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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忙微微屈身行礼,“狐神君恕罪,我本是早就要来拜访您了,只是我受了伤,不方便出门,这才搁置了。”
君绿淡淡扫了她一眼,从袖摆中取出一本厚厚的深蓝书本。翻开书本,另一只手在空中一转幻化出一支狼毫,在本上记录着,“如今本君亲自登门,该报上姓名了吧?”
女子迟疑了片刻,有些不甘地开口道:“倩怀。”
“蛇妖倩怀。”君绿手起纸笔,开口唤道。
“是。”倩怀抬头看向君绿,隐藏在袖中的拳紧紧握紧。
碧眸盯住她的脸,“你为何在他人身上留下你的气息?你想找到那个人,然后、、、、、、杀了他?”
倩怀低下头,却没有开口。
君绿继续说道:“别怪本君不提醒你,虽然本君不知他是哪里得罪你了,但你若在我的地界上伤及无辜,休怪本君到时扒了你的蛇皮。”
“小妖、、、、、、谨记。”倩怀屈身行礼。
“既是这样,那本君便走了。若在长安残害生灵,本君不会饶你。”君绿拂袖转身离去,忽然停下脚步,回头幽幽地看着垂首的女子,“今日被你盯上的那个人,你最好不要动他的念头。你还动不起他。”
倚风伴影的身影转眼便消失不见了,倩怀抬头看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恨恨一甩纱袖,转身离去。
李源祈问起这事时,君绿懒懒地随手将桌案上的书本扔给李源祈,“书里记下了她的名字,最后面一个。”
李源祈接过看了一眼,“记个名字有什么用、、、、、、咦?不对啊,重云的小嫂不是名唤倩云吗?”
“那是假名。”君绿浅斟一口今年初春时新酿的杏花酒,缓缓说道,“妖和人类是不同的,生来便只有一个不可更改的名字,若妖精将名字给了一个人,便等于视其为主人,听之信之从之。他们一般不会轻易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的,所以那女妖才会用假名嫁进沈家。只要有名字,到时她要是闹出什么事儿来,本君就不信找不到她。”
李源祈听得颇为疑惑,转头看了看君绿:“可你不是告诉了我名字吗?”
君绿的手顿了顿,眉头几不可闻地皱了一下,“我是神仙,不是妖精。”
“哦?原来你是狐仙?”李源祈合上书本,道。
“不然你以为呢?”君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我保护着长安的生灵,使其免遭灾劫,当然被奉为神仙了。这么算算,快有一千多年了啊、、、、、、”君绿将酒杯凑到嘴边,浅浅勾起一丝笑,看着对面的李源祈,叹息道,“一千多年,时间过得真快、、、、、、不是么?”
李源祈不明所以地点点头,“是挺久的。”
沈家府邸。
沈重文房里这些日子都不太平静,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似乎根本没有大家闺秀的修养,只因自己娶了一房小妾便大吵大闹,前些日子竟将他的爱妾赶出门去,使其带着重伤回来。若非父亲与韩尚书是至交,他定是要将韩映柳赶回韩家去。
沈重文重重叹了一口气。
妙曼的身影缓缓走到他身边,玉手轻轻抚了抚他紧皱的眉,“相公,您这是怎么了?”
沈重文抬头看着眼前的人,心下总是舒坦了些,伸手将人拉到怀中,“倩云,为夫对映柳很失望。”说着,将下颌枕在倩怀的香肩之上。
倩怀转头看了看他,安慰地笑笑,道:“不是还有倩云呢,相公何必这般心伤?
沈重文轻叹一口气,“是啊,至少你不会像她那般心狠手辣。”
倩怀靠在沈重文怀里,轻抚着他的胸口,道:“您也别怪她,姐姐只是一时气愤罢了。”
“她分明是想害你,你不必为她求情。”沈重文愤愤道,继而很是心疼地看着倩怀,“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弄伤的。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单纯的性子。”
隔着院墙和重叠的绿树,院子的另一边,可就不是这番郎情妾意的景象了。
韩映柳心烦意乱地在屋中踱步,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却越来越烦躁,一伸手便将桌上的茶具统统扫下桌,茶杯碎了一地。
“那贱人真是命硬,怎么受那么重的伤都还能活着回来?还让我被重文这般那般的指责,气死人了!”生气地坐下,韩映柳扫了一眼屋里的丫鬟,觉得一个个都看得不顺眼,猛地一拍桌子,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板着张死人脸做什么,全部滚出去!”
