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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洛和霍切利离开后，特利维尔透过扩音器对练武场里的十九名仍旧活着的死囚说道，“本将军言而有信。你们既然没有死，就离开吧。”
“多谢将军。”十九人中领头一人向着特利维尔的方向绅士的行了一礼，文质彬彬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是一个令整个Unoiya星系各个星球头痛不已的星际大盗，“不过在我们重获自由之前，可否让我们知道刚才那个小家伙儿是谁？”
卷一 父与子 第三章 意外收获
“不过在我们重获自由之前，可否知道刚才那个小家伙儿是谁？”领头人问道。
其余十八人眼中同时放出精光——刚才那个小家伙儿，看起来十分不起眼，却在一瞬间轻易找出他们二十个人的破绽。他们花费了一个小时排列好的队形一下子就因为小家伙儿率先杀死一个人而宣告瓦解。
后来剩下的十九个人和小家伙儿周旋了足足十几分钟，好像双方不分上下，其实他们心里个个都清楚，小家伙儿有千万次机会杀死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却又没有动手。
虽然人人都想活下去。但是这十九个人个个都是名震整个星系的枭雄，他们的骄傲哪里容许一个小小的人造人随意践踏。小家伙儿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心中有的不是感激，而是愤恨——他们不需要被当作弱者，在别人面前摇尾乞怜、苟延残喘！
问清小家伙儿的身份，来日有机会，他们一定要将今天受到的屈辱百倍奉还！
没有放过十九人眼中闪烁着的火花，特利维尔冷笑一声，“为我卖命50年，我就告诉你们它的身份。”
“——”
十九人不约而同倒吸一口冷气——虽然现在人类的平均寿命已经达到500多年，但是50年也是人生的十分之一了啊！让他们为了报仇任人驱使50年，这……
“我愿意。”带头人率先回答。
“我也愿意！”
“老子就卖了这50年！”
“我也是！”
……
见带头人毫不犹豫地接受这个条件，其余人也纷纷答应。只有极少数人想着尽早离开重获自由。
特利维尔满意的眯起双眼——那个乱来的科学家，虽然研发杀人机器失败了，不过倒也让他有了一些意外的收获。收服了这十几个人，他的“计划”又能迈进一大步。至于50年的期限，他有自信，不出10年，这些人就会心甘情愿的留下为他卖命一辈子！
——
人群中有一个其貌不扬的人一直没有吭声，低垂的头掩去脸上的表情。只有离他站得最近的领头人才一眼瞥到那人嘴角扬起的一抹似笑非笑的弧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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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94…012被夏洛和霍切利带到一个放满各种精密仪器的房间。这里正是两人的私人实验室。
R94…012靠着自己的红外扫描眼观测着四周的一切。
“爸爸去哪里了？”稚嫩的童音有些生硬的发出，正是R94…012的言语功能启动。
“爸爸？”夏洛反问。
“是指金吧。”霍切利推测道。通常人造人的制作者都会将自己设定为父母。
“你爸爸把你托付给叔叔们了。”夏洛眯起一双桃花眼，像个哄骗小红帽的狼外婆，“你回答叔叔几个问题好不好？”
“——”R94…012歪着头，巴掌大的小脸上无法做出自然的表情。
不得不感叹一声金的兴趣实在是有点……
明明是个杀人专用的机器人，金却把它的外形做成一个七、八岁的可爱男孩儿。一双大大的眼睛本来十分惹人疼爱，却因为若隐若现的一点红光显得有些诡秘。金属银色的表皮柔软有弹性，如果不是这颜色实在是不属于人类的正常肤色，光凭触感简直可以以假乱真。只能说，如果R94…012不开口说话的话，完全是一个极为精致的大娃娃。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夏洛现在最关心、也是最急于确定的是，这台人造人，到底是不是真的产生了自己的意识，而不是按照既定程序机械的反应行动。
“好吧。你要问什么？”R94…012似乎经过一番思考，终于开口说道。
卷一 父与子 第四章 鸿蒙开窍
