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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他们抱着想好好活下去的信念,说不定他们真的能长相厮守呢?
所以与其做残花凋絮随风由命,倒不如学勇敢的雨燕,试试与天比高!
于是长秋和寒竹几个月来第一次主动来觐见师傅,他正和周栖对弈,林魁在一旁似懂非懂的观战,一听兄弟两来了赶忙收拾东西。虽然尽力保持平静,但周栖眼中的惊喜是显而易见的,林魁则直接很多,殷勤的与寒竹和长秋搭话,就跟自己是他们的徒儿似的。
屋子里的是寒竹这辈子最亲近的人,但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温暖,几句寒暄后选择了开门见山:“师傅,请恕徒儿自作主张,虽然您还未曾告知,但蹴雪和流楫两位公子的来意我和长秋已经了解了八九。”
“为师很惭愧,不知怎么和你们开口。”
看着师傅局促而内疚的样子,寒竹竟然觉得有些痛快,伤人亦自伤,最后自己也逃不过心里抽痛。
“我和长秋能有今日全仰仗师傅照顾,您就如同我们的再生父母,只要是您开口,我和长秋自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寒竹并无虚言,有些事情,不情愿不代表不实现,“所以请师父吩咐吧,大计为重。”
“竹儿,有你和秋儿,我……也罢,既然如此,为师就按你们的意思,明日便请蹴雪来给你们探经。”
经脉这种东西不同于骨骼穴位,千人一面,只要弄清了一个人就能推及所有人,用阴阳学的理论说,经脉算是阳性,简单说就是人活着的时候才有经络,等到阳气一断,它也就随之消失了,的确,肉身都没了,经脉自然不复存在了。所以打通脉络并不是最关键的部分,蹴雪之所以珍贵就在于只有他才能找到寒竹和长秋所要通的脉到底在哪里,这也就是所谓的探经了。
寒竹和长秋自然没有异议,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日通了脉络就能早日练功,未尝不是件好事。
“师傅,恕长秋直言,我听蹴雪公子说打脉之事需要有内力相佐,但他并不会武功,所以还需要有人帮他……。”
“这个为师知道,但是蹴雪的身份和本事本就是个秘密,何况为你们打脉之事更不能为外人所知,所以找到能够信任的人选来帮忙着实很困难,这也是为师迟迟不予你们说明的原因啊。”
师傅摇了摇头,寒竹便自然的随着他的举动把目光扫远了一些,在看到周栖和林魁的身影后不禁脱口而出:“师傅,两位干爹不正是最合适的人选吗!”
周栖和林魁明显一颤,师傅的表情也变得十分复杂,回头看了周栖和林魁一眼,半天才为难的开口道:“这,恐怕你们干爹不以为然啊。”
听到这话,寒竹和长秋心头不禁一热,周栖和林魁原来一直不愿意出手帮忙,这算不算是他们在保护自己,或者说他们根本就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呢?
寒竹转向林魁和周栖:“两位干爹,我和长秋早一日打通经脉也就多一份胜算,所以恳请您们出手相助。”
像以往很多次一样,当要做些重要的决定时,林魁看周栖脸色,而此刻的周栖面色平淡,直直的望着长秋。长秋明白周栖的意思,点了下头,动作微小,但毫不迟疑。一瞬间,周栖的眼神仿佛初曦黄山上散不尽的云雾,让人看着都能感觉到疼痛,于是长秋别过脸,头顶传来周栖的声音:“既然如此,我和林兄,义不容辞。”
师傅做事就是这样,决定了的立刻就会付诸行动。于是第二日,蹴雪便和寒竹对坐在药香飘渺的练功房里。
“喝了就行?”寒竹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汤药,犹豫的咽了口吐沫。
“刚才我问你和周公子谁先来时你不是抢着上吗,怎么,这会害怕了?”蹴雪昨晚一夜没睡,仔仔细细的把掌门给他的相濡、相忘两套武功的心法研读了一遍,一大早又开始熬制刺激脉络成型的汤药,他就不是什么能吃苦的人,素日里又有流辑鞍前马后,所以这会全没了往日的气焰,懒懒的趴在寒竹对面,说出的话却还是针锋麦芒。
寒竹最要面子,听蹴雪这么说端过碗仰头就喝,喉咙间仿佛有一挂鞭炮被点着了,噼噼啪啪的一直烧到了肚子里。
趴着的蹴雪禁不住翻着眼睛盯着寒竹,眼见他眼眶越来越湿,忍不住开了口:“你不怕烫死啊?”
