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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昌世一听,脸上颜色立变,就象见着鬼魅似的看着尧天。据抢人的弟兄回来说,他们此举做得天衣无缝,绝对没有留下任何破绽,这个年青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一消息的呢?
以柳昌世的性格,他本来就不想举行什么婚礼,可是他的那班兄弟硬是嚷着要热闹一下,又说杨柳镇十分偏僻,就是举行婚礼,也不会传到外面去。何况,这事也不能瞒一辈子,要是盖着捂着,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还不如将喜事公开,以消除人们的疑问。
柳昌世觉得大家说的有理,加上见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心里一喜,也就同意了。但他还是留了一手,那就是绝不让新娘在人前露面。只要外人没有看到她,谁会想到她是被抢来的。
当然,他这么做也有另外一个目的,不管怎么说,她总是抢来的,若是她在外人面前一嚷,岂不是全露馅了。所以,他将她关在密室里,派有专人照看她,就是他身边的婢女也等闲看不到她。
柳昌世觉得自己已做得万无一失,没想到还是有人知道了,而且眼前这个年青人已经找上门来了。他心里在暗暗考虑,怎么样才能将这个青年打发走。
尧天用一种冷峻得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神默默地看了柳昌世一阵,问道:“柳庄主,你是打算将那女子让小弟带走,还是等待那血光之光来临?”
柳昌世闯荡江湖大半辈子,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但此刻穴道被制,为人鱼肉,虽然心里恨到了极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尧天右手随意地拂了拂,柳昌世只觉得一股轻风飘来,身上的穴道立解。他惊异地看着尧天,心里掀起了一阵狂澜。他对自己的武功也颇为自傲,但他却不得不承认,比起眼前这个青年来,还是相差甚远。他也是一个武功高手,自然看出尧天的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
遇到这个武功奇高的青年,柳昌世知道今天绝对讨不到好去,心里不由暗暗焦急起来。虽然他穴道已解,却也不能出声招呼援兵。他知道,这个青年既然敢将他的穴道解开,自是不怕他出声呼喊。就凭这个青年刚才露出的那手解穴功夫,如果他要出声呼救,恐怕援兵未到,自己已经溅血当场了。
柳昌世能够成为“杨柳门”的门主也绝非幸至,除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之外,同时,他也是一个老奸巨滑的老狐狸。他知道斗狠绝对不是尧天的敌手,他也不会去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事。他眼睛转了两转,满脸堆笑地问道:“这位少侠尊姓大名?与内子是何关系?”
尧天冷冷地看着柳昌世,沉声道:“本公子解开你的穴道,是要你立即将那被抢的女子交出来,不是想跟你套什么近乎。你如果想要活命的话,千万不要在本公子面前耍什么花招,到时可不要怪本公子没有警告过你。”
柳昌世一生会过无数的英雄人物,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但是,技不如人,徒唤奈何,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颓然道:“好吧,我这就去将她叫出来。”
他极不情愿地向左走去,刚走出三步,他突然抓起婢女,猛地朝尧天掷去,自己却快若电光地撞向窗户。
他心里暗忖,只要撞破窗户逃进天井,外面的侍卫一定会立即冲上来,他就可以趁侍卫将这青年拦住的机会,顺利地逃出去。
这个如意算盘的确打得不错,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运足功力的一撞,居然没有将窗户撞破,他的身体反而被弹了回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他体内气血一阵狂涌,顿时张口喷出了一口鲜血。
尧天淡淡地笑道:“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在本公子面前耍任何花招,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柳昌世慢慢地抬起头来,发现尧天怀里还抱着那个掷过去的婢女,站在原地一动也没动。再转头望向窗户,窗前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青年。刚才他撞向窗户之举根本没有接触到窗户,而是撞在了这个青年的胸膛上。
他刚才那一撞乃是用了全力,力量何止千钧,这个青年竟然用胸膛挡了他一撞,并将他的身体反弹了回来,这份功力也是匪夷所思。
柳昌世的功夫虽然不错,但这一撞一摔,也弄得他气血翻腾,嘴边溢出了一丝鲜血。
“你现在是不是可以将密室打开了?”尧天将婢女放到床上,转过身来,冷冷地对柳昌世道,眼里射出两道逼人的寒光。
柳昌世全身一颤,外面的侍卫一点消息也没有,显然是已被他们全部解决了,真不知道他们究竟来了多少人。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连忙葡伏在地,哀求道:“两位公子饶命!”
