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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季尘拖拉着伤痕累累的脚向男人挪近了一点,拉拉他的衣衫下摆轻问了一声。
柳冥从思绪里回神,这才看向身侧的季尘,却只是虚弱地笑笑道:“我先洗澡去了,该睡觉了。”
然后他就起身走向了浴室。
季尘呆呆地瞅着被男人关上的浴室门半晌,扁扁嘴,桃花眼里湿润润的。
等柳冥从浴室出来之后,他对还在沙发上的季尘说了一句:“早点洗澡睡吧。”
然后就直接走进了卧室,根本没发觉季尘的一丁点异常。
心里说不出的酸涩味让季尘什么也没说,只是咬牙忍着腿上传来的刺痛与火辣感走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进到卧室,他就看见躺床上的柳冥还是睁着一双黑眸,定定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心里面很委屈,但是看见男人这个样子,季尘又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乖乖地躺在床上,偷觑着枕边人。
柳冥心里翻江倒海地不好过,今晚沈帆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却是让他一直慌神到现在。
Allen说他无能无力,建议让沈帆出国让他的导师亲自治疗,但是他心里却也半分把握都没有。
如果不治疗或者是治疗失败,等待沈帆的要不就是神经错乱发狂要不就是死亡。
从听到Allen的话到现在,柳冥的手脚都是冷冰冰的,甚至不可控地轻轻颤抖着。
那小子的命硬的要命,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冥,你怎么了?”过了一个多小时,柳冥还是睁着眼看天花板,身侧的季尘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柳冥闻言回头,这才发现身侧的男人还没睡去,于是将他楼了过来,轻道:“沈出了点事,我心烦而已,没事,你早点睡。”
“那家伙怎么了?”季尘有点好奇,毕竟柳冥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异常了些。
柳冥犹豫了一下只是回道:“一点小事,弄破了点皮。”
听了男人的话,季尘无语了。
就这么点事,这家伙就作出这么一副表情来?也太小题大作了吧,随后不免有些气闷,躺男人身侧不说话了。
而柳冥也不再说什么,又开始盯着水晶灯发呆。
因为沈帆有交代,不能和季尘说他的事情,柳冥也就没有实话实说。
沈帆这么做是怕晋幽知道这件事吧,毕竟季尘和晋幽是朋友,所以就把这事隐瞒了下来。
那家伙出了事,可是他却什么忙都忙不上。
浓重的无力感与深深的恐慌让柳冥一夜未眠。
第二天,柳冥早早就起床洗漱出门了,没有吃早餐只是嘱咐也睁开眼的季尘多睡点。
季尘看着男人黑黑的眼圈还有眼睛里的血丝,除了点头就无话可说了。
不就是擦伤而已吗?
季尘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深深的失落感将他笼罩,而脚上的疼痛仿若不再有所觉。
而柳冥来到了公司,却只是皱紧眉头拿着笔在纸上乱画。
曾经他们都是不把命当一回事的人,可现如今才知道这是多么的脆弱。
就在这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恍惚中的柳冥没看显示人,随意按下了接听键。
“小子,有没有想我啊,我倒是想念你和沈帆那小子了,我们找个机会碰面吧,没了你们两个生活真是黯然失色啊!”
☆、第四十八章 会老友
下午四点多,季尘从菜市场抱回了一堆的食材,打开家门,瘸着脚一跳一跳地走了进去。
他刚把那一堆可以将他淹没的食材放在厨房里,手机就响了。
一看是柳冥,心里突然就有了一种闷闷的预感,可还是按下了手机。
“喂。”
“尘,今晚我不回去吃晚饭了,你自己多做点好吃的。”电话那头是稍带疲惫的清冷声音。
“哦,那你忙吧。”
挂断电话,季尘发了一会儿的呆,随后转身将厨房里的食材通通丢进了冰箱,在走路时故意将右脚重重踩在地上,他现在需要那种疼痛来掩盖心里喷涌出来的涩然。
是和谁,有什么事?他问不出口,也不想知道。
把东西都丢进了冰箱,季尘回身进入厨房,今晚就煮个面条吧。
“芙尼珠宝”大厦内,柳冥看着手上被挂断的电话,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笔奋笔疾书,他必须快点把堆积的工作赶完,晚上赴那家伙的约,不知道又会要他去做什么。
下班时间点一到,柳冥的工作正好完成,迅速收拾完桌面,他就开车来到了约好的咖啡厅。
等到他走上去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沈帆早就到了,在一个比较隐蔽的角落正冲他招手。
他几个大步走过去跟着坐下,点了杯咖啡后才抬头看向好友:“你不会还想要接任务吧?”
