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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次街头斗殴,黑祸素劫哪怕是被揍得鼻青脸肿,还是死磕著和一个出口侮辱自己的灵武司较劲,鲁伊刚巧微服路过,就这麽将他们带回了自己的府上。
他对他们的态度随和而亲昵,也看不出有对战器的轻视情结,黑祸和素劫心下一喜,面带喜色地答应了和鲁伊的契约。
很快,他们就在鲁伊的帮助下晋级到了三芒。
可惜好景不长,鲁伊身份复杂,被硬塞了让人头疼的使命,没过多久,在和星灵矿总督达里姆的替身的血战中,鲁伊反复地损兵折将,那个星灾之夜,他们在野外被暗算,最终倒在了卡亚那大河谷的某处隐秘的小山坳里。
黑祸和素劫没办法救治得了月毒的鲁伊,反倒因为多日没有进食,最终被饿回了原型,倒在地上,变回那一对双色的钩爪。
“老弟──”
最後,黑祸虚弱地对著躺在一边的素劫笑问。
“你後悔过吗?”
後悔因为自己的固执,而让自己陷到了这种濒死的境地。
“不。要麽不找,要麽就找一个能抓住一辈子的。你觉得呢。”
“啊啊,我也是,我不後悔。”
虚弱的双子钩爪,躺在那散著香味的花地中,静静地望著头顶长著青苔的山壁。
然後,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的耳边,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女声。
“哇啊──向影你在盯著哪里看啊!!我是说这边!!有人!!有人倒在花丛里了!!”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知道,他们所等待的,终於在最後一刻,来到了。
外之章 双子 拼上性命等待(下)
他们和她的相遇,实在是算不上有多浪漫。
本来一直作为他们的卖点的算是很吸引人眼球的张扬外貌,此刻无法显现在人前,引以为豪的锋利度和极品烨月种的实力,也因为过度饥饿而全数收拢,明明是很张扬跋扈的作风,此刻也只有躺在地上和偶然间来到这里的人周旋交易──他们需要对方帮助鲁伊。
来者是一对灵武司主从。
较小的灵武司和长剑战器的组合,两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显然是在河谷中跋涉的旅客,但令人奇怪的是,那个少女灵武司,明明有著出色的契约力,和她搭档的那长剑战器,确实星灵力稀薄的──嗯,说得不好听些,就是劣等品吧。
倒不是看不起那柄长剑,而是对那个女孩的想法产生了一丝好奇──她为什麽会选择这样的搭档在这危 3ǔ。cōm险的野外活动?以她的等级,不至於穷到要雇用这种不会有人要的残次品来过活吧?
但没等他们来得及思考这些,她的话让他们更是惊讶了一番。
“我会救他,不过救完之後希望你们别和我们再有任何的牵扯,事实上我宁愿救普通人,也不想救有身份的人,会惹麻烦的。”
本来,他们想用鲁伊的身份来利诱对方殷情地帮忙,但没想到的是,她神情一下子冷淡下来,不但没有露出高兴的样子,反倒开始急著和他们撇清关系了。看样子,相比利益,她很理智地选择自保。
至少挺冷静的,要知道有多少人挤破头想和皇室沾点儿关系,最後又死在了见不得人的斗争上啊。
而且──
双子不约而同在心中好笑地想道──明明知道这麽说有可能会得罪他们都要当著他们的面回绝是怎麽回事啊?不想和他们扯上关系的话,可以在拿了契约金之後找机会偷偷溜掉啊。
把“丑话”说在前头之後再帮忙,看样子还是一个责任感非常重的家夥呢。
就这样,怀著几分好奇和几分潜藏在心底的雀跃,她和他们临时组成了搭档,外出狩猎去了。
像是为了报复之前那个叫做向北宸的女孩的冷淡似的,两人在之後的狩猎中好好地回敬了她一番,把她累得筋疲力尽不说,狩猎中途还出尽了洋相,她虽然委屈至极地不停抱怨著“变态”啊“恶棍”啊什麽的,却并没有对他们露出真正的厌恶或是蔑视的神情,身体明明已经很累了,还依旧在硬撑著,辅助他们狩猎。
──就像是知道他们饿坏了,所以无奈而体贴地进行了配合一样。
