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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一旁的李吟扫了一眼,却忽然定住,皱着眉盯住那块凤佩,沉默不语。
孙佩之一见那玉佩,大吃一惊,连忙搜了一下全身,发现自己身上的那块凤佩不见了,明显是张儒拿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皇帝这才点点头,说到:
“既然已定亲,那朕也不好棒打鸳鸯。好吧,那回去之后,状元郎可得早日去迎娶张家千金啊!”
孙佩之脸色暗沉,谢完恩,一眼
不眨地看着若无其事的张儒,不言不语。
“于斌,朕记得你是会试第一,殿试没有发挥好,退为探花郎,不过,你能保持如此成绩进入前三甲,实属不易。你说说看,朕该赏你点什么好?”
于斌洒然一笑道:
“谢皇上美意,草民来京城时,路过湖州,那里此时正是洪涝区,草民叹民生之艰辛,是以,草民想向皇上讨得一官半职,愿前往分忧解难,也好了却父亲的遗愿。”
闻言,满堂哗然,竟然一求职前往如此艰难困苦之地,他不要命了吗?虽说治理得好可凭此立奇功隆升高位,可若是治理不好,那可就是掉脑袋的事啊!就连孙佩之也放下心里的事,偏头担忧地望着他。
“探花郎,你可知道你想去的地方是什么样的情况?”
提到湖州,皇上不由得严肃起来,声音里也带着凛然。
☆、ゞ何ゞ
“皇上,草民自知学识浅薄,能力不足,但是,草民愿前往一试!求皇上成全!”
三跪大礼,看来于斌是真的下决心要去湖州了。皇帝眼神深邃,定在他身上,其意难辨。下面的的人也是屏住呼吸,生怕扰了皇帝的思虑。一刻钟后,皇帝开口了。
“既然如此,朕便派你去湖州。功过是非,待有了结果再作定夺!”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难得你有如此忧国忧民之心,就凭这,朕就该好好重用你!自古英雄出少年,朕就在京城等着你的消息!”
“草民定不负重望!”
“别再喊草民草民了,朕命你为湖州监察院御史,地位仅次于湖州巡抚张卫元,协助他处理好此次的洪涝之灾。”
“微臣遵命!”
处理完于斌的事情后,皇上不多久便起身离开了。众人没了拘束,便端着酒杯到处去敬酒。原本身为状元郎的孙佩之该是吃香的人物,然而如今看来,却是刚上任的湖州刺史于斌更受人欢迎了。其次便是不久就要成亲的榜眼杨重飞,众人围着,不停地说笑,都想向他讨来一杯喜酒喝。相对于那两人,孙佩之却要冷清许多,他也不在意,李吟那边源源不断传来的视线让他很是烦恼。于是起身,往外走去。
此时的天色已晚,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照映着树梢上的樱花,更是美不盛收。孙佩之在园里随处走了走,来到一处亭子里坐下。这里离樱花殿并不远,亭子里还能清楚地听到一此行酒令的话语,还有少女们的娇笑声。清风徐徐拂过脸庞,让孙佩之有些浑浊的头脑清醒不少,想起刚才张儒拿出来的玉佩,又不禁一阵麻闷。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拿去的,可又不能当面指责,一会该好好问问他才行。正思量间,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正要转头去看是什么人时,听得身后的人问自己:
“那块玉佩是怎么回事?”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让孙佩之定住身形。想了想,低声道:
“如果我说,你会相信吗?”
看到李吟一甩袖坐在了他对面的石凳上,左手放在石桌,双眼幽深地看着他,说:
“为何不信?”
孙佩之坐正身子,面对着他,说:
“那块玉佩,是从小戴在我身上的。说是……定亲信物。只是,对方不是张家,而是……是你们李家。”
李吟听后,沉吟片刻,从身上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孙佩之,说:
“那你应该认得这是什么。”
孙佩之接过,细细抚摸着,这就是与自己那块凤佩一对的凰佩。模样一样,只是方向相反,若两块玉佩嵌合起来,那就正好是一对凤凰于飞的图形。
“既然你知道上一辈的约定
,你为何不跟我说?”
“你不也没跟我说吗?”
