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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一举两得。最重要的是,他敢保证,孙佩之一定会答应。
而且,坐在凉亭之中的张儒,已经看到进门而来的张佩之了。
“问恩师安,学生孙佩之有礼。”
“嗯,佩之请坐罢。”
倒了杯茶给孙佩之,张儒含笑而坐。
孙佩之自从进门便是剑眉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此时行完礼后,更是沉浸在自己思维里。而张儒则淡然地饮着茶,也不打扰他。
张语依对孙佩之的感情,得从他入学那天算起。
张儒是镇上有名的先生,中举之后,挂了一个闲官,觉着有负自己才华,就辞了官,回了镇里开了个私塾填过活。没想到,很多都听说过张儒身怀雄才大略,因为官场不得意才孤傲辞官办起私学来的,所以很多慕名前来拜入他门下的学生,收着不斐的学费,日子倒也过得很是滋润。私塾也渐渐办大了,各种各样的学生都有。像孙佩之这样的,像镇上最富有的钱员外的孙子,像隔壁镇上的顽劣少爷等等。学生多了,矛盾也多。
由于孙佩之上学没交给那帮打头的钱生万所谓的“保护费”,孙佩之头一日上学便被打得鼻青脸肿。原来那个钱生万就是镇上最富有的钱员外之孙,他纠结那帮学生,每日都要他们管他叫老大。新来的都要交“保护费”给他,如果不交就属于不听管教的“坏孩子”,必须下跪叩头,学三声狗吠。孙佩之脾气一直都很傲,如今被无缘无故地就要交什么钱,他自然不服。于是一大帮子小孩一拥而上,将他压制住,叫他跪下学狗吠,孙佩之两脚被打,屈腿一弯跪下了,可嘴里却恨恨咬着牙,一个字不吐。
钱生万逼得急了,抬起便是一脚。孙佩之被踢得闷声一哼,头撞在地上,昏昏沉沉,可依旧不发一言,连疼痛也不曾喊出声。钱生万被他弄得恼火了,下令群殴。
就在大伙都一拥而上时,一个脆生生的女童音闯入众耳。
“住手!谁让你们打架的!”《
br》 一帮小屁孩都停了脚步,向那女童看去,只见头上梳着两个女童发髻,脸夹红通通的,额上点着一点红,十分惹人喜爱。钱生万顿时感觉是观音座下的玉女下凡来了,双眼都看直了。
“你们都给我认开!不许你们欺负他!”
她跑过去,将地上的孙佩之扶起。拿出娘亲给的小手绢,轻轻地帮孙佩之擦拭。
“你是谁?为什么要管我的闲事?”
钱生万觉得那个孙佩之更加可恶了,竟然能享受那块香绢的轻抚。
“老大,我知道她是谁。她叫张语依,是咱们先生的女儿。”
“哦?原来你就是小师妹啊!”
钱生万似乎发现什么更好玩的事,也不再追究孙佩之的事了,他蹲在张语依身旁,脸上痴痴傻笑道:
“你的名字真美,我喜欢!你长得也好漂亮,我更喜欢!而且,你身上好香哦,我真的好喜欢!”
张语依秀眉一皱,推开钱生万,说:
“走开,你身上好臭!”
回头看到孙佩之清醒过来了,便高兴地叫道:
“呀!你醒来啦?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打疼你?我去告诉爹爹去!”
说着就要起身去告状,被趴在地上的钱生万死死一抱,两人就地一滚,滚在了一起。
“你走开你走开!你这个讨厌鬼!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
钱生万被身子底下的张语依打得不行,别看小小年龄,力气却不小。他只好抓住她两手,说:
“除非你答应我不去告诉先生我就放你起来,不然,我就压你一辈子!”
张语依被吓到了,虽然她并不知道一辈子究竟是多久,可也知道一定比现在更久!她可不想以后都跟这个臭哄哄的小子在一起呢!只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
钱生万抱着身下张语依,软软的香香的一团,感觉十分舒服,都不想起来了。
那边的孙佩之冷眼看着一幕,他用袖口往嘴上一擦,起身就往私塾里走。张语依眼角一扫发现孙佩之竟然不帮自己,就那样走了,于是“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钱生万被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连忙将她拉起来,哄道:
“乖,小语依别哭哦,哥哥不欺负你了。”
旁边的小孩们早在听到张语依叫出声时就撒腿跑了,只剩下钱生万对着痛哭不止的张语依抓耳挠腮。
“语依妹妹,别哭了啊,哥哥对不起你啊,哥哥再也不会了,求求你,别再哭了好不好?”
