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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提什么古辞,我又不像你没事就乱翻书。”
“也罢,等你把这两句辞琢磨清楚就知道师傅带他们回来的用意了。”长秋深深的看了看一脸不解的寒竹,修长的手抚过他硬朗的眉目,轻声道:“不过,我宁愿你一直想不清楚。”
不知为何,寒竹感觉长秋淡淡的目光里充满的都是浓浓的眷恋,他甚至觉得长秋要把自已溺死在这化不开的纠缠里,年年岁岁,生生死死。
正在两人的脸越靠越近之时,一阵铿锵的脚步传来,抬眼望去,原来是流楫。此时的流楫已经换了一身装束,短衫紧袖,干净利落,整个人显得更加高颀。
“流楫公子怎么亲自过来了,有什么事吩咐下人带话就好。”寒竹没想到流楫竟然自己找到了厨房,还真是不认生。
“你们在,正好,接着。”正说着,流楫从身上解下一个锦囊,扔给了寒竹,“劳烦林公子跟厨子交代一声,每道菜里都放些这个香料。”
寒竹一皱眉,离长秋远一些,闭了息,小心翼翼的打开锦囊,发现里面装了半袋黑褐色的粉末。
“看不出林公子竟如此谨慎多疑,这不过是我家乡果子捻的粉,吃不死人的,不信我尝给你看!”见寒竹防备的样子流楫有些不悦,捏起一把放进嘴里,还不忘享受的舔舔嘴角。
寒竹看流楫的确无恙,又放胆闻了闻袋中的粉末,浓香扑鼻,确不像什么毒物,便又赔笑道:“流楫公子哪里的话,你是本门贵客,寒竹怎敢有猜疑之心,只是没见过此物好奇罢了。”
“此果并非中原之物,乃是我家乡的特产,只因扶容喜欢他的味道所以每次出门我都会随身带一些。”还没等问流楫就说了一大堆,看似是个爽朗之人。
“这位扶容姑娘有流楫兄如此牵挂真是幸事,只是寒竹不曾听说此次有姑娘同行啊。”
“……林公子,我何时说扶容是个姑娘了,扶容,公子扶容,你不会没听说过吧?”
寒竹提着一袋香料僵在原地,头缓慢的转向长秋,见他也是一脸惊讶。
“这么说来,难不成与你同来的那位蹴雪公子就是名满江湖的神医——公子扶容?”长秋想来想去只可能是这样,便试探的问出了口。
“名满江湖?哈哈哈,听着真顺耳,就是他!”流楫听了长秋的话笑得鼻子都翻上了天,得意的像个孩子。
寒竹一向喜欢简单痛快的人,一见流楫这副样子立刻好感倍增,正打算深聊一番便发现流楫脸色一变,低声道:“完了,出来太久了,林公子,我得赶紧回去,这袋东西你收好,别忘了嘱咐厨房啊!”说罢一个垫脚,纵身上房,一会便没了踪影。
“这位流楫公子还真是不认生啊。”长秋仰头看着房檐,不由有些佩服流楫的洒脱,还真是宾至如归。
“这人我喜欢,说不定值得一交呢。”寒竹抖了抖袋子,笑道:“只是他连这种小事都为蹴雪打点,那个蹴雪一定是个厉害的角色,对了,记得上次见到他们,流楫好像就是一副很怕他的样子。”
“孺人饮水,冷暖自知,也许流楫公子乐得如此呢。”长秋也想起人高马大的流楫在蹴雪面前谄媚的样子,还真是挺好笑的。
掌门看来真是很重视蹴雪和流楫,竟然把接风晚宴的场所定在了大殿,门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部列席左右,丫头侍者也站了满满一屋子。宫灯璀璨,星月齐明,堂上珍馐美味,场下丝竹舞袖,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蹴雪自然是全场的焦点,为显隆重他也特别收拾了一下,两鬓的长发用一根缀着碎玉的红绳松松束在脑后,身上也换了一件暗红色的礼服,长袖似云,衣袂如画。
虽然门中大多数人不知道蹴雪流楫的来历,但是掌门请的贵客谁都不敢怠慢,除了周栖、林魁,一众长老使劲敬酒,流楫倒也不推辞,把酒像水一样一杯杯往肚子里倒,不一会就有点神志不清,开始不断的往蹴雪身边蹭,最后干脆把头架在他肩膀上半睡半醒。
虽然只说过几句话,但是寒竹觉得蹴雪定是那种目中无人孤芳自赏的公子哥,这会子喝的烂醉的流楫敢趴在他身上他决不乐意,说不定一个嘴巴把流楫甩醒。出乎寒竹意料的是,蹴雪并没有推开流楫,而是低头和他说了什么,然后用手指在他胸前点了几下,流楫似乎一下舒服了很多,又自己坐了回去。