说实话,寒竹对蹴雪初见时那点惊艳和着迷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相反的,对于这个我行我素又妖娆冷漠的“江湖名医”他是彻底无奈了。懒得和他争辩,寒竹盘腿坐到床上,很快就感觉一股股暖流在体内乱窜起来。
“蹴雪公子,我怎么感觉好像有虫子在身体里面爬来爬去啊?”
“应该是这汤药的作用,你不要运气,等等就好了吧。”
“……应该?了吧?蹴雪,你难道吃不准吗?”
“林公子,师傅教我枢经之术时我还是个孩子,后来他被抓走的时候我也不过知道了此术的方法和步骤,当然吃不准了。”
“你…!”不知是不是汤药的缘故,寒竹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虽然从流辑的话里他大概了解了这二人根本就是毫不靠谱,但万万没想到攸关他和长秋生死的事情,蹴雪竟还是如此轻佻,“你吃不准怎么敢下手!你到底知不知道这对我们有多重要!”
蹴雪似乎已经猜到寒竹的反应,一点也不吃惊,仍旧懒懒的趴在桌上,目光清冷:“林公子,没想到红尘都舍得抛弃的你竟然这么胆小,既然想学人家练成绝世武功,问鼎天下第一,怎么连这么点险都不敢冒?要知道,便是再虚的浮名也不会白来,我是你唯一的机会,有我你不一定成,可是没我,你一定不成。”
“谁在乎什么第一第二的,我只是想和我在乎的人长长久久!”压抑了太久的寒竹把火气都撒在了蹴雪身上,他没必要向蹴雪解释什么,浮生若梦,蹴雪只是过客匆匆,可是寒竹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想让蹴雪把他看扁。
“在乎的人?你师父?左右使?”蹴雪撑起了头,难道有令他提起兴致的事。
“……这就不劳蹴雪工资费心了吧。”
“不劳,只是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林公子还是好自为之。”蹴雪把头埋回手臂里养神,任寒竹再怎么咆哮也不再说话了。
约莫一个时辰过去,就在寒竹认定身娇体贵的蹴雪已经睡死过去的时候,他终于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了自己身边,伸出右手覆在寒竹脖子的动脉,这是两人第一次离得这么近,蹴雪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飘散开来,淡淡的,像茶。
虽然知道这么说古怪又失礼,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寒竹对着这位半生不熟的“江湖名医”越来越放肆:“你一个男人竟然用香料,该不是短袖吧。”
当寒竹听到自己的声音回响在空气里时,他后悔的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如果蹴雪他日一剂毒药毒死他,他绝对毫无怨言。蹴雪果然一顿,温度偏凉的手僵在了寒竹的脖子上,但是很快他就轻飘飘的开了口:“林公子只说对了一半,在下从不用香料。”
寒竹望着蹴雪倾城的容貌想了想,再想了想,又仔仔细细想了想,然后一个打挺跳到地上,张着嘴慌乱的指向蹴雪的鼻子,接着又指向了与临屋的隔壁,穿过青砖灰泥,流辑正与长秋对面喝茶。
“这也就不劳林公子费心了吧。”蹴雪转身去拿银针,声音身形淡然依旧,步子却少有的凌乱。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寒竹望着蹴雪清瘦的背影道:“我就觉得流辑对你不是一般的兄弟之情,没想到……,咳咳,不过蹴雪公子放心,我林寒竹向你起誓,此事我绝不会透露半句。”
蹴雪此时已经准备妥当,拿着银针包款款而来,阳光从窗棂缝隙漏进来,打散了他绝世的容貌,眼睛却是更加明亮。第一次,寒竹从那双淡漠骄傲的眼睛里看到了严肃的情绪,脊背不由自主的僵直起来,笑容尴尬在脸上,周围只剩下蹴雪清冷的声音:“林公子,你还是管好自己,自求多福吧。”
16、第十六章 。。。
人有了希望就会过的很有生气,翌日就是打脉的正日,寒竹和长秋难得开朗起来,相比起以往的恐惧,如今倒有些期待。竹尘和绮珑按寒竹的吩咐做了一桌好菜,四个人围作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