张语依小身板儿一扭,就是不听,甚至哭得更起劲了。
“
唉,你别哭啊,哥哥答应你,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一定不会惹你生气的!求求你别哭好吗?”
七岁的钱生万对着四岁张语依不住地起着誓言,可是他从来没想过,他无意间说出来的誓言却被四岁的张语依记了一辈子。
“别哭了好吗?大不了以后我不打那只野猴子好了!”
他口中的野猴子就是孙佩之,那么瘦弱,可不就是野猴儿一只么?
“唉,你说吧,到底我做什么你才不哭?”
张语依许是哭累了,抽咽地说:
“我、我要水喝。”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要喝水!”
张语依嘟了嘟嘴,说。
“嗯嗯,我这就带你去喝水。”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张语依一想到自己救了孙佩之,可是他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离开,心里就有了疙瘩,而这个疙瘩却随了她一生。
钱生万后来确实没再找孙佩之的麻烦了,连对后来的新生也没再寻过麻烦,这一切却都要归功于张语依。
可是张语依呢?她跟着她父亲去学堂念书,虽然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张儒却想让自己女儿学几个字,不说才女,至少得会吟一两首诗。所以也就随她去了。
张语依正好坐在孙佩之后排,每天她盯着孙佩之的后脑勺都思考着,那天他为什么不看自己就走了。可最后,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下课后想问他,却总不得空。一来,孙佩之下课都是在读书,从来不理他人的。二来,每次下课,钱生万便拥了上来,跟她闲扯,根本不让她有空去找孙佩之。
终于,有一日,钱生万生了病,没有来上学。她在下课后,敲了敲孙佩之的桌子,鼓起勇气问:
“你那天为什么不理我就走了?”
“嗯?”
孙佩之根本不明白她讲的是哪一天。
“你、就是那天你第一次来学堂,在门外,我救了你,可是你却都没理我,就走了,你、你……为什么要这样?”
孙佩之这才想起那天,就是眼前这位女童叫了一声,自己才免受了一顿群殴。当时他肚子被钱生万一脚踢得生疼,见着那帮小孩都跑了,他才忍着疼,爬起来离开的。
“对不起,那天我没看到你。”
原谅他吧,他只是不喜欢欠别人的情。
“你——哼!”
从此张语依便再也不理他。不过她还是坐在他后排,每天对着他的后恼勺都恨得牙痒痒的,却又不知该怎么办。
随着年龄渐渐
成长,张语依也就想开了一些事。人也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钱生万对她更是如痴如醉,而孙佩之——还是冷眼旁观。
少女怀春,最敏感的要属母亲。张语依的母亲张氏,见女儿好些日子里都是茶饭不思,跟她说话也总是走神,便想着是不是学堂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有什么人,让她念念不忘的。就跟张儒说起,张儒静心一想,能让女儿如此神情的,那就只有两人,一个是钱生万,另一个便是孙佩之。
张氏把握不住究竟是哪一位,就在吃饭时,故意问了张儒一句:“听说那个叫孙佩之的要考乡试了呢,不知夫君怎么看?”
顿时看到对面女儿眼皮一跳,支起了耳朵认真听。
张氏心里有底了,便放开手来谈。
“我看那个孙佩之也是个有出息之人,唉,就是可惜了家里太过落迫,不然给咱们语依,那可就是天造地设的一登对了!”
张儒当时并没意识到夫人在试探女儿,他从思考中回过神来,点点头,对夫人张氏说:
“在这么多学生当中,佩之的潜力确实是最好,而且,他为人也不错,以后定会有大作为的!”
张氏笑眯眯地看到对面女儿脸上一喜,于是就默默吃着饭去了。
☆、ゞ猗ゞ
张语依得知父亲母亲对孙佩之的肯定,于是更加卖力地去学习女工,她想绣一只香包给他。
“嘶——”
“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早就教过你,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