尧天严厉道:“你只要将密室打开,老老实实把你们抢来的那个姑娘放出来,本公子就答应饶你一命。你若是再耍什么花招,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柳昌世面如缟素,看了眼前这两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青年一眼,知道若是惹怒了他们,恐怕真的要溅血当场了。还是老命要紧,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打开密室的暗门。
密室的暗门就在那张大床上,柳昌世走到床前,双手在床门边的床柱上一推,床下立即传来一阵“轧轧轧”的响声,大床很快就分成两截,并向两端移动,一个向下的洞口就出现在眼前。洞里,有一道石级直通地下深处。
尧天暗暗赞叹了一声,不知这个能工巧匠是谁,居然能造出如此精巧的机关,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拜访他。
“她就在里面。”柳昌世黯然地说道。
尧天点点头道:“谢谢柳庄主的配合,请柳庄主在前面带路。”
柳昌世无奈,只好当先走进了石洞。
尧天让青阳守在外面,自己则跟在柳昌世的后面,亦步亦趋地向洞里走去。
想到马上就可以看到如凤了,尧天心里激动莫名,但是,在如此精巧的机关面前,心里却一点也不敢大意。他紧紧地跟在柳昌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戒备着,提防柳昌世再耍什么花招。
沿着石级走了十来步,就已到了洞底的秘道。这条秘道看来较长,很可能通往庄外的某个地方,显然是遇到紧急情况时用来逃生的。
柳昌世走到秘道里,双手在石壁上一推,一道石门立即转动起来,露出了一个石室。这是一间宽敞的石室,里面灯火通明,桌椅床铺,一应齐全。
石桌旁边,坐着一个绿衣姑娘,她是背朝着门口的,开门的声音也不算小了,但她就象没有听到似的,仍然一动不动地端坐着。
绿衣姑娘的身边站着四个婢女,她们看到柳昌世进来,全都一齐上前行礼。
尧天看到绿衣姑娘,心里激动不已,连忙抢上前去,双手抚着她的香肩,凑到她的耳边,动情道:“凤儿,我终于见到你了!”
绿衣姑娘陡见一个男人亲热地俯到了她的背上,不由又羞又急,她突然转过身来,一只手猛地朝着尧天的脸上掴去。
“啪!”一声脆响,尧天的脸颊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他的全部心神都放在这个绿衣姑娘身上了,压根儿就没想到她会动手打他。他虽然感觉到姑娘的转身,还以为她是投怀送抱呢,谁知她会猝不及防地给他一个耳光呢。
这个姑娘显然是不会武功,那一巴觉打在脸上也不怎么疼痛。否则,他可真得满地找牙呢。
绿衣姑娘站起来,杏目圆睁地瞪着尧天,娇叱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本姑娘如此无礼?”
尧天愕然地看着这个绿衣姑娘,心里凉了半截。她的确长得十分漂亮,但是,她根本就不是如凤姑娘。
“对不起,在下认错人了。”尧天尴尬道。
绿衣姑娘冷笑道:“你们想用这种幼稚的方法逼本姑娘就范,真是可笑之极。本姑娘警告你们,立即放我出去,若是我姑父知道了,我保证你们这里将会被夷为平地。”
尧天苦笑道:“姑娘错了!在下根本不是他们一起的。在下的未婚妻也是在长幸境内失踪了,我们四处打听,得知有一个漂亮的姑娘被抢进了杨柳庄,就赶到这里来救人。谁知却是搞错了,并非是有意颓唐姑娘,还请姑娘见谅。”
绿衣姑娘听了,不由将信将疑。诚如所说,那个姑娘就比自己幸福多了。她失踪后,还有一个这么英俊的未婚夫四处寻找;而自己被抓来这么多天了,却一直无人问津。想到这里,她不由悲从中来,俏目里流出两行珠泪。
尧天看到姑娘突然哭了,弄不清是什么原因,心里一时彷徨失措,连忙问道:“姑娘缘何哭了?”
绿衣姑娘幽怨地横了尧天一眼,娇嗔道:“本姑娘想哭就哭,关你什么事?”
尧天大感没趣,依他的性格,面对这么漂亮的美女,他是不会放过的,凭着他那厚厚的脸皮和甜甜的蜜语,说不定就能获得她的芳心。但是,他发现绿衣姑娘并不是