丫鬟们吓得逃似的退出去,只有她陪嫁的贴身丫鬟小蝶留了下来。小蝶看了看主子的神色,上前一步,轻声道:“少夫人,您这样生气也不是办法。如今那倩云回来了,少爷见她有伤在身,更是事事都顺着她,您现在可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啊。”
韩映柳愤然地看着院墙的另一边,叹息道:“有什么办法?现在重文天天陪着那狐狸精,这都几天了一次也没来我这儿。公公也知道这件事了,他都不愿帮我,我还能怎么办?”
“如今这样您不能像以前那么贸然动手了,咱们可以想想其他办法。”小蝶说道。
韩映柳沉思片刻,冷笑道:“是啊,没办法杀死她,我总能有其他办法将她赶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人评论、、、、、、
第10章 蛇蝎美人(三)
沈重云在平康仿间醉得不醒人事,李源祈在被他吐得一身秽物之后还不得不将他送回沈家府邸,想他好歹也是堂堂皇室宗亲,如今却要大半夜赶着没到宵禁时间送沈二少爷回家。
刚踏进沈府的大门,厅中的几个人便随着仆众赶来迎接,带头的正是沈尚书。
“真是又麻烦七世子殿下送小儿来了,老臣真是深感惭愧。小儿屡屡给殿下添麻烦,等他醒来老臣定当好好教训他!”沈尚书见是李源祈亲自扶着沈重云回来的,顿时倍感惭愧。
“沈尚书不必这样,重云是被其他几个朋友硬灌醉的。他没带随从,我送他回来也是刚巧顺路,沈尚书可千万别责备他。”李源祈将肩上的人还给过来帮忙的仆人,说道。
沈尚书看了看李源祈,忽然见着他胸前的一滩酒水,顿时大怒“这臭小子竟敢往您身上吐?看老夫不打死你个臭小子!”说着,卷起袖子就朝沈重云头上重重一拍。沈尚书出自将门,下手不留余力,一巴掌打得沈重云嚎叫一声,还没等他嚎完,第二巴掌就要下去了。
李源祈忙拦住沈尚书,“沈尚书,别动怒。只是吐了口酒,不碍事。”
“殿下您别拦我,看我不打死这个犯上逆子!”沈尚书暴脾气一上来,气的吹胡子瞪眼,更是要往醉醺醺的沈重云头上招呼。
沈重文也上前拦着,这才保下沈重云一条小命。
“公公,七世子殿下身上被弄脏了,要不还是先换身衣服再回去罢。”一直站在沈重文身后的倩怀上前一步说。
沈尚书点点头,“殿下先换身干净衣服吧。”
“相公前几天刚新做了件衣服,还没穿过呢。妾身看殿下与相公身高相差不大,待妾身去取来那件衣服给殿下换上。”说着,倩怀便退回了后厢房。
不一会就找来了衣服,李源祈在客房换了衣服,便向沈尚书告辞离去了。
回了府邸,刚刚赶上最后一声宵禁的钟鼓声。
李源祈看看天色不早了,洗浴一番便睡下了。
夜里睡得十分不安稳,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身上,直压得他难以呼吸。忽然惊觉是鬼压床,顿时吓得睡意全无,猛地便睁开双眼。
窗外透进的月光映照在锦被上,青绿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寒光,手臂粗的青蛇缠绕在锦被上,吐着鲜红的信子,一双墨绿的眸子带着冷意对上李源祈的眼。
蛇腹上还留着一道伤疤,扭曲着盘曲在蛇腹上,格外刺目。
李源祈看着触目惊心,蛇与他只有短短一掌的距离,他如今是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只得与青蛇僵持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青蛇微微将脑袋朝李源祈伸过来,李源祈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有眼睁睁看着青蛇吐着红信子靠近自己。青蛇突然张开大口,露出四对尖利的毒牙迅速咬向李源祈的脖颈。
尖牙竟在李源祈脖颈旁停了下来,青蛇开始奋力地挣扎,一只白皙无力的手此时却狠狠扣在青蛇的七寸上,青蛇大张着口,扭动着粗壮的身体,却丝毫没有挣开的迹象。
碧绿的眸微微一眯,手上的力又重了一分,青蛇这次彻底没了之前的气焰,只有被君绿死死压制住。君绿冷冷看着青蛇,嘴角勾起一丝恼怒的冷笑,“你还真是没把本君的话听进去啊,本君非常生气。”说着,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青绿的幽火忽然从手心窜出,撕咬交缠在一起,“本君不扒蛇皮了,索性烧得连骨头都没有好了。”
青蛇终于露出恐惧的神情,更是扭动的蛇身要逃开。
李源祈惊神未定地看着君绿和青蛇,过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