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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那道门口,看着安德烈的笑容,他走进门去,映入眼中的景象叫他感到不可思议。
「这是……」克罗伊张口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那是棵光灿明亮的树,巨大而枝叶茂密,不像月之树的柔和,它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就如同太阳一般明亮。
「这是光之树。」安德烈笑着,「希望之都的宝物。」
「光之树。」克罗伊无意识的重复了一次,走近了几步,想想又回头望着安德烈,见他笑着点点头,才走近去伸手轻按在树上。
茂密的枝叶一下子沙沙作响,克罗伊闭上眼睛听见枝叶间传来的声音。
『……是葛洛莉亚的孩子吗……』
『是的,我是……』克罗伊感觉到一阵温暖与舒适包围着他,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那份一直流进他身体里的暖意。
在那份流传过来的温暖之中,他仿佛看见他祖母的笑容,真实得就像她活生生的站在眼前一般。
『孩子,用你的心去看。』
他猛地睁眼睛,那一瞬间他看见了菲妮亚,那像是更小一些的时候,大约三、四岁,不似现在这样穿着随便,她穿着华丽而正式的礼服。
那情景依稀是个祭典,安德烈和蜜莉西妮正在说话,年轻几岁的亚斯兰和丹尼尔还有其他几个年轻贵族谈笑着,菲妮亚乖乖跟在侍女身后,气氛欢乐而和谐,她大概是觉得无聊,趁侍女们不注意的时候,转身走开去,一路朝着他们刚刚走过的通道边走边玩,一个侍卫注意到她,带着她到侍卫队长那里,队长正在吩咐其他人去请水银宫的侍女之际,菲妮亚抬头望着那扇门,突然间伸手像安德烈刚刚做的一般,去按那个圆形图腾,侍卫转身发现菲妮亚开了门,大惊之际不忘赶紧把她抱开。
但菲妮亚自小力气就比一般拉契尔人还要大,侍卫也不敢真的用太大的力气去拉公主,结果菲妮亚挣脱开来,一下子就跑了进去,侍卫不敢跟过去,只能吩咐人尽快去通报安德烈。
而菲妮亚跑了进去,抬头愣愣的望着光灿无比的光之树。
菲妮亚开心的抱着光之树,当时大约才二、三岁的个头还爬不上树,她一转头发现树旁杈出的树枝上,结了一颗金黄耀眼的果实。
她眨眨眼睛,好奇的一伸手就将那颗果实拔了下来,坐在旁边地上咬了起来,三两下便把金黄色的果实给吃了下去。
『唉呀~吃掉了呢,怎么办?』
『这孩子真是伤脑筋。』
他看见祖母跟另一个人,那个人他没有见过,但是那张形似安德烈的脸容,他大概猜得出那是谁,而两位半透明的老人家飘浮在半空中低头看着菲妮亚,脸上的神情有些困扰。
菲妮亚大概也很惊讶,但也没有显露出害怕,只是惊奇的望着上面,大概认得出那是她爷爷,咧开嘴笑了起来。
『小菲……你听着,这是很重要的事……』
「罗伊?」
克罗伊一下子回过神来,眼前的景象已经不见了。
「你怎么了吗?」
克罗伊转头见安德烈有些担心的样子,连忙摇摇头,「没事,我没事。」
他知道他看见的是过去的景象,他从来没有过这么清楚的预见能力,不只是对未来的,也包括过去,他抬头望着光之树,不确定刚才的景象是不是光之树要让他看见的,或者是他祖母留下来给他看的。
他想菲妮亚之所以不愿意说话,甚至连父母亲都无法说动她,极有可能是因为她爷爷对她说了什么……
「王上,小菲进来过是吗?」克罗伊转向安德烈。
「你怎么知道?」安德烈怔了怔,像是有些讶异,却还是回答他,「是的,三年前一次祭典上,她乱跑开去,没想到误闯了这里。」
安德烈叹了口气,「外面那扇门,只有我的直系血亲打得开,我没想到小菲会懂得怎么开门。」安德烈脸上的神色有些忧虑,「就是在那之后,小菲不再愿意说话,不管我怎么问,她都不肯说一句话。」
克罗伊凝起眉,低头寻找着小菲拔了果实的那根树枝,那树枝不知道是怎么长的,连树皮的颜色都不太像光之树。
反倒跟月之树有点像……
克罗伊找到了那根树枝,仔细一看果然像是另外种植下去,不是光之树自己长出来的,就这么紧贴在旁边。
克罗伊有些疑惑的伸手去轻轻摸了摸那根树枝,在他伸手轻触的时候,那根树枝突然发出满室光芒,柔和纯净的光线和原来的明亮耀眼形成两种对比。
而满满的力量源源不绝的从他按住顶端的那只手传进他身上。
克罗伊突然发现了自己手中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枝法杖,是他祖母葛洛莉亚的法杖,是那枝失踪已久、使用月之树制成、独一无二的法杖。
『用你的眼睛去看
用你的心去体会
去寻找我遗留在那里的
最重要的东西
那将是一把拯救瓦雷拉的钥匙』
葛洛莉亚的话在他脑中响起,他无比的惊喜,感受到这把法杖的力量正在冲进他的身体,那是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带着月之树和光之树的力量,一起涌进他的体内。
原本深植在土地上的法杖突然松动了,他把法杖抓在手中轻而易举的拿了起来。
这就是……那把钥匙吗……?
