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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著汗,赤身裸体靠在自己怀里,神情也不如往日清明,雪阳孤独万年,本是无欲无求,然而这会儿温热的躯体抱在怀中,让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李晋容时的光景。
那时候满天满地的雪,六合之下,空空荡荡,寒冷彻骨,雪阳方得肉身,正是神思不清之际,只以为自己还在那困了自己万年之久的极东洪荒之境,却是李晋容,将自己撩了起来,贴身放入衣衫里。
肌肤之亲,温暖而细腻。
雪阳本是教训李晋容,然而看他如此模样,却也真的动了心,手顺著那肉柱灵巧地游走到顶部,拨开顶部的嫩皮,其实雪阳对欢爱之事知之甚少,抚摸李晋容的时候,甚至带了点探索的意味,却是这点探索的细致,让李晋容更加受不住,紧紧拉住雪阳的胳膊,雪阳却还是在他分身上抚摸著,甚至把捏著他的龟头。
李晋容咬牙切齿,“雪阳,你莫要太过分!”
雪阳看著李晋容,却是平淡中又有一丝不以为然,继续戳著龟头上的小孔,李晋容“啊”了一声,身子也跟著挺起来,却是泄了精了。
李晋容喘著气,雪阳轻松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李晋容身体一僵,“你要做什麽?”
雪阳啃了啃他脖子,“不过是一场梦。”
李晋容冷笑,“所谓九天真龙,也不过这些气量。”
雪阳看向李晋容,他眸子纯黑,颜色很深,而又目光平静,像是能容纳万物,洞彻万物,李晋容顿时冷静下来,他知道以雪阳这样的性子、身份,只能来软的,而非强硬。
李晋容好声好气说:“你答应过我,不会逼迫我。”
雪阳把玩著李晋容的头发,李晋容继续道:“何况所谓阴阳合一,欢好之事,当是男人同女人做的。”
“谁告诉你的?”雪阳问得很平静,并不是质疑或反驳,只是单纯的好奇。
李晋容道:“古人不欺我也,所谓万物有常,男欢女爱,必然如是。”
雪阳点头,李晋容正一喜,雪阳却是风马牛不相及道:“他终究好手段,无论仙凡妖,皆对他从令如流。”
李晋容因为雪阳上次曾提及过天上那个人,此次又冷不防说到他,李晋容下意识便想到那位天上至尊。李晋容皱眉,依雪阳的口吻,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雪阳与天上至尊,似乎不相能。李晋容沈思著,雪阳却道:“翻云覆雨,生灵之欲,理该顺其自然,又为何拘於男女之别?”顿了顿,又道:“我中意你,难道你不中意我?”
李晋容怔住,雪阳性子冷淡中,又总带著一股李晋容看来几乎不知世事的直来直往。
雪阳亲了亲李晋容的额头,待要亲他鼻子,李晋容推开了他,“你可知何为喜欢?”
雪阳静静看了他片刻,道:“我知道,我也见过,不知道的是你们这些凡人,你们得到的越多,争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渐渐地,你们连什麽是喜欢也不知道了。”
李晋容只觉得心底深处一块伤口被触及,隐隐动容。
“然而天地初开之际,虽是六合洪荒,生而为灵,本性至善,互为照拂,互通有无,待盘古力殆,同心协力,各司其职,共系天道,造天下葱茏,万象更新。”雪阳说著,起初神情间浮出一丝向往,李晋容还未见过他如此表情,往日雪阳即便是笑,也是讥嘲的,然而那丝向往不消片刻,就被沧桑替代,雪阳摇摇头,又恢复了原来的冷然。身影慢慢消失在他视线里。
作家的话:
……不知道看官们满意否,虽然木有肉汤,但好歹是肉末呀,顶锅盖跑走~
☆、14 决意
李晋容醒了,夜色正浓,床边既无韩知画,更没有雪阳。然而晋容却知道,梦中的雪阳是本尊。李晋容本道雪阳本性如此,冷冷淡淡,寡然无欲,然而梦中一番话,才知原来他又有那样的一面,提及上古之事,雪阳仿佛是镀了一层光,整个鲜活温热起来,两相比较,今时今日的他,却仿佛被什麽东西禁锢住了,压抑而消沈。
天道有常,然而纵使法力无边如神仙,亦不过世间微尘中,力有不及,也只能嗟叹一声,世事无常。
李晋容轻轻按著胸口,那里有一阵阵的疼。人生过半,经历多少人事沧桑,然而今日得雪阳一言,才有幡然醒悟的感觉。
得到的越多,争的越多,失去的也越多,渐渐地,连什麽是喜欢,也不知道了。
李晋容忽然有那麽点心动,想知道有如此言论的雪阳,他的喜欢是如何的,他已经见过雪阳鲜活与温热的一面,竟又想他时时都那样,只有那样,看上去才是真正活著,快乐著的。
李晋容半宿没有睡著,起床後难免形容憔悴,精神却很好。他叹息雪阳的消沈与蹉跎光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他半生本是诸多身不由己,历经怀珍的背叛,被迫流落到这里,无论表面如何平淡,心中却始终郁结,然而所谓福祸相依,谁道这不是上天垂怜他半生殚精竭虑,如今让他放下责任,体味人生?
