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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蝉看他无知而无辜的样子,有点想笑,转念想说乱不正好么,正好让你有机可乘,多探听点有用的消息,但捕捉到莫纳眼中一掠而过的担忧,心下一软,将光脑戴回:“我知道了。”
莫纳暗吁一口气,知道慕蝉是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浮现出一丝暖意,揽过他的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
慕蝉咳了两声,推开他。
莫纳瞧着他不自然地转过头,露出微红的耳廓,觉得很心情很愉快。
罗艾眼见着快要到手的东西就这么飞走了,唉声叹气的,连声啧啧:“见色忘义啊,意志也太不坚定了……”
慕蝉撇嘴:“不幸被你传染的。”
罗艾:= =#
罗艾的恼怒只持续了一时半刻,跟着便沉寂下去。
慕蝉觉得奇怪:“你怎么了?”
罗艾很心不在焉地敷衍了几声。
慕蝉笑了:“在懂什么歪脑筋?”
“能有什么歪脑筋……”罗艾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勃然道,“你才动歪脑筋!你全家都动歪脑筋!”
嘴上这么凶着,内心却有点触动,觉得慕蝉这个家伙也太敏锐了些,这才在他识海里借住了这么一段时间,就被他发觉情绪变化,要是再久一点……
还有隐私可以谈吗?!
罗艾暗叹一口气,充满了回忆和沧桑的味道,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有在动歪脑筋,呸!是动脑筋……
如果莫纳只是推测,那么他可以肯定,欧米伽号上要出乱子。
——但这只是一个幌子。
罗艾清清楚楚地记得,当年,当他以为独霸整个仙踪星的时候,那个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出一场混乱——对当时的罗艾来讲,只是有点儿小棘手,他甚至是饶有兴致的,像是猫逗老鼠似的,想要看看他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然后……
然后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仙踪星只剩下两个活物!那该死的家伙,竟然像杀人狂魔一样屠戮了整个星球的人!跟着还用自己毕生的修为作为代价,将自己封印了!
那一天,往生调的乐声在仙踪星彻夜的回旋,数不尽的幽魂乘着这曲子转生。
当尘埃落定的时候,罗艾便开始了千年孤苦的“牢狱”生涯。
他记得,他所看见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那人近乎妖冶地笑着,像毒蛇一样,轻轻的、温柔地说:“这样,天下就唯你独尊了。”
随着话音坠地,他的身体彻底四散崩溃,像散落的星尘。
罗艾能说什么?
他能说果然我独步天下了吗?
这整颗星球都空了,只剩下他一个活人了好嘛?!
实际上,罗艾一直不明白印楚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简直就是脑神经搭错线了!——但他得承认,这一千年来,他一直都过得很痛苦。
那种直接作用于精神上、灵魂上的折磨,几乎使他彻底崩溃!
不然也不至于连肉身都保不住了。
现在,那个魔头又暗搓搓地要出手,要兴风作浪了。
罗艾觉得,他挺高兴,甚至期待能有个同病相怜的病友。
就是不知道这个幌子究竟是晃的谁的眼,是那个倨傲的小鬼伊普西隆?或者是冰山舰长印刻?还是其他什么人?
如果是伊普西隆那种小屁孩,千年老妖怪要给他一个深刻的记忆,足矣。
但如果是印刻……
罗艾有点儿小纠结。
他对印刻还是有印象的,毕竟是前生暗恋对象的胞弟。但按理说,他亲爱的印楚应该还好好的活着,如今却变成了棺中人。
舰长究竟为什么会变成印刻?
罗艾很是犹疑,如果印刻是无辜的,他还是想帮一帮,如果不是……欢迎成为印楚魔头的手下败将。
还有,他亲爱的印楚并不是什么弱者,那么他弟弟会简单吗?罗艾努力回想,却只搜索到一个名为印刻的模糊的印象。
唉,究竟印楚魔头能不能轻松顺利地解决?要是发生最激烈的碰撞,我该向着哪一边?罗艾很是纠结苦恼。
虽然我本身没有肉身,但好歹这个房东挺好说话的……罗艾暗暗想着,虽然有点丢脸,但到时候连甜言蜜语都不用,直接“我希望你帮个忙……”的就成了。
关键问题是立场……
“你又想什么呢?想得这么春情荡漾的……”慕蝉讽刺道,罗艾的脑波太混乱了,搞得他也不能安静下来。
——房东总是受不了有个动辄扰民的房客。
罗艾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
慕蝉:“喂!思春呢!”