“你要问什么？”R94…012说道。
见R94…012有了反应，霍切利忙开通声波分析装置，并且将几根连接这各式仪器的导线连接到R94…012背后的集成电路版上。
“你知道刚才在练武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接到霍切利一切准备就绪的信号，夏洛开始循循善诱的问道。
“——”R94…012稍稍停顿了一下，“爸爸命令我把那二十个人全部杀掉。”
“你照做了吗？”
“我杀掉了一个……然后……”R94…012的言语功能显然并不完善，讲起话来有些迟缓。
霍切利观测到一台仪器上显示的R94…012中枢神经系统的输出功率波谱上出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不和谐信号。
“然后？”夏洛也不着急，继续问着。
“然后……触感——不舒服。”
霍切利继续注视着显示屏，波普上出现了一段不太明显的杂音。红外探测装置上也显示R94…012的体表温度有轻微的升高，尤其是脑部，本来显示屏上是代表低温的蓝色，现在却隐隐闪烁着代表温暖的橙色。
“什么的触感？”
“杀——人。”
红外扫描图谱显示R94…012体表温度持续升高中，中枢神经系统输出功率波谱上的杂音也越来越多。
“为什么不舒服？”
“红色的液体，很刺眼，而且——粘粘的，恶心。讨厌……讨厌……讨厌……”
R94…012不断重复着简单的单词。霍切利发现波谱的杂音已经远远超过正常范围。在这样下去，中枢神经系统可能因为bug过多而导致系统崩溃。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R94…012，shutdown。”霍切利打断夏洛的问话，示意R94…012系统关闭。
R94…012接收到关机指令，眼中红光一闪，“咻”的一声，实验室内恢复了平静。
“……”
“你都听到了？”夏洛平静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情绪起伏。
“嗯。一个刚刚启动的人造人，会使用‘刺眼’、‘恶心’、‘讨厌’这一系列主观性形容词，相信金再如何不正常，也不会给一台杀人专用机器设定排斥杀人的反应程序。”
“也就是说，R94…012是‘自己’产生了排斥杀人的‘意识’？”夏洛平静的声音出现了一丝裂缝，微微颤抖的声音重重的突出“自己”和“意识”这两个名词。
“除了这种解释，你还能想出其他可能吗？”霍切利温和一笑，心中却是和夏洛一样澎湃激昂。这台人造人，或许真的能够帮助他们突破多年来没有进展的科研难关，实现他们几十年的梦想。机器人产生自己的意识——这将是多么美妙又震惊宇宙的科学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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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洛和霍切利心情激荡的时候，本应该处于关机状态的R94…012却是依然在回想那一片讨厌刺眼的红，讨厌恶心的粘腻触感。他不懂爸爸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么讨厌的事情，而且爸爸设定的程序里除了这种讨厌的事情以外，没有教他任何事。那么爸爸做他出来就是为了让他做那种讨厌事情的吗？是因为他不听爸爸的话，爸爸才把他交给那两个叔叔的吗？
那两个叔叔刚才的表现好奇怪，向他问话的叔叔体温一直在升高，心跳也超出平常速率。他知道另外一个叔叔在他身上连接了很多监测仪器，他也知道自己刚才很多项控制数据一定严重超标，比如那个红外线扫描仪一定监测到他脑部温度升高，比如那个连接在中枢神经系统上的输出功率示波器，一定显示出他的中枢系统输出图谱上出现了很多杂音。
当时他的系统防火墙警告他中枢神经系统受到外来干扰。他不明白，明明那种讨厌的感觉是他自己的，为什么中枢神经系统却将这种感觉的产生当做“外来干扰”。
眼前一片黑暗，R94…012在想，不知道下一次自己什么时候才会被重新启动。到时候，那些叔叔是不是还会让他做那件讨厌的事情呢？他很不想再做了……
卷一 父与子 第五章 试验素材
“脑电波扫描图谱显示，R94…012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