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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可怜的便要数金乌,青提夫人要吃他的这件事情在他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阴影,是以每当他想起来的时候便要在那扶桑树上躲,这直接导致了后来凡间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日食。
金乌身为天地精气阳气之所在,当他避入扶桑树上的时候也正是天地间最混乱的时候。
可以说是群魔乱舞,那一天正是妖魔最喜欢出没的时候,也正是天地灵气最薄弱的时候。
这于修道的人是大忌,但是对于我等龙族却没有多大的影响。
我不知道蜀山的老道士特意让弟子来告知我日食前不能出幻阵是什么意思,但是心中不免猜测。
莫非他是觉得我一人在锁妖塔中面对群魔乱舞实在太过危险?
自然,其真正原因任然不得而知。
我心中愤愤,那些个故弄玄虚的老道士,口中人人念叨着天机不可泄露。
不可泄露你派人找我作甚?
此乃明显的故弄玄虚乱人思绪。
那缺德的牛鼻子。
我靠着床榻百思不得其解,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这一睡却也没得多少时间的清净。
猛地一摇晃,我顿时惊醒过来,还当时地震了,我睡下不久眼下正是朦胧间,半眯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看的不甚清楚。
连着眨巴了几下眼睛才看清,我瞧着清净那张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早知如此方才便应该赶了他走。
恶狠狠的扬爪子:“你再不放开我的衣服我就喊你非礼我。”
那只手立马退却了,清净恐怕被我的控告吓着了,连忙道:“贫道乃是方外之人,请姑娘切勿妄言。”
我深吸一口气:“你叫我什么?”
他答:“姑娘。”
我的目光更为凶恶:“既然知道我是姑娘还敢随便乱闯,若是我眼下正在沐浴被你看了去污了我的清白你还俗娶我吗?”
我眼睁睁看着这小道士的脸一瞬间‘刷’的红了,他‘这,这这这这。’了半天,最后连耳朵都憋得通红。
此刻我调戏小道士调戏的已心满意足,装模作样的干咳一声道:“本龙神与你开个玩笑,年轻人不要脸皮这么薄。”
他怔了一下,随即别开了眼睛。
我端坐着:“说吧,找我什么事?”
大约是我的提醒终于让他想到了擅闯的初衷,他顿时正色起来。
他严肃道:“方才师父与我传书说我二师兄清风已入魔道,不知这件事情姑娘知否?”
他这话着实让我有种奇异感,我不由好奇问道:”此刻你身在幻阵中你还能与你师父联络?“
清净说道,他们蜀山有一种专门用来通信的法器,其功能与风灵当初给我的那块顺风镜相差无几,我听罢心中暗叹,此物倒是流传的十分迅速。
但转念一想,清净身上带着蜀山的通信法器作甚,他眼下可是在历劫,可没听说过蜀山历劫之时还带着通信法器问师父的,这岂非是光明正大的作弊吗?此等行为实在太过可耻了,想当初我被师父迫害学习三界史的时候乃是多么的水深火热。
感情蜀山的掌门还是内定的不成?
我将这想法同清净一说,清净显得十分平静。
他道:”我并非内定掌门,师父早已告知与我,十年之内我有一场命中大劫,若是能过便能成仙成佛安乐一生,若是过不了便是落入轮回尘缘皆禁,而这两种结局注定都不能光大蜀山,是以,我是不会成为蜀山掌门的。“
我不由一震,心中那百般滋味委实难言,一瞬间让我有些呆怔。
我动了动嘴唇,觉得眼下开口有些困难,我听见自己问道:“你便没有想过要去争一争吗?”
他的眸子里一片空濛:“往事如云烟,名利如浮云,我不是当掌门的料子。”
方才我还在调戏他玩儿,此刻却有些不寒而栗,我深深觉得他这般的人着实不是我等俗人能够理解。
我老老实实的将前几日遇到清风前后的事情告诉了他,包括交代了他收集人的生魂以及想要龙珠的想法,充分抱怨了一下我这一身伤皆是拜他所赐的怨念,而后等着他的下文。
他沉吟了一阵,大约是在整理我所说的事情。
过了半晌他道:“大约,二师兄要替人疗伤。”
我鹦鹉学舌:“疗伤?”