李吟被话堵住,嘴唇蠕动了几下,才开口道:
“天下姓孙的有千千万万,我哪知你就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
“你非女子,认了也只是、是兄弟,那又何必相认?”
“呵,原来你也不想做兄弟麽?那你想跟我做什么?咱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孙佩之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便低着头,一声不吭。
“跟我离开这里。”
李吟右手覆盖上孙佩之的左手,如此说到。
极慢地,孙佩之缓缓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倦意道:
“李吟,不可能的,你是李家世子,而我,已有婚约在身,如今说什么也都晚了,离开?去哪?我娘怎么办?带上她?还是让她一个人独自过余半生?李吟,你知道我是不可能这样做的。你别逼我。”
“我逼你?那你说怎么办?”
孙佩之连连摇头,抽出左手蒙上脸,叹了口气道:
“你可以去找叶公子,你们两的感情不是很好吗?又何必来拉上我?”
李吟挑眉微勾起嘴角,道:
“原来你是吃醋了!”
“不是吗?你与他上活水来吃饭,看到我们,却不来与我们打招呼。半个月了,你知道传到我耳朵里的都是些什么吗?”李吟刚想开口说话,却又被孙佩之接着的话打断,“也许他们说得对,龙阳之好也是需要有家世的人才玩得起的,你们正好一位是宁国第一世家的世子,一个宁国第一富有的叶家五公子,果然般对!”
“你……不必如此激动,我与叶祁贵,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吟拉着他的袖子,哭笑不得。
“你不必跟我解释。回路州之后,我、我就会去迎娶张家小姐。”
李吟一愣,手无力地松开他的袖子,喃喃地说:
“是这样麽……原来如此……”
孙佩之不忍去看他那副失望的表情,撇开头,却看到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心知是有人在偷听。
“我回殿里去了,你要一起吗?”
李吟扯上一抹笑,道:
“让我在这时呆上一会吧,你先走。”
孙佩之闻言,头也不回地离开,往殿内走去。刚进门,就被于斌拉住,喷着满口的酒味,对他说:
“大、大哥,小、小弟要、要睡了,你、你帮我喝、喝点……”
说完,“咚”地一声靠在孙佩之肩上,呼呼大睡去了。孙佩之只好无奈地将他交给一旁的公公,让他们抬着他去宫外的马车上。刚忙完,又被一个人拉住,回头一看,却是张儒。
“我们该回去了。”
孙佩之也想早些离开这里,留下也是跟他们喝酒。便点点头,与张儒一起,走出殿外,叫了一个公公带路
,往宫外走去。
一路上,谁都没有说话。皇宫里头,也不好说什么,刚才与李吟那一番谈话,或许明天就会传遍京城,可是这一切他都已无力去思考了。只想快些回到路州,然后,按着自己所说的那样,娶了张语依,做个小官,平平静静地过完余生。可是,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由于来的时候,于斌是跟他们一起的,自己并没有叫马车来。所以回的时候,也是三个人一起回。于斌靠在孙佩之的肩上,一晃一晃地,摇回了江府。
江渚淳命下人帮于斌处理了秽物,清理了一下,安排了间客房,就让他睡下了。张儒和孙佩之二人回自己院子都是同路的,当张儒转身往竹院走去时,孙佩之开口说话了。
“先生,不知学生的玉佩,何时到了您手里?”
张儒停住脚步,双手背在身后,沉声道:
“那日你去洗手时,落在了房里,我见了,便收起来。这次上京前,我与你母亲商量过你与语依的婚事,她与我说了那玉佩的来源,我们就把玉佩当作定亲之礼。不过,她应该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就来了京城,我只好自己跟你讲。刚才如果我不拿出来,那你就只能等着做驸马了。还是说,你不愿做我张家的乘龙快婿,想去做驸马?”
见张儒回头看着自己,孙佩之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也想到也许今晚的宴会没那么简单,却并没想过自己会被皇上招为附马。如果自己做了驸马,那就是皇室,以后就有享不清的荣华与富贵。可是这确实非自己所需,张儒这样做,也算是帮了自己。但他的做法……真的让自己无可原谅,却又不得不原谅。母亲都已经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