沈帆现在这个身体,实在是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作了,柳冥觉得他不适合出任务,最重要的还是按照Allen的建议在家吃药休养。
沈帆听了他的话只是慵懒地笑了笑,脸颊明显的有些消瘦了,但是神情却依旧不见丝毫萎靡。
“你小子这是看不起我吗,什么时候我让你一个人出任务过?”
虽然知道这小子的能力,但是他不帮着做点什么心里就是不踏实,十年的老毛病改不掉了。
柳冥抿住嘴,没再说什么。男人的自尊心可打击不得,虽然他很替好友的身体担心。
“啊,你们都已经到啦!”
随着一声咋呼介入两个人沉默的空间,一个肥肥圆圆的小老头乐呵呵的走过来。
而柳冥和沈帆几乎同时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哎呀,好久没看见你们两个了,可真是把老头子想念得紧了。”一只手摸着肉乎乎的下巴,李sir凑近两个男人这个看两眼那个打量一会,啧啧有声:“还是这么帅到让人流口水!”
柳冥和沈帆继续无视某个闹腾的小老头,端起咖啡轻啜两口,只把周边的噪音当作蚊子苍蝇不懂事瞎乱叫。
李Sir对两人的行为早就见怪不怪了,脸皮厚一向是他自得的优点之一。
“哎呀,不要这么冷淡嘛,好歹我们都三年不见了。”说完,挪到柳冥的身侧,眨巴着一双小眼睛,笑嘻嘻道:“冥儿,最近做了什么好事啊,说给老头子听听,有糖吃哦。”
这么说着,李Sir就从口袋里面掏出一颗棒棒糖,凑到柳冥的鼻子前面晃悠。
“……”看到那颗棒棒糖,柳冥的嘴角抖了抖,额头隐隐作痛。为什么那么多年了,这个老头子掏出来的东西还是同一个牌子,同一种花色,他是去哪个角落头挖出来这种古董货。
看见柳冥继续眼看鼻鼻对眼不理会他,李Sir只好讪讪地挪到沈帆的身边,用着恶心的哭腔控诉:“帆儿,冥儿不理我。”
沈帆从老头子手里扯过棒棒糖,拆了包装含进嘴里,那甜得渗人的甜腻感让他很满意。
李Sir见手里的奖励品被夺走了,只好拍拍膝盖坐回了椅子上,咧着厚厚的嘴唇笑道:“你小子还是这么嗜甜。”
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沈帆会赏脸吃他的棒棒糖,毕竟那甜味可不是人人受得住的,他自己加的料他怎么会不知道。
“找我们什么事。”
沈帆一边含着棒棒糖,一边懒懒地问道。
没办法,老头子只是看着他们乐呵不说话,柳冥那家伙又是搅着咖啡闷声不吭,不想坐到明天的他只好开口了。
“没事就不能找你们哦?”李Sir看了柳冥一眼,发现那家伙还是这么不可爱,竟然连一眼都不赏给他老人家,觉得自己好可怜哦。
“没事就不浪费时间了。”说完,柳冥作势要走。
这老头子经常是东拉西扯一堆,就是不肯直奔主题,他们受了两年话痨的荼毒,实在是感受深刻。
李Sir一听,忙拉住柳冥的衣服,郁闷道:“冥儿你怎么老是这么不可爱呢,这么久不见了也不和老头子叙叙旧,想当年啊,没有老头子我一日三顿的训斥,你会改邪归正吗?迷途的小羊羔,你怎么能忘记对你有再生父母之恩的我呢?你都不知道,要你抄个《道德经》你就折断了老头子几十支笔啊,你知道两年来老头子光买笔就跑断了腿吗,啊,你就这么对待一个糟老头,你良心就不会不安吗……”
“哗啦啦”下雨了,那四溅的口水将柳冥淋了一脸湿,而可怜被喷的男人脸色越来越黑。
沈帆在旁边忍不住抖动肩膀闷笑起来。
好怀念的口水浴啊,小冥,你就多享受一点呗。
终于,在头发都可以滴水的时候,柳冥终于爆发了,猛地扯回自己的衣服,抬脚直直向门口走去。
“哎呀!”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