於是,就在鸡飞狗跳的两小时之後,黑祸和素劫心情大好地和她一起回到了鲁伊昏迷的地点。他们有预感,接下来的日子,说不定会很有趣──甚至有可能改变他们的一生。
当然,他们的猜测,没什麽悬念的命中了。
因为鲁伊的要求,他们和她签订了临时契约。 Deyiko分享
而在签约之前,她不但没有对自己能使用极品烨月种而感到兴奋,而是用极其不安和愧疚的神色看著她身边的战器──那个叫向影的长剑。
看到她这种态度,黑祸和素劫不但没有觉得不愉快,反倒是觉得有点欣慰。
她看起来,是很真心地在意自己的长剑的心情,反倒是那个长剑对此表现出毫不排斥的样子,让她显得有点儿受打击,一脸“为什麽你都不会觉得吃味”的表情。
双子心情一好,嘴里出来的话也就越加辛辣和油滑,弄得她总是炸毛般苦笑不得地吐槽,无论是平时说话,还是心灵沟通频道,几人的交流,变得吵吵嚷嚷热闹非凡还很没营养,但也因此让人感受到了一阵从未有过的轻松和喜悦。
啊啊──对了。
有可能,这就是他们一直在等待的,战器和自己的持有者该有的交流方式吧。
一路吵吵嚷嚷著前进,前进途中,又有一个堕暗种亚晔加入了进来(他们似乎认识),於是,黑祸和素劫还有鲁伊和新来的亚晔就这麽成了北宸口中的恶棍军团──看到她脸上那愤愤然又带点委屈的神情,以及一边的向影那饱含控诉的眼神,体内的恶作剧细胞就不知怎麽地愈加兴奋,一路捉弄过去,以看她狼狈的模样为乐──
笑闹著互相打趣的同时,心底也渐渐地涌起了那被深藏已久的柔软之情。
这种感情,在她与他们一起面对灾皇时,开始越放越大。
在那毒液袭来的时候,他们作为战器,便本能地护在了她的前方──毕竟,战器在战场上就是为了保护持有者而存在的──但是她却不顾他们的意愿硬是将它们收了回来,然後用自己的血肉当盾,保护了他们。
甚至当他们因为太过混乱而出口质问时,她这麽回答了。
“犯傻的当然是你们!我身上有轻甲保护,你们身上可什麽都没有啊!”
黑祸和素劫彻底愣住了。
她的想法──她的行动在告诉他们,她在看到他们受到攻击时,在反射性地想像他们俩的人形,所以她认为她身上的防御,比他们要牢固吧。
她确实是在用完全对等的眼光看待他们──
不,雷明顿尚且是在在意这种阶级上的不公并对此抗争,而她的眼里,甚至连阶级这个概念都没有装下。
可以,这麽相信吧?
所以,在她看见赤月之後陷入了情绪低潮期的时候,他们和亚晔一起用了有点可笑的方法,开口留人了。
所以在鲁伊看出了他们的心情之後主动提出要将他们作为酬金送给她时,他们心底涌起的,是前所未有的期待和雀跃。
所以在知道雷狄斯是北宸的初恋情人时,他们在内心一角忍不住地不停泛酸,而看到她对他的态度之後,又不著痕迹地松了一大口气。
所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总是会偶尔互相交换眼神轻叹著──後悔自己曾经用来掩饰自己无助的放荡作风,後悔自己因为一时的孤寂和妥协而和看得顺眼的契约者磨刃,也因此,他们在起跑线上,落後了向影一大截,在面对她时,起了深厚罪恶感和自我厌恶。
所以在看见她为了他们对雷狄斯行战器礼的时候,从未有过的自豪和喜悦,占据了他们所有的思考。在那一刻,他们真正地开始庆幸起来,还好固执到了最後一刻,不然的话,就会永远和她失之交臂也说不定呢。
这就是他们拼上性命等待的──最後的归宿了吧。
从此以後,他们不再需要打短工,不再需要在别人的脸色下不甘愿地收拢自己的脾气,不需要和自己没兴趣的女人磨刃,因为,他们的主人,是连他们受一点小伤都会露出心疼的表情的大傻瓜。
雷明顿,谢谢你给了我们那难以折损的骄傲,现在我们终於找到了真正的,完美的契约者了,请你在天国好好地看著吧。
我们一定会连同你这一份,更加精彩地活下去的。
一定会以我们自己的方式,谱写出更动人的乐章的吧──
回忆,在周围那寂静的环境下,慢慢淡去了。
双子钩爪回神,集中精神,在北宸的手腕上看著站在擂台另一侧的对手──有著“送葬狂犬”之称的格伦佘·图零。
最关键的一仗,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