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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这样,也不可能就此不管。咬了咬牙,默曦雪眼中的坚定同琼月如出一辙。
所有的人都朝着自己的意愿前行,前方艰险异常也已然无所畏惧。
夜已深沉,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宫里的大小事务明面上是交到绛紫处,实际却是暗中全都送到东方闻的书房之中。
俨然朝堂已在东方闻的掌控之中。
东方闻没有理会东方瑾,东方瑾便站在一旁看着东方闻批阅公务。又过了许久,落下了最后一笔,东方闻将毛笔放到了架上。
“今日来的那两个人,你暗中盯着。”
远远的望去,书房中的烛光一直点到了天明时分,晨鸡啼鸣的时候。
山雨欲来,风满楼。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章
五十章
远远地看了一眼,只一眼,就足以确认。
让人灼伤的温度,压抑着的疯狂,一切的一切仿若昨日,历历在目。
“大人,还有什么吩咐么?”管事跟在琼珏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两日的时间足以让他稍稍了解这位大人的性情,不同于以往来人的纵情声色犬马,这位大多时候都呆在自己的院子中,像是在发呆,又像是。。。
低了低头,有些东西不是他能妄加揣测的,聪明人懂得明哲保身。
像是被管事的声音惊醒,琼珏摆了摆手“你退下吧。”
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他所背负的不仅是他自己,琼月。。。
对,琼月还在等他回去。这一切都结束之后,他就带着琼月远远离开那个地方,琼月喜欢游玩,他就带着琼月走遍天涯海角。
就算是自欺欺人也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琼珏极少笑,原本淡漠的面上笑容僵硬而勉强,有冰凉的液体划过嘴角,咸涩的感觉在味蕾扩散。转瞬即逝,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按照安排好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前行,每一步都是将自己与琼月带离那个地方的希望,却又像是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的心上,沉重的脚步让心跳如此沉重艰难。
心里不明的有些烦躁,却找不到不安的由来。东方瑾放下手中的玉佩抬起头朝着窗外望了一眼,绿草碧树相映成趣,一切都显得清幽静雅,最是陶冶人的性情。
脑海中那个紧抿着双唇一脸隐忍的模样与儿时追寻的背影重叠。“琼珏。。。”
暮色四合,月落西沉。微微暗香被晚风吹送入湖畔的院落。泛着悠悠如湖面波纹的气息。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黑影无声无息的顺着风落在屋中。看不清面容,唯可见的只有一双黑亮如玉石的眼眸在隐约的月光之下时隐时现。
床上的人已然陷入了沉沉梦中。
行动间悄然无息,从挂在架上的衣物里取得了一块普通至极的玉佩。将之放入怀中,却忽然心中一惊,几个燕子翻身后退数步。
方才躺在床上睡得正沉的主人此刻却是停在了先前他的位置,可想而知如若没有躲开,此刻必然是只能束手就擒。
“那是我的。”东方瑾微微眯眼,嘴里的语气玩味不已。他可以肯定,就在那股子香气侵入房中时就可以万般确定,是他。心中莫名的兴奋不已,像是丢失已久的所有物失而复得的欣喜,又像是有无数的质问般的愤愤。融在一起,不过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没有理会东方瑾的话,琼珏眼睛盯死东方瑾的每个动作,看似破绽百出,却是将他的后路全都封死。
“过来。”夹杂着命令的口吻,东方瑾感觉腰间的桃花印记此刻忽然热的发烫,像是亟不可待的想要发生些什么。
同样感觉的自然也有琼珏,他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无意如此。
“我不想说第二次。”东方瑾的语气低了低,显得危险。
“我只是取走自己的东西。”喉间有些干涩,琼珏不想面对东方瑾,至少不是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
东方瑾眉毛一挑,不再言语,欺身而上,一个有意强留,一个只欲离去,再者前者的本就身手更胜一筹,几个起落间便成了此番情景。