罗艾:“……”
罗艾刚要反驳,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印楚魔头既然跟慕蝉打好了关系,却没有利用这支力量……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瞄准的并不是印刻,而是其他人?——既然如此的话,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到时候直接拜托慕蝉帮忙就可以了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慕蝉正要再讥讽两句,骤然间只觉脑波一阵狂乱,跟着便听到罗艾神经病发作一样,在他脑海里哈哈哈大笑起来。
慕蝉:“……”
莫纳见他不舒服的样子,悄无声息地走过来,轻轻揉按他的额头:“要休息一会儿吗?”
“不用。”慕蝉嘴角抽搐着,深吸一口气,“我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昨天开了天窗【今天也没守时】。因为三次元问题,最近更新不会太稳定。等全职低手的榜单结束,会尽快把这一卷冲完,建议还在看的亲们存稿么么哒~~~
☆、第 44 章
这一日,正是酣眠时。
慕蝉舒缓平和的脑波中,忽然气势汹汹地杀入了一段极为狂乱的频率,慕蝉登时就被惊醒了,霍然睁眼,哐当一下就把捣乱的罗艾砸翻了。
黑暗中——
床边一个黑影一顿,莫纳压低了声音:“你醒了。”
慕蝉也下意识地小声地问道:“这个时间不睡觉,你想干嘛?——尿急?”
莫纳沉默片刻,黑暗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片刻后,慕蝉感到身边的床下陷,额头上被印上一记亲吻:“你睡,我出去一会儿。”
“你去哪里?”慕蝉皱眉,伸手抓住了他。
莫纳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黑暗中亮起光——是莫纳的光脑,他将光屏摆到慕蝉面前,上头是一个通知——
“宇宙时3点,斗兽场集合。”
慕蝉心中一动,意识到什么,鬼鬼祟祟道:“有人要那啥?他要行动了?”
罗艾在慕蝉脑海中直翻白眼,心说当然!不然我搞醒你干嘛?闲得蛋疼吗?!
莫纳点点头,解释说:“放心,我只是过去看看情况。”
“到时候不会身不由己?”
莫纳笑笑:“没事,我有经验。”
慕蝉无语,说:“那你去吧,记得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莫纳蓦然失笑,两人又聊了两句,莫纳检查了一下装备,出门去了。
慕蝉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然后揪住了罗艾,冷冷道:“大晚上的想造反吗?”——他可不信这货会这么好心,将他弄醒了好送别莫纳。
当然是有人造反啦!罗艾心说,却道:“请你起来看个好戏而已。”
“那我还得谢谢你喽?”
“不客气。”
慕蝉立刻哐当一下将他砸翻了,问:“观众席在哪里?”
罗艾脑海中全是盘旋的金色小鸟,一直犯晕,传达出的意念都不那么清晰了:“那个,舰……舰长……”
舰长室,舰长和副舰长正在下棋。
副舰长托腮拧眉盯着棋盘,发现自己不论怎么走,都免不了被将军的命运,蓦然笑了笑:“你赢了。”
舰长:“当然。”
“要再来一局吗?”
舰长漠然道:“我已经看清了你的套路,再来多少局都是我赢。”
副舰长失笑:“凡事不能这么绝对。”顿了顿,“人的想法都是会变的。”跟着推散了棋局,重新排列好。
副舰长先行。
舰长目光一扫,那一刻,他的眸中仿佛掠过无数层算计,遂状似随意地行了一步:“再多的想法总跳不出那个圈子。”
副舰长道:“但棋子或许会给我惊喜。”
舰长眉头微蹙,声音又冷又沉:“棋子终究是棋子。”
……
两人落子速度极快,一时间只听得木质相击的声响。起初副舰长形势一片大好,然而陡然间,只听一声冷漠的“将军”,副舰长大人又输了。
舰长:“还下吗?”
副舰长手搭在脖间,辛苦地转了两圈,活动了下肩膀,叹息道:“不下了不下了,看来在这上面,我是赢不了你了。”
舰长看了他一眼。
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