流楫一离身,蹴雪也举杯欲饮,抬眼间和寒竹撞了个四目相对。寒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一看到蹴雪就挪不开眼,每次都只剩傻傻盯着的份。蹴雪倒惬意的很,一边呷酒一边回望着寒竹,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两人就这么对望了好一阵子,直到喝倒的流楫再次摔进蹴雪怀里寒竹才回过神,不知不觉间一曲已过,寒竹盯着面前的酒杯心里觉得酸酸的,好像记起了什么,又好像忘记了什么。
本来打算结束这种莫名其妙的偷瞄,寒竹终于还是忍不住再次瞟向了蹴雪,却看见他和师傅说了什么然后扶起烂醉的流楫起身向后院走去。一见蹴雪要走,寒竹立刻站了起来,这才意识到身边还坐着长秋。
“长秋,我,我去个茅厕啊。”
长秋似乎对当下的歌舞沉迷的紧,只应了一声,头也没回。
寒竹蹑手蹑脚的离开宴席,顺着蹴雪走的路寻去,终于在快进竹林时追上了两人。月色下,身材清瘦的蹴雪驾着烂醉如泥的流楫,一步一停的往前缓缓移动,很是吃力的样子。寒竹正思忖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就听“哇”的一声,前面的两个黑影瞬间静止了。寒竹撇着嘴把头转向了一边,鼓了鼓勇气才又转过来,透过疏密的翠竹往前,不远处的蹴雪已经被吐了一身,爽快了的流楫此刻就像死了一样瘫躺在他脚下,寒竹想到自己关于蹴雪的推理,真怕他飞起一脚踩死流楫,万幸的是,蹴雪只轻叹了口气,然后把外面那件满是污物的外敞一扔,弯□子准备把流楫拉起来。只是此时的流楫已经彻底没了意识,蹴雪试了几次都拉不起来,无奈之下只好把他留在地上,自己托着下巴琢磨起来。
接下来的一幕让寒竹目瞪口呆,只见静立了半天的蹴雪似乎想到了办法,弯腰拽起流楫的脚脖,一派轻松的向前走去。尽管还是衣袂翻飞,尽管还是步履优雅,但是这种拖尸般的场景还是令寒竹毛骨悚然。照这个拖法,等不到出竹林流楫就得小命呜呼啊。
“蹴雪公子且慢,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寒竹也顾不上自己的出现合不合理,几步跑到了蹴雪面前。
冷月之下,蹴雪的面容越发好看,看见寒竹不由诧异道:“你还跟到这里来了,正好,帮我把他扛回去吧。”
寒竹一时愣在当地,看来这蹴雪和流楫真是一路货色,看见生人竟全不客气。反正本来也是要帮忙的,寒竹便听话的把流楫背了起来。流楫果然不轻,但是只要运些真气,背着倒也不算吃力。
“敢问蹴雪公子,你难道不会武功?”问人武功本是武林大忌,何况又是初见,寒竹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不会,练武太苦。”
蹴雪回答的倒是实在,看来他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高傲,寒竹一时得寸进尺起来,便又问道:“今日早些时候看见流楫公子,他说蹴雪公子你就是江湖人称无不医的神医公子扶容?”
“正是在下。林公子哪里不适?”
“没,没有哪里不适,我很好,很好。”蹴雪回答如此痛快反而让寒竹不知说些什么,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话的回到了流楫的住处。
“林公子就送到这吧。”蹴雪在门口接过流楫,从他怀里掏出一个小瓶,递到寒竹手里。
“这是什么?”
“今晚幸得林公子出手相助,这药膏就当时谢礼吧。”
“蹴雪公子太客气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再说,我一向身体很好,这个还是不用了吧。”
本已转身欲走的蹴雪停下脚步,回眸一笑,星月无光:“林公子自然用不到,这是送给你师弟周公子的。”
13、第十三章 。。。
翌日,当寒竹把小药瓶交给长秋时又想起了蹴雪的话,再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当时他真以为蹴雪就竟能那么神奇,一眼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