琼珏的双手被牢牢紧缚在身后,双腿被东方瑾压制住,而东方瑾显然是吸取了曾经的教训,空出的一只手紧紧扣住琼珏的下颚,如此一来便是完全受制于人。
“你就是琼珏对不对。”微微的热气吐息在琼珏的耳旁,然而琼珏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话一出,琼珏的身子一僵,而很显然,东方瑾也感受到了琼珏的僵直。原本只是试探的语气此刻已然变成笃定。
这个姿势维持了许久,琼珏能感受到四肢都有些微微发麻。“我不是。”声音略沙哑,且带着微不可闻的颤抖。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开了东方瑾的束缚,两人之间再次拉开了距离。方才被扣住的地方此刻都在隐隐作痛,不用看也知道是青紫一片。
“琼珏。。。”东方瑾眉头一皱,一时松懈被琼珏挣开,此刻他的虎口处也是微微发麻。
“说了我不是琼珏!”熟悉的声音反复提及自己的名字就像是不断地让他回想儿时的种种,心中有种东西汹涌欲出,急于占据他的脑海。
东方瑾笑了笑,对琼珏的态度不以为意“你知道我是怎么认出你的么?”琼珏不答话,他便继续说下去“你可记得,你耳后的香疤。自上次雪山之后我便有所怀疑。”
没有应声,琼珏轻声的笑起来,笑的让人心中莫名的有些悲凉。这是东方瑾第一次听见琼珏笑,但他却无法高兴。笑声中包含着他听不懂的东西。“琼珏,琼珏,琼珏姓的是司马,而你姓的是东方。。。”说完像是自嘲,抬起头来直视东方瑾,目光中夹杂着嘲讽和破釜沉舟的决绝“你们东方家都做了什么你要问问东方闻!东方瑾,就算我是司马琼琼珏又如何?我和你只能是不死不休的结局!”
“你什么意思!”琼珏的话里透露出的东西让东方瑾难以置信。眉头深锁时的声音竟然透着些许戾气。
如果是琼珏骗他,琼珏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琼珏没骗他,那就是东方闻骗了他十几年,周围的人也都是在骗他。整整十几年的生命就像是活在欺骗之中,所有的人都知道真相。
“什么意思你该去问问你爹,问问你效忠的当今圣上。”琼珏的声音清冷,此刻带着些微的歇斯底里让人不寒而栗。其中夹杂着的刻骨铭心的仇恨不曾虚假。
“东方瑾,你这十几年活的就像个笑话。”
琼珏翻身夺门而出,东方瑾怔怔的站在原地并未追去。
活的就像个笑话,所有人都在骗他。
他到底应该相信谁。。。
这样子,就是彻底断了所有后路了吧。风在脸上撕扯着,像是要让这张脸恢复曾经的古井无痕。
只是有些东西已然发生,有些东西已然破裂。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之凤凰【一】
番外之凤凰【一】
“你想成人?”
“在所不惜。”
——————番外之凤凰
“记住你的身份。”手里的皮鞭被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昏暗的房间里仅有的烛光摇晃着,隐约可见鞭子细小倒钩上的血渍。衣着华丽的女子神态倨傲,眼里透着不屑与冷漠。回应她的是轻微的铁链的脆响,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仅裹了一件内衬的白衣,此时却已经染满血污,看不清原来的模样。气若游丝,胸膛的起伏几乎微不可见。
但是女子却没有透露出丝毫的怜悯,她需要的一个足够强大的傀儡,如果就这么容易的死去了,便是不够资格,那就算死了也没有什么可惜的。
无声的做了一个冷笑的表情,女子拍了拍手,姿态雍容的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地方,身后的随从紧跟着,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而在女子离开时门外泄进来的光亮,短瞬的照亮了这个地方。
而随后笼罩这里的是仿若无尽的黑暗。死寂在这间小小的房间里弥漫着,而唯有许久才轻微响动丝毫的铁链声才让人惊觉这里竟然仍有生命存在。
嘴里满是铁锈的血腥味道,无法抑制的作呕感觉从身体里涌出,但此刻却是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缺乏,任由微微温热的液体从口中泛出,浸透早已冰凉的衣襟,然后又快速的再次恢复冰凉的状态,紧贴着爬满伤痕的身躯。
也不知是否错觉,披头散发下的面容似乎扬起了笑,先是细微的,如同虫蚁穿过枯枝败叶时的细微摩挲声,随后渐渐变大,明明是嘶哑虚弱的声音却让人升起寒意。随后笑声又渐渐沉了下去。
“这次你又要怎么补偿我呢,我亲爱的,弟弟。”言语间夹杂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