他点点头:“按你眼下所说我二师兄已然沦入魔道,但他收集生魂乃是补全灵魂之法,又要你的龙珠乃是作为缚灵只用,我蜀山门中有一门禁术,此术可令人起死回生,所用之物便是七七四十九个至阴生魂补魂而后以龙珠护身。”
我顿时觉得冷风飒飒,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回忆了一下清风的模样。
若说他吃生魂夺龙珠以增强自身法力我信,若是说他为了救什么人我缺实在想象不出来。
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干笑问道:“莫非是他在外边养的什么小情人?”
清净看了我一眼沉默了。
自觉一阵冷飕飕的空白时间过去后,此话题不了了之。
第二十九章
耳边‘咔’一声响。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却看到沧澜抱臂靠在门口,我想起方才那一阵我正与清净大眼瞪小眼顿时有些尴尬。
他虽唇角带着笑意,但那笑容让我顿时萌生出一种寒意,清净显得十分淡定,他道了声告辞轻飘飘的路过,而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原本想摆起脸色问他为何这么多天给我脸色看,但被他那一脸诡异的笑容吓退了。
此妖素来温柔可人,如今这副模样我实在不大适应,但似乎此番种种竟然,好像是我惹出来的,但眼下我却委实不知道自己是做了什么让这位生了气。
下一刻我狗腿的凑过去,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口渴没,喝茶。”说完立马倒了杯茶递给他。
而后深深的自我唾弃,叫你没出息,没出息。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又打量了一下我手上的茶水,最后终于接过,却不见他喝。
我稍稍松了口气的心肝顿时又吊起来了。
我连忙解释:“这个很好喝,我试过。”
他握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而后索性将那杯茶放到桌子上,我仿佛看见他轻轻叹了口气,但仔细去打量的时候他还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心想,大约是看错了吧,他怎么会叹气。
他沉默不语的时候总让人想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我想到这里的时候苦笑,即便不是沉默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此刻我忐忑不安,说白了,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偷了东西被人抓住的小偷,他跪在衙门等人判下最后的发落,这种感觉委实不好受,我将自己的手指掰的有些发白,直到我看见沧澜那修长白皙的手伸过来拉我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
他说:“你这样不痛吗?”
我一边揉手一边笑:“不痛。”
他眨了眨眼,再看向我的时候眼中有些许无奈:“你不是胆子很小吗?”
我立刻瞪大眼睛:“我的胆子一向很小。”
沧澜又伸手过来摸我的头,前一段时间他常常做这个动作,我心想着莫非他消气了,如果被摸摸头就能小气我真的不介意把头奉献给他天天摸,我眯起眼睛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样。
他的手却马上撤回了。
我紧张的望向他。
他的手转向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杯子,指尖在杯壁上来来回回的抚摸,道:”既然胆子这么小为什么那时候要冲上去,觉得这样很英勇?“
我觉得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被狠狠戳了一下,酸涩的感觉让我的眼前朦胧起来。
一双大手在我脸上蹂躏了一阵,沧澜的声音有些无奈:“我没有骂你,别哭。 ”
我索性放开了声音‘哇’的一声哭出来,他显然被我的声势浩大吓了一跳,半天没有声音,我一边哭一边抽着鼻子。
我知道现在的样子很狼狈,很难看,但是我止不住。
我想说那当然不是英勇,我这辈子就没有英勇过。
我想说那时候我其实怕要死,我连脚都在抖。
我想说我根本不敢说话,我怕一说出口连声音都是抖的。
我想说我,不想你有事。
虽然照结果来看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他不需要我帮忙也可以顺利的把清风打败。
我以为我必死无疑了,后来醒来的时候又怕他们都不在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其实我是个不折不扣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