前的人的脸,只能感受到那个身影逐渐靠近,气息凝重。
尖细的针头推进了皮肤里,丝丝的疼痛,冰凉的液体让夏尔特不由颤动起来,他听到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要乱动,不然针头可是会断在里面。”
淡然的语气,却让人不由脊背发寒。
夏尔特努力眯起眼睛,等到眼睛快要适应光线能够看清的时候,那个人却把掌心覆在他的眼睛上,让他重新陷入黑暗。
冰凉的液体持续进入身体里,带着刺骨的疼痛,渐渐意识也开始不清楚了。
8
8、Chapter8 。。。
从皇家图书馆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开始下起了大雨,一旁的随从打开雨伞,安德烈在阴沉的夜幕中登上了等候多时的马车。飞奔的车轮溅起晶莹的雨水,于漆黑中划开一道道闪亮的曲线。
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天。安德烈透过敞开的窗望向外面被大雨迷蒙的街景,两天不过四十八个小时,为什么却感觉如此漫长,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从指缝间滑走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连痕迹都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到利兹城堡去。”考虑了一会,安德烈低声对驾驶者马车的人说道。
“是。”掌控着方向的人应了一声,立刻改变了方向。车子朝着城市边缘的漆黑处驶去。
独自撑着伞踏上青石板的台阶,冰凉的雨丝在风的吹拂下落在脸上。等候多时的人对着他俯下了身子,沉声问好:“公爵阁下,这边请。”
顺着古朴的走廊,踏着发出沉闷声响的地板,安德烈在管家的带领下到了宽敞的厅堂。壁炉燃着火红的光,绿眸的男人手里捧着一本厚重的词典,黑色的镜框更衬得皮肤白皙,书卷气浓厚,随意放松的姿态,有种超脱般的优雅高贵。
听到声响的人从书本中抬起头:“什么风把公爵阁下吹了过来?”
黑色的着装让原本就高挺的身躯更有修长凌厉的味道,沾染了雨滴的黑色发丝贴合着立体的脸庞,金色的瞳眸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淡漠。安德烈径直在米色的沙发坐下,然后将困惑了他许久的勋章抛在了桌上。
“帮我查一下这是属于哪个家族的勋章。”去过了皇家图书馆,资料却并不齐全,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勋章?”走了过去,库珀拿起带着放到桌上的东西,“证物还是遗物?”
“这个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它的来历就行了。”
仔细查看着古旧的勋章,拼读着上面的单词,再仔细又念了一次,库珀的面容突变。一看他的表情,安德烈就知道他大概已经想到了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