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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阿法尔整了这么一出,就是西迪斯真有心要方卓陪着自己,也不好再出口,只得暗中对阿法尔怒目而视,面上干笑道:“不用,不用了……晚上再见!”
这么说着,西迪斯向方卓道别,转身就去准备晚上聚会用的各种东西。
调侃西迪斯正高兴的阿法尔也不在方卓地头多留,稍坐一下就跟着道别,出了宫殿就向西迪斯还没有隐没于拐角的背影走去。
西迪斯正一个龙走在小道上。
今天天气很好,天空阳光明媚微风徐徐,两侧花木迎风暗香浮动,可惜独自一龙的西迪斯却越走越阴郁,而这阴郁,更在他被龙拍了一下,并认出拍自己的龙正是阿法尔之后,达到顶端。
“什么事?”西迪斯的心情很不好。
“你被甩了。”阿法尔的心情很灿烂。
西迪斯好悬没抽出枪来给阿法尔一下。
阿法尔嘿了两声,不着痕迹地拉开一段距离以策安全:“虽然说闹出了昨晚的事情,不过方卓……至少目前对帝堂绝没有那个心思。他的个性我们都知道,不至于在这方面装模作样。”
西迪斯神情依旧阴郁:“你以为就你知道?”
阿法尔神情依旧灿烂:“你是在担心辅王阁下的想法?”
西迪斯没吱声,扭头就走。
阿法尔也知道对方的顾忌,一边跟着对方一边琢磨道:“虽然方卓是明白地拒绝了你……”
咄的一声!西迪斯只觉一箭深深命中自己胸口。
“喝醉了本能也往者辅王阁下的方向跑……”
又是一声!第二箭命中了西迪斯的胸口。
“可是毕竟他现在还没有自觉……”
终于没有声音了,西迪斯稍稍捂住被连插两箭的胸口。
“可是现在的情况,好像是辅王阁下看上了方卓,依他的占有欲来说……”
一刹那,捂着胸口的西迪斯被万箭穿心。
同样是白天,西迪斯喝阿法尔有闲情瞎聊,帝堂绝和塞莱斯特,却没有那么多心思了——他们此时正在龙宫的正殿里,就已经达成共识的解决方案,一一签字。
帝堂绝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盖下了自己的印章:“王还有什么事?”
整整交流或者说争执了好几个小时,塞莱斯特也有些疲惫,打着精神说:“没什么事了。”
帝堂绝点点头,将文件递给一旁的侍从,起身就要离开。
偏偏这时,坐在椅子上的塞莱斯特目光恰巧与帝堂绝头发上的发饰相对。他顿时一愣,出声叫住了龙:“帝堂?……”
帝堂绝停下脚步:“王有什么事?”
“你头上带的……”塞莱斯特有些不确定。
帝堂绝并不出声,就站在原地等着塞莱斯特说完。
而塞莱斯特,则迟疑了一会之后,才说:“和你平常的风格不太一样,繁复了许多。但有些眼熟……我之前是不是见过?”
有些眼熟?
帝堂绝有一瞬被卷入了回忆的洪流,种种景象扑面而来,及至将龙淹没……可是回忆到底只是回忆,一如感情,再是刻骨铭心,再是深仇情长,几年,几十年,几百年之后,也不过一句“有些熟悉”。
帝堂绝笑起来,他对塞莱斯特轻轻躬身:
“王,你曾经见过它一次。”
“如此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有点晚了,嗯,可能来不及二更,我尽量,但不一定有,十一点十二点的时候可以刷刷~
明天努力二更
=V=
章七八 再遇故人
分裂统一,统一分裂,历史总是以惊人的规律重复着它自己的道理,不论是山河动荡似的大局,抑或蝴蝶振翅般的小处。
由西迪斯和方卓一起举办的聚会颇为成功,虽气氛始终有些微妙,但灯光炫目美食汇聚的场中依旧是一派欢腾和谐的气氛,金龙和银龙之间,也并不缺乏交流,算是基本达成了西迪斯和方卓的根本愿望。
只不过现在横于方卓和西迪斯之间的问题,却不再是金龙和银龙的交流问题了。
夜凉如水,晚风正寒。甩脱了身旁的一堆龙,西迪斯喝方卓各自拿了一瓶酒,挑了个角落的偏僻凉台,也不顾形象,一左一右地对着凉台远处那闪烁微芒点点的大海坐下。
西迪斯已经微醺了,他靠着柱子,半阖着眼,似醉非醉:“今天晚上很成功……”
吸取之前的教训,方卓这回真的是小酌了,他脸上的神色颇为柔和,也不说话,只微微点头。