他又惊又喜的望着手中的法杖,却想起那颗被菲妮亚吃下去的金黄色果实,他不知道为什么法杖上能长出果实,他摸着法杖的顶端,也看不出任何长过果实的痕迹。
「那是葛洛莉亚留下来的,我就是想让你看这个……不过我没想到你能把它拔起来,我曾经试过很多次。」安德烈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想想又笑了起来。「也是,你是葛洛莉亚的孙子。」
克罗伊这才突然意识到,虽然这是他奶奶的东西,不过已经插在人家的土地上,还不知为何结了果,可是自己却随便就拔了起来,实在有些莽撞。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お稥」克罗伊想着该怎么把法杖放回去,可是握在手里的感觉实在非常好,那股流过他心底的温暖让他十分不想放手。
「没关系,你收着吧,本来就是葛洛莉亚的东西。」安德烈笑着,「她当初把法杖留在这里的时候,看起来相当不舍,我问她怎么不带回去,她说留在这里是有用处的,将来会有更需要的人来使用它。」
安德烈望着克罗伊神情认真。「我想,这是葛洛莉亚要留给你的。」
克罗伊轻抚手上的法杖,他感觉得到祖母留下它时有多么不舍和难过,这些情绪应该也包括了她对希望之都的情感。
「葛洛莉亚曾经说过,她来这里是为了寻找一把钥匙的。」安德烈突然又开了口。
克罗伊怔了怔抬头望着安德烈,他刚刚也正在想这件事。
「但是她没有找到,她说这个任务,之后会有人替她完成,那将是一把拯救瓦雷拉的钥匙。」安德烈抬头望着光之树。
克罗伊把法杖紧握在手上,想到如果法杖就是钥匙,那他祖母就不会让法杖离开身边了。
刚刚的惊喜又沉了下来,安德烈没有注意他的反应,又问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要把光之树用这么厚的城墙盖起来吗?」
克罗伊也想过这个问题,他以为是为了守护它,「为了保护它?」
安德烈笑了笑,「我们认为树就应该生长在阳光之下,如同你们认为树应该接受月光洗礼一般。」
克罗伊只是安静的等着安德烈说下去。
「因为光之树会自然地吸收大量的光之力量,几乎到可以消灭掉阳光的程度,而那份能量一直传进地底,造成地面的不平静,引发过地震和火山。」安德烈看着克罗伊的神情,知道他觉得疑惑,理解地笑了笑,「这是古记事上写的,事实上从千年前光之树就一直待在厚实的岩层里了。」
安德烈接着说下去,「不过我做过试验,我让特鲁人的科学家和我们的学者一起分析过,光之树的确有吸收力量的物质存在,这些物质的数量十分庞大,是故让光之树曝晒在日光下是相当危险的事情,那很可能会破坏目前的平衡。」
克罗伊有些惊讶,他没想到安德烈会让科学家来研究光之树。
「你知道数千年前,瓦雷拉并不是像现在这样的吗?」安德烈说着,「瓦雷拉有着天然的保护磁场,没有任何一支舰队可以靠近我们,那时候的瓦雷拉听说仍有白日与黑夜的交错,直到后来某次地表的能量释放,才让瓦雷拉变成现在这样一半黑夜一半白昼。」
克罗伊也听过类似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