李晋容看著窗外蒙蒙的亮光,不由得笑了。
还是那个残破的身体,可是心结打开,竟觉得仿佛回到身体健朗时,一身轻松。
来人世一遭也不易,可别与自己过不去,平白糟蹋了余生。
李晋容从小老成,这会儿却像回到七八岁那光景,恨不得快点到雪阳身边,好让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了。
李晋容正想找雪阳,倒是府里丫鬟先过了来,知会李晋容知府老爷有请。原来是知府请黄道子在後院里做法,设法招回韩公子魂魄。
法坛上,精瘦精瘦的黄道子举著招魂幡,跳来跳去的,李晋容心中开阔,见著他像猴子似折腾的模样,险些笑出来。幸而忍住了,旁边的雪阳却忍不住看他一眼。
黄道子念道:“皇坛结彩,发版起鼓,启请三界,临请水神,安奉灶君,竖立灵帛,引幡招魂,清静魂身,引请过桥……”
不管黄道子形象如何,这一番招魂咒念起来,还倒是颇是有模样的。
然而法坛上始终没有动静,黄道子又跳了半个时辰,终是放弃,对知府道:“知府大人,请恕老道无能,令公子的魂魄,怕是招不回来了。”
李晋容并不觉得意外。
众人散去,黄道子跟著韩知府商量事情去了,胡仙这两日总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阿山平日与他咋咋呼呼的闹腾,然而见他真的有些消沈的模样,又不由追上去开导他。
倒是理所当然的,只剩李晋容和雪阳在後面慢慢走著,李晋容扯住了雪阳的袖子,有些可惜这阴雨漫漫的,不然怕是外面随便找个绿油油的地,也比现在这会儿强。
“我昨日考虑过你的话了。”
雪阳停下脚步,看著他。
李晋容与他对视,半会儿笑了开,“你的说法,倒也无错,人有七情六欲,该是心之所至,理不应拘於男女之别……”李晋容过去也是温文尔雅,却难免有两分保留,然而今日,笑意仿佛浸入了眼底,荡得他的眼神,亦是有了温度。
雪阳恍了恍神,又想到从冰天雪地里被李晋容放入怀里的那刻,这人眼前的表情,就如同他当时的体温,让人觉得温暖。
雪阳伸出手,李晋容愣了愣,慢慢举起手,却是握住他的手,带著他款步往前走,雨下得大,李晋容却觉得心窝里暖暖的,经历怀珍背叛以後,他本以为此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感觉。
回到房里,李晋容甩著衣摆的水,“我们明天便启程离开吧。”
他虽然希望天下安平,然而身不在其位,不谋其职,这江山如画,早已交付给别人,何况他现在身边有雪阳和阿山要顾及。
这决意在白天与胡仙等人说了,阿山自然跟著李晋容,胡仙沈默片刻,却是摇头道:“我不走了。”
黄道子想到身边精怪已经走了精光,只有自己执意留下来,却也对事情无所臂助,终是也放弃了。“我和你们一起走。”
身在韩府,得韩府一家多日照顾,即将辞别,自然要先与知府老爷吱声。知府老爷如今对李晋容上了心,自然百般不愿意他离开。然而李晋容心意已决,知府无可奈何,只能应允。
回到房里,时辰虽早,因著天气之故,屋子里光线依旧黯淡,李晋容吩咐阿山剔了灯,就著摇曳的烛火看书,然而没读几行,就觉得冷,尤其是膝盖,一阵阵疼起来。
李晋容无法,搬了被褥盖到腿上,却也无心读书了。
“在想什麽?”有人从旁边抽掉他手上的书。
李晋容笑了笑,随口道:“我在想什麽时候放晴,这冰冷冷的雨天,实在是过腻了。”
雪阳看著他,李晋容过了片刻,与他对视,雪阳的目光很平静,也很透彻,仿佛什麽都看得透。李晋容看他执意看著自己,笑了笑,只好如实道:“我只是觉得人世间诸多繁华美好,可惜人生如朝露,自当及时行乐。”李晋容拎了拎手中的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