西迪斯又喝了一口酒,不同于其他醉了容易耍酒疯的龙,喝醉了的西迪斯显得颇为安静,甚至连往常那常常环绕于周身的凌厉气势也淡去不少,倒颇显文静柔顺了:“方卓。”
“什么事?”方卓扭头看西迪斯。
西迪斯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也像是真有些醉了。总之许久之后,他才慢吞吞开口,声音低弱:“我说,我早上说的,那个……”
方卓没有出声。
西迪斯轻轻呼出了一口气,天气还凉着,他看见一团淡淡的白雾在黑幕之中渐渐出现,可还没凝成形状,就被一阵风吹去了,就仿佛……
“我想……我有点喜欢你。”西迪斯没看着方卓。
方卓敛了一会眼,随即再抬起来,脸上已经有了些微笑:“我也挺喜欢你。”他轻轻一顿,速度之快让人几乎感觉不到有所停留,“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个朋友。”
西迪斯听清楚了方卓的每一个字。
看吧。他对自己说。他的感情,也就如同这点无依无靠的白雾,风一吹……
……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西迪斯叹了一口气,然后大大伸了一个懒腰,没有矫饰没有遮掩,反而扭头大大方方地对方卓笑道:“唉,上午我就知道你的答案了,就是不太甘心,想正面问一问,现在你回答了,就好了!”
西迪斯的声音颇为欢快,但自觉真接下去不管怎么回答都是尴尬的方卓,则只当没有听懂,跟着笑道:“结交了一个朋友,我怎么会不愿意回答?”
西迪斯附和地笑了一声,随后一舔嘴唇,晃晃已经干净了的酒瓶:“里头好热……帮我拿一瓶酒出来?”
方卓起身说:“当然好,要什么?”
西迪斯无所谓道:“一样吧。”
方卓点了点头,转身走进厅堂。
片刻之后,脚步声再起,西迪斯没有回头:“阿法尔?”
拧着酒瓶走到西迪斯背后的阿法尔顿时奇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对阿法尔,西迪斯就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了,他倚着柱子懒洋洋回答,话里有不经意地轻蔑,当然只针对阿法尔:“依他那种温和过了头的个性,肯定不会这时候回来的,何况就你那都能把睡着的龙吵起来的脚步声,跟他未免也相去太远了。”
阿法尔一口血差点吐出来:“西迪斯,你是不是想打一场?”
倚着柱子的西迪斯慢条斯理地回头,上下看了看阿法尔,唇角一扬,划出一抹轻蔑弧度:“就你?”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阿法尔瞬间清醒了,他闷不吭声地瞪了西迪斯一眼,倒没有离开,而是把手中拧着的酒瓶扔给对方,然后走到方卓刚才坐着的位置坐下来:
“被甩了?”
西迪斯面不改色地干掉一瓶酒,没吱声。
阿法尔自言自语:“也不要太在意,你的对手太强大,辅王当年是连王都要完全控制的龙,一个刚成年的小龙算什么。”
“不过,”阿法尔顿了一顿,“你就这样放弃了?”
西迪斯终于出声了。他奇怪地看了阿法尔一眼,然后问:“不然呢?”
阿法尔嘀咕着:“不再努力一下?”
西迪斯没有出声。他静默着,以指腹摩擦透明瓶身,随即淡淡开口,目中神光乍现,锋锐如刀:“龙界这么大,多的是事情供我去看去做……我以前欣赏他,以后也会欣赏他。但以前,他不是我唯一欣赏的,以后,也不会。”
说罢,西迪斯掷瓶于地,反身离去。
这一夜,纵然西迪斯明白结果也有所准备,却依旧难免心绪缭乱——对于处于同一事情之中的方卓,自然也是如此。
只是在西迪斯明确地表白那一刻,方卓更多地想到的是风花叶。
海风缓缓地吹着,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海面幽深阴暗,虽有些许光芒,却不能窥探更多。
独自提早离开了聚会,方卓倚在栏杆旁,静静分辨自己对风花叶的心思。
风花叶有没有真如帝堂绝所说,用幻术影响自己?
这种事情,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